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人稱賤小肆
封歐彷彿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淡淡的說：「捉完鬼了就趕緊回來，你的那位小師弟我來招待。」
鳳棲梧剛想說不用招待直接關在外面就行了，結果耳邊就傳來「嘀嘀嘀」的聲音。
鳳棲梧：「……」
她神色懊惱的咬了咬唇，看了看掛斷的手機，心中有一股發泄不出來的鬱氣。
於是便轉頭狠狠的瞪著封磊，「開快一點，儘快回到別墅里！」
封磊從那通電話也聽出來了，表哥那邊應該是沒事的，反倒是表嫂這邊似乎有點事啊……
他眼睛一轉，劃過一抹興奮的光，連忙道：「好嘞！」
別墅里，封歐掛斷了電話，轉過身子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小肆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也不生疏，非常自來熟的走進了別墅，左看右看，感慨道：
「沒想到啊，我的小姐姐竟然住在這麼豪華的別墅里，哎呦，這是真的古董吧？三百年前的瓷器啊！」
封歐坐在沙發上，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對著個花瓶犯起了花痴的小肆，微一揚頭，聲音清冷疏離：「坐。」
小肆轉頭看了看封歐，聳了聳肩，坐在了封歐對面的沙發上。
英俊的少年笑起來都格外的溫暖，那萌萌噠眼神簡直要激發女孩子們的母、愛、心！
然而他卻激不起封歐的半點可憐心。
封歐用那黝黑如墨的瞳孔盯著他，彷彿能看穿他的一切。
「你來找你的師姐有什麼事？」封歐雲淡風輕的問道。
小肆勾唇一笑，也不在意封歐已經調查出了他的身份，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懶懶的說：
「師姐對我這麼好，我來找她自然是為了投奔她啊，沒有她的日子我可寂寞了，想念她的溫度，她的懷抱，她的吻~」
封歐神色仍然很淡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你不要打擾我和我妻子的生活。」
小肆眉頭一挑，「你妻子？」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輕笑了一聲，悠悠反問了一句：「我和我師姐這麼多年的感情，該看的東西都看了，她很多個第一次都是貢獻給我的，你確定和她的婚姻關係就這麼牢靠嗎？」
封歐臉上有抹黑氣一閃而過，冷冷的看了小肆一眼。
只是和小肆預想中的不一樣，他並沒有看見男人發怒，對面那一臉裝深沉的男人不過是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句話：
「我不跟女人計較。」
小肆心臟重重一跳，臉上那抹燦爛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面上平靜的吐出了兩個字：「呵呵。」
封歐微微昂頭，「說吧，你來找她到底有什麼事。」
小肆目光一暗，定定的看著封歐，腦海里分析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識破了自己的偽裝。
過了半晌，她整個人的身子都癱了下來，有氣無力道：
「你先告訴我，怎麼認出我是女人的，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過來找師姐。」
封歐覷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吐出了一句話：「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娘的男人。」
一句話，秒殺。
小肆心底是一萬個不服，她娘？不是，她裝成的男人娘？
那是他根本就沒見過更加娘的好不！
小肆低頭看了看自己小麥色的手臂，嘀咕道：「明明是多麼青春陽光的美少年啊。」
她站了起來，道：「長話短說，這次過來是多年一直研究的事情最近有了點眉目，就在這幾個城市附近。剛好師姐在這裡，所以我就過來找她了，順便借住一下，因為我現在一窮二白身無分文。」
小肆邊說，邊往封歐和鳳棲梧睡覺的主卧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出一門互相有特殊感應，根本不用封歐說，小肆就已經找到了主卧，而且還很自來熟的打開了卧室的門，將身後背著的背包倏地一下甩到了潔白的床上。
封歐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陰森如狂風暴雨前的烏雲降臨。
背包是灰色的，看著還有些髒兮兮的，在潔白的床單下就像是有一粒污漬粘在上面，非常礙眼。
封歐目光涼薄的盯著小肆，冷聲道：「出去！」
小肆聳了聳肩笑了笑，對他的冷言冷語置若罔聞，左右看了看，讚歎了一句：「不愧是大師姐住的地方，一切都那麼高檔，我很喜歡。」
封歐嘴唇緊抿，下顎綳的很緊，顯然已經在發怒邊緣。
他看著小肆，忽然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你跟你師姐有什麼仇，連你師姐的男人都要搶？」
小肆臉色不變，正要開口，封歐繼續道：「對，你的特立獨行引起了我的注意，除了棲梧之外，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如此沒有禮貌的女人。」
「但很可惜，你比她差多了。」
封歐將身子貼在了門口，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流出：「你的師姐就算要做什麼超常的事，都會事先詢問我的意見，她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細，看似對一切都不在意實則認真。」
「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就算你模仿她再怎麼像，這點永遠也裝不出來。」
小肆聽完，微微低了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著封歐，笑了笑：「封歐，你很聰明，你猜的沒錯，剛才我就是故意做出不禮貌的行為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她坐在了床上，坦然道：「我聽過師姐說起過你，對你身體狀況也知道一點，對於你這種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死宅男來說，越是特立獨行越是能引起你們的注意。」
「師姐那麼好的一個人，我可不想讓一個見到別的女人就會見異思遷，移情別戀的男人傷害她。」
封歐不置可否，淡淡的問：「現在我過關了嗎？」
小肆笑了笑，那張猶如美少年般的俊臉就像是窗外射進來的一束陽光，絲毫不見女氣。
「算是初步過關吧，不過——」
她話語一轉，鋒銳道：「光有這樣還不夠。」
她無比肯定的說：「你喜歡我的師姐，但僅僅只是這種程度，還不夠。」
封歐神色微怔，幽深如墨的瞳孔看著地板出神，他的心思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哪裡不夠？」
他抬起頭看著小肆，執著的要一個答案。
小肆眉頭一挑，從封歐深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勢在必得，眼裡劃過一抹興味。
「你太差勁了，沒有達到大師兄那種層次，就別想追求師姐，大師兄那種層次，也才有追求我師姐的資格罷了。」
「我想你也知道吧，師姐的體質是天煞孤星，這個體質遠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她，師姐為了你好，也只會躲著你。」
封歐臉色微變，他想到了在大使館里鳳棲梧對他態度的變化。
原本以為是出了什麼矛盾，現在來看，難不成是……
她在躲著他？
小肆站了起來，平靜的說：「想要追求師姐，第一步首先要有過人的武力，你是至陽之體，天生就適合修鍊，先天就比其他人有優勢。如果你連師姐都打不過，別想說追求師姐了，連站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想到了什麼，小肆又補了一句：「對了，大師兄打的過師姐。」
封歐看著與他擦肩而過的小肆，聲音清冷的問：「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
小肆嘴角一扯，劃過一抹笑意。
「你可以這麼理解，第一，我對大師兄並不順眼，認為他配不上師姐；第二，既然住在你這裡就是受你恩惠，我自然要報答一二才能不心生魔障。」
「至於這第三，則是因為你的體質特殊。」
她話語一頓，道：「至陽之體萬年難得一見，天煞孤星千年有一個就實屬罕見，至陽之體則是更加罕見，只有你的體質，才配得上當我師姐的男人！」
小肆大放厥詞的說道，語氣滿是目中無人的霸道。
封歐卻並不生氣，臉色不變淡淡的說：「從你進來到現在，說的最好聽的就是剛才那句話了。」
小肆輕笑了一聲，「你看上去很自信，那是你根本就沒有進入過我們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平和，每天都有許多人死在跟妖怪的作戰中。」
「封歐，我不否認你在現實里的身份很高貴，但想要得到師姐，就必須捨棄身份從頭開始，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你有這個決心嗎？」
封歐剛要開口，小肆就率先打斷了：「不用這麼快回答我，仔細想想，好好想想，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森林值不值得，即使到最後那個女人可能還不會接受你。」
封歐眸色一深，從小肆這句話聽出了別的意思。
「不會。」
半晌，一句輕飄淡漠的話語傳來，雖然很輕，但卻意外的擲地有聲。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
小肆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潑冷水：「霸道總裁風么？對不起，這種言論我聽起來只覺得很中二，還是很嚴重的那種中二病。」
「有病就趕緊去治，沒有誰註定是誰的誰，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
封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子離去了，他有他的想法，無需被人置喙。
小肆見他絲毫不受自己的言論影響，不由暗暗點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剛來到大廳，別墅的門就被打了開來，伴隨著一陣喘.息的呼喊：
「封歐，你沒事吧？！」
鳳棲梧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
回來別墅的那段路竟然堵車了，怕小肆一直待在別墅里原本沒有事都會變得有事，她就乾脆從車子里下來狂奔到別墅。
車子都要走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她只用十五分鐘跑完，鳳棲梧發誓，自己就連逃命都沒有這麼拼啊！
封歐眉頭一皺，拿了一條毛巾走到她身邊非常自然的替她擦汗。
「怎麼氣這麼喘，你是跑著回來的？」
小肆斜倪了鳳棲梧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那幽深的目光看得鳳棲梧的心一顫一顫的。
往往小肆有這種目光的時候，就是心裏面有鬼點子的時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肆就笑眯眯的說：「師姐，你是在擔心你的老公嗎？放心吧，在你沒有回來之前，我已經幫你試探過了，他對你是一心一意。最起碼有一點絕對能肯定，他不是同.性.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連我這麼漂亮的弱.受都瞧不上，絕對是一個直爺們，這點你放心。」
鳳棲梧伸手扶額，心裡大叫果然如此，那抹不好的感覺是越來越濃了。
在她沒來的時候絕對發生了很多事，小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想到以前小肆玩弄別人的常用伎倆，她臉色微變，趕緊伸手拉住了封歐將他拖向主卧，對著小肆笑呵呵的說了句：
「小肆啊，你先在客廳里待一會兒，我和你姐夫商量點事情。」
「姐夫」兩字愉悅了封歐，雖然被鳳棲梧這樣拖著走有些不滿，但看在她那麼自覺的份上，封歐決定不說話，靜觀其變。
小肆看著她們兩人從自己面前消失，聳了聳肩，感嘆道：「明明我是一個多麼純潔的美少年啊……」
卧室里，鳳棲梧看著封歐，緊張的問：「小肆過來的時候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
封歐幽幽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但他這幅表情卻讓鳳棲梧覺得自己猜的沒錯，不由有些頭疼道：「你別跟他這個小屁孩計較，小肆不是彎的，是直的啊呸！這麼說也不對，怎麼說呢……」
鳳棲梧腦海里的思緒一團糟，最後咬了咬牙，乾脆道：「反正你別多想，小肆說喜歡你就絕對不是喜歡你，他不是GAY，也不會跟你搞.基，你只需要明白這幾點就行了。」
封歐眼裡若有所思，問：「他經常這樣？」
鳳棲梧點了點頭：「對啊，小肆很喜歡玩的，很愛開玩笑，而且是那種驚天動地的大玩笑，說自己是GAY喜歡誰誰誰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封歐眉頭細不可察的一蹙，沉聲道：「她是女孩子，這種性格並不好。」
鳳棲梧眼睛一瞪，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的天，你竟然看得出來！」
話語一出，她立刻把聲音給降低下來，小聲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小肆不喜歡別人說出她的真正性別，她愛當男生，你就裝作她是個男生就行了。」
「每個人都有不想觸碰的過去，封歐，請你體諒一下。」
一雙堅毅的大手忽然伸了過來，揉了揉鳳棲梧的腦袋。
封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面的女孩卻不自覺的變得柔軟：「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鳳棲梧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連忙把他的手從腦袋上扯下來，移開了頭去：「你明白就好，她這個人特別愛開玩笑，說的話你都別當真。」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道：「如果認真，你就輸了。」
封歐輕飄飄的問：「你看上去很有感觸？」
鳳棲梧點了點頭，想起以前的道觀生活，頗為頭疼的說：「對啊，你不知道她在清風觀里給我惹了多少麻煩，我如此聲名狼藉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這個禍害！」
雖然嘴上在指責，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沒有埋怨，而是縱容的無可奈何。
封歐若有所思，「你和她關係很好。」
鳳棲梧笑了笑：「也就那樣吧，大家都是師傅的徒弟，相親相愛一家人啊。」
都上升到了家人的層次，看來是很在乎了。
封歐默默在心裡如此想著，又問了小肆其它一些情況。
「小肆雖然這個人愛玩，但關鍵時刻挺可靠的，愛憎分明，喜歡她的人覺得她就是個天使，不喜歡她的人就覺得她是個惡魔。雖然她很愛玩，但她真的很好，唔……她打得過我，比我厲害。」
說到這裡，鳳棲梧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怎麼要知道這些？」
封歐移開了目光淡淡道：「沒有，只是為了判定一些事情。」
這邊，封歐和鳳棲梧還在溝通著，另外一邊，封磊開著車熬過了擁擠的交通，終於來到了別墅。
還好表哥將他的指紋也錄入了別墅，封磊非常容易的打開了門。
「表哥，你沒事吧？」一進來，封磊想也不想地問道。
結果迎接他的是某人陽光燦爛的笑臉，小肆的聲音如同一抹徐徐春風，透著少年獨有的清爽：「你好，我叫小肆。」
封磊眨了眨眼睛，下意識身子往後轉，他一定是走錯別墅了！
表哥的別墅里怎麼會有一個美少年？！
小肆看著封磊傻傻的走去門口，然後又繼續傻傻從門口走了進來，悠悠的問一句：「確認好了嗎？」
封磊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腦袋：「哈哈，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不好意思。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封磊，封歐是我的表哥，你是——」
小肆露齒一笑：「你好，我是棲梧師姐的小師弟，你可以叫我小肆。」
封磊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她最小的那位徒弟啊，我還以為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翩翩少年郎，失敬失敬。」
封磊伸手抱了抱拳，隨後神色一整，問：「不知小肆師弟您精通些什麼玄學呢？」
小肆眉頭一挑，覺得這個男人真好玩，便轉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測姻緣我最精通，要不我幫你測測？」
封磊連忙點頭，興奮道：「好啊，就測我什麼時候結婚，可以嗎？」
小肆想也不想的說：「最遲五十年最快一年。」
「五十年？不會吧，我怎麼會這麼晚結婚啊？」封磊有些不相信。
小肆覷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愛信不信。」
封磊連忙搖頭，「大師，你別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不過是不相信自己而已，雖然我喜歡流連花叢，但五十歲都已經老的牙齒掉光，那時候才結婚豈不是……」
好半晌，封磊憋出了一句：「斷子絕孫。」
小肆曬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封磊坐過來。
封磊當即屁顛屁顛的走過去。
小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豪邁道：「我剛才給的只是一個大概範圍而已，沒準你幾年後就結婚了。再說了，我們男兒就算在老，也是雄風不倒啊！」
封磊連連點頭，眼裡劃過一抹亮光，知己啊！
「小肆兄弟說的話深得我心，我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到了那個年歲也不太確定了，畢竟老了嘛。」
小肆抬起了一隻腿放在另一條腿上，痞氣十足弔兒郎當的說：「放心吧，萬.惡.淫.為首，我們男子就是萬惡附身，上天既然給了我們那玩意兒，就給了我們持久的戰鬥力。
「如果那時候你覺得自己不行了，趕緊找我，我給你一劑仙丹妙言，重振當年的英姿.勃.發。」
封磊嘴巴微張，有些被震撼了。
「高人啊！小肆兄弟我怎麼沒早點遇上你，哎，你說的那些話真是到我心坎里去了！磊某佩服啊，佩服！」
等鳳棲梧和封歐溝通好從卧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封磊和小肆互相勾肩搭背，好的以兄弟相稱了。
鳳棲梧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小肆在道觀里也是這樣，跟男人混在一起沒個正形，她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封歐臉上神色淡淡，眼神平靜毫無波瀾，誰都無法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封磊看見了他們，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表哥表嫂，你們沒事吧？」
鳳棲梧搖了搖頭，「沒事。」
「既然沒事，那我先回去了。」封磊自覺告退，卻被小肆挽留了。
「先別走，既然過來了，那就吃完晚飯在回去吧。」
封磊怔了怔，眼裡閃過一抹疑惑，遲疑的問：「小肆，你是住哪裡啊？」
他原本還打算拉著小肆一起走的。
小肆眼眸微彎，笑了笑，露出了和封磊同款招牌的笑容：「自然是住在我師姐這裡啊！」
他轉頭看了眼鳳棲梧，「師姐，我們師姐弟好久都沒聊了，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鳳棲梧嘴角微微抽了抽，「不會。」
她眼角的餘光悄悄的瞄了眼封歐，希望這個大boss晚上別發飆就行，她肯定是和小肆住在一起的，那總裁大人可就只能睡……咳咳，客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