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無數次午夜夢回
「我沒做過！」她加重聲音，「我不會用施計的辦法回到你身邊，我不會任由自己被洛幽嬈賤踏！」
「沒做？那為何你和顧子暇好端端地在澳門，突然要來離墨城不遠的青市？」
「因為……」因為她得知他和洛幽嬈有孩子了，心灰意冷，不吃不喝。可是這句話，她不會告訴他……
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是為了他的繼承權才和他分手。
因為，他已經有孩子了……
「答不上來了吧？」他冷冷逼近，「你為了他可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他也不擔心你落到我手裡，會遇到危險？」
她緩緩後退著，呼吸漸漸加重，「你不要總是扯到他。」
「你不是愛他嗎？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他的瞳孔緊縮著，薄唇緊緊抿著，「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你不要過來。」
他的眼神太可怕，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後退了一步、重重撞到牆上，躲無可躲。
「可是現在，你又到我這裡來了，他還會不會要你？」
「慕澤西！」
「會吧？當初你是我老婆，他都無所謂地把你搶過去，所以就算你現在陪我幾夜，他也不會介意。」
「你閉嘴！」
他冷笑著，冷峻的唇角勾起可怕的弧度，「你可真是厲害啊，洛依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在兩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
「住口！」她氣得揚起一隻手，還沒落下，已經被他抓住。
「想打我？覺得自己受到屈辱了，是嗎？」
她閉上眼睛，他的眼神真可怕，如同暗夜裡的惡魔，要殺人似的。
「這麼點委屈都受不了，怎麼打動我，讓我放過顧子暇呢？」
「你要對他怎麼樣？」他口口聲聲不放過顧子暇，他打算幹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他放開她的手，胳膊撐在牆上，雙臂圍起來，將她圈在裡面，「你在他身邊多久，一個多月了？為什麼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他沒有改造你嗎？」
他的臉一寸一寸逼近，熟悉的氣息就在眼前，她閉上眼睛，曾經那麼想念的……可是現在，她卻害怕了。
「你在躲什麼？以前不是很喜歡親我嗎？」
「慕澤西，你別再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我們之間的回憶不少，抹不去的，為何不能提？」
她閉上眼睛，淚水流下來，她當然知道他們的回憶，無數次午夜夢回的回憶。
他眼底浮過一抹冷笑，唇低下來，輕輕碰到她的唇角。
嗞！全身都有電流劃過。
明明不可以，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發暈、讓她淪陷。
他只碰了一下，就厭惡地移開唇，皺眉，「你很臟。」
眼淚再次簌簌落下，她幾乎要哭出聲了。
「他一定親過你很多次吧，你們兩個也親熱過很多次吧？」
她蹲下來，眼淚流成了河……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個開朗樂觀積極的女孩子，但是現在……把二十多年積累下來的眼淚都流光了。
「很噁心，我不想靠近你。」他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
「好，那你讓我走。」
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她站起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迴音，她說，「那我就算你默認了。」
他還是不說話，洛依然轉身就走。
也好，離開了才好，她可以回家了。
不再理慕澤西、也不再理顧子暇，她要回到那個普通的早餐店女孩，過最最平凡的生活。
不，最好是搬家，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小城鎮，一輩子與爸爸媽媽在一起。
她迅速下樓，經過客廳，走到草坪，往西別墅大門的方向狂奔。
快一點，他剛才已經默認了，那就趕緊走吧，否則，他又會改變主意了。
哪裡知道，她還沒跑到門口，保鏢們已經轉身過來，將門堵住。
「慕澤西同意我離開了，請你們讓開。」她深吸一口氣，說。
「剛剛接到西少爺的指示，你不能離開。」
「讓我走。」
「洛小姐，西少爺請你接電話。」
保鏢將手機遞給她，洛依然下意識地放到耳邊，他的聲音清晰傳過來……
「洛依然，你不許走。」
她的心一涼，「你出爾反爾。」
「做我的情婦。」
「你說什麼？」那兩個字，如同電影特寫，在她腦海里慢慢放大，情婦？
「留下來，做我的情婦。」
「不要！」
「你沒有選擇。」他冷聲，掛斷電話。
情婦？呵呵，他現在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了，她留在他身邊，可不就是情婦嗎？
洛依然瘋了一樣往外面闖，可那些保鏢身強力壯，她哪裡敵得過？不出片刻，她已經被兩個保鏢拎著，送回了西別墅。
她又要被困在這裡了嗎？
「洛小姐，您這是何必呢？」傭人憂心地問她，「您明明知道西少爺的脾氣，這樣硬來是討不了好的。」
「你知道他剛剛說什麼嗎？」
「他是不是罵您了？也許只是氣話，您就忍一忍吧。」
忍？她要怎麼忍呢？安心呆在這裡，做他的地下情人？
哈哈！這是什麼情況？她由正牌的妻子變身為情婦？他是不是因為洛幽嬈懷孕了，無法服侍他，才留下她解決生理需要？
這個想法一出現，她的心就如同墜入冰窟。
……
才剛剛入夜，傭人就帶她回房間，替她放洗澡水，沐浴。
她的那間客房早已不是「臨時病房」的模樣，輸液架、葯櫃全部都撤去，裝飾也換成明亮的顏色。
窗帘、床品是少女系的薔薇花色，地面上也灑滿了薔薇花瓣。
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傭人連燈光都調配好了。
昏暗的桔色光影影綽綽，營造著唯美曖昧的氣氛，屋子裡的薰香縈縈繞繞，醉人般的迷情。
這就是情人應該做的事吧，把自己洗洗乾淨，坐在充滿情趣的房子里，等著那個男人過來寵幸？
心裡彷彿堵了一面牆，她喘不過氣來，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重逢會是這般光景。
一直到十點多，他都沒有出現。
她趴到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一個泰山般重的男人，壓到自己身上。
鼻子里一陣陣酒味嗆過來，她胃裡難受極了，睜開眼睛，果然是他。
她皺眉，「慕澤西，你喝酒了？」
這簡直是廢話，他的呼吸里都滿滿是酒味，是飯局結束才回來么？
「慕澤西，你醒醒？」
「依然？」他迷迷糊糊地摸著她的臉，「你回來了，依然？」
「……」什麼情況？
她用力推開他，好不容易能正常呼吸了，他又過來拉著她的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去哪裡了？」
「你清醒一點。」
「清醒的時候，看不見你，醉酒之後，你就回來了，你在跟我捉迷藏嗎？」
什麼意思？清醒的時候看不見，他是在說這一個月嗎？他在想念她？
不，洛依然搖頭，如果真是那樣，他白天不會說那些話。
「我叫人給你做醒酒湯。」
她才一轉身，他又搖搖晃晃地撲過來，洛依然本來就是初愈，還沒完全恢復，他這樣一撲，兩個人都倒下來。
「你不準走。」
「我不走，我去給你拿吃的。」
「不需要吃的。」他沉聲說著，騎在她身上，開始扯她的衣服。
「你喝醉了！」她打他的手。
「喝酒了……就不可以辦事了嗎？」他嚴肅地皺著眉，彷彿很認真地在考慮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又得出結論一般，「我們開始吧。」
果然不能跟醉酒的男人講道理，他根本聽不進去，「你現在難不難受？」
他喘著氣，「脹得難受。」
「是不是酒喝多了？你到床上去，休息一會兒。」
「脹……」
她以為他是肚子脹，安撫性地說，「我幫你揉揉。」
「好，在這裡……」他拿著她的手，直接往下。
洛依然頭皮發麻，他是真的醉酒，還是裝的？
「揉啊，你怎麼不揉了？」
他又是那麼認真地發問，洛依然無語，將手抽回來，「你去睡一會兒，醒過來就不難受了。」
「一樣難受。」
「慕澤西！」為什麼醉酒的他，像個孩子？
仔細想一想，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他一向是冷靜自持的，不會允許自己喝醉，今天是怎麼了？
兩個人一起坐在地上，他從後面抱著她，頭低下來，抵在她的肩上，吐息近在耳邊。
他說，「清醒的時候最難受，喝了酒，感覺會好一點……」
她的身子微微一震，為什麼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你到底怎麼了？」
他笑了一下，扳過她的身子，面對面，「看著我。」
洛依然抬頭，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彷彿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可是，他沒有太多表情，她也看不透徹。
吻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傾覆下來，促不及防地蓋住她的唇。
「你放開，慕澤西，你放開我！」他熟悉的味道讓她迷醉，她也想念他，但是……
他醉了，她卻異常清醒，他現在是有婦之夫，她不要跟他糾纏……
「不要，你放開我！」
但是醉酒的他，力氣那麼大，壓下來，她根本抵抗不了。
好重……他的手好重，將她的雙手死死按在頭頂。
男人侵略般狂襲而來，抵死纏繞，糾扯不休。手按著她的額頭，輕而易舉地深入攻佔，她的領地一步步淪陷。
衣服被撕成碎片，他身上彷彿燒著火焰，熱息相映，汗水淋漓。
他像襲卷大地的風，所有女人在他的強烈氣息下，被捲成一池柔水。
一室旖旎。
清晨，她竟然比他醒得早，睜眼看著他肌肉線條明朗的胸膛……才發現他的一隻手被當作枕頭，攬她在懷裡入睡。
他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睡覺慣常都是這個姿勢，他的手在她頸下，一點都不覺得硌，反而很踏實。
可是現在……這樣的場景出現，她卻心驚肉跳。
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他們竟然……閉上眼睛，她遙遙躲到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