當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彎(18)
青竹林內,清雅小築,遍布四周的圍欄和籬笆,爬山虎攀爬地到處都是。遠處看是一棟別緻的小屋,近了看卻憑空升起一股陰森恐懼之氣。
祁言一襲紅衣在這片青綠中格格不入,失落的坐在竹椅上,祁言覺得自己儼然就是一顆凄涼的小白菜。
「我就說,言哥你被關在青竹林,肯定別有一番喜感。」玄武穿過圍欄,趴在竹屋的窗口上,對著祁言嬉皮笑臉道。
見他幸災樂禍,祁言瞪他:「你走開!教主說了,不許任何人來看我!」
「哎?你還真生氣了啊。」玄武道:「教主也就是正在氣頭上才那般口不擇言的,等氣消了,肯定會放言哥你出來的。」
「他放我出去與我就要出去?!」祁言來勁兒了:「我還偏偏不出去了呢!」
玄武翻個白眼:「你這不是跟自己較勁嘛。」
「你趕緊給我走!這裡不歡迎你!」祁言叫了一聲,然後把窗戶啪的一聲合上了。
被拒之門外的玄武摸了摸自己被碰紅的鼻尖,無語的轉身離去。
雖然身處絕境,但祁言也不能自己先頹廢。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熬過這三個月才行。
也不知道這三個月外面會發生什麼,西昭會不會想通了,然後來找自己……
雖說血煞下了命令不讓任何人來探望他,但是當晚,白虎還是偷偷地來了一趟,給他帶了食盒和被褥。
「青竹林的晚上可涼著呢,你定要蓋緊了被子,不要受涼。」白虎看著狼吞虎咽的祁言,微微嘆息:「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西昭。他與我們註定是敵人,你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
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祁言悶悶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沒辦法啊,就是喜歡上了嘛……」
「即便是不被祝福,你也一定要堅持下去嗎?」白虎替他倒了杯暖茶:「小言,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到底應不應該做。」
「……可是,我不甘心。」
「甘心?」白虎笑了笑:「有什麼用呢。也許過幾年你再去想,就會發現沒有任何意義。」
放下手中的食物,祁言如同嚼蠟般,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然再也沒有繼續吃東西的慾望了。
白虎見狀,深深地嘆口氣:「好吧,我不說了,你快些吃吧。明早會有婢女來給你送吃的。」
「你又要走了?」祁言問道:「你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白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魔教之外,也不知道血煞安排他去做什麼了,反正每次回來都是待那麼幾天,然後又走的沒影兒了。
白虎摸摸祁言的頭,沒有回答他,而是道:「小言要想我啊。」
祁言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點頭:「哥,你早些回來。」
……
白虎離開之後,祁言想了想,還是吃光了剩下的食物,然後合衣躺在竹床上,蓋著白虎送來的被褥,看著頂帳上的薄紗怔怔出神。
夜裡微涼,祁言蓋著被子,卻冷在心裡。
今夜,註定是個無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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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已過,祁言從一開始的變得越來越頹靡,就連大大咧咧的玄武每次來,都能看出祁言明顯的精神變化。
也不知道怎麼的,血煞一直都沒有鬆口將祁言放出來,這讓青龍與玄武也焦慮不已。
「哎,要我說,言哥你向教主服個軟,說不准他就將你放出去了……」
「如果你是來說風涼話的,那就請回吧,不送了。」
玄武嘆息,這邊也是個犟脾氣。
兩人都僵著不鬆口,青龍和玄武就算再著急也無計可施,最後只能等待時間把這件事情消磨成影。
之後又是半月多,玄武也不來看祁言了。祁言悶得發慌,玄武在這兒的時候,至少他還可以跟自己拌拌嘴,有點樂趣。
也不知道玄武跑哪去玩了,祁言無聊至極,每日寫寫竹書來打發時間。
這樣的悠閑時光,終止在冷黛鳶的突然出現。
「呵,虧你還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冷黛鳶怨恨的目光掃向祁言:「讓所有人為你去死,很開心吧?」
祁言煩這個女人都快煩死了:「滾開,魔教重地也是你個女人可以隨便亂闖的?」
「你倒是來說起我了。」冷黛鳶冷笑道:「西昭為了你,攻上魔教總壇。你們魔教倒也不是吃素的,兩方死傷無數,你卻在這裡寫竹書!真是可笑至極!」
「你胡說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卻看看不就知道了?」冷黛鳶眼裡閃過一道陰狠:「不然你以為我是如何進入魔教總壇的?因為你們魔教幾乎都空了啊!」
祁言心中震驚不已,他破開那大門上的繩索,無視走過來的冷黛鳶,幾個飛身,飛向魔教中心。
——只有寥寥的幾個婢女,那些教眾……都不在了。
難道冷黛鳶說的是真的?!可是……為什麼是為了自己?
祁言不明白,落在一處,抓住一個婢女吼道:「他們在哪?!」
婢女被嚇的一愣,獃獃道:「魔、魔教總壇的下面,邊關城外的山林中……」
話落,眼前一閃,祁言便不見了。
——剛剛那是朱雀護法吧……教主吩咐過,不能讓朱雀護法知道啊!
武林盟與魔教發生碰撞,衍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邊關城與魔教總壇外的山林間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
魔教與武林盟,真正的打起來了。
祁言眉心緊蹙,用著最快的速度向山林中飛去,離得越近,聲音聽得便越大,所見的屍體越多……
有魔教的服飾、武林盟的服飾……
祁言心中忐忑不已,不知是為西昭,還是為血煞他們。
風中傳來一道道氣流,夾雜著真氣與內里,祁言向著內力較重的方向飛去,沒過一會便撞見了正在打鬥中的西昭和血煞。
兩人不虧是江湖上的高手,利劍出銷,刀光劍影。
祁言落在一棵大樹上,見兩人打得起勁,根本沒有插進去的餘地。
——他可不想做劍下冤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