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自從她出現，一切都變了
蕾麗雅應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她眼前一黑，身子瞬時酸軟無力，「砰」的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
封歐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眼裡瞳孔一縮，立刻跑了過去。
「蕾麗雅？蕾麗雅……」叫喊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封歐眉頭一皺，一把將蕾麗雅抱了起來，打開了房間門，將她放在裡邊的床上。
他伸手摸了摸蕾麗雅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跡象，手往下移，放在了她脖子上，可能是血族的特徵，她的心臟跳動倒是比平常人要慢一倍。
這種心跳，擱在普通人身上，已經是要死了。
封歐眉頭一皺，準備把手放下來尋找著手機，給李俊傑打個電話，忽然這時，他手腕上戴著的那條願星手鏈閃爍了幾下。
這一幕被封歐給看到了，不由神色一滯。
願星手鏈的光芒很獨特，他不會看錯的，剛剛，這條手鏈的確是發光了。
這是棲梧親手幫他製作的手鏈，也沾染過棲梧的一點氣息，所以願星手鏈這是在告訴他，蕾麗雅就是棲梧嗎？
封歐不由伸手撩開了棲梧散落在額間的頭髮，看著她立體精緻，有著股濃濃外域風情的五官，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酸澀。
如果真的是她，棲梧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封歐的手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他的聲音在房間里幽幽回蕩著：「棲梧，真的是你嗎？」
「嗡嗡嗡——」忽然，一陣震動聲音響了起來，封歐眼中複雜的思緒一收，轉身拿起了手機。
是封磊打來的電話。
「喂，表哥，你在哪裡啊，我去你公司和別墅都找不到你。」
封歐淡淡道：「我在A市。」
封磊話語一頓，眼睛閃了閃，A市啊，那對錶哥來說可是一個傷心地，畢竟嫂子就是從那裡消失的，沉默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問：「念祁也帶過去了？」
「嗯。」
封磊：「……要不我也過去吧，你忙，念祁沒人帶，對你的行動也不方便。」
封歐：「不用了，蕾麗雅也過來了，念祁喜歡她。」
封磊眼睛一瞪，差點尖叫出聲，還好關鍵時刻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蕾麗雅也在，那個歪果仁竟然也在？！
表哥和她的進展速度，已經神速到了可以回A市緬懷曾經逝去的愛情了嗎？
封磊是徹徹底底的親嫂派，雖然他看錶哥孤孤單單一個人很可憐，但還是希望他能一直等著嫂子回來的。
可能以後他不會是這種想法，但現在，他就是這種想法啊啊啊！
就算念祁再怎麼喜歡那個歪果仁，都絕對讓歪果仁染、指、表、哥！
莫名其妙將一切全都想差了的封磊繼續虛與委蛇地跟表哥聊了幾句，就果斷地掛了電話，立馬飛奔出去，開車到了李俊傑那邊。
他把李俊傑從實驗室里硬生生地拽了出來，連夜乘著私人飛機趕往A市。
飛機上，李俊傑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下臉上的疲憊之色，看著窗外暗沉下來的夜空，冷靜開口：「封磊，如果封歐真的喜歡上了蕾麗雅，這對於他來說興許是件好事。」
封磊別過頭去，不聽他就是不聽！
但李俊傑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這幾年封歐是怎麼過來的，你和我都看在眼底，拚命地訓練，拚命地去接任務做，拚命地提高他在龍組裡的待遇，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都以為他是個機器了。」
「鳳棲梧的失蹤對他造成的壓力太過大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念祁，每次看著念祁，他都會回想著和棲梧的過去，一直走不出來。」
李俊傑嘆了口氣，低聲道：「封磊，你真的想要封歐頂著這種壓力，一直到老嗎？」
封磊咬了咬牙，拳頭狠狠攥緊，有些不甘地說：「嫂子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俊傑也是這麼認為，但他更加理智，分析道：「鳳凰涅槃並不簡單，其中的兇險，就算蘇泫這等人物都要花上萬年的籌謀才能再次浴火重生。」
「鳳棲梧得到蘇泫相助，涅槃毫無危險，凡事有舍有得，涅槃的順遂，接下來的風險都會轉移到蘇醒上來，鳳棲梧是不可能這麼早就蘇醒過來的。」
李俊傑話語一頓，最終還是很無情地吐露出了一個現實：「最起碼也要等個上萬年吧。」
對於神來說，上萬年可能不過是一個眨眼，但對於他們來說，上萬年都不知道能經歷多少個輪迴了。
封磊深吸一口氣，將頭埋在了抱枕上，悶悶地說：「俊傑，我知道的，但——」
「我就是心裡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呢？
不是不甘心表哥和嫂子不能在一起，而是不甘心小肆為什麼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把他和小肆的緣分，都寄托在了表哥和嫂子身上。
如果表哥和嫂子能夠相遇的話，那他和小肆一定也是有緣的，封磊就是這麼深深地堅信著。
李俊傑將目光放在封磊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封磊，未來的天神大人，既然你一直對小肆念念不忘，那就放下一切去尋找她吧，別慫啊！」
過了許久，封磊茫然無措的聲音悶悶傳來：「可是俊傑，我已經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在哪裡找她……」
李俊傑嘴唇緊抿，看見封磊這個樣子，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封磊和他是認識很多年的好兄弟，他一直都是一副歡脫嬉笑，沒心沒肺的樣子，而小肆，是封磊人生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卻……
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這是封磊自己的感情問題，這次他幫了他，但下一次呢，總不可能次次都幫他，必須得封磊自己走出來，下定決心地去干，小肆也才能看得上他。
他轉頭看向飛機外邊暗沉的雲層，心裡沉沉地嘆了口氣，封家的人，都情路多舛啊……
第二天，蕾麗雅是被念祁給鬧醒的。
「媽咪，小懶蟲，小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不醒呢？」
「媽咪，念祁都已經捏了你鼻子很多次了，難道你不會覺得呼吸難受嗎？」
「媽咪，念祁在撓你痒痒，我就不信你還不醒。」
……
小念祁在耳邊嘀嘀咕咕個半晌，蕾麗雅這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皮，一把將這個混世小魔王給抱在懷裡。
她有些懶懶地說：「寶貝，多少點了啊？怎麼只顧著鬧你媽咪，你爸比呢？」
小念祁眨巴著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媽咪，現在是早上七點，媽咪小懶蟲，念祁五點就醒了，芭比早就被念祁給鬧醒了。」
蕾麗雅：「……」忽然對封歐感到心疼。
早上五點……熊孩子熊孩子，這絕對是個熊孩子！
蕾麗雅抱著念祁出去的時候，剛好就撞上了買早餐歸來的封磊。
封磊先是笑呵呵地跟蕾麗雅打招呼，看上去很溫和的樣子，但蕾麗雅心中就是有種感覺，封磊討厭她。
蕾麗雅眉頭一蹙，眉宇劃過一抹疑惑，耳邊，封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念祁，過來表叔這裡，表叔特意買了你喜歡吃的蝦餃。」
念祁眼睛一亮，立刻三下兩除二地從蕾麗雅身上下來，蹬蹬蹬地跑到封磊那邊。
封磊想要喂他，卻被念祁撇過頭去，拒絕了。
念祁伸出白嫩的小手，將蝦餃給拿了過來，然後蹬蹬蹬地跑到蕾麗雅面前，笑嘻嘻地說：「念祁要漂亮阿姨喂！」
看著孩子那晶亮的目光，蕾麗雅不好意思拒絕，喂著念祁吃蝦餃的同時還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發現封磊看她的目光帶著絲敵意。
蕾麗雅腦海靈光一閃，難道這個男人是……吃醋了？
「漂亮阿姨，念祁還要吃！」
見蕾麗雅有些走神，念祁伸手扯了扯蕾麗雅。
蕾麗雅回神，朝他笑了笑，嘴裡卻堅定道：「不可以，你對海鮮過敏，雖然體質很好，身體就算起了紅疹子也不會發癢，但這方面還是要注意一點，今天只能吃這麼多。」
念祁的小臉蛋立刻垮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蕾麗雅搖了搖頭，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抹狡黠：「這蝦餃我都會給你爸爸，如果你能讓你爸爸給你吃，那你就吃吧。」
念祁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封歐，下意識膽怯了起來。
旁邊，蕾麗雅已經將蝦餃塞到了念祁手裡，推著念祁往封歐那邊走。
蕾麗雅跟封歐和念祁接觸的並不多，但短短几天，還是能讓她感覺到念祁和封歐之間可能出現了一點點問題。
念祁有些怕他的父親。
都說嚴父慈母，孩子怕父親也是正常，但念祁是明明想要和父親接近，卻礙於父親的威嚴不敢去接近，當然，也有跟兩人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很久有關。
蕾麗雅察覺到了念祁對封歐的害怕，但同時也發現了封歐對念祁的喜愛和縱容。
這兩個人明明都能在一起玩得很好，卻搞成這種不上不下的模樣，蕾麗雅看著都替他們心急。
念祁手裡拿著袋蝦餃，走到芭比面前，仰著頭看著他，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像有繁星閃爍在其中。
他猶猶豫豫地看著芭比好一會兒，嘴唇開開開合合，就是沒有說話。
封磊在一旁看著，都替念祁急了起來，想要走過去直接跟念祁寶寶說表叔喂他了。
坐在封磊旁邊的李俊傑卻拉住了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示意封磊在原地看著就好。
封磊見李俊傑這樣，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心思，靜觀其變了起來。
不遠處，念祁眨巴著那雙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芭比看，就是不開口講話。
偏偏蕾麗雅和封歐兩人都很有耐心，等著念祁主動開口。
蕾麗雅就站在念祁身邊，神情溫和地看著他，偶爾念祁轉頭看蕾麗雅的時候，蕾麗雅都會給他眼神上的鼓勵。
而封歐，則是淡定地看ipad，處理著公事。
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有條不紊，臉上的表情全是平靜淡漠，就連疲憊的時候露出的神色也是沉穩。
蕾麗雅眼角的餘光是不是瞄著封歐，心裡開始好奇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能讓這個男人的臉上增加點別的表情。
腦海里忽然有零零碎碎的畫面閃過，讓蕾麗雅不由怔了怔，她剛剛……好像看見封歐了……
她眼裡劃過一抹茫然，仔細去探尋時，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另一邊，念祁盯著芭比許久，鼓了鼓嘴巴，終於是提起了勇氣邁出了一大步，聲音細若蚊蟻地說：「芭比……」
封歐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眼眸微閃，配合著放下了ipad，低頭看著她。
念祁眨巴著眼睛，再次與芭比對視。
等了將近一分鐘后，封歐不願意在等下去了，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芭比先——」
念祁果斷地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低垂著頭軟糯糯地說：「芭比，念祁要吃蝦餃。」
末了，念祁又軟軟地補了一句：「念祁要芭比喂我吃。」
低垂著頭的念祁並沒有看到，封歐看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柔和。
他伸出修長的手臂，寬厚的手掌揉了揉念祁的腦袋，低聲道：「不能多吃，只給你吃兩個。」
蕾麗雅在一旁看著，臉上也不由掛著一抹柔和的笑意，她已經能夠想象到，低垂著頭的小念祁現在臉頰是有多麼的紅了。
封磊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忽然轉過身子離開了。
李俊傑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跟著走出去。
別墅外的階梯，封磊在那坐著，抬起頭出神地看著前方。
李俊傑坐在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前方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排又一排的樹木，樹木的前方是一個空曠的院落。
封磊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帶著一絲茫然：「俊傑，我好像大概懂你說的意思了。」
李俊傑轉頭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道：「封磊，封歐的年紀也不小了，男人三十而立，也是時候是該為自己考慮了。」
封磊看著前方，喃喃道：「我總覺這五年過的就像是一場夢，不，或許從出生到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才是一場真正的夢，等夢散去，回歸現實，之前的一切猶如鏡花水月。」
「每當我閉著眼睛，總覺得嫂子和小肆仍在我身邊，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們全都不見了。」
封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時而鬆開時而握緊，「如果不是夢，她們怎麼就忽然從我生命中離去了呢？」
「但如果真的是夢，那些怪異荒誕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的如此真實？要不是表哥時常會去龍組裡出任務，我都要以為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靈異事件是一場夢了。」
李俊傑見他這樣，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封磊，如果你不習慣過普通人的生活，大可跟著封歐一起進入龍組。」
他站了起來，推了推鼻樑上戴著的眼鏡，無比冷靜道：「如果小肆現在就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是這種猶如中二少年的想法，她一定會很失望的。」
提到了小肆，封磊茫然的眼神劃過了一抹亮光。
他眨了眨眼睛，轉頭看著李俊傑離去的背影，忽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連忙跑到李俊傑面前，咋呼咋呼地說：
「等等，你先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中二少年的想法？我這明明是符合常理的悲傷秋懷的感嘆！」
李俊傑抬了抬眼皮：「是中二少年的無病呻。吟。」
封磊：「你大爺的，我已經是個總裁了！」
李俊傑：「雖你的皮囊不在年輕，但你的心仍是少年。」
封磊：「講得好，但為什麼我一點都聽不出誇讚的意味。」
李俊傑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封磊，扯了扯嘴角，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還有得救，分得清什麼好話，什麼諷話，不算病入膏肓。」
封磊眉頭一挑，有些暴躁地擼起了手臂旁兩隻不存在的袖子，雙手叉腰地站在李俊傑面前，攔著他不讓他走：「李、俊、傑！今天你不把話說完就別想走！」
「過去五年裡你總是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我聽得雲里霧裡的，之前是工作繁忙，我只能壓在心裡不跟你詳細討論，現在我來到A市，不想放假也得放假了，今天把話全都說清楚！」
五年過去了，封磊好歹也是一家大型娛樂公司的總裁，就算心性在怎麼跳脫，都比五年前變得沉穩。
但今天蕾麗雅、念祁和封歐三人「相親相愛」的一幕眼中刺激到了封磊，自從蕾麗雅出現之後，他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的。
現在被這麼一刺激，好了，封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炸了，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心情又被李俊傑重新給點燃了起來。
封磊現在就想要找個人痛痛快快的罵一場，大不了打一架也好啊。
表哥那邊他是不敢去觸霉頭，表哥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封磊全看在眼裡，比他還要辛苦十倍，饒是封磊這個粗心思的，都忍不住心疼他了，更加不會麻煩他。
蕾麗雅那邊，嗯，他就算再怎麼不要面子，也不想跟個女人打架。
於是乎，解鈴還須繫鈴人，觸及到封磊火藥桶的李俊傑被封磊給瞄上了。
李俊傑有些意外，眼裡劃過一抹興味。
五年來，這還是封磊第一次如此的暴躁。
以前的封磊總是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中，別人說什麼都不做回應，他每次都這麼跟封磊說，封磊還不是沒有反應，沒想這次跟封磊說，他竟然會這麼大反應。
李俊傑若有所思地想，應該是受到蕾麗雅刺激的緣故。
這五年來，他、封磊和封歐身邊的人都沒有什麼變化，讓封磊一直抱著還能和過去一樣的想法。
但蕾麗雅的出現，念祁對她的依賴，封歐對她的和顏悅色，將這表面上的平靜給打破了！
心裡閃過千般心思，最後全都收了起來，抬起頭看向封磊，淡定地說：「既然你是認真的，那我就直說了。」
封磊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一個跳躍直衝沖地撲在李俊傑身上，「不，我們還是先打一場吧！」
被封磊死命抱住的李俊傑：「……」
想打架也不是不可以，但這要怎麼打？
李俊傑甩了甩身子，封磊就像是個牛皮糖似的，怎麼也甩不下來。
你TM告訴我這要怎！么！打！
封磊可不知道李俊傑內心憋屈的想法，死命抱著他氣喘吁吁地說：「來吧，打一架，但說好的不可以往臉上打啊，打人不打臉我們還是好朋友。」
李俊傑扯了扯嘴角：「不，我才不要跟你這種智障交朋友。」
他伸出了手，抓住封磊的手臂想要將他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封磊自然不肯，兩人一來二去，就扭在了一起。
蕾麗雅打開門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身子互相貼在一起「相親相愛」的畫面。
卧槽，辣！眼！睛！
下意識的，她立刻轉過身子重新把門給關上。
後面跟著的念祁原本想要走出去，看見媽咪這樣，不由疑惑地問：「漂亮阿姨，怎麼了嗎？」
蕾麗雅輕咳了一聲，蹲下身子跟念祁商量了一下：「寶寶，我們先讓你芭比出去好不好，外面，嗯，外面出了一點點狀況。」
她抬頭看了看封歐，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念祁寶寶乖巧地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走在後面的爸爸。
封歐眼眸一暗，一大一小都這麼眼巴巴地盯著他，非常有一家人的既視感。
極其艱難的，封歐讓自己移開目光，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被推開，封磊和李俊傑扭打在一起的畫面瞬間印入眼帘。
封歐眉頭一蹙，他倒是沒有蕾麗雅第一眼所看到的那種想法，而是覺得這種打架的暴力畫面給念祁看到了不好，於是也關上了門，將念祁和蕾麗雅給隔絕在外。
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打了開來，封歐牽著念祁的手走了出去。
蕾麗雅瞄了瞄，兩個人已經被分開了。
小念祁也好奇地看著封磊和李俊傑，問道：「表叔，俊傑叔叔，怎麼你們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黑黑的？」
這還用說，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揍的啊！
封磊有些幽怨地瞄了封歐一眼，咳嗽了幾聲，道：「被蟲咬的。」
念祁看向李俊傑。
李俊傑一臉面無表情地附和：「被蟲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