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遠古獸人男主被掰彎(19)
來到山洞,祁言被裡面忙忙碌碌的情形給嚇到了。
怎麼形容呢,彷彿是春節期間的商場里,每家每戶為了置辦年貨,行走在各個櫃檯之間一樣。
被眼前的異常熱鬧的情形嚇到,祁言頓住不知道怎麼走進去,還是路爾笑眯眯的攔著他,走向了一個刻有南山部落標誌的洞口。
「我、蟒希、保澤和施昂被分在了一個石洞里,而你當然和我們在一起。」路爾指了指每一個石洞,「一會你可以到處走走,石洞旁邊刻著我們標誌的,居住的就是我們南山部落的獸人。而另外一個標誌的,則是地海部落的獸人。」
「可以到處走嗎?」祁言有點擔心會不會丟了,因為這條看似走廊的大洞延伸的很遠,都看不見盡頭。
「可以的!在這裡你絕對安全。」路爾輕吻他的臉頰,「都是友盟的人,而且你的身上有我們的氣味,不會被當做沒有伴侶的雌性抓走。」
「嗯,我聽你的……」
「真乖。」
正聊著,不遠處的施昂突然看見了這裡,眼睛一亮。
「路爾!帶著小言過來!」
聽到呼喚的路爾應聲,帶著祁言走過去。施昂正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著什麼,而那個陌生人的身邊則帶著一個相對瘦小的男孩,祁言想這應該是陌生獸人的雌性。
施昂在祁言過來后便攬過他,有些炫耀地對那個陌生獸人介紹道:「扈爾羅!看,這是我的伴侶!」
被稱作扈爾羅的雄性面無表情,神色陰鬱的掃了祁言一眼,然後點點頭,「嗯。」
「扈爾羅怎麼還這副樣子啊!」一邊的路爾也笑道,「多跟我們開開玩笑也沒關係的!」
扈爾羅頓了頓,冷冷吐出兩個字:「盡量。」
祁言感覺施昂和路爾都不自覺的嘆口氣,神色很是無奈。
「對了小言,忘了給你介紹。」施昂指了指對面的雄性,「這是扈爾羅,地海部落的首領,我們的摯友。」
聽到介紹,祁言垂下的手不自覺的僵了僵,他輕咳兩聲,牽起一個不含任何雜念的微笑,「你好,我是祁言……」
扈爾羅,另一本書的攻大人。
而祁言,就是那個落跑的受……總之不好意思了扈爾羅,看你現在也有雌性相伴,世界毀滅的那天不要怨他……
扈爾羅又掃了他一眼,點點頭,「嗯。」
祁言:「……」
這、這人性格孤僻吧?
「說起來扈爾羅你也有雌性了吧,剛好,讓小言和你的雌性一個做個伴啊。」施昂建議道,「一會我們都要去幫忙的,有一段時間不能照顧自己的雌性,不如讓他們作伴。」
聽聞后的扈爾羅沉思著,似乎在心裡衡量這個提議。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伸出手便將自己身邊的雌性攬到懷裡,然後深深地濕吻起來……
懵逼的施昂、路爾和祁言就這樣看著他們,祁言甚至能看見兩唇只見若隱若現的攪動在一起的舌頭。
……真尼瑪尷尬啊。
可是兩個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尷尬,祁言就這麼看著那位清秀的小雌性瞪著眼,處變不驚的癱著一張臉與扈爾羅接吻。
我的媽這簡直是神人啊!這種雌性哪裡找?!
片刻之後,就連施昂看得都有點口乾舌燥,他們終於分開了,嘴角還牽出一絲泛著瀅光的銀絲……
祁言直接羞紅了臉,躲在了施昂的身後。
「跟他去。」扈爾羅對那位雌性道,「有事,找我。」
「嗯。」那位雌性的聲音非常好聽,彷彿微風吹過柳樹枝,清爽而乾淨。
這邊施昂也對祁言叮囑了一番,然後幾個雄性邊說著什麼邊離開了,獨留祁言和那位雌性在一起。一時間,氣氛陷入尷尬,那位雌性目不斜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受不了這尷尬的氛圍, 小聲地開口,道:「你在看什麼呀?」
「世間蒼生。」
「……」EXM?
噎了噎,祁言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呀,我叫祁言!」
這次,那位雌性淡淡的目光掃過來,俊秀的臉上面無表情,「我知道你叫祁言。」
「啊……是嗎,我剛才自我介紹過了。」祁言覺得這個雌性在套路他!
「我叫單轍。」他突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單轍你好。」祁言微笑著問好,可心裡卻說不出的怪異。
「我是扈爾羅的攻略者。」
「哦……什麼?」
一句話,讓祁言如同雷劈般愣在原地。他怔怔的看著單轍從一開始就面無表情的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單轍,風輕雲淡的看著他,然後伸出手,拉著他向一處隱蔽的小山洞裡走去。
「我們的對話似乎不應該讓其他人聽見。」
祁言漸漸回神,應道:「的確。」
「其實也不需要背著誰,因為所有的生靈都是上帝的羔羊。」單轍一臉認真的回頭看著祁言,一字一頓道:「因為我就是上帝。」
祁言:「……」
他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被震驚到了。不過這是事實。」
話音落下,祁言竟然從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絲小小的開心與得意。
這一刻,祁言從心裡明白了。
——這孩子腦有洞,目測已棄療。
徹底緩過神的祁言請咳了咳,開始說起正事。
「單轍,你也是攻略者嗎?可我為什麼感覺不到你的系統的存在?」
「本上帝不需要系統那種東西。」
「額……那你的任務是?」
「攻略扈爾羅,拆散他與白蓮花受。」
祁言:「……」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白蓮花受!
「我知道你就是那個白蓮花受,不過沒想到你也是攻略者。」單轍突然伸出蔥白的手,輕輕覆蓋在自己的右眼上,「我的能力受到了限制,所以你是我最大的幫手。」
「……小可愛咱們能好好說話嗎?」祁言無奈的笑了,心想著單轍果真想個小孩子一樣。
「世界應該不會毀滅了。」單轍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一句。
「嗯?」祁言一愣,看著他認真的眼眸。
「如果我攻略成功,這個世界就不會毀滅。」單轍淡然的說道:「因為我頂替了你的位置。」
「那你要是攻略不成功……」
「哦,那就一起毀滅吧。」
「……」
都要毀滅了你幹嘛那麼風輕雲淡的啊!!!積分什麼的你不擔憂嗎!!!!
已經無力吐槽的祁言翻個白眼。
「對了,你的攻略成功了嗎?」單轍突然發問。
祁言頓了頓,搖搖頭,「還差兩個,不過快了。」
「那就好,你幫了我一個忙,我也可以幫你一個。」單轍這小孩異常的認真的看著祁言。
祁言自然知道幫忙的意思。祁言如果全成功,那就不會被送到扈爾羅的部落,也不會參與那個故事,單轍的攻略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本來不拘小節的祁言想要拒絕,可是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讓單轍幫個忙。
祁言湊過去覆在單轍的耳邊,小聲小氣的說了一大套,在單轍漸漸了解的臉色中,兩個攻略者合作愉快的擊掌。
當施昂和扈爾羅回來的時候,量個雌性聊得非常熱鬧,雖然單轍依舊面癱著臉,也沒有什麼表情,可停不下來的話匣子讓扈爾羅的臉色也好了起來,不再那麼陰鬱。
施昂走過來問道:「聊得很開心?」
「嗯!」祁言發自內心的笑了,「單轍跟我以前是一個部落的!」
「一個部落的?」施昂和扈爾羅異口同聲。
「是的。」祁言看了看單轍,道:「我被趕走的時候,單轍還替我求過情。剛才看見他的時候,我都沒敢認……」
知情的施昂和單轍沒有說話,倒是扈爾羅不解,道:「被趕走?」
「額,嗯……」祁言垂下頭,一副不願意多提的樣子,走到施昂身邊,拉住他手。
單轍也懟了懟扈爾羅,面癱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不贊同。
扈爾羅明白過來,將單轍抱在懷裡,不再多問。
就在此時,蟒希突然走過來,對著施昂道:「快來看看吧,熊塔克出事了!」
施昂神色一緊,連帶著祁言的臉色也蒼白起來。
「怎麼回事?」
「還不是那個猿族雌性,嬌嫩嫩的連山都不願意爬,熊塔克只好背著她。結果走山路的時候行李掉了下去,熊塔克下去撿,不小心被倒刺木傷到了腿!」頓了頓,蟒希不忍的繼續道:「倒刺木有毒,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傷口很大嗎?」施昂連忙跟著蟒希走過去。
祁言想了想,也跟著去了。而單轍見狀,也拉著扈爾羅走了過去。
倒刺木是獸人大陸一種劇毒的草木,像是枯枝一樣,沒有葉子,頂端尖銳的如同一根針,被刺到的話想要養好是很難的。索性這種毒擴散的範圍不大,只是局限於被刺傷的周圍,不過這對於一個傷到腿的雄性獸人來說,幾天不能打獵,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跟在施昂和祁言後頭的單轍捏了捏扈爾羅的手,小聲道:「那個猿族雌性,就是那個勾引有伴侶的雄性的猿族,反正心眼不太好,你看見她要躲遠點。」
扈爾羅緊緊握住他的手,點點頭。
單轍滿意地勾勾唇,算是心情不錯的笑了。
來到洞口處,熊塔克已經被其他獸人給抬了上來,此刻他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青白的很,似乎很難相信自己被倒刺木扎到並中毒了。
施昂和蟒希都湊了過去,保澤也在用清水為熊塔克清洗傷口。
祁言掃了一圈,在人群外,看見了一副事不關己的喬安娜。
是了,沒錯,這就是喬安娜。二十一世紀的貧苦生活教會了她冷血與心計,對於自己不喜歡、不在意的人和事,她可以躲得遠遠的,即便對方是為了自己。
一瞬間,憤怒襲來。祁言第一次在南山部落的獸人面前表現出如此的憤怒,他繞開其他獸人,直直的來到喬安娜面前,將一句想說很久的話大聲喊出來——
「請你離開南山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