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宮中詭事
蘇挽夏聽聞這事時還在自家府裏和小影玩鬧。
即便是成了王妃,也是有玩鬧的自由,自然了,她在外人麵前還是很有威嚴的。
“你說詩妃死了,就是那個唯一住進洛湎風寢宮的女人死了。而且死狀極慘?”
“是,王妃。聽聞是大血崩,死時整個內宮都能聽見慘叫聲。怕也是煎熬。”
蘇挽夏看著小廝疑惑道:“她不是有孕在身嗎?難道是小產,最後沒控製住才大血崩?”
“這小人便不知了。”
蘇挽夏看著他皺眉:“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小廝看著她說著:“京城裏傳出的,一些大茶館裏都有這樣的傳言,有人說是因她觸犯了龍威,壓不住龍血,所以才死的極慘。”
蘇挽夏皺了皺眉,洛湛年的眼神也有些怪異。
女人冷然道:“這種話不要再傳出去了,都是蒙人的,若真是這樣,那其他人為何也沒有身孕,難不成這天下隻有龍,沒有鳳了?”
這話更奇怪,隻有龍一個,可誕不下龍子。
蘇挽夏看著他淡然道:“你下去吧,不要在府裏傳這些話。”
宮裏剛死了娘娘,京城裏怎麽傳的這麽快,到處都是風言風語,這很不正常,恐怕又是宮裏的某位娘娘在推波助瀾。
她可真忙啊,今天幫這個明天幫那個。傳言放了一個又一個。明明知道傳言就算是再厲害,還能真正厲害過皇權,都是浮雲罷了。
隻要洛湎風隨意下一道聖旨,誰敢在外麵亂傳,不過是不想做罷了。
秋日的涼風習習吹來,很是舒適,蘇挽夏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她看著小影說道:“幸好將我們圍起來,莫不是洛湎風都能將菲詩的死扯到我們身上。”
皇上說什麽便是什麽,誰敢反駁。
男人看著她微笑:“宮裏慘死個娘娘,怕是要驚動大理寺。”
蘇挽夏看著他,都不知道這人是在笑,還是覺得太有趣,即便是驚動了大理寺,那些人也不可能越過洛湎風去宮裏查案,想必是洛湎風根本就不想讓人查出來。
小影看著蘇挽夏嬉笑:“娘娘,不若我去宮裏探探。”
蘇挽夏看了她一眼,突然打了她一個爆栗子:“這話可不能隨意說,有王爺的暗衛,你跑到宮裏做什麽,宮裏戒備森嚴,和以往不同了。”
小影很無奈,既然不能去,那就出去了。
而這時管家快速跑過來說著:“王爺王妃,禁衛軍撤了。”
蘇挽夏很驚訝:“你確定,走光了,一個都沒留。”
管家立刻說著:“都走光了。”
蘇挽夏看向洛湛年:“這算是怎麽一回事,怎麽突然就撤軍了?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意,我都覺得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洛湛年淡笑:“隻怕這場戲還沒演完。不過玉璽已經被他拿到手了。不然也不會讓人離開。”
“他說想包圍就包圍,想撤軍就撤軍,他以為他是誰啊。”
蘇挽夏看著小影淡笑:“他是皇上,你要是在他麵前這樣說的話,恐怕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小影立刻走到蘇挽夏麵前:“王妃保護我。”
蘇挽夏白了她一眼:“你家王妃的頭已經在地上了。”
洛湛年無奈搖頭:“接下來恐怕就是將我召回皇宮。要麽表示歉意,要麽找我麻煩。”
蘇挽夏看著他挑眉:“找你麻煩很正常,表示歉意不可能。”
顯然洛湎風這種人要是能表示歉
意的話,那真是太詭異了。
果然,有公公來找洛湎風,說是讓他入宮。
蘇挽夏一愣,湛年是怎麽知道的。
洛湛年來到宮中,一路上倒也沒有肆意打聽什麽,隻是到了宮裏之後,公公看著他說道:“王爺,到了。”
洛湛年隻是看了他一眼,公公的眼神躲閃,他也沒在意。
走進大殿,看著洛湎風皺了皺眉,這人的氣色更加的詭異了,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變成這樣了。
洛湎風看著他笑了笑:“皇叔近幾日可好,宮中但凡無大事自是不會喚皇叔前來。”
洛湛年淡然道:“皇上有何事吩咐便是?”
洛湎風看著他笑了笑:“皇叔見多識廣,近日宮中接二連三的死人,這就怪異了,朕讓皇叔來自然是要查明真相。”
洛湛年皺眉,宮中死人,他明明知道,還讓自己查什麽真相。
男人疑惑不解:“宮中除了詩妃娘娘,還有其他人逝去嗎?”
洛湛年看著他眼神詭異,漠然道:“自是有的,而且死的非常怪異,否則朕也不能讓皇叔來查探。”
洛湎風看著洛湛年,即便是他心存疑惑,但他是皇上,他下的命令即便是他的皇叔也無法反駁。
“臣明白了。”
無奈之下的妥協,不過他也不是全然無奈,挽夏有時候會想知道宮裏的趣事,但她自己又不想去宮裏,就當了一件有趣的事好了。
洛湛年回去的時候,蘇挽夏立刻看著他疑惑:“怎麽,他讓你做什麽?”
“查案。”
蘇挽夏疑惑:“宮中死人的案子,他不是已經知道是什麽原因了嗎?為什麽還要讓你去調查?”
“不是那些後宮的女人。而是前朝之事。”
蘇挽夏皺眉:“不是說是宮中的事嗎?這會兒怎麽又變成前朝的事?前朝死了人嗎?”
洛湛年淡笑:“大理寺該頭疼的事 這會兒交給我了,怕是覺得我太閑。”
蘇挽夏看著他笑:“他不是一直都覺得你很閑嗎。這種人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總覺得你好像不做點事就對不起他一樣。”
洛湛年皺了皺眉:“怕是麻煩更多了。”
洛湛年的想法很不好,即便是到了大理寺也覺得這裏麵的人沒有一個他瞧得上的。
更多的確實讓人厭惡。
男人皺了皺眉:“大理寺卿在哪?”
“在這,在這,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看著眼前的老狐狸,洛湛年冷然道:“皇上指派本王來查案,大家都是同僚,何須這些虛話。”
老男人看著他微笑:“王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