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喝的不是酒,是醋!
遲柔柔這下是真的落荒而逃了。
這要是聽了就得給他當媳婦,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禦淵也沒去追,由得她逃跑。
看著她逃跑的方向小聲嘀咕著:
“小膽兒肉,一說到正題就隻會開溜。”
今兒赫連般若的麵兒雖是見著了,但有些事情遲柔柔還沒與她說完,禦淵就出現了。
這會兒她倒是不得不回曄清池那邊一趟。
她前腳回去,禦淵後腳也跟著進來。
兩人雖間隔了一會兒,但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到這兩人必是私下見麵了的。
遲柔柔回來時,宴席已開。
阻擋在曄清池兩側的屏風已然被撤去,女眷男賓迎麵相對,中間隔著池水,倒是有好一段距離。
那曄清池中央還有一處圓台,其上輕歌麗舞好不動人。
姬弘稷那死胖子坐在主位上倒是露臉了,不過孟嫦月卻沒現身。
他看到遲柔柔和禦淵一前一後進來,目光陰沉了幾許,隻是瞬息又恢複自然。
女眷這邊所有人都盯著遲柔柔不放。
先前與她有衝突的史玥兒更是恨恨的盯著她,眼裏還帶著幾分嫉恨。
遲柔柔視而不見,目光轉了一圈,就見有人對她招手。
“柔柔,過來這兒。”
赫連般若毫不避諱外人看法,大聲對遲柔柔道。
一見著她,遲柔柔小臉上登時綻放出笑容來,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
周遭那些女眷們見狀,表情都有幾分怪異。
倒有些人聽說了一聲風聲,對此並不意外,不過這邊席位間的氣氛倒是詭異的緊。
遲柔柔直接與赫連般若擠在一堆。
“般若姐姐你太沒義氣了啊,居然丟下我就跑了。”遲柔柔小聲嘀咕道。
赫連般若笑看著她,又朝曄清池對麵看了眼。
就見禦淵坐下之後,那眼神死死盯著遲柔柔不放,愣是連眨都不眨巴。
目光中的火熱,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什麽意思。
赫連般若忍俊不禁,道:“你那冤家可是個出了名的敗類,我可不敢招惹他。”
冤家兩字委實讓遲柔柔有點難為情。
她抬起頭就對上禦淵那火辣的眼神,整個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脖子不由自主縮了縮。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狗慫和窘迫後,又狠狠瞪了回去!
大庭廣眾之下呢,你個呆賊就不能含蓄點!
遲柔柔差點沒隨手抓個東西把臉給捂上,可好在她還是穩住了,不然這就不是捂臉而是丟臉了!
她麵上穩得住,但熟悉她興趣的人還是看得出她此刻慌得一批。
就譬如禦二爺身邊坐著的傻狗子。
遲玉樓真是要被這戀愛的酸臭氣可熏瞎了眼。
您二位可夠了喲,能別再眉來眼去了嗎?
“你最近長進啊,能讓遲柔柔擺出那副尿急樣,那天夜裏在藏嬌園,你到底對她幹嘛了?”
遲玉樓忍不住道。
禦二爺坐的倒是像個人樣,就是怎麽看怎麽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懶貨相。
他睨向二狗子,嗤了聲:“本君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遲玉樓滿眼嫌棄,心道:你這敗類還能稱是人?
“我可警告你,別我姐夫沒當成,把自個兒作死了。”
遲玉樓小聲嘲道:“有些雷池別去越,不然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嗬……你家大哥還能跳起來砍死本君不成?”禦淵渾不在意道。
遲玉樓嗬嗬兩聲,“何須我大哥出手,遲柔柔第一個咬死你……”
遲玉樓意味深長的說著。
他忽然想到那天遲柔柔對自己說的不要動情。
可他這會兒橫看豎看,那家夥都有點對禦淵動心了!
不然她這會兒那扭捏的德行是怎麽來的?
遲玉樓眼睛一眯,目光又在禦淵身上兜了一圈。
小聲道:“她那天是不是失控咬你了?”
禦淵飲酒的手一頓,偏頭看向他。
“遲二狗,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那夜禦淵就有所懷疑,吃肉肉忽然失控咬了他,且持續化僵難以變回原狀。
那憨妞妞的內心像是在畏懼著什麽一樣?
隻是她那般樣子,禦淵也不好追問。
遲玉樓聽到這話,立刻裝莽,挪開臉道:“不知道、不曉得、不了解,反正你別問我。”
他和禦淵咬耳朵時就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的視線。
餘光已接收到遲柔柔那凶神惡煞的眼神了,他可不敢招這女悍匪,不然回家後有他受的!
禦淵見遲二狗又開始慫包,不由朝對麵遲柔柔看過去。
結果那遲柔柔壓根不拿正眼瞧他,顯然是心虛不敢露眼兒呢。
禦淵心頭幽幽一動,篤定了這事兒有鬼!
罷了,今兒這小肉肉在,遲二狗不敢說。
以後他還愁沒機會單獨拷問遲玉樓這狗?
遲柔柔窩在赫連般若的身邊倒是把對麵自家狗子說的那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還好這狗子識相,沒把有些事兒說出去。
不過遲玉樓的那些話倒也點醒了她。
真是昏了頭了!
一旦動情,她還不失控把爛芋頭給咬死撕碎了?
遲柔柔瞬間冷靜了下來,內心那頭驚慌失措的老鹿重新被鎖回牢籠裏。
席間歌舞不斷。
孟嫦月姍姍來遲,不過此刻她臉上卻帶了一塊麵紗,像是為遮掩什麽
遲柔柔瞧了一眼,先前這孟嫦月可沒往這臉上弄這麽一出。
莫不是她和赫連般若走了之後,那死肥豬動手了。
赫連般若見狀也皺了皺眉,麵上多有不恥。
孟嫦月看似高嫁,可這姬弘稷顯然並非良配,那死肥豬壓死人的身板便不說了。
單單是他府邸裏的妾室就夠唱好幾處折子戲了。
這背後裏的心酸不用道,外人也能想象出來。
便是剛才挨了打,這會兒不還得戴上麵紗出來笑臉迎人。
對此時的大多數女子來說,所嫁非人,便是毀了半生。
正這時分,下人來報,卻是姬玉衍到了。
原本安靜的女眷這般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下了一顆石子,瞬間蕩起漣漪。
遲柔柔也抬頭看了過去,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雞腿啃了起來。
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外進來,白袍似血,若芝蘭玉樹,清雅絕倫。
遲柔柔忽然覺得,雞腿子是真香啊!
果然就要美食就要配著美人才更有內味兒!
另一頭,禦二爺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是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