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名存實亡

  這無疑是一次很尷尬的見面，如果不是丁長生得知寇大鵬也出事了，可能也不會這麼迫切的去見田鄂茹，因為丁長生知道，現在田鄂茹好像也只有寇大鵬了。


  田鄂茹被劉振東帶到了市局后，一直都在這個休息室里，因為田鄂茹的身份特殊，不但是成千鶴的小姨子，還是寇大鵬的情-人，還和丁長生有過關係，這麼複雜的人物，劉振東當然不敢胡亂處置。


  聽到門響，田鄂茹抬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工作人員進來送水呢，從進來到現在，一口水沒喝，也不吃東西，就向劉振東提了一個要求，希望劉振東能把自己的事告訴丁長生。


  還是進來送水的，不過這次不是別人，而是丁長生自己提著水瓶進來了。


  「不吃不喝，怎麼著，鬧絕食呢？」丁長生走過去把杯子里的涼水倒了，然後倒上了熱水。


  田鄂茹沒動，只是坐在原地抹眼淚，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終於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丁長生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坐到了她的對面。


  好一會，田鄂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問道：「我以為你不會來呢，我也不知道你在白山呢？回來幾天了，怎麼也不和我聯繫？」


  丁長生沒說話，田鄂茹自嘲的笑笑，笑的比哭還難看，見丁長生不吱聲，自嘲道：「當然了，我現在是年老色衰，哪還能入得了你的眼……」


  「寇大鵬被省紀委帶走了」。丁長生打斷了她的胡說八道，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為什麼？」田鄂茹一下子愣住了。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因為成千鶴的案子，你告訴我，寇大鵬與成千鶴的案子牽扯深嗎？」丁長生問道。


  田鄂茹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他和他有什麼經濟上的往來，如果有，那也是背著我的，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我真的不知道，成千鶴怎麼會把他牽扯進來？」


  「到了那裡面，那就身不由己了，也許只有那個時候，人才會後悔自己是個人，該說的，不該說的，還不都冒出來了」。丁長生說道。


  田鄂茹看著丁長生，聽著他說的話，此刻，她卻忘記了這是在哪裡了。


  「唉，變化真大」。田鄂茹嘆氣道。


  「什麼？」丁長生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問道。


  「我說，你的變化真的很大，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山裡吧，那時候……」田鄂茹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看本書的朋友，也可以看看《官梯》，網易雲閱讀，本人作品，已完本，和本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讓丁長生感到很尷尬，都到了這時候了，她還有心在這裡回憶那些往事。


  「我明天去省城，你想一起去嗎？關於寇大鵬，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先去看看再說」。丁長生說道。


  此時田鄂茹情緒穩定下來了，說道：「我現在和寇大鵬的關係名存實亡，我知道，在感情方面，我真的很失敗，也許這是我的命吧」。


  「你要是能幫他，還是幫幫他吧，他也不容易，混到現在孤身一人，我是很想和他修復關係的，但是，我覺得，怕是難了」。田鄂茹說道。


  「為什麼，你們後來不是一直生活的很好嗎？而且寇大鵬能調到白山來，你也做了不少工作吧？」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不問這話還好說，可是田鄂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的，所以只能是閉口不言，他可以從別人那裡知道這件事，但是自己卻說不出來。


  「沒什麼，將來你會知道的，對了，還有件事，你認識白山一個叫萬有才的人嗎？」田鄂茹問道。


  「萬有才？怎麼了？」


  「你認識他嗎？」田鄂茹問道。


  「認識，什麼事？」丁長生問道。


  「本來，這事我可以找寇大鵬的，但是寇大鵬不理我，我們一直都在冷戰，現在他又被帶走了，下面的事不知道會怎麼發展，我和萬有才合夥開了一個沙場，當時我能入股，他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成千鶴倒了，寇大鵬被抓，昨天萬有才告訴我，說又有人要入股沙場，股份都要被稀釋，我不信，他一定是想利用這種手段把我擠出去，長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要是再沒有點生活來源，我非得餓死不可」。田鄂茹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和萬有才說說這事？」丁長生問道。


  「對，你和他關係怎麼樣？他會聽你的嗎，他可是白山的地頭蛇，據說很不講理」。田鄂茹說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試試吧」。


  「好了，回去睡覺吧，太晚了，明天我要去省城，到時候寇大鵬那裡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丁長生說道。


  田鄂茹本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現在沒有那個魅力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丁長生讓劉振東派人把田鄂茹送走了之後，坐在劉振東的辦公室里喝茶。


  「萬有才最近在忙什麼呢？」丁長生問劉振東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是村主任，現在到了年底了，可能在忙村裡的事吧」。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看了看手錶，接近一點鐘了，本來是想給萬有才打個電話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發了一條簡訊給萬有才，約他明早一起吃早餐，丁先生打定主意，萬有才要是半夜起來上廁所能看到，那就等他一起吃早餐，要是萬有才看不到，那就等回來再說。


  「你找他有事，我直接叫他來不就是了？」劉振東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用，田鄂茹說的對，怎麼說萬有才也是這裡的地頭蛇，我長期在外，陳爾旦在管理上還有不少缺陷，能商量的事還是要商量著來，現在不同以往了，凡是要多考慮一下，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避免的好」。


  萬有才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丁長生所說的那家店，但是店裡一個人都沒有。


  「老闆，有人來這裡吃飯了嗎？」萬有才問道。


  「沒有，這才幾點，天還沒亮呢，要等一會吧，你是第一個客人，想吃點什麼？」


  「哦，那就先來杯豆漿吧」。萬有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