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雲汐之傷
禦淵和遲柔柔都沒有打擾這一刻的小美好。
兩人悄然離開。
“雲汐身上的地火之傷,據說要用世間極寒之物才可治愈,也不知那東西要去哪裏找。”
遲柔柔嘀咕著,話剛說完,她忍不住拍了下腦門。
“我真是傻了!”
禦淵笑睨著她:“才發現?”
浮生和白遲都找,要知道極寒之物在何處,那還不簡單?
真是抱著娃娃找娃娃,遲柔柔覺得自己最近這腦瓜子也是時靈時不靈的。
兩人過去找到浮生和白遲。
當然白遲這會兒已成了狗,被遲玉樓和楚狐狸一陣很虐,瞧著仿佛三魂已去了七魄。
遲柔柔又動手把這家夥的魂魄從狗身上給抽了出來。
此番她才算第一次見到白遲的廬山真麵目。
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平平無奇,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那雙眼睛,隻有眼白沒有眼黑。
這一眼看過去的話,還有點嚇人。
“你還真是個瞎子啊!”遲柔柔眉梢一挑。
白遲苦笑,“肉肉大姐,我都被你們整成狗了,能不能放過我啊……”
“不太行。”遲柔柔撇了撇嘴:“我還真是好奇,你是個瞎子,怎麽頭鐵就是個全乎人?”
“他隻是我給自己留的一個後路,雖是個後路,但我也希望是個健全的人啊……”
白遲小聲嘀咕道:“我也想用真的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嘛……”
遲柔柔嗬嗬笑了。
全乎是全乎,可惜腦子你沒給人寫的太全乎啊!
“差不多得了,你也少裝可憐。”
“叫你出來是有正事要問。”
遲柔柔沒有廢話:“雲汐受地火之傷,這傷勢當如何解決?你可能直接將她的傷勢寫好?”
聽到這話,浮生扯了扯嘴角,開口到:
“雲汐已經覺醒,生死命運不再被幹預,你難道忘了?”
“自是沒忘,但這本書既是你們創造的,似這種小問題應該知道怎麽解決吧?”
“話是這麽說,可即便是我們出手幹預,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隨心所欲。”
白遲歎了口氣:“一本書最重要的便是邏輯,這所謂的邏輯也就是書中秩序,普通的路人甲的生死倒是無所謂。”
“但像雲汐這種,她的存在是極為重要的變得守那秩序。”
他說著看了眼浮生,嘀咕道:
“否則你以為這小子當初搗那麽多亂,為何沒有動手殺人,還不是因為怕引起大亂子。”
浮生扯了扯嘴角,沒吭聲。
遲柔柔聽完蹙了蹙眉:“別和我講這些大道理,你們就說能將雲汐身上傷勢治好的極寒之物在什麽地方?”
白遲和浮生對視了一眼,兩人表情有點奇怪。
“要說極寒之物的話便是冰和雪,其實你隻需找到一個人就能治好雲汐身上的傷勢。”
遲柔柔恍然,猛地一拍腦門。
“我真是傻了……”
禦淵反應過來,眉梢一挑:
“你們說的是華無色?”
浮生點了點頭道:“自然是他,他乃雪花所成,本身就至陰至寒。”
“隻需讓他過來,以自身神力化去雲汐體內的地火便可。”
禦淵和遲柔柔聽到這話,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辦法就在身邊,隻是一直被他們忽略了?
“說起來,華無色那家夥說過自己也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
“蟬奴是被楚鈺衿給帶進來的,那華無色呢?”
白遲回憶了一下,抿唇道:
“不清楚,不過那年人間的確有一場大雪,或許他是那個時候一起被吹進來的吧。”
“那你們外麵的世界還真是夠厲害啊,一片雪花進入這本書裏,都能成為半步神王?”
遲柔柔咂摸了一下唇,“這神王還真弄的像大白菜似的。”
白遲表情有些訕訕,嘀咕道:
“哪有那麽誇張,雖說這世界過去是假的,但隨著你們的覺醒,已變得半真半假了。”
“你們的力量都是真實存在的,華無色自然也是。”
“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得了些機緣,所以才會如此,嗐,反正他都認你為主了,他再厲害還不是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遲柔柔嗬嗬笑了兩聲,揮手就要把他重新塞回狗身上。
“肉肉大姐,不當狗了中了中!”
“那什麽……當狗也成,好歹你讓我開口說點人話啊!咱們也方便交流啊!”
“讓你說人話?我沒那本事,求你兒子去吧!”
遲柔柔說完,直接把他的魂魄往狗身上一塞,然後將土狗丟給了浮生。
“你的任務就是看管好這家夥,至於要不要讓他開口人語,看你的心情。”
浮生點了點頭,看著懷裏的土狗,表情有點複雜。
土狗一臉祈求的看著他,可憐極了。
小子,你得講點良心啊。
浮生抿了抿唇,嘀咕道:“你還是先等幾天狗吧,好歹等離開了靈山再說……”
你那嘴也不見得多討人喜歡。
怕是一開口,又給遲玉樓和楚鈺衿修理你的機會……
還不如先當一段時間孫子。
……
說起來,遲柔柔也有好久沒見過華無色了。
那雪花酥雖說是她的手下吧,可存在感真的低啊。
大多時候他都充當著小光光的左膀右臂。
“之前小光光給我來過信,說華無色與他一道在遊說萬族。”
“你想讓華無色到靈山來?”
禦淵若有所思的問道。
遲柔柔忖思了會兒,搖了搖頭:“靈山這邊還是別讓太多外人進來為好。”
“我準備讓人送小雲汐過去,正好遊說萬族也還需要人手。”
禦淵點了點頭,他也是如此打算。
兩人商議妥當,遲柔柔去找小雲汐。
禦淵則是去見了巫族那幾個跳崖的大巫們,甭管他過去和蚩尤怎麽鬥,眼下卻已成了盟友。
或許在盟友之外,更多了些別的情分。
若雲池畔。
巫姑有些發愣,她看著水中的倒影,半晌回不過神。
倒影中,她能看到自己身上氤氳著的墨色。
那墨色是那麽的濃,濃的刺眼。
她猛地蹲下去,掬起一捧水,不斷地洗著自己的眼睛。
水麵上蕩漾開圈圈漣漪。
半晌後平靜下來,那墨色依舊還在。
她臉上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忽然,她察覺到什麽,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吾……”
話到喉頭一頓,巫姑神色黯淡了下去,起身行禮。
“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