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只是摸一下
「你還問?就是被你刺死的!」林慕南呲著嘴,大手抓在上官清越裸露在外的香肩上。
他的手指,那麼猥瑣,完全就是在玩弄上官清越。
她卻已經沒了心思噁心,也沒了心思怒瞪林慕南。
整個人都處在震撼當中,無法回魂。
書裕死了!
書裕死了……
腦海里,一遍遍盤旋著這四個字。
「他可是我兄弟!為了他,我也應該找你報復!沒了裕王爺,都少了一個人和我喝酒了!」
「他,他怎麼會死呢?」
上官清越木訥地呢喃著,完全不敢置信。
「我刺下的那一刀……並不是要害啊!」
她當時,只是憎恨書裕的背叛,居然當著皇上的面,將她曾經在青樓的事都說了出來。
那簡直將她所有的驕傲,當眾撕碎一般的恥辱。
上官清越眼中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這種心口發堵的滋味,是難過更多?還是……
她還愛著他?
「不知道!在你失蹤后的第四天,冥王府就傳出裕王爺已回天乏術的消息,當天夜裡就死在冥王府了!」
林慕南狠狠地說道,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了,他就為為書裕心痛。
他們雖然不是太好的朋友,畢竟從小就相識,還曾一起在書院念書,經常是書裕幫他過考。後來,大家又經常一起喝酒,雖然和書裕道不同,書裕喜歡舞文弄墨,弄一些風雅之事,但他確實發自心底的欣賞書裕。
因為只要是女人,書裕的一首詩,一首曲子,就能搞定。
在男人中,那是很值得欽佩的事。
「死在冥王府?」
上官清越的心口,一陣抽筋的刺痛。
「他有自己的王府,為何不回自己的王府?怎麼會是死在冥王府?」
上官清越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
君冥燁那種男人,怎麼會放過,和他的王妃有染的男人?
難道在盛怒之下,對自己的至交好友書裕,痛下殺手泄憤?
這個可能,不能排除!
當時,君冥燁已經和書裕翻臉了!
對!一定是這樣!
是君冥燁!
是他藉機殺了書裕!
「我就搞不懂,皇上怎麼想的!大家都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事!不但封鎖此事,還對知情的人說,只是誤會!說異姓王裕王爺,只是死於暴症。」
「皇上居然還將當晚,見過你刺殺裕王爺的下人,都秘密處決了!」
林慕南最後一句話,附在上官清越的耳邊,慢慢吐息。
「你說,皇上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居然這麼袒護你!冥王也是,居然一個字都沒說,任由皇上安排。你說,他們叔侄倆,到底在玩什麼啞謎?而且,裕王爺的喪事,居然還不讓外傳。」
「書裕現在呢?葬在哪裡了?」
上官清越緊緻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疼痛,一雙美眸,淚水迷濛。
是她!是她害死了書裕!她殺人了!殺了裕哥哥!
雖然心裡恨不得他死,可真正知道他死了,她才知道,她根本不想他死!
「當然是送回書家的封地了!死了也算落葉歸根了!自小便留在京城,表面是王,實際就是個質子!後來季候王造反,書家立下大功,才得以特許,書裕可以自由出入京城!」
林慕南說著難免傷神起來,「想想小時候,很多人都欺負他,他卻總是淡淡笑著,完全不在乎,有一次我就問他,為什麼大家欺負你,你還笑得出來。」
「你對我說,大家不是在欺負他,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接受他這個大君國唯一的異姓為王的王侯。」
「聽了他的這番話之後,不知怎麼的,我再也不想欺負書裕了。」林慕南搖搖頭,甚為惋惜。
上官清越閉上眼睛,忍住眼中的淚水。
她怎麼忘了,在大君國的皇族中,一直都不待見異姓王,因為是異姓。
書裕的先祖,曾經是開國元老,功勞很大,先祖皇帝,便給了書家世代傳承王位的殊榮。
只是,即便如此,書裕的死,也不該秘不發喪啊!
京城裡,竟然沒有任何書裕的死訊。
一種愧疚之感侵佔了她的心房,與書裕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經意浮現在腦海……
他那溫雅的笑,溫和的聲音,溫潤含情的眸……
如此溫吞的一個人,本該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是老天的捉弄?還是命運安排?
既然安排了他們相遇,為何讓她發現他對她的一切溫柔都是一場噩夢?
若可以……
被他一直騙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在她的心裡,那份破碎的情已拼湊不整,除了愧疚,還能剩下什麼?
是她親手刺下的那一刀!
「聽說……你們之間也不幹凈……」林慕南壞笑起來,「看你這傷心傷脾的小表情就知道,定然是真的了。」
上官清越不言語,心口刺痛的厲害。
「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還是先多多關心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林慕南嘿嘿一笑,摸著下巴,眯起雙眼,開始盤算如何安置上官清越才安全。
這到嘴邊的肉,總是吃不到,實在太折磨人了。
就好像想要偷貓食的老鼠,想吃,卻總覺得是冒著生命一樣的危險,既刺激又害怕。
確實,他也害怕。
生怕上官清越這塊肉,不那麼好嚼。
他的眼光轉向上官清越的小腹……
「要不……」
林慕南沉吟一下,繼續道,「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再拿來威脅君冥燁?或者,現在用你做要挾,要了君冥燁的命?」
林慕南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
隨即,他搖頭否掉自己的念頭,又開始深思。
上官清越不屑悶笑,就憑林慕南的腦子還能制住君冥燁?
更何況,這孩子根本就不是君冥燁的!
君冥燁找她,不過是想報復她挾持太后之仇!也是怕她懷上別人的孩子,有辱他大君國第一王爺的名譽!
說到底,君冥燁都是為了他自己!
那麼自私的人,這世上除了太后,只怕沒有東西可以再威脅到他!
……
阿啞拽著藍曼舞,再次來到前院。
藍曼舞忍著周身越燒越熱的火焰,一步一步跟著阿啞,整個人都要暈倒了。
阿啞剛要接近雅間所在樓層,就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
「你們居然還敢過來!」保鏢道。
阿啞目光一沉,自然帶著一種攝人的霸氣。
保鏢不禁被這目光害了一跳,轉而用力推搡了阿啞一把,阿啞一個踉蹌。
保鏢大笑起來,「只是個軟腳蝦,光眼神殺人,算什麼本事!」
阿啞的俊臉繃緊的猶如刀鋒,十分的駭人,還是讓兩個保鏢,瞬時止住了嘲笑聲。
藍曼舞很不喜歡阿啞被人羞辱。
好歹,那也是她的奴隸。
「你們兩個,再欺負我的人,我可就告訴張媽媽,讓張媽媽收拾你們。」
整個春滿樓都知道,張媽媽看上這個麵皮好看的小公子了,誰都不敢得罪。
「小公子,不是我們不放行,是張媽媽吩咐了,誰都不許上去打擾慕南公子!」
「你也知道,夏侯大將軍剛走,這春滿樓現在亂糟糟的,張媽媽都關門歇業了。」
「別跟我廢話!快點讓開!」藍曼舞現在心煩意亂死了,渾身都難受的好像要炸開鍋一樣。
保鏢還是不讓路。
阿啞的臉色沉悶的好像鍋底,見這裡上不去,就拽著藍曼舞轉身走了。
他得繼續想個別的辦法,才能將上官清越救出來。
阿啞的眼底漸漸亮起一抹明光。
放火。
藍曼舞的腳步已經打晃了,身子一歪,就倒在阿啞的懷裡。
一雙小手,居然還在不安分地摸來摸去,阿啞俊臉繃緊的抽搐起來。
「真是麻煩!」他怎麼忘了,藍曼舞還中了媚葯。
他雙手抓住藍曼舞不安分的小手,夾著藍曼舞,半拖半拽地將藍曼舞帶下去。
「你別亂摸了!」他低喝一聲。
「我沒有摸,我只是……只是摸一下……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藍曼舞已經開始意識不清了,雙眼迷離的更加嫵媚妖嬈。
阿啞看著懷裡的藍曼舞,唇角又是一陣抽搐,不耐煩地一把將藍曼舞的小手打開。
他的力道很大,藍曼舞吃痛,但雙手隨即又粘乎乎地攀了上來。
「就讓我摸一下嘛,一下下就好,你都讓那麼多女人摸過了,不差我一個。」
有姑娘從不遠處經過,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地捂住嘴,現在終於明白這兩個男人,為何鎖在一起了。
原來是斷袖!
……
「對了!我先把你藏起來!等跟我爹商量好之後再做打算!」林慕南一拍巴掌,已做了決定。
林慕南將張媽媽叫了進來,讓張媽媽為上官清越穿好衣服。
張媽媽戰戰兢兢地照辦,一臉苦色地試探開口。
「公子!大少爺!祖宗啊!你把人帶走吧!我這可不敢再留她了!」
居然是冥王妃!
南雲國的和親公主啊!
這尊大佛,她的春滿樓,可裝不下。
「你怕什麼怕!夏侯雲天剛查完這裡!他哪裡有那麼多精力殺回馬槍!你就放心吧,沒事了!」林慕南一邊穿衣服,一邊不耐地揚揚手。
林慕南忘了,現在不僅夏侯雲天在找上官清越,君冥燁也在找上官清越。
而且,君冥燁帶著人,已到了春滿樓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