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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陳年舊賬

  “我是淮南王府的人,你也事淮南王府的人,總要替家族著想才是,淳於家多年處於閑職,隻要太子殿下登基,咱們淮南王府也就起來了!”淳於影說完看向淳於憶。


  淳於憶挑了挑眉,淳於影這是話裏有話啊。


  “那姐姐的意思是?”淳於憶湊近一點問,淳於影也湊近了一點說:“隻要皇上一死,太子殿下不就登基了嗎!”


  “哦!”淳於憶拉長了聲音煞有介事的答道,看似恍然大悟一般。


  “可是皇上能治好啊,就算不治,皇上也能活好久的!”淳於憶假裝擔憂的說。


  淳於影湊上來說:“你不是二殿下找來給皇上瞧病的嗎?要想皇上死,還不是抬抬手的事?”


  淳於憶這回算是明白了,淳於影這是讓她去害死老皇帝啊!


  以前她隻覺得淳於影蠢,腦子笨,現在一看,這不是笨,這腦子是穿刺了啊!


  她如果真動手去害死了黃帝,基本就是自己找死了。前腳她剛說完皇上的病能治好,後腳皇上就死了,淳於影這是把所有人當傻子嗎?朝臣難道還看不出來皇上的死和她有關?莫飛白如果逼宮,那淮南王府頂多算是連帶有罪,有轉圜餘地,但若是她淳於憶去動手,那就是弑君謀逆,到時候王府有一個算一個,誅九族的大罪!難道還以為莫飛白在出事之後能庇護淮南王府,罔顧這天瀾的王法於不顧嗎?


  “姐姐莫要說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今天說的話就當我沒有聽到。”淳於憶說,之後拔腿救走,怕缺心眼會傳染。


  這次淳於影還想上前去留人,結果淳於憶小跑兩部,愣是沒有追上。


  “她竟然敢不同意!”淳於影咬牙切齒的說,隻要淳於影弄死了皇上,太子一登基,她就是皇後了!淳於憶沒有答應她,這就是阻擋她!


  “娘娘,這事兒也真的是太懸了,真是出了事兒,都是不能活命的!”蓮翠也勸到,覺得淳於影現在有些魔怔了。


  “你懂什麽!下去!”淳於影怒喝一聲就把蓮翠給轟出了房間。


  太子不喜歡她了,從她嫁入東宮,就沒有在她這過夜過,如今沒有了愛情,那就要權利,隻要她了皇後,這一切的委屈都可以不在乎!


  蓮翠被趕出去之後,就看到莫飛白正走到門口,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萬安!”蓮翠跪下行禮,不過莫飛白沒有理會,直接進去了裏麵。


  莫飛白原本也沒有興趣來淳於影這邊,真是剛才聽到門口小太監說淳於憶來了一趟,這會兒已經走了,就想過來問問淳於影他們姐妹兩人都說了什麽。


  裏麵的淳於影一聽到太子來了,受寵若驚,一瘸一拐的就跑到門口去迎人。


  “太子殿下萬安!”淳於影行了個禮,然後說:“我就知道殿下心裏還是惦記我的!”


  莫飛白直接坐到主位上問:“今日郡主過來,你們兩人都說了什麽?”


  淳於影一看提到了淳於憶,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還是回答:“是我找憶兒來的,想求她幫幫殿下,可是她竟然拒絕了,不肯幫助殿下!”一句話,先告狀。


  “哦?幫我?她怎麽幫我?”莫飛白也納悶。


  淳於影把自己的想法和太子說了,最後說:“她定是記恨殿下當初選擇了我沒有選擇她,所以才不幫殿下這個忙。”


  莫飛白聽到最後,已經開始冷笑了,笑自己當初到底是瞎了什麽眼,竟然會選擇淳於影這個蠢婦做自己的太子妃?淳於憶隻要不傻,肯定不會答應淳於影的話的,要不然這淮南王府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太子妃的心意我知道了,不過以後還是不要擅自主張了。”莫飛白也是怕淳於影瞎折騰,再壞了自己的事兒,皇上若是死了自然是順他的意,但是有一個罪人出身的太子妃,對他來說,也是汙點!

  “是,殿下,那殿下今日就留在這裏吧……”淳於影出言挽留。


  “不必了,今日有些累了,還有公事要處理,太子妃早些休息吧。”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淳於影一看,太子殿下還是對她這樣不冷不熱,心裏也是著急,她雖然現在是太子妃,但是若是幫不上太子殿下的話,以後太子一登基,她能不能成為皇後還是個未知。


  “恭送太子殿下。”淳於影就算心不甘情不願,卻也隻能這樣。


  蓮翠看太子一走就進來說:“娘娘,奴婢覺得娘娘別再插手了,奴婢看太子殿下好像也不希望娘娘插手這件事的樣子。”


  淳於影本來就心煩意亂,被太子一冷落,心情也不好,看連翠在自己耳邊嘀嘀咕咕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你隻是一個區區的奴婢,主子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再多說一句,就把你的嘴封上!”


  連翠被這麽一罵,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希望淳於影不要做什麽蠢事,連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


  淳於憶出了宮,就想著反正也不遠,步行回去就行了,隻是半路上遇到一個老熟人——雲若簡。


  她和雲若簡算是有好長時間沒見了,她離開天瀾國的時候,聽說雲若簡還在南方賑災,之後她一走就是大半年,算來算去,他可能有七八個月都沒有見到雲若簡。


  隻是此時這雲若簡變化貌似有點大……


  印象裏的雲若簡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在寒山寺的時候穿著一身書生的袍子,看起來非常儒雅。隻是,這麽長時間沒見,這雲若簡看起來黑了許多,瘦了許多,她猜是不是在南方賑災時候風吹日曬的緣故?


  “雲公子,好久不見了!”淳於憶上前打了個招呼。


  雲若簡方才原本沒有注意到淳於憶,本來是要進宮辦事兒,看到淳於憶之後雖然一愣,但是很快就換上開心的臉,問道:“真的是郡主?可不是許久未見了!之前我還想到王府去拜訪郡主,結果王府的人告訴我你生病了,就沒有見到。此時郡主的病可是好些了?”


  淳於憶一聽,知道是自己不在的那段日子,王府的人找個理由說他病了,所以就點了點頭說:“已經大好了,沒有什麽事兒了,讓公子惦記了。”


  “好了就好,看郡主這方向,難不成是從宮裏剛出來的?”雲若簡問道,還看了看淳於憶背著的藥箱。


  “是啊,有些事兒去宮中辦一下,雲公子也是要進宮裏的吧?”淳於憶問。


  “之前有些事,忘了和二殿下說,這會兒正好說一下。”雲若簡回答。


  淳於憶想,莫飛嵐會和雲家交好,還是當初她在中間牽線的緣故,看現在這個情形,雲家是要保莫飛嵐的。


  想到這淳於憶也不多說什麽了。


  “那雲公子快去吧,別耽擱了正事。”


  “也好,有空我會再去府上拜訪群主的。”雲若簡說完,就拱了拱手先離開了。


  之後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麽人,淳於憶直接回了淮南王府。


  一進門,淳於宴和淳於淩兩個小男孩在院子裏玩兒,時間眼看著就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兩個孩子應該是剛從教書先生那邊回來。這個年紀最是愛玩的年紀,淳於憶也就沒有去打擾兩人。


  “憶兒姐姐回來了。”淳於憐走上前說。


  “嗯。”淳於憶一開始隻是應了一聲,等走了兩步,就又停下來,回頭對後麵的淳於憐說:“淩兒弟弟在老家都讀了什麽書?我正準備給阿宴換一個先生,要是能學到一塊,就一起學吧。”


  聽了淳於憶的話,淳於憐臉色有些不好看,猶豫了一下說:“淩第沒看多少書,估計沒有阿宴弟弟讀得多。”


  淳於憶想了想,老家那邊,更接近鄉下,鄉下那邊能有個教書先生都不錯了,學問好的先生更是少見。淳於淩原本學的知識,就是管管家就行,如今學的東西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淳於淩未必跟得上。


  “既然這樣的話,就給淩兒弟弟單獨請一個教書先生,等進度拉到一樣之後,再師從一人就好了。”淳於憶說。


  如今她掌家,總不能讓人家以為她厚此薄彼,對唐姐弟不好。


  “那就多謝憶兒姐姐了。”淳於憐福了福身。


  “沒事的,都是淳於家的人,不用這麽拘謹。”淳於憶說完就先走了。折騰了一上午,鬥智鬥勇的,實在太累。


  還沒等走到自己的院子,多福就已經跑過來,接過淳於憶手裏的藥箱問:“是不是小姐的醫術太厲害了,比那些禦醫都厲害!”


  淳於憶苦笑,要是換了平時,可能她真要吹牛一下,今天嘛,還真和她的醫術沒啥關係。


  “先別說了,讓你家小姐我歇一會兒!”淳於憶說完,就推開門,奔著床就撲上去了。


  多福把藥箱收好,就開始張羅中午飯。如今淳於憶掌家,也不用自己開小灶了,想吃什麽,就直接讓廚房照著自己的菜單來,日子也算是順風順水,隻是老夫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連平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吃過了飯,淳於憶就去了老夫人的慧芳院,雖然免了晨昏定省,但是午飯之前她都會去給老夫人把把脈。


  “老夫人,是二小姐來了。”孫嬤嬤在門口說了一句,就帶著淳於憶進去了。


  “憶兒來了啊?”老夫人正靠在床上,看樣子是準備要睡午覺。


  “是,祖母,憶兒給祖母把把脈。”淳於憶說著就摸上老夫人的手腕。


  世上有一種無可奈何,就是時間的過去,年華老去,生老病死。


  老夫人年事已高,身體雖然不怎麽好,但是卻沒有什麽大病,隻需要好好保養,還能活很長時間。


  “我這老身子骨,也不捉摸好了,倒是宴兒,什麽時候能長大呢?”老婦人說,她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希望淮南王府能夠安寧,淳於宴長大還需要些念頭,她怕自己挺不過去。


  淳於憶看老夫人有些悲觀,就寬慰道:“祖母,您這身體挺好,一定能看到阿彥長大,娶妻生子,讓你早早抱上重孫!”


  老夫人笑了,之前淳於憶失蹤的事,府裏都知道,她也是擔心一陣來著,為了防止梁氏心眼黑,連忙張羅了給淳於直納妾,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找來了朱姨娘。


  “那位朱姨娘你可好好看過了?是不是個安分的?”老夫人問。


  淳於憶之前也敲打過朱姨娘了,就點了點頭:“看著是個安生的,應該沒問題,我還送了一對玉鐲,以後若是把阿彥照顧的好,自然少不得更多的好處,她是一個通透人,看得出眉眼高低。”


  老夫人點頭:“那就好,真怕再弄一個梁氏這樣的,謀害上一房的孩子這樣的事可不能再有了!”


  淳於憶想了想,就問老夫人:“祖母,我母親當時是怎麽死的?”從原來的淳於憶裏提取不出什麽有效的信息,應該是也不知道。外界傳言是難產而死,還讓淳於宴落下了腿疾。不過淳於宴的腿不是天生,是梁氏這毒婦人為的。


  “梁氏當時是不是在我母親身邊?”淳於憶追問一句,要不然梁氏怎麽有機會下手?又神不知鬼不覺?

  聽了淳於憶的話,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目光也開始遊離,左看右看,但就是不敢看淳於憶。


  看老夫人這個樣子,淳於憶覺得是自己猜對了,梁氏當時的確在場。


  “祖母,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淳於憶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原來她也隻是猜測,今日也隻是偶然一個機會想到的,沒想到就問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淳於憶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老夫人隻說:“孩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何必再抓住過去的事情不放呢!”


  “祖母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淳於憶說,老夫人一心為了這個家,會和淳於憶親近,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淳於宴的原因,隻要淳於憶能好好培養淳於宴成才,以後王府的日子也會好。


  可是如今翻出了多年的舊事,若是她說了,這王府絕對家無寧日了!


  “孩子,不要再問,不要再去探究,王府現在的日子來之不易啊!”老夫人有些心力交瘁,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讓梁氏那賤人入了家門。若是沒有梁氏,清河郡主不會死,淳於宴不會變成瘸子,皇上也不會因為淳於直對清河的態度而疏遠淳於直,讓淮南王府一步一步走向沒落。


  “孫女知道了,祖母也累了,快些躺下歇息吧。”淳於憶說著就起身過來扶著老夫人躺下,老夫人神色還是有些不安,但是卻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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