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介意
之前都是自己在單相思,所以他也沒去問小肆的性向如何,如果不是忽然發覺小肆可能喜歡的是女人,他還以為自己能默默的一直暗戀下去。
如果小肆喜歡的是女人,那他真的是絲毫沒有轉正的機會,注孤生的要暗戀一輩子了!
但如果小肆喜歡的是男人,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機會來個日.久生情啊……
封磊感覺有些腦殼疼,小肆身為一名正常的男子,喜歡女人那也是很正常的吧?可是他喜歡女人,那他怎麼辦?
唔……要不要像個辦法掰彎他?但這樣會不會有點不道德?難道要默默守候?不,還是掰彎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封磊又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小肆一眼。
他眼睛一瞪,下意識倒退了幾步,發現小肆的俊臉呈幾倍放大,近乎要貼在了他的臉上!
「磊小慫,你要說什麼,憋得我都替你心急了。」小肆伸手戳了戳封磊的胸膛,封磊一個趔趄,整個人都倒在了沙發上。
他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擺手:「沒、我、我只是……」
他眼睛一轉,腦海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我只是覺得你今天特別的帥氣,嗯,好帥氣。」
小肆眉頭一皺,眼裡閃過一抹疑惑,「真的?」
封磊奮力點頭:「珍珠都沒有這麼真!」
小肆撇了撇嘴,甩了甩俊逸的栗色短髮,極其瀟洒地說:「看來我的帥氣與日俱增,天天看都沒讓你產生審美疲勞。」
封磊心想,怎麼可能會審美疲勞呢,這顏他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啊。
李俊傑覷了封磊一眼,默默在沙發另一側坐了下來,悠悠地沖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心態穩的不行。
身為一名傑出的心理醫生,他大概猜到了封磊心裡在想些什麼。
剛剛小肆在病房裡對小麗做的那個動作,身上那姿態神情,連他這個直男看了都覺得美,更何況是封磊呢?
只是——
李俊傑眉頭一皺,抬起頭探究地看了小肆一眼,眼裡劃過一抹猜疑。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為什麼這幾天他看向小肆,總覺得小肆胸.脯的部位似乎鼓了一點?
他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客廳里,小肆將玉佩拿了出來,手往玉佩上一抹,玉佩自動發出暖白的亮光,還緩緩地漂浮在了上方。
玉佩裡面的黑斑如有實質般的流動起來,不在局限於玉佩里的某個位置,而是在整個玉佩里流淌。
因為這樣,黑斑分散了很多,封磊和李俊傑仔細觀察著,終於看到了點黑斑原本的顏色。
那團黑斑的確是由濃郁的墨綠色組成,點點墨綠分開,透出了一股清澈的綠,在散發著暖白的玉色下,如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偶爾冒頭了幾下,又趕緊融入在墨綠之中。
很璀璨漂亮——那是封磊和李俊傑看見那淺淺的綠色,腦海里升起的第一反應。
小肆眼神一凝,食指和中指並指成劍,朝空中漂浮的玉佩遙遙一指,一抹靈力氣勁悄無聲息地射入到玉佩之中。
玉佩光芒大綻,忽而,一縷極輕極淡的綠色霧氣從玉佩里透了出來,洋洋洒洒地飄到了李俊傑和封磊身邊。
李俊傑和封磊都看到了這團霧氣,正想閃避,綠色霧氣這時已經化入到了他們的身體里,他們頓時渾身一震,如吃了十全大補丸那般舒爽。
好半晌,封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服的幾乎要呻.吟出聲,「哦,小肆,那團霧氣是什麼,怎麼這麼舒服?」
李俊傑比封磊要顯得矜持一些,什麼都不說,但也和他一樣,眼巴巴的看著小肆。
小肆嘴唇輕勾,揮了下手,空中的玉佩自動墜落,飛入到了他的手中。
他撫摸著玉佩,悠悠道:「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我之前說過,玉佩里有著濃郁的生氣,你們看到的綠色霧氣就是生氣,也是那位護士能幫垂危的人續命的關鍵。」
「如果人即將要去死,生氣可以阻止死氣入侵,更可以驅趕死氣,把他們的生機留存,免於一死,如果身上沒有死氣,那這縷生氣就可以延年益壽。」
小肆覷了他們一眼,輕飄飄道:「剛剛那麼一小縷,起碼能讓你們增壽一年。」
封磊眼睛一瞪,緊緊地盯著小肆手中的玉佩,吞咽了下喉嚨道:「這麼一點就增壽一年,那如果全部都弄來,豈不是能活到……上千年?」
小肆哼了一聲,手一轉,就把玉佩給收了起來,「想的倒是美,人的身體吸收生氣有限,最多增壽三年,想要活的更久,還是得修鍊靈力。」
「要是真能無限制的吸收下去,這個世界得多出多少老妖怪出來?玉是一種能很好保存能量的容器,天下古墓那麼多,裡面的玉飾何其之多,雖然生氣無比少見,但也不會絕跡。」
確定了玉佩里只有生氣這一種能量,小肆就把玉佩放進了盒子里收好。
他抬頭看了看窗外,月明星稀,涼風徐徐吹來,頗有種寂寥之感。
秋天已經來了,冬天也不遠了。
看見了這枚玉佩,找到了《生死書》里又一條線索,原本是件好事,但小肆的心反而更加沉甸甸的。
那張羊皮卷上出現過的符文,已經覆在了封歐的手臂上,內里記載了一件蘊含極強生氣的物品才能最終打開生死殿堂,那件物品,也被他找到了。
這五年來他走過許多地方,也尋過蘊含生氣的物品,但所尋找的東西,從來沒有一件比的上這塊幾乎是送上門來的玉佩。
小肆眼眸一暗,心裡一緊,打開別墅的門走了出去。
李俊傑洗好澡出來,在客廳里瞄了一圈,沒有瞄見一個人。
他眉頭一皺,忽然發現別墅的門被打開了一點,便走了過去。
推開門,封磊正在門口坐著,一臉花痴樣的看著小肆,抬頭一看,小肆沐浴在月光下,正翩翩舞起了劍來。
李俊傑坐了下來,瞄了眼封磊,發現他即使是頂著副白痴的樣子,也渾身散發著一股虐狗氣場。
他伸手在封磊面前揮了揮。
封磊眉頭一皺,趕緊把礙眼的手給拍掉,推了推李俊傑:「幹什麼呢,去去去,別打擾我看美男。」
李俊傑有些無語:「天天看你還看不夠啊?」
封磊撐著腿坐著,腿上撐了手,手上又撐著臉,襯得臉像一朵半開的花兒,無比惆悵地說:「不夠啊,永遠都看不膩。」
李俊傑沉默了一會兒,「看來你中毒已深。」
封磊不置可否,沒說話。
想了想,李俊傑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小肆表明心意,這樣拖著總不是辦法。」
封磊想也不想地搖頭:「不,還是算了吧。」
他有想過跟小肆表明心意,但發現小肆拒絕他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別問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肯定,心裡就冒出了這個必死的概率。
他和小肆認識的時間不長,感情也培養不起來,還是先默默守候在他身邊幾年,一點點的蠶食對方的心裡防線好了。
「其實就這樣默默守候一個人也挺好的,小肆也沒談戀愛,我可以一步步慢慢來。」
李俊傑瞥了他一眼,一針見血地說:「是想慢慢來還是沒膽說。」
封磊:「……」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半晌,封磊嘆了口氣,施捨地將頭轉過來了一點,看向李俊傑,沉沉道:「你不懂。」
李俊傑:「我——」
封磊深沉地打斷道:「俊傑,你是真的不懂。」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幽幽道:「可能對於你說,愛一個人就要勇敢的說出來,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是因為——」
話語一頓,他一字一句道:「你、沒、談、過、戀、愛。」
李俊傑感覺自己的小心臟被狠狠地戳了一箭。
封磊接著道:「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喜歡,這種感覺也很美,你沒談過戀愛,並不懂這種感受,我非常理解。」
李俊傑:「……」為何聽著總感覺對方在秀優、越、感!
而且,他只是現在處於空窗期,又不是一直都沒戀愛過!
還有,說起來,封磊現在也沒談戀愛吧,暗戀只是單相思,根本不是戀愛!
李俊傑表示不想再跟封磊這種智.障人士玩耍了。
他覷了封磊一眼,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本來他看封磊糾結於性別太過可憐,想跟他說說小肆身體的異樣,給他提一個醒,小肆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只是現在,呵呵。
還是先讓他繼續自我煎熬一段時間吧。
封磊痴痴地看著小肆,忽然想將這段給錄下來,摸了摸褲袋,發現手機沒有帶過來,便立刻站了起來往別墅跑去。
走到了房間拿起手機,封磊這才看到鳳棲梧發來的簡訊。
他沉默了下,打下的字體刪刪改改,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發了一行字過去。
鳳棲梧收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和封歐混在少數名族裡,跟他們一同出發去店裡。
有些人落在了最後面,手裡抬著足足有五米長的巨蟒,這條巨蟒是部落里供奉的守護神,據這些人說,每次和店主做交易,都會把守護神給抬出來坐鎮。
還好這部落只是每兩個月和那家店做交易,不然天天抬肯定會受不了,鳳棲梧她們趕得巧,剛好趕上了這次的交易。
鳳棲梧曾經好奇地問領頭的那人,為什麼要把守護神給抬出來,領頭那人笑而不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嗡嗡!」一陣震動聲響了起來,鳳棲梧才剛拿出手機,就被部落里的人給警告了,說等下要關機,交易買賣的時候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鳳棲梧理解地點了點頭,剛想關機,無意間瞄到了跳在屏幕上的簡訊,神情一怔。
【封磊:如果你的爸媽認為剛出生的你是一隻怪物,你覺得你和你爸媽關係會很好嗎?】
「棲梧,棲梧?」封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一股擔憂。
鳳棲梧恍然回神,對上了封歐憂慮的眼眸,「你沒事吧?」
鳳棲梧立刻將手機給收了起來,輕咳了聲,說:「沒事,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想得有些著迷了。」
她暗暗將手機給關機,和封歐並駕齊驅,時不時瞄他幾眼。
越瞄下去,就覺得封歐的父母是要有多眼瞎,把這麼好看的美男子當成是怪獸?
可惜無法再細想下去,她們就來到了一條非常偏僻且很窄的路,稍不留神就會摔跤,就算鳳棲梧也不敢大意。
這條路部落來過很多遍,所以走著都沒什麼感覺,根本不覺得吃力。
幸虧這次封歐帶來的人都是箇中好手,也沒人拖後腿。
走過了偏僻難走的小路,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了下來,不遠處散發著一片亮堂堂的光,應該是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也不知道這條路是怎麼被開闢的,竟然可以在鬧市裡避開擁擠的人群,如果不是聽見外邊一直傳來喧鬧的聲音,鳳棲梧還以為自己根本沒走到寺廟那裡。
寺廟所在的地方就是旅遊景區,每天都有很多人過來旅遊,瞻仰瞻仰寺廟裡供奉的佛像,這周圍不可能沒人啊。
女人口中所說的T國佛牌那家店,就開在寺廟附近。
在鳳棲梧以為還要繼續走上一段路的時候,她們已經來到了店鋪後門。
當部落的人停下來時,鳳棲梧眉頭微皺,從她這個角度去看,前面那片像是倉庫的地方沒有傳來任何光亮,之所以能看到,完全是靠周圍的環境光。
封歐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伸出手緊緊地牽著鳳棲梧,把她拉在身後。
前面領頭的人敲了門幾下,喉嚨發出聽上去有點怪異的幾個音符,不一會兒,倉庫的門被打了開來,從里探出了一個人的腦袋。
鳳棲梧從門被微微打開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點點跳動著的橙光。
她眼神一凝,來不及細想,部落的人就動了。
她們一行人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了倉庫,才發現內里別有洞天。
裡面看不見有任何科技感的物品存在,也不提供電,照明全是用蠟燭,用的也不多,掃視了全場一圈,能看見好幾個一片黑暗的角落。
別人看不見,但不代表鳳棲梧看不見,她眉眼微沉,那些陰暗角落裡,放著的都是些密密麻麻的骸骨。
有動物的……也有人的。
骸骨和一群紅泥放在了一起,還有一些珠子寶石,只是寶石的外表看上去有點假。
她看見了部落和負責人溝通時,有位坐在不遠處的店員忽然從原地站了起來,走入黑暗之中。
在普通人眼裡,那店員是不知去向了哪裡,但在鳳棲梧眼裡,那店員是沒入了黑暗中,蹲著捏泥,捏成一個佛牌的形狀。
這時,一陣看上去很耀眼的燭光傳來,鳳棲梧抬頭一看,眼神一凝,心底越發沉重了起來。
燭光傳來的地方是供奉著一座佛像,T國人供奉的佛,跟平常時人們看見的佛像有些不一樣,面目要猙獰了一點點。
那座佛像做出了微笑的表情,在猙獰的面目下襯得有些怪異,讓鳳棲梧感到凝重的是,這座佛像周圍是沒有人的。
也就是說,圍繞在佛像周圍的燭火,不是人為點亮的。
「嘶——」一陣蛇吐著信子的聲音傳來,鳳棲梧立刻轉頭一看,就見最後面的巨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給放了下來。
巨蛇直立起了身子,只留下一小撮尾巴在地上,頭所對著地方正是那尊佛像。
兩股無形的力量開始展開了交鋒,鳳棲梧微微閉上了眼睛,非常清楚的感知到空中傳來了兩股隱晦波動。
她睜開了眼睛,眼裡有抹細碎金芒一閃而過,此時再抬頭看向那尊佛像,佛像的樣貌已經全都變了。
那是一個童子,一個凝實的似乎能隨時變成真正的人,在陽光底下自由行走的鬼物。
眼神一掃,房間里還藏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古曼童,依附在了人的骸骨上,店鋪里的店員身上。
讓鳳棲梧有些吃驚的是,她跟著的這一個部落也有種與眾不同的力量,那是一股妖氣。
身子漫不經心地側了側,眼角的餘光再次掃向了那條巨蛇,鳳棲梧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怪不得那些人身上有妖氣,因為巨蛇就是一隻妖物。
從它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來看,起碼也是修鍊了兩百年的妖物。
鳳棲梧眼神一暗,這種年份的妖物,也的確能對抗得住那座童子古曼,能讓店鋪和部落的交易公平進行下去。
她觀察過部落提供的動物骸骨和一些製作佛牌需要的植物、昆蟲標本,質量都很好,在懂行的人眼中,想要買下這批貨絕對要狠狠大出血一次。
「不行,你們的要價太高了,市面上流通的佛牌太多了,為了競爭我們也不得不下調價格,按照你們這種供貨價,我們賣出去轉不了多少利潤。」店鋪負責人忽然開口。
這是進入了後門之後,第一個人開口講話。
之前負責人和部落的人都是用高深莫測的手語互相溝通的,長期的交易,已經讓他們摸索出了一套特殊的交易語言。
店鋪的負責人也是太過激動了,所以才會開口說話。
部落的人臉色不變,一邊說著不太熟練的口語,邊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質量很好,必須這個價。」
負責人眉頭一擰,深深地看了部落的人一眼,道:「你們要價實在太高了,我要進去請示下老闆,先等一下吧。」
部落的人又比了一個手勢。
負責人有些不耐煩地說:「放心,半個小時內一定能給你答覆。」
等負責人離開了之後,部落的人明顯比之前要放鬆了一點,有的人湊在一起講話,而有的人則好奇的四處觀望。
鳳棲梧不著痕迹地瞄了眼一直藏在陰暗中默默捏著土的店員,表面裝作迎合現在的氛圍,轉身跟封歐講著話。
她踮起腳尖,將殷紅的唇湊到封歐耳邊,低聲道:「等下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撕下我貼在你腿邊的斂息符。」
部落的裝扮帶有濃烈的民族色彩,這個部落上半身幾乎都是赤.裸的,但下半身卻弄得很繁複,會帶上很多裝飾用的飾品,彩帶,小鐵鏈等。
鳳棲梧一在封歐換好衣服的時候,就藉由飾品的掩護,在他的腿上貼了一張斂息符,將他身上的至陽之氣給收起來。
其實自從封歐的至陽之體治好了之後,他的身體已經不會在散溢出至陽之氣了,這是一種無漏狀態。
但因為至陽之體對陰邪之物克制太大,封歐一走到有陰邪之物待著的地方,那些髒東西就會躁動不安,很容易發現封歐體質異常。
鳳棲梧為了更加保險一點,就給他貼了一張斂息符。
封歐覷了鳳棲梧一眼,手微微一動,就將女人給擁了一個滿懷。
赤.裸的胸膛帶著一股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封歐俊臉放大,忽然勾起嘴角笑了笑,滿滿的邪氣,一下讓鳳棲梧的心臟跳快了幾步。
天啦擼,清冷寡慾的佛系總裁忽然變成了滿滿的「原始野獸」風,讓她有點hold不住啊!
封歐唇角輕勾,低頭看了看鳳棲梧微紅的臉蛋,眉頭一挑,問:「很喜歡我這種打扮?」
鳳棲梧低垂著頭,手推著男人因塗上了層棕油而變成蜜色的胸膛,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耳邊,封歐的聲音緩緩傳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穿這套衣服,喜歡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特意將聲音微微壓低,勾人的很:「那麼喜歡,回家的時候我天天晚上穿給你看?」
鳳棲梧身子莫名一抖:「……不,不用了。」
她怕晚上看見這樣的封歐,壓抑不住內心的熊熊之火撲!上!去!啊!
矜持點,嗯,鳳棲梧,你要矜持點。
封歐眉頭再次一挑:「不喜歡?」
鳳棲梧輕咳了一聲:「也不是不喜歡,只是——」
話語一頓,她眨了眨眼睛,眼裡劃過一抹狡黠,誠懇無比地開口:「封總,你介意被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