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印證

  但是萬有才還是忍住了，自己擦乾淨就出來了，為了給郎文潔面子，還是裹了一條浴巾的，但是出來后發現郎文潔不見了。


  「這個王八蛋，真是個王八蛋，居然騙了我」。萬有才找了一遍沒找到郎文潔，自言自語的罵道。


  他沒有郎文潔的電話號碼，也不能給師父的房間打電話讓郎文潔再來吧。


  此時甘敬裹著浴巾躡手躡腳的出來了，可是也發現郎文潔不在了，她的心裡倒是輕鬆了。


  「你女朋友生氣了？」甘敬小聲問道。


  「這個王八蛋，坑我，你穿好衣服走吧，我給你拿錢，一分都不少」。萬有才說道。


  甘敬一愣，然後裹著浴巾坐在了萬有才面前的沙發上，萬有才拿著錢包數錢，一共是四千，一分不少，遞向了甘敬。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因為她確實是需要錢。


  「我拿了你的錢，但是我什麼也沒做，這樣我感覺很不好意思，要不我拿一半吧」。甘敬說道。


  「給你你就拿著，我想聽一句實話，你是真的第一次做這事嗎？」萬有才問道。


  「我以前是有男朋友的，但是做這種事，我真的是第一次，我的母親躺在病床上，每周都要透析，在等腎源，如果一直等不到，也許一年之後就不在人世了，我現在每月有四千五的工資，剛剛夠透析的，我和她就靠著我做家教兼職賺錢生活，今天學生去旅遊了，所以我才能有這個機會，要不然，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來這裡做這種事，我的同事有做的，早就買車買房了，但是我不想這麼做，我怕自己陷進去了」。甘敬說道。


  「你不去醫院看她嗎？」


  「醫院裡有護士，我下了班去做家教，晚上九點多去看她，然後在那裡陪床，直到天亮了再回來上班」。甘敬說道。


  萬有才真的不是想拆穿一個人，而是他確實是閑的蛋疼，看看手機，說道：「現在九點多了，我陪你去看看你母親吧」。


  甘敬一愣，說道：「這樣，不好吧，這麼晚了」。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送你去醫院也好，就算是報答，報答你陪我洗澡吧」。萬有才說道。


  甘敬聽到萬有才這麼說，臉一下子紅了，拿起衣服就要去穿，但是被萬有才叫住了，說道：「不要進去穿，就在這裡穿」。


  甘敬一愣，他沒有動自己，只是這點要求，自己還怎麼拒絕？


  於是，在萬有才的注視下，甘敬低著頭，拿掉了浴巾，開始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再看萬有才時，看得他臉紅脖子粗的，雙眼像是充血一般。


  「要不，我們還是做了吧」。甘敬看著萬有才的樣子，小聲問道。


  萬有才搖搖頭，站了起來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和甘敬一起出了房間，可能是為了躲避監控錄像，甘敬低著頭，主動挽住了萬有才的胳膊，一直到出了酒店上了計程車這才鬆開了萬有才。


  「師傅，去第一人民醫院」。甘敬說道。


  到了醫院門口下車，甘敬帶著萬有才輕車熟路的上樓，此時，萬有才相信，甘敬應該不是在騙自己，要不然不會這麼熟悉，要是騙子的話，不可能有這麼充分的準備。


  推開了一扇門，這件屋子裡住著四位病人，甘敬的母親住在最裡面。


  「媽，你今天感覺怎麼樣？」甘敬上前問道。


  雖然是被病魔折磨很久了，可是甘敬的母親看上去還有年輕時的魅力，只是久病在床，沒有了生命的活力罷了。


  「我還是那樣，告訴你多少次了，我這裡有護士，你回家睡覺，白天還要上班呢」。甘敬的母親說道。


  「不用，我在這裡不是有個小床嘛，我在這陪著你心安」。甘敬說道。


  「這位是誰啊？」甘敬的母親看到了萬有才，問甘敬道。


  「哦，我的一個朋友，過來看看你」。萬有才很尷尬，過來看看病人，一點東西都沒買，自己一點都沒想起來。


  「阿姨你好，我是甘敬的同事，過來看看您」。萬有才說道。


  「哦，謝謝你，我沒事，這麼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們白天上班挺累的」。甘敬的母親說道。


  「嗯，阿姨，你要好好養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萬有才說道。


  甘敬的母親只是點點頭，連她自己恐怕也不相信萬有才這話了吧，萬有才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他在想一個問題，自己該怎麼做，看到這種垂死掙扎的病人，他的心裡就如刀割一樣。


  因為在他的心裡，他想到了他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去世很早，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因為肝癌，可是家裡沒錢治病，他的母親在家裡疼的在床上打滾，他無數次的懷疑自己的母親是疼死的。


  「他是你新的男朋友嗎？」甘敬的母親問道。


  「不是，媽，你別瞎想了，好好躺著休息，我去送送他」。甘敬說道。


  「敬兒，以後交了男朋友不要帶到這裡來了，也別告訴他有媽這個病人，媽不想再拖累你了，見一個黃一個，都是因為媽這個病把你連累了，要不，你早就結婚有孩子了」。


  「媽，別說了，我去送送他，待會就回來」。甘敬說道。


  我又食言了，實在沒能寫出來七章，繼續努力吧。


  甘敬每次都會被她媽這幾句話說哭，所以她急匆匆出來，看到萬有才正在看關於腎病的宣傳畫。


  「不好意思，萬先生，這裡實在是太擠了，也沒法招待你坐下」。甘敬說道。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拿你的痛苦來滿足我的好奇心，其實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騙我的」。


  「我知道，我沒有騙你，所以，我也不怕你來印證」。甘敬說道。


  「你母親這個病還需要多少錢？」萬有才問道。


  「現在沒有腎源，透析的錢每月三四千吧，要是有了腎源，可能需要四十萬」。甘敬說道。


  萬有才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你解決一部分，但是我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