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不落下風
「萬總，你們這次算是害死我了，我現在被盯的死死的，那個案子我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找出來法律依據，但是現在來看，很難了」。程有志說道。
萬有才一愣，問道：「什麼意思？這事被人知道了嗎？」
「是啊，我不知道是哪個部分泄露了消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消息肯定是泄露了，我剛剛接手了案子，本來可以操作一下的，但是還沒等我把審判庭的意見報上去，中院紀委找我談話了，你知道是啥內容嗎？」程有志問道。
「什麼內容？」萬有才問道。
「唉，我還沒怎麼著呢，他們就開始給我打預防針了，聽那話的意思，我怎麼想怎麼帶有威脅我的意思，我當時也很奇怪，因為我和那個找我談話的院紀委的認識，還很熟，他說這是上級紀委壓下來的活，讓我小心點，年紀大了，別不知道好歹，這個案子那麼多人都盯著呢，讓我不要做小動作」。程有志解釋道。
萬有才開始時還懷疑是程有志不想給自己辦事，但是看向程有志時，發現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撒謊的人，再說了，他要是真的想騙自己，那自己也能查出來，這年頭，哪有絕對可以保密的事情？
「那，這是有人泄密了，而且從高層壓下去，這就說明是上面有人注意這事了？」萬有才問道。
「沒錯，所以，我在想，這事怎麼辦，要是繼續按照原來的思路走，怕是不行了，那樣很可能會栽進去」。程有志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行，要不然你還是按照程序先走著，反正最後出判決還要等段時間吧，先拖一拖，我打聽一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再說，能辦就辦，不能辦，咱也沒辦法」。
「好，謝謝萬總，閨女說在這裡住煩了，想要回去住幾天，多虧了葛大師的醫術，唉，萬總，你要是有啥事就直說，我會儘力配合的」。程有志說道。
萬有才拍了拍程有志的肩膀，這老頭也不容易，一個女兒毀了一個家，現在女兒好點了，他很高興，所以，萬有才如果硬要他在成千鶴的案子上做手腳，估計他也能做，但是那樣就沒意義了，萬有才的意思是，如果在判決上不能做文章，就要在減刑上做文章，但是那是以後的事了，肯定沒有在判決時做文章來的快。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能讓程有志做無畏的犧牲，那樣沒多大意思。
萬有才還想再說什麼時，王麗輝的車回來了，萬有才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車上，王麗輝打開了車門，拉開後面的車門，伸手提出來一個小孩，不是譚靈羽是誰？
「哎哎，你幹啥呢這是，她不會走路啊，你提著她幹嘛？」萬有才上前攔住了王麗輝道。
王麗輝早就知道師父是要把萬有才當做接班人培養的，所以對萬有才還是忌憚三分，就把譚靈羽給放下了，此時葛錦山也推門出來，站到了走廊里，看著下面院子里的幾個人。
「萬有才，你帶她上來」。葛錦山對萬有才說道。
萬有才再看向王麗輝時，他才鬆開了譚靈羽，萬有才對她說道：「走吧，跟我上去」。
說完轉身就走，但是到了樓梯口時，他轉身對譚靈羽喊道：「你倒是快點啊」。
萬有才在前面走，譚靈羽在後面跟著，萬有才以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他們發現你師父沒死，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萬有才都沒回頭，也能覺察到譚靈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萬有才的心裡咯噔一下，心想，難道葛錦山說的是真的，譚國剛真的沒死嗎？
媽的，那燒的又是什麼鬼？
萬有才帶著譚靈羽一直到了葛錦山的書房裡，這短短的路程，萬有才感覺如有千鈞，腳步都抬不起來了，譚靈羽到底會不會度過這一關，還真是難說，葛錦山這隻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萬有才帶著譚靈羽進了房間，譚靈羽一點都不怯場，惡狠狠的盯著葛錦山，那樣子看起來像是恨死了葛錦山了。
「你這麼看著我，和我有仇啊？」葛錦山一看這小孩就笑了，他聽郎文潔說過這個孩子，但是一直沒機會見到，他也很久沒見過譚國剛了，要是他真的死了，那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他了。
「我師父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說我和你有沒有仇？」譚靈羽說道。
「哎哎，話可不能亂說，你師父是病死的，我可是知道的」。萬有才說道。
葛錦山盯著著孩子的眼睛，那眼神之銳利，簡直是可以和鷹眼相媲美了，直指人心，別說是譚靈羽這樣的小孩了，就是萬有才都抵不過這樣的眼神。
「我師父就算是病死的，也和他脫不了干係，要是沒有他的趕盡殺絕，我師父會死嗎？」譚靈羽把矛頭對準了萬有才，質問道。
萬有才閉口不言了，這事，自己還真是沒法說，能怎麼說呢，安慰她？
譚靈羽對著萬有才發完了火，立刻看向了葛錦山，說道：「我師父生前說過，你是個做絕戶事的，所以讓我跟著萬有才，說他還有點人味，看來今天你們這是想趕盡殺絕了，你們師徒沒有一點人味嗎？」
「哎哎，這話說的，這麼說可不好，怎麼說話呢這是？」萬有才急忙拉了一把她，那意思是別亂說，但是這丫頭的嘴.巴太厲害，這來了就沒想著回去的架勢。
葛錦山笑笑說道：「從你進來，我就問了一句話，你看看你這小.嘴.巴巴的說個沒完，看來譚國剛還真是厲害，收了你這麼個徒弟，你師父真的死了嗎？」
葛錦山說完這話，眼睛直勾勾看著譚靈羽，那眼神，足以讓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崩潰，太嚇人了。
但是譚靈羽和他對視著，根本就不害怕，萬有才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滲得慌，可是這小靈羽居然絲毫不落下風，這也是讓萬有才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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