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說翻臉就翻臉
成功只是看了看劉振東，不再說話了，他感覺自己嗓子都要冒煙了，但是他明白，自己要節省體力，他不信自己的父親無動於衷，再說了，要是劉振東拿到了足夠的證據，也不需要在這裡和自己磨牙了。
各方勢力都在博弈，就看誰先垮掉了。
「聞省長，您忙完了」。成千鶴見聞繼軍快步走了進來，急忙上前打招呼道。
「成市長，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晚了還等在這裡？」聞繼軍沒有喝多，雖然酒氣不小，但其實沒喝多少，所以意識很清醒。
「聞省長，這一次您一定要幫我一把……」成千鶴用最簡單的敘述把兒子成功的事說了一遍，聞繼軍沒說話，兩個人都坐下了。
秘書給每人上了一杯茶，然後就退出去了，偌大的會客室只有他們倆個人了。
「成市長，你覺得司南下這次是有備而來，但是到現在拿出多少東西了？你知道嗎？」聞繼軍問道。
「我找過他，問過這件事，我說了這樣的疑問，但是他以我是成功的父親，應該迴避這個案子為由，拒絕了，可是以我掌握的信息，他現在沒拿到東西，要是拿到了的話，現在不應該再把我兒子弄到湖州去了」。成千鶴說道。
聞繼軍點點頭，說道：「這樣吧，明天我讓我的秘書和聞鋼去白山找一趟司南下，看看他怎麼說這事，即便是有問題，也要按照程序走，不能搞特務政治那一套，白山的案子，跑到湖州去辦，這是什麼道理，你放心回去，明天一早，我就讓秘書去白山了解一下情況，好吧？」
成千鶴雖然很高興聞繼軍的表態，但是這還沒有達到他的目標，他繼而說道：「聞省長，我想，您能不能給司南下打個電話，把我兒子弄回白山，我擔心他們正在對他進行刑訊逼供，我兒子……」
「兒子連著父母的心，這我知道，你放心，我回去就給司南下打電話，這一點你放心吧，這樣，你要麼先回去，要麼是在這裡住下，事情肯定能在明天得到解決，好吧？」聞繼軍說著，站了起來。
成千鶴也不敢再說其他的了，聞繼軍說回去打電話，八成是不打的，但是成千鶴也不能說，你就在這裡打吧，我看著你打，他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
劉振東拿著枕頭走近了成功的身邊，看著他，問道：「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嗎？」
成功不吱聲，但是劉振東沒給他解釋，因為自己做了他就知道是幹什麼的了，枕頭很軟，只有這樣，打上去才不會疼，也能快速的把力道傳出去，傳到成功的身上。
劉振東把枕頭放到劉振東的肚子上，然後掄起拳頭打在了枕頭上，力道傳遞到成功的肚子上，成功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內臟像是翻騰起來一樣，有些內臟好像是移位了一樣，鑽心的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他真的怕自己叫出聲來，那樣自己也許真的就忍不住了。
幾十拳頭下去，劉振東打的累了，但是再看成功，早已像是軟了的麵條一樣，根本站不起來了，同時，劉振東發現成功被自己打的失-禁了，尿了一褲子。
「把他拖到洗手間里沖乾淨再拖出來，對了，用膠帶封上嘴，別讓他喝到水」。劉振東吩咐道。
不但是這樣吩咐，還親自監督，他不信成功的骨頭比毒犯還硬，儘管丁長生說不要在成功身上浪費時間了，但是劉振東也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另外一條道路上。
左建東還在考慮，還沒有給萬有才答覆，萬有纔此時卻已經到了林雅迪家門口了。
開門的是趙永清，一看是萬有才，愣了一下，怯怯的問道：「萬主任，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這麼晚了？你們睡覺了？」萬有才問道。
「沒呢，這不是正打算睡的嗎，你這是來……」趙永清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事林雅迪回來和他說過了，所以他這幾天都嚇得沒敢去村委上班。
萬有才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此時林雅迪也穿著睡衣出來了，聽到是萬有才的聲音了，心裡恐懼和興奮交織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啥感覺了。
「怎麼了，來了你們家，連口水都不給喝啊？」萬有才問道。
「哦，我去燒水，我去燒」。趙永清急忙站起來去燒水了，而林雅迪則是站在客廳里，看著萬有才，小聲問道：「你來幹啥，別胡來，你在外面怎麼都行，這是在我家裡，別沒輕沒重的」。
萬有才笑笑，拍了拍身邊，說道：「坐過來，別讓我去拉你，自己過來，乖乖的」。
林雅迪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廚房裡，慢慢走了過去，坐在了萬有才的身邊。
「我剛剛從村委過來，在那裡請人吃飯，你說我和你說過好幾次吧，也和趙永清說過，拿點可以，別太過分了，你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嗎，他-媽的豬肉是死豬肉，而且有可能是病豬肉，炒菜的油是地溝油，隔壁派出所都不去吃了，他這是想壞我的事啊，這事你知道多少？」萬有才問道。
萬有才這些話林雅迪是聽都沒聽說過，更不要說是知道內情了，所以萬有才說完這事時，林雅迪都驚呆了，萬有才看向她，那樣子不像是假裝的。
「我，我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怎麼，怎麼可能呢？」林雅迪說道。
「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咱們也可以現在去食堂里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他了」。萬有才說道。
「水來了，萬主任，你是喝茶，還是喝白水？」趙永清問道。
林雅迪兩隻眼珠子瞪著趙永清，一字一句的說道：「坐那邊去，我問你件事，你要老實和我說，你要是不好好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你想想董衛民現在幹啥呢，你心裡有數了吧？」
「這，這什麼意思？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趙永清一臉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