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會將她碎屍萬段
夏侯雲天撐住受傷的身體,搖晃著向著君冥燁走了一步。
「我會向皇上提,讓她做我的將軍夫人,兩個孩子就是我的兒女!」
夏侯雲天霸氣的聲音,猶如發狂的猛獸,鄭重有力。
「我再重申一次,她是我君冥燁的女人!不管生死,不管休離與否,這輩子,她都是我君冥燁的女人,誰都休想!」
君冥燁的口氣,充滿佔有的霸道,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強大佔有慾的堅決。
夏侯雲天忽然說不出話來了,盯著君冥燁,目光死寂。
過了良久,夏侯雲天才吃力地問他,「在書裕出現在她房間之前,她就已經被人……」
當時他也是因為掀開被子,發現了潔白的褥子上有血跡,才吃驚不已,守在上官清越的房門外,試圖抓住是誰破了她的清白之身。
怎奈守了許久,都沒抓到那個人。
「若對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你也能接受那兩個孩子?」夏侯雲天終於將這句話問出口。
這也正是之前,他一直不肯澄清上官清越和書裕之間清白的原因。
畢竟上官清越懷著書裕的孩子,君冥燁可能會念著和書裕之間多年情意,放過那兩個孩子。
但現在,他將這件事說了出來,不得不擔心,君冥燁會因為孩子不是書裕的,而對那兩個孩子諸多嫌棄。
現在的君冥燁和夏侯雲天,昔日的兄弟情義已不復存在,完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現在再清楚告訴你一件事,之前的她,是假的!但這個,絕對是真的。」夏侯雲天扶著傷口,看向床上虛弱的上官清越。
「我早就知道那個是假的,真正的她,才不會對我諸多溫柔,百般風情。而我和假的她,也很清白,不過是想試探那個冒牌貨,找到真正的她。」
夏侯雲天緩緩轉身,「在她心裡,終究更在意你。不顧傷害自己,也要衝破銀針,只為救你。」
夏侯雲天慘淡一笑,「這樣也好,只要她喜歡,什麼都好。」
夏侯雲天帶著滿身的傷,往外走,身體一歪,差點倒下。
胭紅趕緊試圖攙扶住夏侯雲天,卻遭到夏侯雲天一記冷目,嚇得胭紅趕緊縮回自己的手。
「本將軍還沒虛弱到,靠一個女人攙扶。」
夏侯雲天現在已經滿身是血,看來傷得不輕。
胭紅抿了下唇角,沒說話。
夏侯雲天舉步往外走,身體一晃,便癱在地上。
君冥燁閉上冷眸,喚了一聲輕塵。
輕塵當即會意,大步沖向夏侯雲天,一掌下去,擊暈夏侯雲天,之後將夏侯雲天抬走去療傷。
「看在你說出實情的份上。」君冥燁道。
君冥燁親自為上官清越逼出體內所有的銀針,但還是沒能換來上官清越的蘇醒。
白道長憂心忡忡,「公主自行運功,逼出喉部銀針,很可能讓體內的銀針,迅速隨著血液逆流入心臟。」
「什麼意思?」君冥燁聲音一凝。
「不知對方插入公主體內多少銀針,老夫也不能確定,公主體內的銀針,是不是還有殘留。」
「……」
君冥燁的臉色漆黑如墨。
「你且說,若有殘留,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白道長數著逼出來的銀針,「這裡是七七四十九根銀針。」
君冥燁的鐵拳抓緊,「那個人,本王會將他碎屍萬段。」
竟然在她的身上插入了這麼多的銀針。
「之前公主雖然昏睡,卻是有反應的!我可以肯定,公主是到了同濟堂,之後有人潛入,給公主插了那麼多的銀針。」胭紅道。
「可是我們一直輪流守著公主,完全沒發現是誰潛入了進來。」
胭紅看向王小喬,王小喬趕緊否認。
「我也保證,我守著她的時候,完全沒有疏忽。」
「那就奇怪了,對方是什麼時候闖入進來的?」胭紅蹙眉,忽然道,「難道雨芡疏忽了?」
「雨芡?怎麼好久沒有見到雨芡了?」胭紅這才想起來,已經一天沒見到雨芡了。
「現在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知道,到底刺入公主體內多少銀針,不然實在不知是否清除乾淨。」白道長道。
「我再運功,為她清除一次。」君冥燁正要這麼做,被白道長攔住。
「公主現在身體虛弱。若那銀針,已經深入逆流,憑藉內力,也不一定能清除出來,只有知道確切的位置,著重用功,才有效用。」
白道長讓王小喬,將逼出銀針的位置,統統仔細記錄下來,方便日後找到那個行兇之人對質。
上官清越被轉移到了將軍府修養。
百里不染對著上官清越研究許久,也沒認出來面前這個,到底是真是假。
倒是南宮鴻雁吃力地走進來,說了一句。
「這個公主,肯定是真。」
「你怎麼知道?」百里不染揚眉,視線狐疑盯著南宮鴻雁。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是誰刺入公主體內這麼多的銀針。」
「說!是誰!」
百里不染白影一閃,忽然出現在南宮鴻雁的面前,盪起她一襲黑紗長裙。
「正是那個冒牌的公主。」
南宮鴻雁將手裡的銀針,緩緩拿了出來。
「這兩枚銀針,其中一枚,正是當日,司徒將軍追擊黑影,我站在公主面前的窗外,被人刺入脖頸之中。我當時看見,月光下的屋頂上,有一個一襲白衣之人。」
「不過當時太黑,我頭腦已經昏沉,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只是看見,那人手中拿著一隻白玉笛。」
「白玉笛!」君冥燁的眸子,倏然一緊。
只要提起白玉笛,他不得不想到書裕。
之前在廟會的時候,上官清越神色惶惑,便是說看到了書裕。後來上官清越私自離開將軍府,也是因為看到書裕。
那麼南宮鴻雁暈倒那日,出現在屋頂上,手拿白玉笛的人,難道也是書裕?
怎麼可能!
書裕已經死了!
當時他親眼見到書裕斷了氣,且收入棺木之中。
「在我昏倒之後,蘇醒過來,才知道,公主私自趁機離開了將軍府,雖然後來公主自己又回來了。但我想,正在那日,回來的公主,便是假的!」
大家都看著南宮鴻雁,等著她將話說下去。
「而我手中這一枚銀針,正是那一日,從司徒將軍的脖頸上取出來。我當時便生疑了!為何兩枚銀針,會一模一樣。而我確定,當時刺暈司徒將軍的人,正是公主!」
「後來我發現,公主並不知道兩個孩子的藏身之處,卻偷偷跟著鶯歌,確定兩個孩子的位置。我當時便開始懷疑,這個公主,很可能是個冒牌貨。」
「之後她挑唆夏侯將軍和冥王反目成仇,我便肯定了這個猜測。真正的公主,絕對不是這種人!更不會擅自與男人曖昧不清。」
南宮鴻雁看向君冥燁,繼續說下去。
「我一直藏在暗處觀察公主的一舉一動。既然知道她是個假貨,她被冷玉函和藍顏兒劫持走,我也沒必要浪費力氣出手。」
「所以那日我求你,你也沒有出手救公主。我卻還懷疑你的動機。」鶯歌不由有些慚愧。
「當我知道,假公主要和夏侯將軍私會的時候,我便給冥王傳了信。順水推舟一把,讓冥王親自看一看假公主的嘴臉。」
「你早些將事情說出來,就不會鬧出這麼多的誤會了!現在才說出來,顯示只有你一個人清楚始末嗎?」百里不染慍惱道。
「一直沒有確鑿證據,我說出來,你們會信我,還是信那個狡猾的假公主?」
百里不染啞口無言了。
在大家的心裡,一直都不是完全相信南宮鴻雁,若她早點說出來,只要那個假公主一臉無辜,大家自然而然還是會相信假公主,反而覺得南宮鴻雁造謠生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那個假公主趕緊揪出來!也好救公主的命。」鶯歌道。
「這個假公主,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和美人兒一模一樣,易容術?」百里不染雙手環胸,「能有這麼精湛易容術之人,江湖上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做到。」
忽然,百里不染好像想到了什麼。
「魅影!」
「那是什麼?」君冥燁凝眉。
「傳說,江湖上有一個邪派,名喚魅影,而那魅影可以變換成任何人的樣子,完全以假亂真。只是這個門派,早在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說是已經被滅,不復存在。」
「這麼說來,對方很可能是江湖上的魅影一族了!只是他們大費周章做這些,目的是什麼?難道和藍候王是一夥?」君子珏凝思一陣,又搖搖頭。
「若和藍候王是一夥,在冷玉函抓了假公主投誠的時候,藍候王不會大刑伺候,差點將假公主孽待致死。」
大家都想不通了,若假公主真的是魅影一族,到底是何人指使,目的又是什麼?
做了那麼多,肯定有所圖。
「或許,她還來不及做什麼,就已經被我們發現了蹤跡,不得不逃走。」
「也或許,並不能排除,她和藍候王演了一出苦肉計。」
君冥燁卻搖搖頭,「不對,她肯定不是藍候王的同夥。」
「現在只能等著美人兒儘快蘇醒,便也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失蹤了這麼久才逃出來,一定吃了不少苦。」
「也不知道公主,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鶯歌憂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