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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夜訪李夢琴

  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


  李文這會,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這個陸心衣,片刻后,李文點了點頭,這身軀之上,稍稍一搖晃,整個人的容貌在這個陸心衣面前,就逐漸的變了。


  李文露出了真容。


  陸心衣死死的咬著蒼白的下唇,這會就盯著李文,看的出來,她的肩膀正在一陣微微的顫抖,一直到最後,李文這個真實的容貌,沒有一絲的掩飾,就露出在這個面前。


  「人,確實是我殺的。」李文稍稍上前一步,這會就看著這個陸心衣,「然後,你想怎麼做呢。」


  陸心衣緊緊的抿著雙唇,下唇都變的一片蒼白,「我殺了!」陸心衣最終大吼一聲,灑淚而下,整個人一下子就向著李文撲了過來。


  手中一把匕首在手,然後,就狠狠的向著李文刺去了,李文一動不動,任憑這一劍,刺中了李文的胸口,一絲絲血跡沁出,染紅了自己的衣襟。


  李文並沒有低頭看一眼,兩人這會,就這麼淡淡的對視著。


  「這樣,能讓你泄憤嗎。」李文道,「如果你執意去告發我,我會殺了你。」


  李文一字一句,認真的道,這會,李文的眸子里,透出了一抹絲絲縷縷,恐怖的黑色氣息,這個氣息好似要一下子吞噬了陸心衣這個一樣。


  陸心衣手頭這匕首,哐當一下就已經掉到了地上,整個人踉踉蹌蹌,連連後退,最後一屁股,這就坐在了這個凳子上。


  眼眶裡,淚水一陣湧出。


  看著這陸心衣,李文一陣沉默,這陸心衣身為這宗霸的妻子,究竟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這幾乎不用想就知道。


  陸心衣一下子跌坐在這個凳子上,整個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全部湧出來了,宗霸死了,她明明應該傷心欲絕才是。


  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呢?

  李文緩緩走上了前,袖袍輕輕一揮,一道清風,這會無聲的籠罩了她。


  陸心衣沉沉的睡了過去。


  「好好休息吧。」李文輕輕嘆息了一聲,宗霸十惡不赦,但陸心衣是無辜的,李文走上前,緩緩的橫抱起了陸心衣,陸心衣這會輕輕的靠在李文的懷中,很香甜的睡了過去。


  李文一路橫抱著這陸心衣,緩緩就走進了這個內室,把這個陸心衣,輕輕的放在了這個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李文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好好睡吧。」這會,這才緩緩的退去了,臨走時,關上了門。


  洞府里,這些靈布全部撤走,李文一人回到練功房裡,默默修鍊,兩不相礙。


  次日一早,陸心衣只是眼眶紅紅的,兩人就裝作好像一切無事發生過一樣,這陸心衣甚至還為李文,煮上了一碗羹湯。


  其後,一連五日。


  陸心衣倒是一如往常,但是李文則是心頭焦慮不安,時間一天天逼近,距離李文暴露,也剩下不了幾天了,這五天里,據說這柳如病,已經確定了有一半人沒有問題了,照這麼查下去,遲早查到李文頭上。


  另外,這趙肖失蹤的事,也已經暴露,昨天還有人上門來盤問李文,是否見過這趙肖,李文矢口否認。


  李文心頭焦躁不安之際,一位侍女來送信到這府上,要求李文前去一見,洞府里,李文拆開這封信,看著信上的內容,李文沉默不語。


  這李夢琴,叫自己去一趟,這信上,有且只有這麼一些內容。


  但這個內容,卻叫李文一陣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還是來了。」李文深吸了一口氣,這李夢琴不可能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發現了李文的身份,至今不曾拆穿自己,那她就一定有所圖謀,而她這是篤定了,李文無法拒絕。


  因為眼下,李文這個處境,可謂就是一個絕境了。


  除非合作,別無選擇。


  「她倒是會算。」李文冷哼了一聲,合上了這個信,這李夢琴掐的時間相當的死,留給李文思考的,至多兩到三天,這祖伏宗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李夢琴是掐死了絕對的主動權啊。


  「小子,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東方慎在心頭咯咯一笑,這一連幾次,李文的虧,這可都是吃在女人的身上,不得不說,女人在這敏感性的程度上,遠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深吸一口氣,李文收下了這封信,「那就去看看。」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和這個李夢琴攤牌了,看看她,到底想要些什麼。


  練功房裡,李文這個眸光,一陣微微閃爍。


  當晚,李文直接前去,夜黑風高,李文孤身一人,就去拜訪這個李夢琴了,李夢琴的洞府,在一座獨立的小山頭之上,山頭之上就是一個院子,李文的身子,輕輕的就落在了這個山頭之上,「宗霸」敲了敲門。


  院子里。


  內院一個床榻之上,絲曼輕輕的放下,透過這個絲曼,隱約可見兩道赤裸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這兩道身影都極為的白膩。


  一點燭光,透過這個紗簾,映著這兩個影子就倒影在這個牆壁上,看起來誘惑到了極點。


  聽到這敲門身,床帳里,這兩人的身子稍稍一頓,進而,就聽見這李夢琴嫵媚到了極點,「竟然這個點就來拜訪,這人還真是心急呢。」


  李夢琴咯咯一笑,這會從這個紗帳里抬起了頭,沖著這個紗帳之外,傳音冷清的道,「請進。」


  這院門外,聽到這個聲音,李文稍稍一頓,這會就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這個院子里夠乾淨的,一個人都沒有,李文稍稍蹙了蹙眉,循著這個聲音走了進去,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極大,一般人在這個院子里,非要繞暈了不可,李文依稀判別著之前聽到的那聲音,走進這個三進三出院子的最深處,後院的一間房門前。


  在這個房門前,李文猶豫了一下,看這地方,這似乎是這李夢琴睡覺的閨房,這又是深更半夜,自己前來拜訪,這孤男寡女的。


  但是這合不合適的念頭,僅僅只是在李文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進而,李文這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進了這門,門內透著一股異香,和一絲淫糜的氣息,進而,從這個紗帳里傳出一道嬌嬌的驚呼之色,這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透過這個紗帳,李文看到兩道黑色的影子,這是兩道白膩的嬌軀,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完全可以想象,這剛才這紗帳里在發生了一些什麼,李文面無表情,抱著手,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


  「慌什麼。」李夢琴不著寸縷,隔著這紗帳,與李文對話,卻是對著這女子說的,從這紗帳里,可以看見這李夢琴一根手指,勾起了這女子的下巴,吻了上去,再品嘖了一番,這才放開。


  伴隨著一陣咯咯咯笑的聲音,這女子在紗帳里一陣飛快的更衣,然後這才撥開這帳子,倉皇下床,李文看清,這分明是祖伏宗中一位女修,姿色頗為上乘,這會滿臉潮紅,說不上來是被迫的還是如何。


  從李文身邊經過,這女子向著李文一彎腰,一言不發,然後就慌忙跑開了。


  若是有認識的人在,一定可以認出,這個女修就是一開始,這祖伏宗出場時,在潭水邊給這李夢琴報信的那女修。


  李文背負雙手,無聲站著,待這女修出去后,嘭的一下,這門無聲關上了,但是這屋內的氣氛,似乎就變的越發古怪了一些,「你喜歡女人?」


  李文如此道,李文真是沒想到,這李夢琴竟然嗜好這一口,這豈不就是地球上所說的,百合?

  紗帳里,這李夢琴咯咯咯一笑,依舊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幾乎呈現一個大字型,躺在這床上,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秀髮,「宗師兄深更半夜,能來拜訪我這個小女子,還闖入到了閨房裡,我用自己的手段,玩弄幾個女修,又算的了什麼?」


  「再說,我這小打小鬧,可比不上宗師兄的宗家莊。」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李文道,「找我來,何事?」


  「你比我想象的要心急一些。」李夢琴咯咯一笑,「又比我想的要耐心一點,我以為,你從一開始就會來找我。」


  「你,看出我的破綻了?」李文眯著眼,淡淡的道。


  「很難嗎?」李夢琴咯咯一笑,「劉昭告訴我,他如何丟失的八印符石時,我就猜到了,另外,你想知道你的破綻是什麼嗎?」


  「你走近些,我就告訴你。」李夢琴側過頭,兩人就隔著這個紗帳,笑吟吟的對視,李文不難想象,李文只要走上前,掀開這個紗帳,究竟能看到何等一副叫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李文也搞不清楚這個李夢琴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真是無趣。」李夢琴道,「你以為,現在的我,還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嗎?行吧行吧,那我就告訴你,因為那個村女還活著。」


  李文一愣,這李夢琴道,「宗霸的脾氣,你恐怕還不是很了解,他進這太伏界一次,玩弄的村女,最後都被他給活活玩死了,而那人卻沒有。」


  「你似乎對一個村女都很有善心呢。」這李夢琴坐了起來,看這姿勢,似乎隨時要掀開這紗帳一般,「你不知道,這小小的破綻,能要了你幾十年道行的命嗎?」


  李文後背,微微一層冷汗,女人的直覺,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僅僅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細節,竟然就成了這李夢琴懷疑自己的起點。


  「如果說,這只是猜疑的話。」李夢琴笑著道,「在洞府前,我故意誆你的話,就讓我確信了,你,不是宗霸!」


  一句話一出,這整個屋子裡,氛圍好像一下子都死寂了,緊接著,這整個屋子,好似瞬間就進入了這隆冬一般,一絲絲無邊的殺意,從這個屋子裡瀰漫開來,這突如起來的殺意,令這個李夢琴都為之一陣窒息,她差一點沒說的出話來,隔著這個紗帳,她看不太請李文這個表情,但可以預見,這或許是一個極為可怕的表情。


  而李文背後,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極為恐怖,又極為高大的黑色影子!


  李夢琴心頭頓生一陣後悔,她似乎覺得,自己不該撥撩面前的這個人。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李夢琴飛快的道。


  對面沒有回答。


  於是,李夢琴道,「我可以送你出去,條件是,你拿八印符石來換。」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文譏笑,「你又有什麼把握,能吞的下一塊八印符石。」


  李夢琴咯咯一笑,「憑這個。」


  說著,她竟是掀開了這個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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