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條件
南碩青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怎麽好了,這對手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招式太詭異,自己的劍招原本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但是卻被眾人牽製的好像拳頭打到了棉花上。
淳於憶接招接的一絲不苟,凡是南碩青掃過來的劍,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擋。
南碩青感覺淳於憶實在有點難纏,也想快刀斬亂麻,結果淳於憶這個時候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扇骨一甩,毒針就飛了出來。
南碩青嚇了一跳,用劍連忙擋住毒針,但是淳於憶這個時候動作也沒有停,手中的扇骨一展平削過去,南碩青閃頭一朵,等再回頭的時候,發現淳於憶手中的扇骨不見了!
淳於憶剛才趁著南碩青閃躲視線移開的一瞬間,手裏的扇骨直接脫手,此時南碩青表情一下子慌亂起來,讓她嘴角扯出一個笑。
“噗嗤”一聲,扇骨打了一個回旋,彎刃直接釘到了南碩青的後心。
圍觀群眾這時候也全都安靜了,所有人都被淳於憶這一手給鎮著了。
蘇慎坐在看台上,神色也比較複雜。這是他第一次看淳於憶拿出真本事,以前他也和淳於憶過招過,淳於憶隻用一支珠花就能那麽犀利,如今手裏有了趁手的兵器,更是招式詭異。
淳於憶也算是手上有分寸,扇骨雖然刺入了南碩青的後心,卻也沒有傷及要害。
南碩青看這種情況下,若是再不認輸會更難看。
“我輸了!”南碩青低沉的聲音傳出來,之後就徒手把後背的還戳著的扇骨拔下來扔給了淳於憶,縱身一跳下了擂台。
赫連蔚當即宣布勝者是肖憶,這倒是讓眾人更加想要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名不見經傳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了。
淳於憶拿著扇骨回到看台,用帕子擦拭著扇骨上沾著的血珠。
“你竟然能在那個南碩青手裏占到便宜,難道我又看走眼了?”蘇慎百思不得其解,在一旁嘀嘀咕咕的。
淳於憶搖了搖頭,說:“你以為他是真的實力不濟嗎?”
蘇慎看過來,問:“怎麽說?”
“她根本就沒有使出真本事,他手裏拿的劍總不會是擺設,但是過招的時候,你看到他用了什麽劍招了嗎?”淳於憶一邊擦扇骨一邊說。
聽淳於憶這麽一說,蘇慎也覺得有些奇怪了,南碩青使用的劍招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這樣的劍客能熬到這個地步,的確有些不合常理。
“他在隱藏來曆,大招放不出來!估計也不敢放!”淳於憶一語道破問題關鍵。
從一開始淳於憶對南碩青試探過後,她就已經看懂了南碩青的意思,所以才敢那麽冒險,扇骨脫手,她就相當於防禦線變弱,也隻能在脫手之後的一招定勝負。而南碩青一直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上一場她贏得那麽烏龍,實力不濟,所以這一場對她掉以輕心。
淳於憶抓住了南碩青的心理,才讓他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淘汰了。
蘇慎點著頭,這個南碩青的老底,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沒過一會兒,最後一位入選者也確定下來。一共三個人進入最後的決賽,其中就有一個尉遲瞬。
“他已經這麽厲害了,為什麽還要盯上星月山莊?”淳於憶問蘇慎,比較好奇尉遲瞬到底什麽目的。做一個江湖獨行俠也是件很拉風的事兒。
“雖然是江湖人,自由自在也的確好,但是人最終都要想有一個歸所的,不會一輩子在外麵飄蕩的。”蘇慎歎著氣說,尉遲瞬的年齡不詳,就算外表年輕正值壯年的樣子,但是裏麵的靈魂可能是一個垂垂老者也是說不定的。星月山莊有人有勢力,如果養老也的確夠穩妥。
“下一場你棄權吧。”蘇慎忽然說。
“棄權?你是良心發現還是怎的?”淳於憶苦笑,剛才她要棄權的時候蘇慎還死纏爛打,這會兒打都打完了,還棄個什麽權?!
“不管怎麽樣,你總要對上尉遲瞬的,對上他,我怕你真的死!”蘇慎說。
“早晚會死,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淳於憶看向蘇慎,蘇慎就是一個矛盾集合體,換句話形容就是“有病”!
“還是別去了!”蘇慎說,現在哪怕不要星月山莊了,他也不想搭上淳於憶。
淳於憶看蘇慎這樣子,也不會再堅持,反正她對星月山莊也沒有什麽想法,蘇慎不要了,她還堅持個什麽勁兒?
“那我去說一聲!”淳於憶說。
天色一黑,最後的決賽會放在明天再進行,也好讓入選的三人好好休整。淳於憶原本要去找赫連星棄權,結果半路上就被尉遲瞬解堵上了。
“想棄權?”尉遲瞬開門見山,淳於憶皺了皺眉,他怎麽知道的?
“沒錯,我打不過你,我還不想死,隻能棄權。”淳於憶說完就要饒過尉遲瞬繼續走,結果尉遲瞬後退一步,又擋在了淳於憶的身前。
“你不用棄權,其實我對這星月山莊興趣也不大。”尉遲瞬說。
聽尉遲瞬這麽說,淳於憶的腳步終於沒有再邁開,如果尉遲瞬退出的話,那她還是有希望的!
“你要退出?”淳於憶看向尉遲瞬.
“退出也不是不可能,當然是有條件的!”尉遲瞬的話音一落,淳於憶翻了翻白眼繼續走。
“我還是去棄權算了。”沒必要為了自己不需要的東西被人拉著談條件,去和赫連星說一下棄權問題,早點回去躺著歇會兒來得實在。
“哎!我都沒說什麽條件呢,你怎麽也不問問就放棄了?”尉遲瞬苦笑著攔人,他還是頭一回上趕著這樣攔人。
淳於憶搖搖頭說:“我這人怕麻煩,你弄出一個什麽棘手的條件來,我還不如直接棄權。”
“一招!”尉遲瞬說。
淳於憶停下腳步,看向尉遲瞬,問:“什麽意思?”什麽叫“一招”?
“明天若是我和你對上了,我們不比別的,掰個手腕怎麽樣?”尉遲瞬提出一個讓淳於憶想想都覺得狗血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