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估計那丫頭對你沒意思!
在口吐芬芳方麵,禦老王爺絕對是王者。
聽說早年他還能上戰場那會兒。
單靠一張嘴就能把敵方大將氣的是嘔血三升。
率軍攻城破牆,遇到別人封城不應,他愣是一口水不喝,就在那城門下問候人祖宗十八輩問候了一天一夜。
愣是把人氣的打開城門,衝出來奉獻人頭!
嘴強王者不是吹,橫起來了,那是敢指著巍帝鼻子罵的渾人!
禦淵皺眉看著自家老頭肚子上那青紫的腳印,確定這是吃肉肉那‘魔蹄’踐踏後的痕跡。
這小腳丫可不就是她的尺寸嘛。
他跑去鎮國公府找她,結果她自個兒送上門來找他。
大好局麵愣是錯過!
全怪那條叛變的傻二狗!
禦淵很想丟下自己老爹追出去,但估摸著追出去也晚了,隻能作罷。
“嘶!老子這是肚子,是肉!你當搓老茄子皮呢,能不能輕點?”
“想輕點?找你養的那幾個角兒給你揉啊。”
禦淵一句懟了回去,氣的老王爺想拿腳丫子踹他。
“你這大半夜幹嘛去了?!”
“吃撐了,散步。”
“散步?!去鎮國公府散步了是吧?”老王爺翻了個白眼,“老子的鴿子和蛋呢?”
禦淵眉梢一挑,“遲重樓不是受傷了麽,送他了。”
敗類世子爺扯謊也是不帶眨眼的。
老王爺嫌棄的不想拿正眼看他。
“你偷了老子的鴿子去投喂遲重樓?把那遲家丫頭給空晾在屋子裏,咋滴?你看上的是她老哥不是她啊?”
禦淵聞言皺緊眉,懷疑他這腦子是不是和遲柔柔在一起呆久了被傳染了。
看上遲重樓?
虧他想得出來!
禦淵想著,手上一用勁。
老王爺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翻出了將要歸西的白眼。
“臭小子……你給我交個底,你與那小丫頭到底有譜沒譜?”
禦淵一撇嘴:“你少管閑事。”
老王爺意味深長的瞅了他一會兒:“完犢子,瞧你這德行,不止他哥不同意,估計那丫頭對你也沒意思。”
禦淵登時停手,把藥酒塞他手裏,起身道:“自己揉去。”
說完到一邊水盆裏洗手去了。
“瞧瞧,惱羞成怒了吧!”老王爺又是一陣搖頭,歎息道:“今兒我瞧那丫頭是個機靈的,不過一看就知還不醒事,怕是個憨憨。”
她憨?
她道行可比你這老頭子高!
就是沒用在正途上!
禦淵心裏腹誹著,那憨妞妞到現在還拿他當姐妹……
這事兒要是叫自家這老不羞知道了,定要天天拿出來臊他臉不可!
“先讓人家丫頭真心喜歡上你再說吧。”
老王爺撇嘴道,“不然什麽都白搭。”
禦淵沒做聲,繼續洗手。
“另外老子可提醒你,宇文閥那邊,該有個結算了。”
老王爺仍是懶洋洋的語調:“斬草要除根,既是禍端就要一並端了。”
“宇文長生露麵了,他家那老不死還藏著沒在人前露臉呢。”禦淵淡淡道。
“那說明那宇文家人還沒死夠,死的多了必然就坐不住了唄。”
老王爺打了個哈欠:
“宇文彥博是個背鍋的,宇文誌鴻是個棄子,那一家也就宇文長生正兒八經有點實權,不過這根裏的東西,還是在那老不死手裏攥著。”
禦淵洗幹淨手,拿下邊上的帕子細擦拭著,似隨口般問道:
“老家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宇文長生不是人?”
老王爺眉梢一挑,模棱兩可的哼哼了一聲。
禦淵睨向他:
“當年我血症發作,二愣子他師傅替我封住體內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一道消失的還有那段時間的記憶。”
“你說過,大哥是死在宇文閥那老不死的手裏,宇文長生乃是幫凶。”
禦淵說著頓了頓,“我身上的血症,莫非與……”
“毫無關聯!”老王爺斬釘截鐵道。
抬頭看向他:“你是人!貨真價實的人!”
禦淵微微蹙眉,臉上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
“你撒謊的樣子可真拙劣。”
關於大哥死時的那段記憶他想不起來,但不代表他記不起小時候的一些事。
他從小就異於常人,除了血症發作時對血液的渴求外,他身體裏還藏著一股容易失控的詭異力量。
當初他未曾遇到過僵屍,而今與僵屍打了這麽多交道,他再沒有懷疑,那才是奇怪呢。
禦淵看著自己的手。
他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且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的怪物……
“老家夥,你要是知道什麽,可別再瞞著我。”
禦淵淡淡道:“窗戶紙總有捅破的一天。”
老王爺眸光微沉,揉著肚子,撇嘴道:“那就等你捅破那天再說,前提是你有那本事!”
禦淵聞言嗤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過去,倒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老王爺也順勢把話題轉走。
“遲重樓那小子是個強脾氣,且還記仇的很,你要想拐跑他妹妹,以後還是多費點心思討好你這未來大舅子吧。”
禦淵摸了摸鼻子。
“記仇的話……估計就有點難……”
“你今晚不是才拿老子的鴿子去孝敬他了嗎?”老王爺一瞪眼。
禦淵撇了撇嘴,沒吭聲。
孝敬個屁,指不定這會兒已經進了遲玉樓的狗肚子!
老王爺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半晌迸出兩字:“廢物。”
……
遲柔柔去禦王府蹲點沒蹲到兒子反而蹲到了爹,整的她一晚上都不得勁!
回去的路上都罵罵咧咧著,姑且讓那爛芋頭的腦袋在他脖子上多放一夜罷了。
才走在半路上呢,她就看到一個跳蚤在屋頂上跳來跳去。
“遲玉樓,你大半夜發哪門子騷嚶?”
遲柔柔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喊道。
遲玉樓聽到她的聲音趕緊從屋頂上跳下來,咬牙道:“大哥讓我來找你呢!那該死的禦敗類,害苦了我!”
遲柔柔眉梢抽了抽,臉色一變,“那爛芋頭不會扒拉我窗戶被大哥逮了個現行吧?”
“那可不!”
遲玉樓剛說完,就見遲柔柔表情危險了起來。
“遲二狗,今兒那芋頭讓你傳的話,怕不是讓我去他禦王府吧?”
遲玉樓吞了口唾沫,下意識退了兩步,“或許……大概……有可能我記叉劈了?”
“叉劈了?”遲柔柔笑眯眯的朝他靠近,“姐姐我覺得你或許更想劈個叉呢?”
姐弟倆之間的氛圍危險到了極點。
忽然,遲柔柔腳下一頓,朝街角看了過去。
遲玉樓的神情也起了幾分變化,凝重了起來。
“遲柔柔。”
遲柔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街尾處,淒迷的黑暗中,一雙雙昏黃的眼睛森然的盯著他倆……
如夜中出來覓食的野獸,發現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