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謠言起
起初聽到這話的時候,蘇尚書的臉上有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開口講話的聲音中也有著幾分質疑的感覺,“殺盟?這怎麽可能?”
他畢竟在朝廷之上混跡許久,雖然清楚殺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即便是一些王公貴族都使喚不動的組織,怎麽可能為了蘇挽夏而出頭?
那女人略帶幾分嘲諷的扯起唇角,但卻並沒有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於明顯,而是麵不改色的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根據我現在所得到的消息,針對你的指令是殺盟內部的最高指令,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蘇尚書的臉色變得愈發慘白,此刻有些失魂落魄地望著那女人的方向,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招惹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殺盟內部的最高指令,這可並非是什麽簡單的雇傭關係,是殺盟之中的元老親自下達的一個命令。
而這個組織一向又極為神秘,以至於沒有幾個人知道背後所處的究竟是何人。
“我手底下的人已經調查過了,針對你的父子二人,即便並非是殺盟之中的創始人,但也必然會是元老級別的人物,這樣的存在,如果當真想要對你動手,隻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此言一出,蘇尚書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不斷的在心中權衡利弊,但這件事情極為棘手,他不知應該如何處理。
如果當真與那父子二人有關,他們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畢竟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止出在蘇挽夏一個人的身上,還有蘇挽夏的娘親,也就是那個早已死掉了的女人。
人死不能複生,這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恩怨永遠也沒有辦法化解。
“你是什麽人?又是為何能夠掌握這些消息?”
內心深處所傳來的恐懼感,讓蘇尚書此刻就仿佛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的如是開口。
女人眼眸之中不屑的神色愈發加深,尤其是在注意到蘇尚書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以後,幾乎產生了幾分想要拂袖離開的衝動。
如果不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她斷然不會選擇和這樣的蠢貨合作。
“別管我是什麽人,也別管我究竟是如何掌握的消息,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活下去嗎?”
這個問題就仿佛是擊中了蘇尚書的心髒,讓他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道:“想,當然想!”
即便是如同蘇尚書這樣的人,卻也是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現如今有了能夠讓自己幸免於難的辦法,無論是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都是願意的。
女人麵罩之下的紅唇微微勾起,就仿佛是預料了這一幕的發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愉悅。
她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拒絕。
“隻要你答應為我做事,我自然會護著你的周全。”
蘇尚書微微猶豫了一下,但最後卻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跟在這樣一個女人的身邊做事,多少少是會感覺到幾分屈辱,可為了能夠活下去,別的事情似乎都不重要了。
次日一早,蘇挽夏薄情寡義的消息就已經在京城之中流傳開來,而唯一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的蘇尚書,同樣也是消失在了京城之中。
由於正在坐月子的緣故,洛湛年不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拿到蘇挽夏的麵前,但是起初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很陰沉。
而最先拿到這樣消息的人,其實是顧家的父子二人。
“可有查到這消息是何人散布而出?”
麵對洛湛年的詢問,顧風臨與顧笙對視了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了細碎的無奈。
“這人的動作極為隱秘,直到現在還沒有查到消息傳出來的源頭,不過想來應該與蘇尚書脫不了關係。”
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京城之中剛好流傳出這樣的傳言,蘇尚書也是隨之而消失,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簡直是昭然若揭。
洛湛年的目光微沉,“當初留了他一命,沒想到他竟是如此不知悔改。”
今後若是再發現他的下落,必然不是簡單的懲治那麽簡單,一定是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才行。
“最近挽夏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就不要把這件事情拿到她的麵前了。”短暫的沉吟了片刻,洛湛年如是開口叮囑。
顧風臨自然是點頭,“那是自然,挽夏不必知道這些破壞心情的事情。”
大約是因為剛剛生完孩子的緣故,蘇挽夏最近這段時間可謂是極為虛弱,並且除此之外,給人的感覺也是愈發敏感起來。
這或許是每一個女人都會經曆的,而對於蘇挽夏身邊的這些人而言,他們也願意寵著蘇挽夏,讓她能夠無憂無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記得叮囑王府之中的那些人,不要讓他們說漏了嘴。”
顧風臨有些不放心的如是叮囑了一句,畢竟成王府人多眼雜,即便是洛湛年,也不能確定王府之中當真沒有任何眼線。
這種情況之下,隻能是控製能夠接觸到蘇挽夏的人。
三人的出發點都是相同,所以現在就這樣達成了共識,洛湛年在回去看望蘇挽夏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對的地方,整個人都是一副極為溫和的樣子。
“王爺,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先是摸到了自己略顯圓潤的下巴,隨即又伸出一隻手捏了捏自己小腹的贅肉,開口講話的聲音中帶著三分愁緒。
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是洛湛年,還是舅舅和表哥,甚至是在身邊伺候的小影她們,都不許自己外出走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臥在床上。
於是乎,就這樣不可避免的,蘇挽夏的身上到底還是長了些肉。
在意識到這一點以後,蘇挽夏臉上的表情可謂分外無奈的起來,唯一能夠讓心中有著些許慰藉的,大概就是乖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