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政策厲害

  「在呢，我帶您去嗎？」小和尚說道。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萬有才說道。


  萬有才帶著左茶語去了後院的禪房，在路上左茶語問道：「這位游先生是誰啊？」


  「一個很有學問的朋友，資本大鱷，寫了很多關於資本運作的書，我前些日子去省城還買了不少呢，回來看了看，確實還不錯」。萬有才說道。


  「看不出嘛，你還會看書？」左茶語問道。


  萬有才笑笑，沒說話，因為已經到了門口了，萬有才敲了敲門，叫道：「游先生，我是萬有才，方便進來嗎？」


  「小子，進來吧，沒什麼不方便的」。游文坤說道。


  萬有才又說道：「還有一位女客」。


  「哦，那等下，我收拾一下」。游文坤急忙說道。


  萬有才朝著左茶語笑了笑，說道：「聽到了吧，這就是文人，不過游先生可不是窮酸文人，游先生可是一個隱形的富豪」。


  「你小子在外面胡說什麼呢，進來吧」。游文坤在屋裡說道。


  萬有才於是帶著左茶語進了門，看到游文坤裹著一條毯子坐在床上，屋裡燒著木炭爐子，比外面暖和多了。


  「游先生，你這段時間都沒出去啊？」萬有才問道。


  「先不要問我，這位美女是誰啊？」游文坤問道。


  「我女朋友，怎麼樣，還能看的過去吧」。萬有才說道。


  「切，就你這長相，這位美女跟了你肯定是你在前面大殿里燒了高香了」。游文坤說道，游文坤很會說話，這話一說，還間接的把左茶語給誇了一下，她豈能不高興？


  「游先生好，我叫左茶語，是萬有才的朋友，冒昧過來，打擾了」。左茶語回答的倒是妥妥的，萬有才看了她一眼，還別說，左茶語還真是有道行，什麼場合什麼表現，這一點素養也是需要有些見識才能做到的。


  「客氣了，左小姐和你來，我很高興，那些和尚也不和我說話，我都快憋壞了，你們要是不來，我可能明天就要下山了，你們這一來，和我說說話，我可以再撐幾天了」。游文坤說道。


  萬有才笑笑說道：「嘿嘿，我以為游先生也快成高僧了呢，看來不行啊」。


  「我是凡人，又不是和尚，我來這裡是靜心的，現在已經做到了」。游文坤說道。


  萬有才收斂了笑容，說道：「游先生，你這幾天在山上，不知道看新聞了嗎？」


  「有看，干我這一行的，新聞就是金錢，信息把握不準，是要賠錢的，畢竟，在目前的中國，政策是大於法律的，所以，我每天都是要研究政策的」。游文坤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對他說的話很贊同，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就是央行出了這麼一個文件，是關於民間借貸的文件」。


  游文坤聞言笑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想問這個問題，前幾天老譚來過一次，談到了你，說你的名下有個金融諮詢公司，其實是放高利貸的，有這回事吧？」


  「有，的確是我乾的，我的手下有個人是從南方做金融的，但是後來一次操作失誤，賠大了，進了監獄，剛剛出來，但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很有能力，所以，就和他一起開了一家金融諮詢公司，目前來看，效益還不錯，當然了，現在白山就我一家，將來不敢說」。萬有才說道。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在合同上體現不出來你們的存在，你們只是介紹雙方認識，交易，對吧，其實這早在南方玩爛了，這也是目前最重要的規避法律的手段，我告訴你，你一定要記住一點，不要去吸收被借款人的錢，否則，你早晚會栽跟頭」。游文坤說道。


  「沒有，都是個人對個人借款，到目前來看，還沒有出問題」。萬有才說道。


  游文坤坐起來，對萬有才說道：「借給實體經濟時一定要注意，現在實體經濟都不好過，小心把你自己借成股東或老闆」。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我的合伙人對我說，這份文件好像是要承認民間借貸的合法地位了，而且關於利率的規定也高了很多」。


  「這是為了解決溫州民間借款的問題出的文件，小微企業貸不到款，只能是借親戚朋友的錢，借高利貸的錢，但是這種借款都是相互擔保，交叉擔保，這樣一來，只要是有一戶干不下去了，倒閉或者是跑路，那麼就會有很多家人或者是家庭工廠崩盤」。游文坤說道。


  「我是想問問，這個文件是解一時之急，還是有長期的打算，或者最後成為法律？」萬有才問道。


  游文坤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對金融和資本方面也算是有些研究，但是這話我還真是不敢說，因為政策太隨意，就是某個領導說幾句話，就會被列印出來，蓋上紅章就可以了，但是這樣的紅頭文件比法律有用的多，你說我怎麼敢說這是最後的結果？」


  萬有才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吧，當我沒問，您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好為游先生踐行」。


  「嗯，好，我走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不要忘了我說的話，最近有看書嗎？」游文坤問道。


  萬有才說道：「我前幾天去了一次省城，在省城的書店裡買了不少你的書，正在看，有些不大懂得，我都畫出來了，今天忘了帶過來了，不然就可以請教一下了」。


  「放心，有的是機會，我還會再來這裡的」。游文坤說道。


  從靈山寺出來，萬有才回頭看了看巍峨的靈山寺，說道：「這裡的香火怎麼就不旺呢？」


  左茶語卻看著萬有才，說道：「我還以為你和我哥一樣，也是個大老粗呢，今天看來，你不是啊？」


  萬有才扭頭看看她，說道：「咦，我是不是大老粗你該知道啊，今天不是剛剛研究過嗎？」


  「什麼意思？」左茶語一愣，問道。


  「還在裝糊塗，那時候可是你自己說的，真大，真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吧？」萬有才壞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