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佛法
萬有才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但是看的出來,文麗桐是不高興了,再看向郎文潔時,郎文潔怒視著萬有才,萬有才就更加的懵逼了。
一頓本來好好的飯吃著吃著就發悶了,萬有才本想再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時,但是又一想,自己並不了解文麗桐,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飯為好,話多必失,剛剛就是例子,但是自己的確是在做房地產啊,所以,自己沒說錯吧。
吃完飯後,文麗桐說了一句她要去佛堂,然後就出了餐廳,萬有才看著郎文潔,說道:「平時也這樣嗎?」
「我告訴你了,別那麼多的廢話,還這麼多廢話,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郎文潔怒道。
「我,我也沒說什麼吧?」萬有才說道。
「還說沒說,提什麼房地產,我爸就是搞房地產的,一提起房地產,她就很敏-感,瞎說什麼呢你,現在你滿意了吧?」郎文潔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萬有才就更加的懵逼了,這家人都是變-態啊,自己就是說了一句房地產就惹到你們了,靠,誰知道你們家說話還有關鍵詞啊?
看著桌子上的這幾個菜,還別說,文麗桐雖然信佛,但是這菜做的還是不錯的,所以萬有才心想,你們不吃拉倒,老子大老遠來了,肚子還餓著呢,還是先吃飽了再說吧。
於是在沒人陪的情況下,萬有才自己在餐桌上吃的更加舒坦了,吃完了飯,把這些碗碟都刷乾淨放進了碗籃里,去了院子里點了一支煙,心情這才舒服了很多。
郎文潔可能是回她自己的房間了,而在客廳里,也就是佛堂里傳來了很輕的木魚聲,萬有才抽完了一支煙,然後去了客廳,想看看文麗桐是怎麼禮佛的。
不得不說,文麗桐保養的非常好,一般年紀大了,再盤腿坐都很不舒服,但是看起來文麗桐的身體非常的柔-軟,盤腿坐在坐墊上,手裡的小木魚敲的很有節奏感,再加上香火的味道,看到眼前的一米多高的釋迦牟尼佛像,萬有才瞬間都有一種肅穆的感覺。
萬有才走過去,也盤腿坐下,但是發現剛剛吃飽這樣坐著很難受,但是萬有才依然堅持著盤腿,而後,雙手合十,念念有詞。
文麗桐看著萬有才的樣子,微笑一下,把手裡的木魚放下,不再敲了。
萬有纔此時也不祈禱了,把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變成面對著文麗桐了。
「阿姨,你信佛多少年了?」萬有才問文麗桐道。
「十年了吧,我都不記得了」。文麗桐抬頭看向佛祖的塑像,說道。
「十年,的確是不短了,這十年你都是在家裡禮佛嗎?」萬有才問道。
「嗯,基本都是,我很少出門」。
「那你的佛法知識就是看書和聽那些磁帶光碟錄音嗎?」萬有才問道。
「對,基本就是這個意思」。文麗桐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他意識到,文麗桐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瘋了的,她看起來是在禮佛,其實是在借著禮佛麻醉自己,她只是看起來在修佛,其實心裡沒有佛,她心裡想的應該還是郎文潔的爸爸郎慶海,所以修佛對她來說不是精神寄託,而是麻痹。
「阿姨,其實這樣是不行的,我覺得佛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到你的心裡,這種修佛,修一輩子也沒有意義」。萬有才直接就給她點出來了,別在這裡裝了,修佛不是你這麼玩的,心裡有佛,在哪裡都是修行,心中無佛,就是住在寺廟裡,你的心依然是在凡塵。
文麗桐聞言,看向萬有才,有些慍怒,萬有才一看就看出來了,說道:「你看,我一說你沒把佛修到心裡去,你就生氣了,你的心裡根本就不安靜,怎麼能讓佛住到你的心裡去?」
「你還懂佛法嗎?」文麗桐聽到萬有才這麼說,愣了一下,繼而問道。
「我和歸塵大師是朋友,時常去聽他講解佛法,隨時去,隨時聽,他對我教化很多,所以我說,阿姨,你首先要把自己心裡住的東西都清理出來,然後禮佛,否則,你的心裡住滿了其他的東西,佛怎麼會住說的進去呢,即便是佛住進去了,也會不高興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萬有才問道。
「我心裡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除了文潔」。文麗桐搖搖頭,說道。
萬有才也搖搖頭,說道:「文潔是兒女之情,這個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情是說濃不濃,說淡不淡,一般來說是很難把一個女人的心填滿的,但是夫妻之情就不一樣了,夫妻間一件事都可能把你的心填滿,因為夫妻同心,而兒女和父母並不同心,他們還有和他們同心的人,阿姨,我說的對吧?」
文麗桐看向萬有才,眼神里開始是迷惑,進而是清澈,再後來就有些崇拜的看著萬有才了。
萬有才的確是和歸塵大師胡扯過不少回,每次去了都要聽歸塵大師與香客解厄,但是更多的是歸塵大師和王銀琴講解佛法,萬有才聽了多次之後,他把佛法歸結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因果關係。
「阿姨,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光不能倒流,阿姨,你修佛,肯定也知道,即便是佛,也有四件事是佛無能為力的,第一件就是因果不可改,自因自果,自業自報,別人是代替不了的,你和叔叔的事,我聽師父葛大師說了,他當時也是為了你們好,生意場上地雷多的是,他那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不受傷害,生活富足,其實他也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從這一點上來說,叔叔還是很有魄力的,至於後來的事,你們得到了富足的生活,失去了本來的家庭,這是捨得,有舍有得,你說呢?」萬有才循循善誘,開導著文麗桐,還得看著她的表情,生怕一個不小心炸了,那他就只能今天返回白山了。
聽著萬有才的話,文麗桐不言語,萬有才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沒有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