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撲朔迷離
一時之間,蘇挽夏可謂是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就連她自己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臉上分明是充斥著些許驚訝的神色。
在即將離開眾人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她突然停住腳步,回身看向了洛湛年,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複雜。
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走回到他的身旁,那小和尚已經先一步做了一個手勢,“請。”
此刻的蘇挽夏大概是騎虎難下,雖然她確實是想要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可沒想到竟然會是弄出了這麽大的陣仗。
許是瞧見了蘇挽夏有些無助的眼神,洛湛年終究還是有些不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以後,朝著蘇挽夏的方向微微點頭。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會產生那種不情願的感覺,就仿佛是有什麽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從手心溜走一般。
那樣患得患失的感覺,等他有些躁動不安,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
在得到了洛湛年的同意以後,蘇挽夏整個人的心中都安定了不少,隨即跟在了那個小和尚的身後,繼續朝著裏麵走去。
不知不覺之間,洛湛年已經在她的心中占據了一個很大的位置,也不知這種現象究竟是好是壞。
惠仁大師所居住的地方,出乎意料的簡陋,會見客人的地方,除了一張桌子椅子之外,也就沒有了其餘的東西。
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香爐,此刻正升起嫋嫋檀香,來到這種地方的時候,蘇挽下幾乎是下意識地便升起了也許敬重的想法。
“大師。”
蘇挽夏最先看到的是一個老人,此刻正坐在一個蒲團上,微微閉著眼睛,臉上滿是一副極為安詳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睡著了一般。
唯有從手中不時轉動的佛珠可以看得出來,他依舊是處於清醒之中。
屋子裏麵極為安靜,那個小和尚把蘇挽夏帶到這裏後,便離開了此處,此刻的屋子裏,隻有蘇挽夏與惠仁大師兩人。
一時之間,蘇挽夏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如何打破這種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是睜開了眼睛,準確的看向了蘇挽夏的方向。
在與那眼神對接的一瞬間,蘇挽夏甚至產生了幾分錯覺,就仿佛自己一切都被看透了一般。
有些心驚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她想知道這位大師是否當真如同傳聞所說的那樣。
“施主心中可有何疑惑的地方?”
蘇挽夏沉默了片刻,隨即有些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我想知道我為何會來到這裏。”
她口中所指的自然不是為何會來到這寺廟之中,而是為何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異世界。
這裏雖然是古代,但卻不是自己所熟識的朝代,很顯然,這甚至都不是處於一個平行世界之中。
倘若不是知道自己受傷會痛,傷心了會流眼淚,受到嚴重創傷時會為之喪命,恐怕蘇挽夏都會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場夢,醒來了以後便能回到現實。
惠仁大師自始至終都是那樣一副極為平靜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蘇挽夏很難繼續保持鎮定。
“施主並非此界之人,但卻是有緣之人,得以來到此處,那麽自然是應當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緣。”
他說的話通俗易懂,可正是因為能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蘇挽夏的心中才會愈發的震驚。
她目光警惕地看著眼前這人的方向,顯然是有些不肯相信的。
這畢竟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倘若這個秘密被外人知曉,以這裏的人封建的程度說不定會把自己當成妖怪活活燒死。
“施主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貧僧沒有惡意,隻是想要告誡施主一句話。”
蘇挽夏的表情微微放鬆,可卻依舊沒能完全放下心來。
“什麽話?”
“珍惜當下。”
擲地有聲的四個字落下,他便直接閉上了眼睛,又變成了先前那副樣子。
蘇挽夏欲言又止,正想開口詢問些什麽的時候,先前離開的那個小和尚竟然是再一次出現了。
“施主,請。”
這神出鬼沒的樣子,可謂是把蘇挽夏給嚇的不輕,畢竟她本就心虛,此番更是難以保持鎮定。
“我……”
她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問清楚,還有一些疑惑想要請眼前人解答。
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那小和尚便直截了當地開口道:“施主,可以離開了。”
蘇挽夏目光複雜的看著大師的方向,瞧著他那副部位所動的樣子後,終於是選擇了放棄。
她朝著大師的方向行了個禮,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大約是源自於心中那隱約的不安,讓蘇挽夏的腳步比起平日明顯是加快了不少。
在她離開房間以後,大師卻突然張開眼睛,看向蘇挽夏的目光有些複雜。
洛湛年發現,回去的路上,蘇挽夏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仿佛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挽夏?”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挽夏整個人的身體都是輕輕一顫,目光帶著幾分幽怨的看向了洛湛年的方向,開口的語氣似乎是在抱怨,可聽起來卻仿佛像是在撒嬌一般。
“王爺這是做什麽!”
洛湛年表現的倒是極為無辜,“是你剛剛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你一直都沒有聽到。”
蘇挽夏臉上頓時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是嗎?那大概是我沒有聽到,真是不好意思……”
洛湛年有些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好似不經意間的開口問道:“剛剛大師都與你說什麽了?”
聽上去不過是一句極為尋常的問候,可是蘇挽夏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僵住,整個人就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不知該如何作出回答。
“沒關係,挽夏若是不想說,那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我們先回去吧。”
蘇挽夏低著頭,整個人的心情都是異常糾結,她有一種預感,倘若今天沒有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必然會有著一層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