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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捕到了兩隻雪狐

  說著,睨向身邊那明月:「你平日里不是主意最多嗎?快些想個法子,不能讓那秦雨纓繼續囂張下去了!」


  明月心道,人都已被關進佛堂了,還能如何囂張?

  見柳若兒怒目圓瞪,心道主子只怕是在秦雨纓手中受了什麼委屈,想了想,還真想出了一個法子:「奴婢老家有一種草,叫蛾草,人若不小心沾上了那草汁,立刻就會起疹子……」


  「只是起疹子而已?」柳若兒不悅。


  一點小小的疹子,怎夠解自己心頭之恨?

  「當然不是,」明月搖頭,「那疹子不僅奇癢無比,而且好了之後是會結疤的,沒有個三年五載,那疤壓根就不會消退……」


  柳若兒聽得意動,連忙問:「這蛾草何處能尋到?」


  「院子里就有,奴婢前幾日還看到過呢。」明月答。


  蛾草很快就被采來了,瞧著很是不起眼。


  柳若兒用帕子捂著手,捏碎一嗅,那草汁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氣。


  「這氣味……」她不免猶疑。


  「氣味臭了些,但放在香粉中,就聞不出什麼來了。」明月道。


  「香粉?」柳若兒眼珠子一亮,「你是說,將這東西摻在秦雨纓用的香粉里?」


  明月點頭:「王妃用的是她自己鋪子里的香粉,所以即便出了岔子,她也一定是不敢聲張的,否則那生意還怎麼做?更何況,那香粉宮裡的娘娘們也在用,若一不小心傳進了她們的耳朵里,嘖嘖……」


  到那時,還有誰敢買秦雨纓鋪里的東西?

  柳若兒越想越覺得此計甚妙,連忙讓明月揉碎了蛾草,偷偷摻進了七王府庫房的那些香粉中。


  次日夜裡,雨瑞照舊吩咐伙房的人燒好了水,伺候秦雨纓沐浴更衣。


  自打被陸泓琛佔了便宜,秦雨纓就再沒去過那溫泉池子了,特地請匠人箍了一隻香樟木的浴桶,每日泡著倒也愜意。


  雨瑞取了一小盒香粉,細細攪在水瓢里,說道:「婢子照您的吩咐,在這批香粉中添了茯苓、蓮心,那些個閨閣小姐一聽說這個有清熱去火、美容養顏之效,恨不得一下子買個十盒八盒才好,奴婢今日去的時候,見掌柜笑得眼都沒了呢……」


  秦雨纓解開外裳,正要脫下,忽嗅到一股細微的腥味。


  那腥味,似乎是從雨瑞手中的香粉盒子里散發出的。


  雨瑞攪勻了香粉,正要往香樟桶里倒,突然被秦雨纓握住了手腕。


  「王妃……」她詫異地抬起頭。


  「這些,是你親自去鋪子里取的?」秦雨纓問。


  雨瑞點頭:「是奴婢親自去取的。」


  「可有旁人動過?」秦雨纓接而問。


  雨瑞見她臉色有異,連忙警惕地縮手,沒敢再碰那瓢:「應當是沒有旁人動過的,奴婢取了之後,就放在了王府的庫房裡……」


  庫房常有丫鬟進進出出拿取東西,若有人一心要害秦雨纓,想接觸這香粉倒也容易。


  「再去取些過來,當心不要用手碰到。」秦雨纓吩咐。


  香粉立刻被取來了,果真有那腥臭的氣味,只不過被濃烈的香氣所掩蓋,不仔細嗅根本嗅不出。


  雨瑞見她不語,不由狐疑:「王妃娘娘,難道這香粉……」


  「去鋪子里,將餘下的香粉也每種取一盒來。」秦雨纓再次吩咐。


  鋪子里的也很快被取了來,卻並無任何異樣。


  秦雨纓心下瞭然,偌大的七王府里,敢對她做出這種事的,也只有西廂那位了。


  「柳姑娘今日是否沐浴更衣了?」她問。


  雨瑞搖頭:「奴婢方才還遇見了西廂的丫鬟明月呢,明月正吩咐伙房的婆子多燒些水,想來那柳姑娘應是還未沐浴。」


  秦雨纓點點頭,遞過那隻摻了香粉的水瓢:「把這個倒進送去西廂的水裡。」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平素為人的原則之一。


  她並非頭一次做人,可這並不代表她就非得讓著誰不是?


  柳若兒沐浴更衣時,夜已很深了。


  她在這府中是個尷尬的存在,既不是主子,也不是丫鬟,只是個沒名沒分的牽引姑子。


  王爺成親之前,她的吃穿用度皆是這後院中最好的,可自打秦雨纓過了門,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所有的好東西皆被送去了秦雨纓房中,再也沒有了她的份。


  一想到這,柳若兒就憋屈得慌。


  「柳姑娘,快更衣吧,一會兒水可就涼了。」一旁的丫鬟催促。


  「催催催,催什麼催?」柳若兒沒好氣,冷冷瞥了一眼那木浴桶。


  憑什麼秦雨纓用的就是那名貴的香柏木,而她用的,就是這再普通不過的雲杉?


  泄憤似的踢了一腳,桶中的水灑了大半。


  丫鬟上前,一點點將水擦了,豈料柳若兒抬腿又是一腳。


  丫鬟將抹布一甩,也是來了脾氣:「柳姑娘,你要是再不更衣,我可就走了!」


  除了那貼身丫鬟明月,府里並未給柳若兒分配其他下人,若不是因為來這西廂伺候能多拿一點例銀,任誰也不會跑來受這個氣。


  畢竟誰都曉得這柳若兒只有在王爺面前才柔柔弱弱,私底下卻是個極不好相與的,一言不合就對下人非打即罵。


  「你……」柳若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連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爬到她頭上了,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在一旁忙活的明月連忙來勸:「算了,姑娘,咱不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這次我且饒了你,你要是再敢無禮,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柳若兒並未聽勸,恨恨朝那丫鬟啐道。


  「還割了我的舌頭?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牽引姑子罷了,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那丫鬟氣得嗤笑,推門而出,竟是不伺候了。


  柳若兒氣得臉色發青,原本姣好的面容陣陣扭曲:「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總有一日,我要把她們一一發賣出府去……」


  「她們不過是嫉妒罷了,嫉妒姑娘得了王爺的恩寵,姑娘生氣了,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明月安撫。


  恩寵?


  聞言,柳若兒心中更是憋屈。


  明月不解自己這馬屁怎麼拍到了馬腿上,伸手試了試水溫,連忙轉移話題:「姑娘,水不涼不熱,應當挺舒服的,你就快些沐浴吧,眼下都已經快三更天了。」


  柳若兒哼了一聲,脫了衣裳泡在那木桶里,泡著泡著,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由吃了一驚:「這水裡放了香粉?」


  明月點頭:「是放了香粉,不過是奴婢從秦雨纓鋪子里買來的,並非庫房中的那些。」


  「不是就好……」柳若兒舒了口氣,放下心來,「東廂那邊可傳來了消息?」


  明月搖頭:「暫時還什麼消息,不過姑娘放心,那蛾草只要沾上皮膚,就一定會起效,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這一句「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再好不過地印證在了柳若兒身上。


  次日醒來時,她只覺得胳膊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撓了撓。


  這一撓就撓出了古怪,順著胳膊撓到了脖子,又順著脖子撓到了臉上,最後竟渾身上下一齊癢了起來,那叫一個癢得鑽心。


  仔細一看,皮膚上不知何時冒出了無數極小的紅點,一個個只有芝麻大小,單看並沒什麼,可連成一片未免太過可怖。


  她慘叫一聲,掀起銅鏡就摔在了地上。


  「柳姑娘,怎麼了?」明月聽見慘叫,連忙趕了過來,見狀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說,那香粉是你從秦雨纓鋪子里買的嗎?」柳若兒怒極。


  「那的確是奴婢親手從秦雨纓的鋪子里買來的……」明月很是委屈。


  她也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紅疹怎會長到了柳若兒的身上?

  「那這些是什麼?」柳若兒伸手一指自己險些被撓花的臉,「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些是什麼!」


  「姑娘……」明月急了,絞盡腦汁地想著,「你該不會……不小心碰著了那蛾草的葯汁吧?」


  話未說完,一個茶盞就重重砸在了她頭上。


  「哐當」一聲,茶盞四分五裂,明月的額頭當即被砸出了血。


  「滾下去,給我滾下去!」柳若兒朝她怒吼。


  不小心?

  不小心碰到了蛾草的葯汁?

  這是何等的笑話!

  她最親近的丫鬟,居然用這種法子明目張胆地算計她,還撒如此拙劣的謊,企圖將事情掩蓋過去……當她是個傻子不成?

  一定是那秦雨纓,一定被那秦雨纓唆使的!

  一怒之下,身上的疹子愈發癢了起來,她想撓卻不敢撓,縮著身子,緊咬著牙,說不出的難受……


  「聽說那柳若兒突發紅疹,一日未出房門,蒙在被子里怎麼也不肯見人,丫鬟請了大夫給她治病,卻被她連撕帶咬給打了出來……」東廂,冬兒繪聲繪色地秦雨纓身邊說著。


  昨日剛想算計王妃,今日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可真是現世報!

  言語間,杜青忽來叩門:「王妃娘娘,三王爺登門拜訪,王爺請您去前廳一同會客。」


  三王爺?

  秦雨纓挑眉,這人又來做什麼?

  杜青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接而道:「三王爺說,他的手下在驪山捕到了兩隻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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