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異性沒人性
休息室里，鳳棲梧和封磊等人正無聊的坐著，他們剛用過晚餐，夜晚正式降臨，但距離一些人的夜生活還很早。
鳳棲梧坐在封歐旁邊，好奇的問了句：「你還兼職做律師啊？」
封歐還沒開口，另一旁的封磊就忍不住跳出來說：「當然，表哥智商超高的！」
「許多東西學習起來能舉一反三，當一個總裁只是小case！什麼律師啊，黑客啊，表哥都是有考取專業證件的。」
不然封歐年紀輕輕，若不是智商和手段驚人，哪能讓嚴苛的爺爺早早就定下他為封家龐大家業的繼承人，又哪能讓封家無數能人都心服口服呢？
鳳棲梧目光晶亮的看著他，感嘆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
別懷疑，這是一枚純潔的不能在純潔的學渣仰望學霸的眼神。
封歐微微昂了昂頭，傲嬌矜持著，並未說話，女人對他的誇讚讓他心情愉悅。
然而下一秒，鳳棲梧很煞風景的問了句：「那為什麼不去學醫呢？沒準就研究出治療身體的辦法了。」
封磊不知想到了什麼，「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表哥那個是天生頑疾，本來就很難治療，而真學醫去研究，就得不停的碰女人，觀察身體的反應。
但表哥小時候一有女性出現在他十米內，就會噁心頭暈想吐，這要怎麼研究？身體不允許啊！」
鳳棲梧想到了那種情景，也跟著笑了出來。
一道冷冰冰的話語這時從兩人中間響起，帶來一股漫天寒意：「你們很閑？」
鳳棲梧和封磊皆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趕緊轉移了話題。
閑聊間，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打了開來。
下午看見過的兩人一個一臉敵意，一個則眉頭緊皺的看著鳳棲梧。
中年男子吳先生皺著眉頭看著鳳棲梧，開門見山道：
「鳳小姐，你跟警察說奧斯賭場有你不在場的證據。恕我直言，我們調查了所有監控錄像，看到的都是你和那男子一起離開的畫面，並沒有你的不在場證明。」
鳳棲梧眼眸微彎，笑眯眯的說：「吳先生，別人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你還會不知道嗎？那個人的死明明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
話語一頓，她目光如刀刃般射向了他，眉頭一挑：「他明明是被狐狸精吸收了渾身精氣而死的，這種人的死狀，想必你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吧？」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眼裡一片疑惑：「鳳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狐狸精？吸收人的精氣？這些是什麼，你是在跟我講聊齋故事嗎？」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連那中年男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臉荒謬的看著鳳棲梧。
鳳棲梧勾了勾唇，深深的看了眼他手裡戴著的紅鑽，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
「吳先生，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鳳棲梧從他面前走過。
「對了，給你一句忠告，你手上的戒指，可要好好保管，不要讓人給偷了。」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轉過頭看去，只能看見空無一人的門。
…………
轎車裡，封磊開著車，忍不住問道：「嫂子，我們特意讓警局打電話讓賭場那兩人回來，你就是只跟他們說幾句話這麼簡單？」
鳳棲梧點了點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對啊，就是這麼簡單啊，不然你還想我做什麼？」
「不是，你不是應該像名偵探柯南那樣用手指著他，一步步從他的面向上分析，將他逼迫的啞口無言，最後總結一句，兇手就是他嗎！」封磊快速說道。
鳳棲梧將頭轉向封歐：「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封歐覷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在當時的情況下，不與人發生衝突是明智的選擇。」
鳳棲梧拍了拍封歐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還是徒兒懂為師的心思，那可是警察局，一切講究證據的對方，我要是將對方的一切都說出來了，讓他提前防範了怎麼辦？」
「就像剛剛那樣，留些似是而非的話，反而能讓被人緊張，人一緊張，就會犯錯，然後出現漏洞。」
她嘴角一勾，眼裡劃過一抹興味：「那時候，就是我們收穫的時候了。」
封歐低頭看了看一直按在他肩膀上的青蔥手指，不會討厭，不會排斥，而是有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他移開了眉眼，問：「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認定那個人有問題，還認定他知道死者是因為狐狸精而死，難道他跟狐狸精接觸過？」
鳳棲梧粲然一笑：「這很簡單啊，看面相依稀就能看出來，他最近被骯髒的東西纏上了。」
「簡單來說吧，吳姓男子是中年人，而看一個人中年的財運就要看他的中停部分，眉毛到鼻子之間的五官。
他的眉毛又濃又粗，在政治、經濟等各界都具有領導能力，尤其是粗眉的人，必能在事業上獲得成功，但若過於濃密，則意味會有偏激的發展。
人的鼻子主鬥志和財運，他鼻頭遠大，小鼻豐厚張隆，表示性情溫和且富有，但容易聽信諾言而遭受拂逆，再結合他手上戴著來路不明的陪葬品，眉宇間隱現黑氣，答案顯而易見。」
鳳棲梧繼續分析：「我很早就說過了，奧斯賭場的位置並不幹凈，一片墳地，挖掘機一挖，該出來的不該出來的什麼都會出來了。
他作為開發商，明顯是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東西，並且順手牽羊將裡面的東西給拿了一兩件出來，這就是他噩夢的起源。狐狸精肯定跟賭場下的墳場有關係，不然不會一直徘徊不走。」
鳳棲梧眼眸微彎，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輕哼了一聲。
「死人的東西沒這麼好拿，從那顆紅鑽上我就聞到了一股狐狸精的味道，他肯定也被狐狸精給瞄中了，明天我就去砸場子，就不信他們不開口！就算不開口，也得給我破一道口子出來！」
封歐看著女人一副要使壞的模樣，眉頭輕蹙，他不明白。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一種女人，壞的像只小狐狸，但偏偏壞起來還不讓人覺得討厭。
就連做壞事也是這麼的可愛。
到達別墅時，封磊跟鳳棲梧提起了之前在警察局裡撞鬼的事情，鳳棲梧聽了之後沒有任何錶示，只是讓他多多去背《正氣歌》。
「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磁場，而封磊的身體——」別墅客廳里，鳳棲梧眉頭一皺，遲疑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不確定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封歐聞言，抬起頭來看著鳳棲梧，淡淡道：「沒想到你也會有無法確定的事情。」
鳳棲梧洒脫一笑，在這件事上沒什麼好爭論的，「我又不是神，只是一個人罷了，七情六慾樣樣都有，有不懂的事情太正常了。」
沒有得到封歐接下來的回應，她有些疑惑，轉過頭去看了看，發現封歐手裡正拿著她早上買的西裝。
她心裡一個咯噔，趕緊跑過去想要搶過來，結果封歐手裡也拽著這一件衣服，沒放手。
他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件衣服是買給我的？」
鳳棲梧趕緊搖頭：「不是，你想多了，我看著好看，所以心癢難耐買下來想要當成一件收藏品！」
封歐眉頭一挑，女人明顯口不對心，說話也不看他，反而低垂著頭，一隻手放在身後擰著。
可能連鳳棲梧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緊張就會做出這種「做錯事被罰站」的姿勢。
「當成收藏品也太可惜了，我看著樣式挺好的，不如拿來給我穿吧。」他手裡抓著這件衣服，順口道。
鳳棲梧還是覺得彆扭，當初這件西裝她一眼看去，就覺得很適合封歐，再加上有羅曉夏從旁刺激，她沒多想，為了爭一口氣，就算搶也要把這件衣服搶到手。
只是買下來了，是不是真的要拿給封歐又成了一個問題。
她和他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能為對方買衣服的地步吧？
封歐見鳳棲梧一直沒說話，眉頭輕蹙，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否認這件衣服不是買給他的，明明這件衣服的尺碼跟自己這麼合適。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微沉，眉頭一皺：「這件衣服你難道要送給其他人？」
鳳棲梧眼睛一亮，剛想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之前她說要當做收藏，又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下承認要送給人，不就代表自己之前說謊了嗎，她不會為了一個謊言而去撒另一個謊言，太累了。
封歐輕鬆了一口氣，有一瞬間，他以為鳳棲梧是買給他師兄的。
「那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他認真的看著她：「你覺得這件西裝好看，想要當收藏品，但衣服的好看是因為有人穿而襯托出來的，起碼你也要讓我穿一下看看效果，才能證明你眼光如何。」
「再說了——」封歐話語一頓，眉宇深深蹙起，有些難以啟齒的說：「你不是說要把我當成兄弟的嗎，兄弟之間，你難道連件衣服都不肯給我？」
鳳棲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不就一件衣服嗎，還把兄弟給抬出來了，我看著是這麼一個小氣的人嗎？」
封歐幽幽的盯著她，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跟一件男士衣服較上了勁。
鳳棲梧心裡正彆扭著，被封歐這麼一直盯著，忽然又不彆扭了。
她挺直了胸膛，眼睛一轉，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晃腦，一派高人的模樣說：「好徒兒，既然你這麼想要，讓給你又如何，為師還要你將我們清風觀的威名給發揚光大下去呢！」
成功看見封歐臉色變黑，鳳棲梧莫名就覺得心情很好。
「來來來，乖徒兒，昨天教你的東西你記著了嗎，背一遍給為師聽聽？」
她還裝上癮了！
封歐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將手中的衣服放開了。
他張開了手，用眼角的餘光覷著她，聲音清冷的說：「來吧。」
鳳棲梧怔了怔，「什麼？」
「替我換上。」
鳳棲梧有些懵：「為什麼？」
「師傅給徒兒親自束髮正衣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既然成了你的徒弟，這件衣服又是你買給我的，那就幫我穿上吧。」
鳳棲梧：「……」
看到封歐眼裡有著一抹促狹的笑意，她臉頰一紅，猶如火燒般熱了起來。
她瞪了他一眼，擼起了根本不存在的袖子，活動著手指發出咔擦聲響，皮笑肉不笑的磨牙道：「好啊，為、師、這、就、幫、你、換！」
這下換成封歐：「……」
他立刻退後了幾步，速度非常快的離開戰場，聲音依然清冷而自持：「哪敢勞煩師傅你動手，我自己換就是了。」
「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了起來。
鳳棲梧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劃過一抹笑意，雙手環胸輕哼了一聲，小樣，敢跟她斗！
她看了看沙發，整理了下自己買的衣服，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爺爺打來的視頻通話。
她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接了起來。
視頻里，爺爺手裡正拄著一根拐杖，穿著一身戎裝，一如既往的英姿勃發精神矍鑠，見到她，嚴肅古板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棲梧，封歐不在你身邊？」他問道。
鳳棲梧搖了搖頭，眼眸微彎笑了笑：「爺爺，封歐不在我身邊，他去換衣服了，你是要找他嗎？我現在就去叫他。」
爺爺搖了搖頭：「不，他不在正好，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鳳棲梧臉上笑容一僵，不知為何，她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爺爺就開門見山道：「棲梧啊，你和封歐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鳳棲梧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更加自然一些。
她微微低垂著頭裝成害羞的模樣，心底飛快的想著辦法。
「棲梧？棲梧？」爺爺的聲音傳來。
鳳棲梧還是低著頭，扭扭捏捏拖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道：「這個、爺爺，這個你要去問封歐……」
爺爺重重的敲了下拐杖，臉上一板：「就是封歐那小子不開竅，我才過來問你啊！」
說到這裡，爺爺竟然對她傳授起了辦法：「棲梧啊，封歐從小到大都沒碰過女人，更加沒有接觸過女人，就是一個木頭獃子，這點你要主動一點啊！」
鳳棲梧在心底偷偷捂臉，臉頰悄悄爬起一抹紅艷。
其實說實話，她覺得封歐還是挺會撩妹的，唔，就是那總是噎死人的毒舌少些更好了……
「棲梧，棲梧？」爺爺的聲音又一次飄來。
鳳棲梧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正要開口，忽然聽見卧室的門被打開了。
她眼睛一轉，趕緊跑到封歐面前，將手機往他懷裡賽，害羞的說：「爺爺，這種事情你得跟封歐講啊，我一切都聽他的！」
話一說完，卧室的門立刻被她關上了。
客廳里，封歐和爺爺在那大眼瞪小眼。
爺爺一臉急切的問：「你和棲梧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封歐瞬間懂為什麼鳳棲梧要將手機給他了，他沉吟了一會兒，說：「爺爺，我們還不著急。」
「什麼不著急？你都26歲快到中年的人了，一個子嗣都沒有這像什麼話，有了子嗣家族才能綿延下去，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都一堆私生——」
爺爺話語一頓，臉上閃過一抹青黑之色，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敲，肅穆道：「最遲明年，我就要看到孫子出來！」
封歐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爺爺，我已經結婚了，子嗣遲早都會有，封家這麼大一個家族，不能只靠我一個人生孩子。」
爺爺怔了怔。
封歐又道：「我記得封家有許多傑出青年都未成婚，你也應該多多去催促才是，封家的未來還得靠他們不停的製造新鮮血液。」
爺爺微微垂眸，陷入了沉思中：「你說的也對，但還有誰沒結婚呢……」
封歐一臉正經的說：「沒有結婚的子弟太多了，比如封磊。
封磊能力不錯，但都20歲了，接管家族企業還沒收起玩心，像他這樣的更需要找個妻子來管理一下，先成家后立業，責任心會更重一點。」
絲毫不知道被表哥坑了的封磊脊背一寒，瑟瑟發抖了一下，連忙拿起手中的紙條繼續念叨著：「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鳳棲梧在床上暢快的打著滾，封歐打開門進來，一天就看見她那雪白光滑的肚子。
因為一直在滾來滾去的緣故，衣服還不停的往上撩，就連褲子也是如此，他彷彿看見了她裡面穿著的小.內.ku顏色。
封歐身子一僵，臉上的黑氣瞬間被一抹窘迫所代替，沉默的站在原地幽幽的看著她。
鳳棲梧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人進來了，她還在開心的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封歐額頭青筋往外蹦了蹦，沒眼看下去了，疾步走入了浴室拿了條寬大的浴巾出來，一把扔在了鳳棲梧的身上。
鳳棲梧回過神來，抬起那雙水潤的鳳眸不解的看著他，「你又覺得卧室很冷嗎？」
封歐移開了眉眼，「鳳小姐，我記得自己不止一次跟你提過這個問題，卧室還有其他人住，請你注意點形象。」
鳳棲梧怔了怔，低頭看了看，衣服也沒脫下來啊，就是小肚子有點露出來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覷了眼封歐，笑眯眯的說：「封先生，你不會又害羞了吧？」
「唉，都生活在一起有段日子了，你還是不能適應我的存在嗎？只是看了下我的肚子就覺得渾身受不了？」
鳳棲梧從床上坐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封歐，你這樣不行啊，怎麼還這麼純呢？你瞧瞧，為了讓你開竅，爺爺都主動打電話來煞費苦心的叫我引誘你了。
你再不開竅下去，萬一哪天爺爺看不過眼，直接給你下.葯.怎麼辦？哎，給你下.葯.倒是沒什麼，但我可是個正常人啊，萬一連累了我怎麼辦？」
「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你就.脫.光給我看吧。」封歐道。
「啊？」鳳棲梧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她，將身子靠在了牆上，一臉認真道：「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嗎，了解一個女人，就要先從她的身體開始了解。」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所以你就.脫.吧，為了不讓我連累你，我要對你身上的所有構造都了解清楚，看的多了，自然就覺得普通了，然後也不會對你感興趣，更加不會連累你。」
鳳棲梧仍是一臉懵，這個神邏輯，為什麼她會覺得好有道理？！
忽然，她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臉頰微紅有些急促的說：「不可以！」
封歐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
鳳棲梧一臉欲哭無淚，她怎麼感覺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往裡跳啊！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封歐一臉認真求答案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抽，說：「這個問題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又不是女人，又沒談過戀愛，聽我的話准沒錯！」
以防封歐還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鳳棲梧趕緊從床上跳到了地上，「我去洗澡了。」
看著女人的身影略有些狼狽的消失在他面前，封歐嘴角輕勾，寡淡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很淺，很淡，轉瞬即逝。
又一次的同床共枕，但巨大的床上卻隔著條涇渭分明的中間線，兩人的睡姿都很規矩，誰也不侵犯誰。
第二日，鳳棲梧和封歐剛吃完早餐，封磊就找上門來，幾人稍作整頓，就往奧斯賭場出發。
汽車裡，封磊開著車，但眼神止不住的往封歐身上瞄去，頻率幾乎一秒三次。
封歐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車開到一個路口時，聲音冷漠的讓他下車。
封磊還以為他要趕他走，死死抱著方向盤不肯走。
「表哥，我是你的親表弟啊！你有了表嫂就忘了我嗎？你不能這麼有異性沒人性啊！以前多少個漫長日子是我陪著你走的，你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拋棄我啊！」
鳳棲梧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封歐臉色一黑，微有些磨牙：「我、來、開。」
封磊大鬆一口氣，直接將座椅往後調整，鬆開了安全帶，身子往後一轉，飛快了爬到後面去坐了下來，連開門都不用。
封歐：「……」
他看了封磊一眼，自己打開門下車走去了正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