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那夜表白的真相
遲柔柔昨兒半夜翻牆回的府。
那一身狼狽,真真是丟人現眼。
活了兩輩子,光棍了一千多年的母胎單身痛失初吻,驚慌失措的一腳跺爛了馬車。
真是說出去都要笑死個人嚶!
還好禦淵不在場,否則遲柔柔的老臉真要沒出擱了。
折騰了大半宿,到了天明。
遲柔柔趴在床上,雙手托腮,還維持著昨兒上床睡覺時的那個姿勢。
要不是遲玉樓來叫門,她估計還在發呆呢。
見鬼的!
她居然憨了一晚上!
想了一晚上的爛芋頭!
遲柔柔羞恥的起床,深吸了好幾口氣,重新恢複平日的‘甜美可人’,笑眯眯的打開門,迎接自家傻狗老弟。
遲玉樓站在門口,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請問你昨夜與那禦敗類幹了什麽齷齪事?”
遲柔柔臉色唰的沉了下去,“你想投胎?”
二狗子指著她的臉:“自個兒照鏡子看看你那嘴角,都要翹上去和太陽肩並肩了!”
遲柔柔立刻馬上強行讓自己的嘴角撇下去。
色厲內荏瞪著他:“在胡說八道,我打得你連大哥都認不出來!”
遲玉樓一個勁兒搖頭。
“哦喲喲,遲柔柔你和那爛芋頭鐵定有事兒!”
“你昨兒後半夜才回來,回來後你在屋子裏鬼哭狼嚎又是嚶嚶嚶又是哈哈哈的幹什麽?”
遲玉樓皺眉道,昨夜他差點以為她發癲了呢!
遲柔柔表情有點僵硬,眉頭跳了會兒舞。
她沉默的間隙,遲玉樓還以為這事兒就要翻篇了呢,正準備和她說正事。
哪知道她忽然發難,一腳踹他肚子上,差點沒把遲玉樓喝的隔夜雞血給噴出來。
“呼……舒坦。”
遲柔柔吐出一口濁氣。
叉著小腰,看著自家二狗,“說吧,來找你國色天香的二姐有什麽事?”
遲玉樓捂著肚子,痛的額頭青筋直冒。
他的內髒鐵定移位了。
要不是他是僵屍,估計這一腳下來他已經鳥朝天了……
毒婦啊!
禦敗類趕緊把她給收了吧!
遲二狗咬緊牙關,深藏內心怨與恨,呲牙咧嘴的站起身,瞪著她道:“大哥的事你還搞不搞?”
“當然要搞了!”
遲柔柔打起精神來,“你試探過大哥口風了?大哥怎麽說的?”
“你還有臉說,昨兒我去大哥屋裏,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哥就先和我說起親事來了。”
遲玉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說什麽遲家不能後繼無人,我這歲數也能娶妻了,準備給我指一樁婚事。”
“我還敢留在探大哥的口風?”
遲玉樓一臉悻悻,倒是遲柔柔麵色古怪,“好端端的給你指什麽親,大哥這分明拿話堵你呢,難道他是聽到什麽風聲了?”
“反正我沒走漏消息。”
遲玉樓趕緊搖頭。
“那天霜華被我領進來時許多人都瞧著了,怕是大哥也知道了。”
遲柔柔撇嘴道,看著樣子大哥怕是不想她和遲玉樓多管閑事。
昨夜爛芋頭與她說了赫連閥的事,遲柔柔心裏也有了計較。
大哥與赫連般若之間的關係,比她原本設想的還要複雜些。
“那這事兒咱們還管不管?”
遲玉樓盯著她。
遲柔柔托腮想了會兒,“待我先見過赫連般若再說吧。”
上一世她與赫連般若沒怎麽說過話,隻曉得她性子極為剛烈,火辣辣的像個朝天椒似的。
正思量著,鐵真快步從外頭進來。
遲玉樓看到他後喲了一聲。
“頭鐵這臉給誰揍的,五顏六色的都能去唱戲了?”
遲玉樓表情有點幸災樂禍,暗道那爛芋頭下手夠快啊,這就把鐵真給安排上了。
鐵真聽到他的奚落,嘴角抽了抽。
想起昨兒他對自個兒說的那番話,登時明白,這傻狗怕是早就曉得阿柒要下毒手!
頭鐵兄當即笑了出來:
“三少爺這不明知故問嘛,你對禦院主一口一個姐夫叫著,他要做什麽還能不告訴你。”
遲二狗頭皮一緊,好你個頭鐵小子,不帶這樣釜底抽薪的!
“姐夫……嗬……”
遲柔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生出一種自己被傻狗子算計,竟還算計著了的羞怒。
她伸手擰住遲玉樓的耳朵,怒吼道:“遲二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嚶!”
“嘶,我耳朵要沒了!遲柔柔你撒手,我知道什麽了我知道?!”
“裝模作樣,你早就知道爛芋頭他……”
遲柔柔話有點說不下去了,抬頭瞪著頭鐵。
“你還杵著作甚,有屁就放,放完就滾!”
鐵真可不敢繼續看戲,趕緊道:
“大皇子側妃派人遞了帖子過來,請二姑娘你明日赴宴。另外小雲汐守在赫連閥外,見那邊也收到請帖,想來赫連般若也會到場。”
遲柔柔微訝,這倒是個及時雨啊。
“知道了,退下吧。”
鐵真放下帖子,看了眼遲二狗,這才離開。
“嘶……遲柔柔,你有話好好說啊,別衝動!姐弟情分說沒可就要沒了啊……”
“喲,你還知道姐弟情分?”
遲柔柔擰著他的耳朵,羞羞的鐵圈一個勁的往他肩膀上錘。
“你那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啊!幹啥啥不行,賣姐求榮你第一名!”
半晌過後,二狗子那是挨了一頓狠削。
被遲柔柔揍的是鼻青臉腫。
他鼻子裏塞著兩團棉花,堵著鼻血,看著對麵一副悍匪姿態坐著的遲柔柔,忍不住道:
“所以那禦敗類現在是不是我姐夫?”
“你還敢提這茬!”
遲柔柔脫下鞋子就往他臉上砸。
遲玉樓偏頭一躲,“我這就事論事,遲柔柔你可長點心吧!懶得那爛芋頭不嫌棄你是個僵屍還肯喜歡你,你就不能把這冤大頭給抓牢了?”
這話說的……
遲柔柔覺得自己揍他揍輕了。
當下另一隻鞋子也不要了。
院子裏一陣雞飛狗跳,遲玉樓被打的滿頭青包,小命給撓去了半截兒後,終於安分了……
他揉著腫的隻有一條縫兒的右眼,抽著鼻子道:
“明明是你自個兒遲鈍,所有人都曉得禦敗類喜歡你,就你不自覺,還成天拿他當姐妹。”
遲柔柔眉梢抽了抽,“什麽叫所有人都知道?”
遲二狗抽著鼻子繼續道:
“他那夜翻牆,當眾表白大哥,問大哥願不願意當他的大舅子,誰還能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啊!”
遲柔柔愣住了,小嘴微張:
“他不是給大哥表白的嗎?”
兜兜轉轉,那一夜‘表白’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那爛芋頭居然問大哥願不願意當他大舅子,這意思豈非是……
遲柔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紅了……
紅的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