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真正的試煉
一柱香之後，那稀疏斑駁的喜歡人影終於潰散去，秦毅手中青鋒斜著插在地上，他的臉上湧出強烈的疲意。
「再來一次吧，再挑戰一次，一定可以的。」秦毅望著虛無空間。
「好！老朽陪你一起見證奇迹！」
「第八階陣開啟！」
就在老者話音落下的時候，秦毅面前再次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劍客、刀客、槍者……數之不盡，足足六百四十之數，而且秦毅能夠感受到，提升的不單單是數量，這些虛幻人影的能力明顯得到了不小程度的加強。
秦毅毫無畏懼的沖了進去，一往無前。
雖說是無窮無盡的人，可秦毅衝進去之後也只有周圍的一小部分人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秦毅所需要面對只是不斷補充的敵人，他需要不停的持續的戰鬥，而維持不斷戰鬥的資本就是要節約體力，以最為凌厲最為快捷有效的方式殺人。
這一點秦毅還算是擅長，他遊走人群之中劍光浮影，驚濤拍岸，偶爾驚起的劍影必然殺滅一片區域的虛幻人影，幾炷香之後六百多人已經銳減到了四百多，不過秦毅顯然有些透支。
他面色發白，宛如一條游龍，快速穿梭在無數人之間，手中青鋒從未有一刻停歇過，也從未有一刻能夠以肉眼看清楚他手中武器的樣子，他無時無刻不在使用武技。
不過秦毅有一點禁忌，那就是飲邪劍上的武技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使用過一次。
他不能再讓自己置身於那種境地之中，這裡不是地球，沒有人會幫他，再一次入魔可能就是死了。
在這即便是枯石域他也要小心謹慎。
「疾風絕息斬！」
秦毅雙手抽劍，一道環形劍光剎那間在雙目間放大，無數的人影被攔腰斬斷化作泡影，秦毅速度不減，掌心推動，青鋒極掠而出，一道道劍氣從上面分裂出來，每一道都擁有凌厲殺機，將那無數靠近的光影斬殺殆盡。
又是幾柱香時間過去，四百多的人影只剩下兩百多道，秦毅就像是一個機器，不停的壓榨自身的潛能。
期間秦毅不停的通過戰鬥去衝擊竅穴，可竅穴經脈上面的封印同樣堅固，便是經過這般殘酷的戰鬥，也只是讓竅穴、經脈的封印略微的鬆動了一些，想要直接破開，無疑是痴人說夢。
「太可怕了，戰鬥天才，同樣也是陣法天才，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我雲清宗之內？我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弟子人物？」水晶球面前的老者幾乎是快要喪失思考的能力，他活了幾百年，卻從未見過如此驚才絕艷之輩，可能已經超過驚采絕艷這個詞了，用妖孽才能形容。
驚愕之後，老者望著水晶球之中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虛無試煉空間，半響說不出話來。
秦毅手撐著劍，渾身已經浮現多處血跡，只是疼痛並沒有感知中那麼強烈，單純的只是磨練武技秦毅並不害怕，自己學過的武技太多太多了，而且秦毅並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那些自己學過的東西就已經刻在了腦子中，怎麼都磨滅不去，這是一種奇怪的天賦，秦毅只見過那種過目不忘的天才，卻沒碰到過自己這種對於天下諸多武技功法都漸漸的有一種莫名熟悉感的情況。
就像是自己……曾經就有接觸過無數遍一樣，可秦毅完全能夠確定，很多的武技都是第一遍接觸。
「你……可以出來了……」老者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可我還想挑戰一下試試。」秦毅說道。
「什？什麼？」那老者瞠目結舌。
「應該還有第九級別挑戰吧？」秦毅笑道。
老者沉默了很長時間，旋即他嘆了口氣，「第九級試煉開啟，你試試吧，反正你即便是在裡面死了，本體也不會受傷。」
這只是一道試煉空間，秦毅其實只是精神體進入其中，不過秦毅自己之前並沒有這種感覺，直到這老者說了，他才恍然明悟，怪不得那種疼痛感似乎被減輕了一些，畢竟秦毅受過的傷也有很多，對於這種感知很是敏銳。
知道了這些，宛如吃下了定心丸，秦毅咧嘴笑了笑，握著青鋒有些發麻的右手甩了甩。
「這樣吧，我允許你使用真元……」老者的話忽然傳來。
聽到這話秦毅一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恩？不願意？」老者驚了，這小子還真是有骨氣。
實則秦毅若是知道老者心中所想，都得氣吐血來，他哪裡是有骨氣啊，完全是沒辦法逼的。
第九層似乎直接發生了質變，秦毅望著空曠的四周，握著劍就像是孤膽戰士。
就連老者都盯著水晶球愣住了，第九層似乎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樣，畢竟他自己都沒有見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開啟第九層……
忽然，就在秦毅跟老者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天上忽然多了一個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當肉眼可以看清的時候，老者跟秦毅都是被震撼在了原地。
一柄衝天巨劍橫插下來，這柄劍有百米高，縱橫十米有餘，差不多五分之一插在地面之下。
看材質，這是不知名的天外隕鐵，只是想到這裡只是虛幻空間，秦毅有些失落，倘若這柄巨劍是真的，那該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不過短暫的失望之後秦毅再次激發出鬥志，能夠設置出這等試煉的人，本身也絕對是名震一方的絕世強者，至少秦毅自認為遠遠比不上。
當然，陣法造詣除外。
秦毅不知道這第九級試煉到底是什麼，他只有提著三尺青鋒靠近了那橫插地面的巨劍，越是靠近，秦毅感受到的劍意威壓越是強橫，甚至到了近處，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道道劍風從自己身邊掠過，肉體似乎都被凌遲。
當然，這是錯覺。
「原來，前面八重關卡只是考驗，唯有這第九重，才是真正的試煉，也是對試煉者的獎勵。」秦毅眼中冒著金光，曾經雖然有試煉者闖到了這裡，可卻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走到了這第九重，更是沒有人能夠開啟這第九重的獎勵。
說到底這迷蹤天穴並不是雲清宗之物，只是雲清宗發現的罷了，這地方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幾千年的歷史，創建這迷蹤天穴的大能者定然是一個強橫到極致的存在，畢竟這只是劍道最終的獎勵，其他的還有刀槍戟之類呢？這絕對是一個大手筆，只是能夠得到獎勵的條件也異常苛刻罷了，並且似乎沒有任何的捷徑。
當秦毅停步在直插雲端的巨劍前面時，被巨劍上面銘刻的劍招、武技、碑文驚呆了。
這密密麻麻直衝雲端的劍身之上竟然全都是對劍道的感悟、招數、劍術之類的武技，這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此時此刻，外面的老者面前水晶球卻是模糊一片，似乎被什麼不知名的力量遮掩籠罩住，不讓他窺覬。
「大道莫測，大道莫測啊，我們雲清宗佔據這迷蹤天穴千餘載，歷經三十多代宗主，強者輩出，也未曾發現其中奧秘，今日竟然被一個門中弟子發現，不知是大幸還是大悲。」那老者坐在地上，仰天長嘆，似哭又似笑。
時間彷彿就在此刻靜止了，這精神空間之內秦毅能夠感受到時間飛速流過，不知道幾天還是幾個月亦或者是一年……兩年……
外面，似乎只是過去了很短的時間，身受重傷的石頭被從床上扯起，拉到了宗門之前，柳靜也是一樣，等待兩人的命運已經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