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6：核實階段
成千鶴才不信他的鬼話，在電話這邊冷笑了一下，說道：「一成，咱們是第一天打交道嗎？你對我還不了解，我只是提醒你，別被某些人利用了，這事不好玩，玩不好容易玩砸了」。
「成市長，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連一成問道。
「一成，成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要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那我這輩子也太失敗了吧，這樣吧，你要是想帶走成功也可以，把我們爺倆一起帶走吧，我陪著他」。成千鶴說的當然是氣話，但是很明顯，成千鶴絕不允許紀委的人再把人帶走，更不會允許成功再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成市長，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們也只是讓他來配合調查而已，有些證據需要和其他人說的相互佐證，其他真沒有什麼意思」。連一成說道。
「要問，就到醫院來問，他的身體還在治療，康復不了，誰也不能帶他離開醫院，這是我成千鶴的態度，你愛找誰去找誰，誰要是想把他帶走，讓他們來找我」。成千鶴憤怒的說道。
連一成聞言，很無奈的抬頭看向司南下，原來此時他就在司南下的辦公室里，接到電話后，把手機打開了免提，放在了辦公桌上，這是他的一種態度，對司南下的態度。
他之所以這麼做，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就在剛剛，他和司南下在談論這個案子時，司南下還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市裡的人事安排問題。
在唐炳坤還在白山的時候，原來的市委副書記到點退休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上層的博弈也好，還是沒有想好安排誰來接替這個位置也好，總之，白山市的市委副書記空置已經達半年之久。
就在剛剛，司南下說，這個位置空置了很久了，如果這個案子能圓滿解決，對白山市的幹部隊伍是一次洗滌，他會向省里推薦連一成擔任白山市委副書記，因為連一成現在是市紀委書記，對於反腐敗是很得力的，所以接手副書記的位置，繼續管黨建，合情合理。
當然了，司南下說這話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連一成一定要把這個案子辦好，至於辦到什麼程度，還是司南下說了算，所以連一成想著，這個案子還是要多請示一下司南下為好，在他看來，司南下這個人還是很正直的，至少，敢在大會上那麼說，這就證明這個人沒有伸過手，這是硬杠杠。
在官場，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你可以決策失誤，可以在經濟發展上沒有起色，但是絕不能往自己兜里裝東西，其他都是能力問題，但是這件事是原則問題，經濟搞不好，那是你無能，但是往自己兜里塞東西，那就是紀律問題了。
所以，連一成覺得自己可以把這一寶押在司南下的身上，成千鶴雖然也有能力，也有後台，但是這人不禁查，一查就能查出問題來，這是連一成的考量，別的不說，單單是一個成功，如果真的查實了，成千鶴就沒法交代，唯一的交代就是徹底退出體制。
而且，別看連一成現在是市紀委書記，也是常委之一，可是和市委副書記那還是差很遠呢，市委副書記那是可能進一步成為市長或者是市委書記的，但是自己這個市紀委書記成為這市長和市委書記的可能性為零，所以，這是必要的一步。
但是在司南下的心裡，他只是說說而已，推薦一下連一成，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所以，只要是連一成把成功的案子辦的徹底了，把後面所藏的東西都給拉出來，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看到連一成看自己，司南下點點頭，示意連一成先答應他，接下來再想辦法。
「好吧，成市長，我讓他們回來」。連一成終於讓步了，成千鶴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成，這到了年底了，你搞這麼大一出，多少人都過不了年，你可要認真的查實了，不要搞的人心惶惶，到時候你也沒法向省里交代，把大家都搞成被調查的對象，咱們白山還運轉嗎，還發展經濟嗎？」成千鶴問道。
「謝謝成市長提醒，我一定儘快結束調查，這個你放心吧，其實就是核實一下，該有的證據都拿到了，現在就是在調查核實階段，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連一成說道。
「嗯，那就好」。成千鶴眼皮子直跳，但是也無可奈何，自己再問，連一成也不會告訴自己什麼事。
這個規矩他懂，雖然不知道對方都掌握了什麼證據，但是看這架勢，連一成他們肯定是有把握了，司南下才敢跟著金三胖學，在開大會時直接抓人。
掛掉了電話，連一成看向司南下。
「看來你這一下子是打到了某些人的痛點了，那個楊成安有問題嗎？為什麼不連他一起查，楊成安在，他們才敢這麼有恃無恐，歷來公安工作都很重要，保衛社會正常運行，還要維護治安，楊成安現在在幹什麼，成了某些人的狗嗎？」司南下問道。
這話連一成不好回答，於是默不作聲。
司南下拿起電話來，打了個電話。
「市公安局嗎？我是司南下，叫你們楊成安局長到市委辦來，馬上去找」。司南下惱火道。
接電話的市局辦公室都驚呆了，市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於是又給市委辦撥了回來，這次是齊歡接的電話，齊歡也很驚詫，不得不敲開了司南下的辦公室門進行了確認。
司南下對連一成苦笑道：「你說，這不是官僚是什麼？我打個電話他們都不信，還要再來確認一下，他來一躺就這麼難嗎？」
連一成笑笑說道：「司書記，這不賴你，也不能怪他們謹慎，只是現在的騙子實在是太多了，冒充公檢法騙錢的很多」。
司南下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樣，是我們的組織機構太複雜了，一級傳一級，傳到最下面時，已經是耽誤事了，再說了，我又不是涉及到錢的問題，還是官僚思想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