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這樣才刺激啊!
禦晞和金鵬在人群裏尋覓了半天,到頭來一無所獲。
兩人從街頭走到街尾,把整個蓬萊島都繞了幾圈了,始終沒有一點線索。
“罷了,還是先回黑市吧。”
金鵬皺了皺眉。
禦晞抿緊唇,“你先回去,我再找找。”
金鵬盯著他,“蓬萊島裏連接各處界門,縱然你聽到了二狗叔的聲音,或許他已從其他界門離開此地了。”
禦晞沒有吭聲,眼神在人群裏穿梭不斷。
他始終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就在他們背後的茶肆邊,華發少年坐著,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腳邊的小土狗低眉耷尾的趴著,顯得有氣無力。
“你先回去,我肚子餓了,吃碗麵再走。”
禦晞說完,往茶肆裏一鑽。
金鵬一言難盡的盯著他,翻了個白眼:“懶得管你,早點滾回去!”
說完,金鵬便走了。
他焉能不知道,禦晞是在借口留下,這小子的倔驢脾氣又開始了!
金鵬說是回了黑市,實則卻是去了蓬萊島的中心,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倒不如去問問管理此處的鮫族女官。
凡是從界門來到蓬萊的,入門時,應該都有記錄才對。
畢竟這是蓬萊一直的規矩,即便是黑市那邊,過去也是這樣照辦的。
禦晞在茶攤上坐著,整個人還沉浸在那種奇怪的感覺裏。
他感覺遲玉樓就在這蓬萊島上,且離自己並不遠,但為什麽就是找不到呢?
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阻隔著他的尋找一般……
“十碗魚蛋麵!”
禦晞想不明白,幹脆邊吃邊想。
華發少年就坐在他的背後,兩人背對著背,少年聽著他的話後,勾唇笑了起來,也讓攤主上了一碗魚蛋麵。
禦晞是風卷殘雲兩三口就嗦了一碗,吃起飯來他那儼然就是個深淵巨口,都不帶嚼的直接往肚子裏倒。
把麵倒完之後,他丟下銀錢,舔著嘴角就要離開。
走時,目光從腳邊那條小土狗身上一晃而過。
禦晞沒發現什麽異常,心裏隻是飄過了一個念頭:這土狗是真的醜啊……
然後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他走之後,華發少年還像是數麵一樣,慢條斯理的吃著麵條。
不過他可沒有禦晞吃的香甜,宛如嚼蠟一般,吃的很是麻木。
他吃了兩口後,放下筷子,就見那碗麵竟似融化了一般在桌子上變成了一灘墨漬。
這一變化仿佛隻有華發少年一人能看到,在其餘人眼中,他麵前擺的仿佛還是一碗沒有吃幾筷子魚蛋麵罷了!
少年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
那本書在他手裏自動翻頁,雪白的紙張上,漸漸出現了一行行字。
那些字神秘異常,有別與世間任何一種文字。
而最後那一排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卻是:這土狗是真的醜啊……
華發少年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看著腳邊的小土狗,開口道:
“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你是一條醜狗啊!”
“不過,劇情要是這樣發展就不好玩了。”
華發少年眯眼琢磨著,臉上笑容燦爛,“咱們得讓它更刺激一點才有趣啊,對不對?”
他說話間,就見他手裏的書自動出現了一行行字,就像是在編寫劇情一般。
那一行行字出現隻有,少年站起身,牽起小土狗朝外走。
嘴裏不時歎息,“得盡快找到那個瞎子膽小鬼才行啊……”
“這世間覺醒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可真的要失控了呢……”
少年的嘀咕聲與狗叫聲響作在一起。
“唔……都警告過你,讓你別再罵我了……”
“再罵我,我真的會讓你當一輩子的狗哦……”
……
黑市裏。
雲汐和許伯他們在內坊暫歇,就等著金鵬和禦晞回來。
許久過去之後,金鵬才從外間進來。
“怎就隻有金鵬哥你一人,禦晞那臭小子呢?”
金鵬聞言,麵色也有些不對,“他還沒回來?”
他先前從負責蓬萊的鮫族女官手裏要到了通行名錄,然後就去茶肆找禦晞了。
結果那小子卻沒了蹤影,他在蓬萊島上找了幾圈,也沒找見人。
還以為禦晞是回黑市了,不曾想現在回來還是撲空!
那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
“出了何事?”雲汐皺緊眉。
“禦晞……那小子好像不見了。”
“不見了?!”雲汐滿目驚訝,“他不在蓬萊島上?”
金鵬點了點頭。
“難道他是發現了二狗哥的蹤影,所以追上去了?這才來不及與咱們交代?”
雲汐猜測著,“禦晞雖然欠揍,但也不是個莽撞的人,沒準是當時情況太緊急了吧。”
“但願吧。”
“姑且等等看吧,如果沒事的話,他應該會自己回來,再不濟也會傳信給咱們。”
金鵬嗯了一聲,但這心裏總感到惴惴不安,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正說話間就感覺兩道熟悉的氣息出現。
雲汐一下變得激動了起來,而她身旁的老人,也後知後覺察覺到什麽一邊,呼吸猛窒,控製不住顫抖。
遲柔柔收到消息,雲汐他們要回來時,就想到他們應該會經黑市這邊。
直接拉著禦淵回黑市,迫不及待就想見人!
她來到彼岸世界這麽久了,至今都沒能見到許伯和雲汐。
天知道她有多思念他們。
遲柔柔剛進大院,就看到一個老人家從屋中閃現出來。
遲柔柔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張記憶中的慈愛麵龐,咧開嘴想要笑,可眼睛卻先‘流汗’了……
“是……二姑娘嗎?”
許伯幾分小心翼翼的問道。
遲柔柔抽了下鼻子,鄭重點頭,走到老人身邊,噘嘴嬌蠻的抱怨道:
“許伯,才五年沒見你就認不出我了!”
“我還是你最疼的那個二丫頭嗎?!”
許伯看著她這張與過去截然不同的麵容,雖早已聽人提起過,遲柔柔已脫胎換骨。
可他是長輩,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遲柔柔在許伯心中,儼然就如自己的親孫女一般。
自家的孩子,得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能脫胎換骨,變成這樣子?
再強大、在漂亮又如何!
老人眼中所能見的,隻有她這些榮耀背後經曆的坎坷與痛苦……
“是是是,老奴最疼的永遠是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