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准護國神沈長風
刮著刺骨寒風的小山山頂上，小土屋內，三個人坐在裡面喝著一碗又一碗的熱酒，西護國神牧塵霄，曾經是華夏軍隊里的一員，他比葉老年輕不少，但是跟葉老卻是忘年之交，葉老視他為兄弟，他也將葉老當做了一生的摯友。
葉老的子女死光了，在上個世紀的援朝戰爭之中，葉老的子女都死了，後來七八十年代的反擊戰中，葉老的兄弟，也就是葉南天的爺爺，連同兒子兒媳也一併犧牲在了那場戰爭之中，葉家世代忠良，從上到下的人都將一輩子貢獻給了華夏。
他們絕對堪稱是華夏這個國家的守護神，哪怕是牧老也不敢質疑這一點，葉家將門無慫后，但凡葉家之人，皆是足以名鎮一方的英豪名將。
倒是牧老沒有後代，他這個人，習慣了孤單一人，女人對他來說猶如衣物一般，無足輕重，他不希望他的人生被一個女人給束縛著，一個人不好嗎？何必給自己找一個麻煩回來。
也因此，牧老對待秦飛揚這個唯一的弟子可以說是猶如親孫兒一般。毫無疑問的，秦飛揚的人生充滿了幸運，雖然他未曾享受過天倫之樂，但是他有一個秦老將軍庇護他培養他，給他開路為他的人生謀划。
最頂上有呂老、夏老等人對他視如己出，在外又有牧老這個西護國神將他視作後代，若是真要比背景的話，恐怕這偌大的華夏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不過好在他也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人，這麼多年，也未曾讓這些疼愛他的人失望過。
「臭小子，你特地跑崑崙來找我，肯定不是有什麼好事情，我隔著老遠就聽見螺旋槳的聲音了。」牧老淡淡地看了秦飛揚一眼說道。
「咳咳，師父您這話說的，我真是打算過來看看您，我沒有什麼事情要求您的。」秦飛揚有些汗顏地道，這些年，他一直在外奔波，沒怎麼在國內，即便在國內呢也是忙這忙那兒的，也一直沒有機會來崑崙看望師父。
反倒是師父這陣子經常往京城那邊跑去救他們，見面次數也就有了那麼一些，但是那怎麼樣都不能算是他這個弟子看望師父，師父過去幫忙跟他來師父的家探望師父那是完全不同的意義，因此牧老才會這麼說。
「呵呵。」牧老冷笑了一聲，對這個弟子的厚臉皮真是越來越免疫了，這果然是出師了之後就容易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啊，這小子都已經變得這麼圓潤……哦不，圓滑了。
「這位是醉劍居士吧？」牧老將視線轉向了沈長風，然後眼睛微眯地問道。
「沈長風見過前輩！」沈長風起身作揖，這是他們江湖人士的問候方式，牧老也沒拒絕，他比沈長風年長了快三十年，受得起他這一拜。
「醉劍居士、廬山醉劍，名頭在華夏大地可是很響的，而且你的實力也是絕對的強大，不知道你對守護華夏國這件事怎麼看？」牧老笑眯眯地打量著他而後問道。
沈長風聞言愣了一下，旋即說道：「前輩坐鎮華夏之西，鎮守西邊國界山川之線四十餘年，乃是我輩之楷模，我們身為後人自然對前輩這種高尚的愛國情操感到無比的敬重。」
「呵，這麼說來，你對護國神這份『工作』還是相當認可的了？」牧老的語氣帶著一種深意似的，讓沈長風這心裡都有些打鼓了，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這是一份十分特殊的榮譽，我想任何人都不會講它當做一件普通尋常的事情吧？」沈長風有些摸不清牧老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所以語氣也帶著幾分猶豫。
「呵呵，你能這麼想最好，唔，你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牧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直接開門見山，他自然看得出自家弟子確實沒什麼事情，有事情的是這位跟他從沒有交集的廬山醉劍。
沈長風聞言臉色有些猶豫，看了一眼秦飛揚，結果牧老淡淡地道：「你看他做什麼？看我！看他有個屁用，他都是我弟子，還得聽我的呢。」
沈長風訕訕一笑，旋即沉吟了一下，猛地跪下磕頭，誠懇地請求道：「牧前輩，晚輩想要一朵天山冰花，請您答應晚輩的請求！只要您答應，晚輩餘生給您做牛做馬都可以！」
牧老聞言，沒有急於答應，而是淡淡地說道：「沈長風，你可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他人？」
「長風自知，但是前輩可曾有過最為重要的人瀕危？長風膝下縱使有黃金萬兩，也不及長風心愛之人一縷髮絲，望前輩能夠答應長風這個無禮的請求，長風願意用這條性命報答您！」沈長風已經沒有了父母，他一生行俠仗義，是個放蕩不羈的男人，但是那個在十多年前被他救下的女孩，卻在不知不覺間走入了他的內心深處，佔據了極為重要的份量。
牧老神色淡漠，沒有說不答應也沒有說答應，他僅僅是沉默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沈長風，手指輕輕的叩擊桌面，一旁的秦飛揚則是看了一眼，然後視線挪到了牧老身上，而後握拳放在了嘴邊：「咳咳。」
牧老抬眸看了他一眼，秦飛揚露出一抹苦笑，牧老瞪了他一下，旋即淡淡地說道：「你先起來吧，我問你一個問題，然後再回答你的請求，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對於你的這個請求，我已經有了決定，所以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樣的，我都不會改變我內心的決定。」
沈長風聞言急忙起身，旋即心弦也是緊繃了起來。
牧老給他倒滿了酒，然後把酒葫蘆放在了一邊，秦飛揚伸出手打算給自己也滿上，結果咻的一聲酒葫蘆被牧老抽走了：「你喝個屁，來看師父也不見你給我帶一些好酒來也就算了，還想把我的存貨也瓜分掉？你想的真美！」
秦飛揚：「.……師父，我給您買的酒在路上呢，過兩天就送到了。」
「真的？」牧塵霄皺了皺眉頭：「我怎麼那麼不信？」
「我虧待誰也不可能虧待您老人家吧？」秦飛揚無奈地兩手一攤，咱這形象真的有那麼差嗎？
牧老這才給秦飛揚也滿上，然後酒葫蘆一放，道：「沈長風，我問你，你對護國神這個位置可有什麼興趣？」
秦飛揚和沈長風的面色同時一變，前者是錯愕加震驚，後者則是凝重和驚駭！
「前輩.……」沈長風手都在哆嗦，他雖然自認為實力強大，但是卻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也會當上護國神。
「護國神的職責是守護一方邊界，震懾外敵，你可以認為這是戍守邊關的大將，這個位置，沒有給你匹配的大量的軍隊士兵，只有你自己一人，你可能面臨無數的挑戰，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一百個人，也許是一千個人！」
「老葉曾經戍守華夏之東，在他生命的最後，單槍匹馬入東洋鎮壓東洋國，證明了什麼叫做護國神，護國神者，做非人之事，擔非人之責，承非人之重，此謂之神！」
「飛揚以後會去戍守東邊，我這西邊還沒有找好傳人，崑崙以西接壤多個國家，乃是重要之地，我希望你能夠接替我，肩負起這份重擔。」
「你，可有興趣？可否願意？」
沈長風聞言，嚴重的驚駭浪潮緩緩退去，旋即，他鄭重地望著牧老，深吸了一口氣，道：「前輩，長風力雖薄，卻也願意為這個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前輩既然認為長風有這個能力，長風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牧老聞言，忽然一笑：「如此甚好，嘿嘿嘿，來，冰花給你。」
老人隨手從桌底下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