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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昨天晚上,你去了哪兒?

  "不要,不要過來。"幾個喝得醉熏熏的黑人拉亮了小屋子裡的燈,走了進來,滿眼閃著淫光朝著木清竹一步步靠近,木清竹爬起來往後面退去,驚恐地喊叫道。


  牛高馬大的黑人絲毫也沒有把如此嬌弱的女人看在眼裡,邪肆的笑著,一步步朝著木清竹靠近。


  保住自已的清白,不讓這些壞人污辱,這是木清竹腦海里唯一的概念,她退縮到一旁,拿起手中的袋子用盡全力拚命地朝著周圍打著。


  她不停地用力朝著周圍打著,一刻也不敢停留,只怕她一停下來,那些男人就會欺身向前了。


  還別說,就她這樣拿著手中的包玩命地打著,那些男人一時半會還真近不了她的身。


  可力氣畢竟是有限的,拼出吃奶的力氣這樣儘力打著,漸漸地力氣就會越來越弱了,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沒有停止,仍然在瘋了般揮舞著手臂。


  眼看著她的力氣越來越小,渾身都像虛脫般大汗淋漓。


  那幾個黑人獰笑著,慢慢解開了褲子,朝著她靠近。


  木清竹只覺得手臂都不是自已的了,全身已到崩潰虛脫的邊緣,再也無法支持下去了,只是機械地揮舞著手中的皮包,想把這些可惡的男人趕走。


  直到累癱在地上時,還是在揮舞著手中的包,凄厲地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台黑色的房車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阮瀚宇剛剛下車就聽到了木清竹凄慘的叫聲,心頭一緊,整顆心都碎了。


  "清竹。"一聲巨大的怒吼從他的嗓門裡衝天而出,眼睛似乎在一剎那間就明亮了,他看到了緊張到極致,不停揮舞著手中皮包來抵抗著圍攻過來男人的小女人,她是那麼的緊張惶恐,阮瀚宇甚至能看到她臉上害怕到極致的恐怖表情。


  他的心痛得抽了起來,快步跑了過去。


  "清竹",他衝進去,蹲下去抱住還在拚命毫無目的揮舞著皮包的木清竹,一隻手圈緊了她的雙臂,不再讓她動彈了,直到聽到這熟悉的天賴之音,木清竹意識到她心愛的人來了,渾身一放鬆,癱軟在他的懷裡。


  那幾個不怕死的男人看到有人過來了,眼露凶光,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朝著他們逼近過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阮瀚宇眼圈泛著紅光,眸里射出的是鋒利的尖刀。


  冷笑一聲,一隻手快速伸進了口袋裡,另一隻手圈住了木清竹的雙眼。


  "呯,呯。"幾聲槍響后,男人的慘叫聲響徹了夜空。


  這一切只在幾秒內完成。


  當連城停好車趕過來時,那幾個男人全部彎腰捂著自已的下身嗷嗷慘叫著,鮮血淋漓,流了一地。


  "連城,把他們全部交給警察。"阮瀚宇說完這句話后,抱起了木清竹朝著車子走去。


  稍傾,接到電話的警車快速趕了過來。


  "清竹,別怕,我在這裡,再不會有事了。"房車裡,他緊緊抱著木清竹坐在後面的軟床上,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我說過了,以後會保護好你的,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了,這是最後一次。"

  他慶幸及時趕過來了,雖然她受到了驚嚇,好在她用盡全力堅守著,終是等到了他的到來。


  他緊緊摟著她,低頭看她,撫摸著她的臉,幫她擦著汗。


  車裡的燈光亮如白晝。


  這是阮瀚宇自從失明后第一次看清木清竹的小臉,那張臉蒼白勝雪,額上全是冷汗,眼睛里是滿滿的驚恐害怕,渾身都在發著抖。


  他的心裡一陣陣的刺痛。


  "對不起,清竹,今天我沒有親自來接你,結果差點害了你。"他摟著她,不停地安慰著。


  摸到她的後背上面全是汗水,他拿了車上的毛巾給她擦著後背,用被子緊緊包住她。


  直到回到總統套房裡,木清竹仍是全身緊張,滿臉的驚恐,全身都在發著抖。


  連城去醫院請來了專家醫生開了鎮定劑給她吃下后,木清竹才沉沉睡了過去。


  "連城,現在警局查得怎麼樣了?這件事情背後有沒有人指使?"阮瀚宇的臉色駭人,站在總統套房的書房裡,雙唇緊閉著,指頭搼得緊緊的,額上的青筋隱隱突顯,下顎綳得緊而僵硬。


  他僅僅是離開了木清竹才這麼一會兒就發生了這樣令人髮指的事,如果他慢過去幾分鐘,木清竹就會真正被毀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有人指使的,那就是太惡毒了,不能原諒。


  連城滿臉肅容。


  "阮總,對那幾個黑人的審訊我自始至終都在場,但幾乎沒有得到什麼有意義的線索,據他們交待,他們確是身無分文,當時看到站在路邊的女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很是名貴,就動了邪念,據他們交待,背後是沒有指使人的。"

  連城的話說出口后,阮瀚宇沉默了下,艱難地走到書桌旁,喉嚨一陣發緊,胸口沉甸甸地喘不過氣來。


  "能確定嗎?"他仍然不放心地問道。


  直到這一刻,他仍不能相信,發生這樣的事只是巧合。


  再也不會容許有任何人害他的女人,這是他的底線。


  "阮總,目前來說,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是有人要來刻意謀害太太的。"連城仍是搖了搖頭。


  "最好是這樣。"阮瀚宇伸手拿起了桌旁的呢大衣朝著外面走去,咬牙說道。


  連城緊跟了過去。


  電梯在他們面前分分合合,數字不斷地變化著,阮瀚宇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莫慧捷正坐在鏡子前化著淡妝,哼著歌兒,今天她將要隨著巫簡龍去見斯里蘭諾的主席了,這個意義非凡,如果這一趟差事處理得好的話,這對將來她在外交部的發展會有著莫大的幫助的。


  "小慧,外面有人找。"同事走進來朝著莫慧捷說道。


  "哦,在哪兒呢?"莫慧捷有些驚訝地問道。


  "在走廊休息區里,是個年輕的男人。"同事只看到了連城,並不太認識。


  男人?


  莫慧捷眼睛眨了下,在斯里蘭諾有男人來找她,也只有可能是他了。


  "謝謝。"她心情大好,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走廊里靜寂無聲,外面的雨下得又大又急。


  莫慧捷來到走廊里,心莫名的跳了起來。


  走廊的一端,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裡,背影生硬,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竟比外面的冷空氣還要冷冽。


  她莫名的打了個寒噤,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里升起。


  漸漸走近了,那男人轉過了身來,臉無表情,雙目陰沉,眼裡的光很駭人。


  "瀚宇哥,你來找我嗎?"這一刻,她竟有些怯怯的,不安地問道。


  阮瀚宇臉罩寒霜,抬眸盯著她,莫慧捷看到了他眼底里的寒意,還有那點直攝人心的亮光,她忽然想開口問:"瀚宇哥,你的眼睛好了嗎?"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阮瀚宇就開口了,聲音又冷又硬:"小慧,昨天晚上,你在哪兒?"

  昨天晚上?莫慧捷愕然。


  "瀚宇哥,昨天晚上我們不是都在一起嗎?陪著巫州長呢,後來,你走了后,我們還活動了會兒,就回酒店了。"她莫名其妙的說道,眼睛里都是疑問。


  阮瀚宇盯著她的眼眸終於收了回去。


  "我的太太木清竹昨晚被人劫持了,差點被毀了。"阮瀚宇眼底泛起紅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那清竹姐姐現在可好?"莫慧捷的嘴張大了,很久后才合上來,關切地問道。


  阮瀚宇的一雙厲目鎖在她的臉上,陰冷似劍。


  漸漸的,莫慧捷的臉上由驚愕之色漸漸變得發白,然後她明白阮瀚宇過來找她的目的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滿心的苦澀。


  阮瀚宇這是懷疑她指使了人去害了木清竹,否則他怎麼可能主動找上門來。


  這,太可笑了吧,簡直就是對她的污辱,她咬緊了唇,聲音發抖:"阮瀚宇,你憑什麼過來懷疑我?憑什麼要羞辱我,我再混蛋,再愛著你,也不可能去害我的姐姐,我之所以會有嫁給你的想法,那是因為我以為清竹姐姐死了,爺爺愛惜你,想讓我來取代清竹姐姐嫁給你,照顧你,實是一番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可現在你,憑什麼認為我就要非你不嫁,你以為我會像喬安柔,麗婭那樣為了得到你而不惜做出任何卑劣的事情來傷害木清竹嗎?"

  她委屈地控訴著,說到後來,竟是淚流滿面。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查出來有一丁點的嫌疑,我會毫不留情地將你送進監獄,毀了你的大好年華,任何人只要害了我的太太,我都會不計一切手段來追究責任。"阮瀚宇冷冷地看著她,語聲嚴厲,不留一點情面。


  傷心委屈的眼淚從莫慧捷的眼裡越流越多,她嗚咽出聲:"阮瀚宇,你欺人太甚,污辱我太深,從此後我要與你一刀兩斷,再不來往。"

  說完她扭頭捂緊嘴低頭跑了。


  她確認自已這次已被傷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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