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砸場子
姚瀾接到萬有才的電話時，她正在開會，年前的最後一次會議，所以拿起手機悄悄出了門。
「喂，找我啥事？」姚瀾問道。
「瀾姐，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這不是快到春節了嘛，我給你備了點年貨，代表我們公司對你進行慰問一下」。萬有才說道。
「別鬧了，我在開會呢，你在哪？」姚瀾問道。
「我在你的辦公樓下呢，怎麼著，是我上去，還是你下來？」萬有才問道。
「這樣吧，你趕快上來，在我辦公室坐一會，我待會開完會再說，好吧？」姚瀾問道。
「好，我這就上去」。
姚瀾捨不得萬有才走，自從和萬有才在一起嘗到了甜頭后，再難下咽其他的男人了，她有時在想，自己前面的這幾十年，尤其是自己成年之後的十多年是不是白過了。
她也時不時的給萬有才打個電話，聯繫一下，但是每次都讓萬有才在電話里把她逗的浴火焚身，可是只能是干想吃不到，那種滋味更難受。
所以，萬有才今天送上門來，豈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姚瀾打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門，讓萬有才進去，說道：「行里在開會，你自己在這裡坐會，我去開完會就回來，自己倒水喝就行，柜子里有茶，想喝什麼自己沖」。
「好，你去忙吧」。萬有才上前坐在了姚瀾的椅子上，向後一仰，很舒服的樣子，姚瀾笑笑，關好門回到了會議室，萬有才在辦公室里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開完會的意思，萬有才有些做不住了，想給她打個電話，但是一想明知道她在開會，還打擾她幹嘛？
可是，此時姚瀾也是如坐針氈，但是行領導開會依舊是滔滔不絕，尤其是鍾奎亮，嘴那叫一個碎啊，滔滔不絕，太能說了。
姚瀾正在無聊的時候，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是一條微信。
萬有才：還沒開完，那我先走了？
姚瀾：再等會吧，這就開完了，你走這麼急，有事啊？
萬有才：沒事，就是太無聊了。
姚瀾：再等等，這就完事了。
萬有才：自拍一張發給我看看你們怎麼開會的？
姚瀾：這不好吧，萬一被發現了，多尷尬。
萬有才：你笨啊，隨意點，發一張我看看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是怎麼講大道理的？
姚瀾：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等著，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拍。
於是，在會議室里，姚瀾趁大家不注意，拍了一張開會的照片，包括滔滔不絕講話的鐘奎亮，她的身份特殊，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她，所以，她可以從容的把圖片發給了萬有才。
萬有才一看這些身穿制服的銀行高管們，有男有女，正襟危坐的樣子，心裡就感覺到很好笑。
看到那些身穿銀行制服的女人，萬有才想到了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方法。
萬有才：沒意思，都穿的人模狗樣，對了，我記得剛剛你是不是穿著銀行制服套裙？
姚瀾：怎麼了？你又有啥壞主意？
姚瀾倚在座位上，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下面，眼睛不時瞟一眼，和萬有才通過打字交流。
萬有才：拍一張裙底風光給我看看。
姚瀾：你壞死了，不給。
萬有才：來一張嘛，快點，要不然我走了。
姚瀾：等一下，真是服了你……
於是，在銀行年底的工作會議上，誰都沒有注意到，信貸部的主任姚瀾同志把手機塞到了桌下，夾在兩腿中間，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給在自己辦公室的萬有才發了過去。
因為是罩在套裙里，厚厚的羊毛套裙很能遮蓋住閃光燈的光，但是因為穿著厚厚的保暖絲襪，所以，萬有才根本啥都看不見，只是看到了兩條腿而已。
萬有才：可惜，啥都看不見，要是夏天就好了。
姚瀾：滾，過分。
在全體與會人員的暗自咒罵中，會議總算是開完了，姚瀾立刻起身回了辦公室，萬有才卻把自己的腳搭在她的辦公桌上，躺在大班椅上睡著了。
「困了，那你再睡一會吧」。姚瀾開門的聲音驚醒了萬有才，姚瀾伸了伸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了，開這麼久，說啥了？」萬有才打了個哈欠，問道。
「亂七八糟，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對了，來找我幹嘛？」姚瀾問道。
萬有才坐好后，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姚瀾會意的走過去，非常溫柔的替他捏起了肩膀，萬有才感覺到很舒服。
「沒事，就是想你了，路過這裡，就過來看看你」。萬有才說道。
「你可拉倒吧，我不信，有事說事吧，和我還用兜圈子？」姚瀾說道。
「那好吧，實話實說，缺錢了，想再貸點款」。萬有才說道。
「沒戲了，我今年的額度用完了，要到年後才行，你想借多少？」姚瀾問道。
「兩千萬」。萬有才說道。
「你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我貸不出來那麼多，這是要鍾奎亮同意的，你找他了嗎？」姚瀾問道。
「那兩個億還沒花出去呢，也沒還上呢，我咋再好意思找他？」萬有才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最多能給你湊一千萬」。姚瀾說道。
「嗯，也行，一千萬就一千萬吧，年後什麼時候？」
「現在是不批了，年後開班吧」。姚瀾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姚瀾說道：「過幾天有個朋友結婚，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吧」。
「婚禮？誰啊，我又不認識人家，我去幹嘛，當你男朋友啊？」萬有才問道。
「不，新郎官你認識的」。姚瀾苦澀的笑笑，說道。
「我認識？誰啊？」萬有才一愣，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問道。
「還能有誰，林向陽唄，去不去？」姚瀾問道。
「不是，瀾姐，你和他都是過去式了，幹麼呀這是，非要去砸場子啊？」萬有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