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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只能是朕的女人

  「月兒……」


  上官清越的面前,多出來一雙骨節修長,好看的手。


  她望著面前的手,眼中的淚水努力忍了回去,她卻遲遲沒有抬起自己的手,放在那一雙修長的手上。


  屬於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是帶著明艷刺眼的明黃色,讓人不敢直視。


  「這幾天……讓你受苦了!」君子珏緩緩開口。


  他依舊是低沉的聲音,隱現絲絲縷縷的愧色。


  他終於彎下身體,一把抱住上官清越,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不受些苦,她怎麼會知道現在的一切如此來之不易!」季貞兒不滿地低喝一聲。


  季貞兒聲音里的不滿,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上官清越幽冷的目光,看向季貞兒,帶著深深的仇恨的敵意,還有一種誓必將季貞兒生吞活剝的狠歷。


  「不知冥王妃是否知道,王妃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是來之不易!」君子珏冷聲道,成功將季貞兒噎得啞口無言。


  季貞兒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冥王妃了。


  上官清越的雙腳早已麻木,若是依靠君子珏,根本站立不穩。


  季貞兒輕笑起來,走到君子珏的身邊,目光寒意湛湛地瞥了上官清越一眼,然後聲音低緩地開口。


  「呵呵,我怎麼忘了,皇上一向都是過河拆橋!有用之時可以把你捧到天上,無用之時就踐踏在腳下!」


  這個時候,天兒從裡間走來正廳,站在掛著珠簾的柱子旁,神色生疏地看著季貞兒。從太后變成王妃,她的裝扮已變,這讓天兒一時間無法適應。


  「天兒,到母妃這兒來!」季貞兒和藹一笑,向天兒招招手。


  這話說得很是順口,看來在很久以前就想這般對天兒自稱母妃了!


  天兒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無法抗拒如此慈祥的季貞兒,挪著小步子漸漸地靠近季貞兒,仰起小腦袋看向季貞兒的臉,小嘴嘟了下。


  「太……」


  「不對!應該喚母妃!」季貞兒她笑著蹲下身,一手放在天兒的肩上,一手寵溺地撫了下天兒的頭頂。


  「天兒記住,日後可不能學皇上過河拆橋!」


  天兒愣了下,生硬地轉過頭看向君子珏,小嘴抿了又抿,他的目光與君子珏的目光相遇,黑漆漆的眸子,異常明亮。


  君子珏被季貞兒氣得胸口一陣起伏不定,季貞兒這是在明目張胆挑撥關係。


  他已經立天兒為皇太弟,這是要他們關係不睦。


  「不要太過分!」君子珏抱著上官清越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緊了下,瞪著季貞兒牙關暗咬。


  季貞兒今天就故意和君子珏過不去了,依舊笑得溫柔親和,「對了!皇上下了口諭,我現在雖然是冥王妃了,但是皇上承諾,變的只是一個稱呼,太后該有的權利還在,是不是皇上?」


  她拖著長音看向君子珏……


  「哼!」君子珏冷哼一聲再不說話,抱著上官清越大步出門……


  這場仗不管怎麼算,都是他輸!


  不但讓季貞兒借用冥婚收買了君冥燁黨羽的一眾人心,更是做了天兒名正言順的娘親!還不失去本是太后該有的權利,真真是輸得可憐!


  不過,在他心裡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要能救最重要的人出獄,並保她平安,讓季貞兒暫時猖狂又何妨!


  上官清越如貓般窩在君子珏懷中,目光從縫隙中看向距離越來越遠的季貞兒,清冷的目光如冰芒利刺,直直射向季貞兒……


  季貞兒察覺到上官清越的目光,她毫不畏懼地迎上去,唇角彎起得意而嘲諷的淺笑……


  如此的毫不避諱,被天兒看了個正著,他被季貞兒那凌厲的眸光駭了一跳,接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被君子珏抱在懷裡的上官清越。


  所有人都說,他父王的死,和那個女人有關係,是那個女人殺了父王。


  可為何他就是覺得,父王的死,不會是那個女人做的?

  他黑漆漆的大眼睛突然暗淡了幾分,小嘴抿緊漸漸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回到福壽宮,君子珏寸步不離,喚來所有的太醫為上官清越把脈,就好像生怕上官清越身上有什麼病似的。


  直到最後一個太醫,把脈之後,對君子珏回稟,娘娘並無大礙,君子珏這才放下心來。


  「她臉色不好,精神也不好!」君子珏道。


  「皇上,娘娘這幾日定然沒有休息好,氣血虛弱,自然臉色也不會太好。等娘娘服用幾劑藥劑,好好休息幾日,便會好了。」


  君子珏也總算放下心來,將上官清越抱在懷裡,就是不肯放下。


  也只有那樣緊緻的擁抱,才會讓君子珏覺得,這個女人總算又回來了。


  他緊緊的懷抱,讓上官清越呼吸不暢,不禁悶哼了一聲,他又趕緊將她放開。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這樣小心翼翼又緊張的樣子,讓上官清越心裡很沉重。


  本來還以為他絕情絕義,將她丟在大牢里自生自滅,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這幾日操勞的這麼憔悴疲憊。


  「月兒……在怪朕?」


  他見她一直看著他,卻不說話,不禁問道。


  「朕怎麼捨得,將你一個人丟在那種地方,而不救你。」他又一把將她抱住。


  「沒有!月兒怎麼會怪相公,月兒知道相公一定會救月兒!」


  上官清越搖搖頭,聲音細小的幾乎難以聽見。


  君子珏更緊地抱住上官清越,呼吸忽然變得厚重起來,低頭就吻上上官清越紅軟的嬌唇。


  上官清越一怔,趕緊用力推搡他,卻怎麼都推不開。


  「朕真的好想月兒,好想你!」他好像瘋了一樣,不顧上官清越的掙扎和反抗,一個翻身便將上官清越壓倒在床榻之上。


  「皇上,你在做什麼?」


  「皇上?月兒方才不是還喚我相公?」


  「不要……」上官清越趕緊別開自己的臉頰,他滾熱細碎的吻,便落在她白皙美麗的脖頸上。


  他熱燙的氣息噴洒下來,烘烤她雪白的肌膚。


  「不要,不要……」


  她仍舊掙扎,可他依舊不肯放開她。


  「月兒,你入宮為妃已經有半年了吧!朕之前照顧到你的身體,從來不曾寵幸你,現在你的身體也大好了,我們……」


  「不要!」


  上官清越還在掙扎。


  「不要?」君子珏濃眉蹙緊,「為什麼!」


  「……」


  上官清越怔住。


  「告訴朕,為什麼不要?」君子珏的聲音冷沉的好像悶雷陣陣。


  上官清越不禁心生寒意,趕緊垂下眼瞼,不去對視君子珏那一雙洞悉的眸。


  「我還很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太醫說你已經沒事了!」君子珏忽地一把將上官清越的衣物扯開。


  一片雪白的肌膚,瑩潤猶如上好的玉瓷器。


  「皇上,不要……」她掙扎想要護住自己,雙手被被君子珏桎梏住。


  「為什麼不要!你是朕的妃子,被朕寵幸天經地義!」


  「還是說,你心有所屬,不想從了朕!什麼相公,什麼月兒,你都是騙朕!」


  上官清越現在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生硬地挺著。


  「因為輕塵嗎?」君子珏惱喝一聲。


  輕塵……


  「見他被處以凌遲,看你傷心的那個樣子,真真是猶如錐子一樣在扎著朕的心口!」


  「你想讓輕塵活,朕偏不從你願!你不是捨不得他死?朕就讓他一點一點死!」


  上官清越從君子珏的眼睛中,看到了猙狂的報復,她不禁猛抽冷氣。


  「你……」


  「我怎麼了?我用盡一切待你,可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上官清越緊緊咬住下唇,一雙眸子里噙滿了氤氳水霧。


  忽然,她將自己的身體挺起,更緊地貼在君子珏的胸口上。


  「好啊,既然這是皇上想要的,那便從你,你會放過輕塵嗎?」


  她的話,依舊刺痛了君子珏,感覺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是作痛。


  「還是輕塵!」


  「我對他毫無男女之情,只是不想牽連無辜!」


  「無辜?他無辜?」


  「皇上是九五至尊,全天下子民的生殺大權都在皇上手中,皇上自然想讓誰死,誰便死,想讓誰活,誰便活!」


  「皇上若是覺得,月兒對輕塵有什麼心思,那就錯了!月兒從不曾對輕塵有過任何心思!」


  上官清越趁機掙脫君子珏的手,雙臂勾住君子珏的脖頸,唇瓣凌亂地落在君子珏的臉上。


  「皇上不是想要?那便要了便是!我從了你!」


  她那嬌嫩的唇瓣,生澀地親吻著他,可卻猶如冷水,一點一點熄滅他周身的熱火。


  君子珏一把將上官清越推開,她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眼前的空氣。


  「皇上怎麼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救輕塵?異想天開!聖諭已下,金口玉言,毫無轉圜的餘地!」


  上官清越緩緩蜷縮起自己的身體,更緊地咬著嘴唇,泛起一片青白。


  君子珏薄涼的手指,一把扼住上官清越的下顎,讓她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


  「朕告訴你,你是朕的皇妃,是朕的女人,這輩子只能是朕的女人!」


  她嫵媚又嬌媚的眉眼,總是讓他深愛入骨血,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即便這個女人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可他的存在就是不能烙印入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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