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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祝皇後娘娘早生貴子

  秦瀚森是隨官兵一同趕往南疆的,他所寫的信件,自然能隨南疆快馬加鞭遞到京城的公文一併送達。


  可如今已過去十日,南疆那邊依舊沒傳來任何動靜,秦雨纓不免擔心起了這個仲弟的安危。


  殊不知,秦瀚森不是沒有寫信,他的信件,早已擺在了另一人的桌案上。


  這人,就是陸長鳴。


  看著信中文字,陸長鳴眸光晦暗不明:「想不到,那醫治瘟疫的藥方,真被他給找到了……」


  見他長眉緊蹙,一旁的牧軼斗膽問道:「不知南疆瘟疫止息,究竟是福是禍?」


  「當然是禍。」陸長鳴道。


  他有心提拔這牧軼,故而對他比對旁人稍多幾分指教:「瘟疫一停,還如何順理成章往京城附近輸送『難民』?」


  難民是假,死士是真。


  上次,陸浩淼在驪山假借他的名義,追殺陸泓琛與秦雨纓,已是令他損失了不少兵力,若不藉此機會多招些人馬,他這個三王爺豈不是要在府中坐以待斃?

  陸泓琛想必早已記起了驪山之事,即便他沒記起,秦雨纓也定是記得的。


  故而,找上門來算賬,是遲早的事。


  事情皆因陸浩淼這個逆子而起,如今逆子已死,陸長鳴心中一時間真不知是喜是悲。


  幸而他年少風流時悄悄留下了不少子嗣,否則何人來繼承大業?


  「王爺說得是……」牧軼點頭,深覺他言之有理。


  頓了頓,問道:「可那些官員的摺子,遲早會遞到京城……」


  「一併攔下。」陸長鳴打斷他的話,不假思索地吩咐。


  牧軼還是覺得不妥:「萬一被人發覺……」


  「事情若辦仔細些,怎會被人發覺?再者說,就算被發覺,髒水也能潑去別人頭上。」陸長鳴耐心指點。


  牧軼不免疑惑——也不知這「別人」,指的是何人?

  難道……是七王爺陸泓琛?


  不,不對,陸泓琛如今就在這京城之中,查清事情真相併非難事,故而,想潑髒水不是那麼容易。


  他立刻又想起了另一人,叫那人來背黑鍋,倒是再合適不過……


  「王爺說的,是不是陸文霍?」他問。


  陸長鳴點頭,心中甚慰,這牧軼到底有幾分頭腦,是個可塑之才。


  先將公文截下,再栽贓到那陸文霍身上,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陸文霍消失了如此之久,旁人或許還心存疑慮,不知他究竟是被匪徒劫走,還是意圖謀反被識破,所以才逃之夭夭……


  而在皇帝眼中,這罪名早已坐實。


  一來,皇帝天生多疑,稍有風吹草動就疑慮叢生。


  二來,陸文霍的確射出了那麼一箭,正是那壞了他好事的一箭,讓整件事看上去變得複雜起來……


  加之陸文霍與陸泓琛私交甚好,以皇帝寧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的性子,斷然不可能將其當成良善之輩。


  怎麼看,陸文霍都像是陰謀敗落,落荒而逃。


  陸泓琛不是也受了牽連嗎?聽聞如今被下了禁令,不得再出城。


  這樁冤案,算是在二人身上坐實了。


  除非,真相水落石出……


  可真相哪會這般輕易水落石出?


  待集結了所有兵馬,他便利用皇后那干勢力坐地起兵,先殺了皇帝,而後便是陸泓琛,待陸泓琛一死,這一切就再也不會有人調查……


  陸長鳴心中美滋滋,做著登上皇位的美夢,全然不知遼城早就出了事,陸文霍被解救已有多時,更不知那馬臉中了秦雨纓下的毒,毒發之後武功盡失,成了廢人一個。


  怪只怪那些死士皆已葬身於牧府,馬臉更是久未傳來消息,以至於陸長鳴一直以為此事進展順利。


  之所以久未通信,是因如今形勢不穩。


  陸長鳴擔心皇帝多疑,隨時可能會將京城戒嚴,故而早已吩咐馬臉,若沒有緊急事宜,莫要與三王府聯絡。


  陸文霍得救一事,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瞞了過去,直至如今也沒被人發覺……


  陸長鳴又仔細叮囑了幾句,牧軼領命退下,果真操辦起了攔截公文一事。


  直到除夕這日,南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皇帝也覺此事可疑,不過宴會還是照辦不誤,年關是舉國歡慶之時,天子與庶民同樂,他未驚擾朝野上下,只叫了幾名心腹前去打探消息……


  秦雨纓入宮赴宴時,與陸泓琛同乘一輛馬車。


  下了馬車,才發覺其他賓客府中,無論馬車還是軟轎,皆來了不下兩輛。


  自古以來男女尊卑有別,男先女后、男左女右,早已成了驪國不成文的規矩,平日里,夫婦二人乘坐一車倒也十分常見,可這般隆重的宴會,自然更講禮數,像陸泓琛這樣寵妻入骨,一點也不怕被人笑話的,著實不在多數。


  「那是漓元公主,何妃所生……」


  下了車,來到宴廳,陸泓琛一一朝秦雨纓介紹來人。


  漓元公主並不是夜朝的長公主,卻因從小就聰慧過人,很受皇帝喜愛。


  「今日這宴會,皇兄有意為漓元招駙馬,不知何人入得了他的法眼。」陸泓琛接而道。


  秦雨纓不由多看了幾眼,這漓元約摸十五六歲,其他公主在這個年齡定是早已出嫁,漓元卻至今仍無婚約,足以見得皇帝對她婚事的重視。


  不一會兒,有宮人領著賓客入席。


  這次來的是秦雨纓的「熟人」——董雯兒。


  董雯兒是皇后的侄女,有人說,皇后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今日一看,這話果然不假,以她的身份,斷然不可能參加此等宴會,更不可能與秦雨纓同坐一席。


  可偏偏皇后就這麼安排了。


  待落座,秦雨纓才覺荒謬,連那三王爺陸長鳴的側妃,都能與薛貴妃毗鄰,而她卻坐在偏遠的角落,緊挨著董雯兒。


  宮中舉辦盛宴,自是男女分席,兩席之間隔著一道屏風,故而陸泓琛落座之後,便瞧不到秦雨纓這頭了。


  「七王妃也來了?」董雯兒禮數倒是周全,就座前,先微微一笑行了個禮。


  說著,目光一轉,落到了秦雨纓的耳垂上:「王妃娘娘這對耳墜真是別緻,也不知是哪種珍寶?」


  此語一出,旁人也皆看向了秦雨纓的耳墜,紛紛嘖嘖稱奇。


  耳墜倒是不奇,奇的是那兩顆珠子。


  一眾女眷皆是名門貴女,卻從未見過如此好看之物,說是玉,又不像玉,似乎比玉更晶瑩通透,呈現一種凝脂般的乳白色,裡頭隱隱有光澤閃爍。


  「你看,似乎變紅了些。」一人詫聲道。


  「是啊,真是變紅了些……」很快有人點頭附和。


  沒想到這珠子居然還能變幻色澤,可真是寶物……


  實則,那卻並不是什麼珠子,而是雪狐幻化而成的,化成人形后,他修為突飛猛進,早已不是當初那隻只能滴血救人的小胖狐,此番因不放心秦雨纓入宮,才特地跟了過來。


  這麼多如花美眷盯著他,他自然臉紅。


  秦雨纓不動聲色地捏了捏那珠子,提醒他莫要穿幫。


  這一捏,立刻感到一抹溫熱在指間縈繞,想來小狐狸不止臉紅,怕是連耳根都有些發燒了。


  「沒出息……」她很想白他一眼。


  「七王妃,你方才說什麼?」董雯兒湊過來問。


  「沒什麼。」秦雨纓回過神,眼觀鼻鼻觀心裝沒事人。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董雯兒今日對她如此客套,也不知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不一會兒,宮娥列隊前來斟酒。


  皇后舉杯,眾人也跟著舉杯,一個接個說著吉利話,有祝夜朝國運昌隆的,也有祝皇后鳳體永康的……


  秦雨纓眸光一動,不動聲色地拿起一根筷子,抵住了董雯兒手中那佯裝不經意朝自己身上傾斜的酒杯。


  「董二小姐,在我面前做出這種舉動,未免太不明智。」她淡淡提醒。


  董雯兒笑了一聲,笑得著實有些僵硬:「七王妃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除了秦雨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待祝酒詞說到這頭時,眾所周知的好話幾乎都被講完了,不少人偏頭側目看向秦雨纓,想瞧瞧這位大名鼎鼎的七王妃,嘴裡會說出些什麼好聽的。


  秦雨纓略一思忖,道:「祝皇後娘娘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眾人皆愣。


  皇后的臉色極不好看,不過,也只難看了那麼短短一瞬而已。


  她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笑意,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聽聞七王妃身懷有孕,本宮也祝七王妃胎象安穩,早日為七王爺誕下後嗣。」


  這「胎象安穩」四字,咬字略重,細一咀嚼,似乎意有所指。


  「她這是在威脅你。」小狐狸提醒。


  聲音極輕,只有秦雨纓一人能聽到。


  「我知道。」秦雨纓朱唇輕啟。


  「知道還那麼說,你就非得得罪她不成?」雪狐言語間頗有責怪之意。


  秦雨纓撇嘴,她與皇后本就不是一路人,梁子既然已經結下了,就不怕再結個更大的。


  「我又沒說錯,她不是一直眼巴巴想生個皇子,好有個倚仗嗎?」她淡淡反問。


  「你啊……」雪狐說著,忽然噤了聲。


  秦雨纓轉目一看,見那董雯兒正盯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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