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知道真相
莫飛白和莫飛宇兩人就是對立,兩家的女人見麵自然也是分外眼紅的,淳於影平時不出東宮,一出東宮就碰上俞如意,心裏也是積攢著火氣的。
“這不是五弟妹嘛?”淳於影臉上掛著笑意,皮笑肉不笑。
俞如意一看是淳於影,就上前,微微俯身:“太子妃安好。”
淳於影覺得自從嫁入東宮,丈夫不愛自己倒也沒什麽,最好用的無非就是這個太子妃的身份,當即給蓮翠使了一個眼神。
蓮翠會意之後,直接走到俞如意身旁,照著俞如意身旁那貼身丫鬟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俞如意臉色變了。這貼身丫鬟是從小就帶在身邊的,自己怎麽打罵都無所謂,但是當著她的麵被別人打,那就是不給她留顏麵。
“放肆,當著主子的麵,你一個丫鬟怎麽隨便動手?”淳於影戲精上身,出聲指責著蓮翠。
“娘娘,這下人不懂事,見到娘娘也不行大禮!”蓮翠低著頭說。
俞如意冷笑一聲,笑這淳於影還覺得自己的太子妃之位能做久?不再理會淳於影, 俞如意帶著人先走,現在惹不起,以後一起算總賬。
淳於影看俞如意沒有反駁自己就離開了,心中自然是得意的。小太監來報,說是莫飛白回了東宮,她也就不在外麵久留,匆匆回了東宮。
莫飛白已經聯和了幾個朝臣,上書五皇子暗中和大臣勾結。之前莫飛宇風頭那麽大,現在有人上書,就算是皇帝也不會半分顧慮沒有。
“太子殿下,太子妃門外求見。”門口小太監進來回稟,莫飛白 聽了之後直接一擺手:“不見,讓她回去吧。”
淳於影也習慣了太子的經常不見,歎了口氣就回去了。
莫飛白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就想著,淳於憶到底去了哪裏。
之前他也去了寒山寺,隻是人已經不在了,去了哪裏那些大和尚也不知道,淮南王府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去了王府,淳於直才知道淳於憶已經不在寒山寺的消息。
“太子殿下,有了一些眉目,隻是並不確定。”南碩青從門外進來,之前莫飛白讓他調查淳於憶的去處,他得到的消息並不多。
“說吧。”莫飛白說。
“蹤跡出現在臨城和費城一代,而且同行的還有一個人。”南碩青說,若不是薛曉一路上為了趕時間,暴露了身份,他也不可能找得到。
“誰?”莫飛白問。
“平陽侯世子,薛曉。”南碩青說。
聽了南碩青的話,莫飛白臉色就是一變,他倒是不知道淳於憶什麽時候和這個薛曉有了交集。就算兩人之前也曾有過婚約,但是那是在薛曉不傻以前就已經斷幹淨了的。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莫飛白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南碩青有一些猶豫,不知該說不該說。
“有話直說。”莫飛白問。
聽了莫飛白這樣說,南碩青才說:“而且郡主貌似有傷在身,具體是什麽傷,屬下也曾多番打探,但是都不得而知。”
莫飛白的臉色陰沉下來,淳於憶自己就懂醫,這會兒受了重傷,肯定是真的很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關於她的消息繼續跟進。”莫飛白說。
南碩青一離開,莫飛白就根據淳於憶出現的路線分析了一下,薛曉之前是去了宸國護駕的,如今看來,是回了西北大營。
“竟然是去了西北大營。”莫飛白說,隻是他不知道,莫飛嵐是不是也知道這一消息。
…………
薛曉帶著淳於憶進了費城,修整了一天之後,就帶人去了西北大營。此時祁鈺和黑風兩人也等得比較著急,見薛曉終於回來了才放心。
“公子,郡主。”黑風上前打了招呼,不過看淳於憶的臉色也的確有些病容。
為了進西北大營不被發現,淳於憶就換上了男裝,一身的侍衛打扮,此時臉色蒼白,看著情況不是很好。
“嗯,安排她進咱們的營帳。”薛曉說,軍營不必別的地方,都是男人,若是知道淳於憶是女人,恐怕動搖軍心。
“是!”黑風應聲就去辦,薛曉的營帳裏一直都是他在一旁護衛,祁鈺因為帶著長孫嬰,兩人就單獨住一個營帳。
長孫嬰一聽淳於憶終於到了,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她是擔心家中的那些孩子,離開了這麽久,半分消息都沒有。
“原來你也在這裏。”淳於憶看了看長孫嬰,知道她會跟著祁鈺。
“嗯,現在我也無處可去。”長孫嬰歎氣說,之前在宸國她辦事辦的漂亮,祁鈺就直接把她推薦給薛曉,見到薛曉的時候,她也是震驚的。畢竟小的時候見過,隻是現在感覺薛曉已經和小的時候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擔心那些孩子,不過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都還好,地窖裏有足夠的糧食,之後你抽空也去看一看吧。”淳於憶說,說完還輕咳兩聲。
“謝謝你,你多多休息,這份恩情,我記下了。”長孫嬰說,當初若沒有淳於憶幫她,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淳於憶點點頭,身體狀況的確不怎麽好,也就不和長孫嬰說太多了。
薛曉回來,見淳於憶的臉色又白了,就把帶來的軍醫領到淳於憶麵前。
軍醫一把年紀,看著是個高手,之前薛曉也把淳於憶的事情和軍醫說了,算是薛曉的自己人。
“憶兒,這是軍醫廖先生,自己人。”薛曉說著就讓那廖生給淳於憶把脈。
淳於憶把手腕伸出來,那廖先生把了把脈,最後說:“這不是單純的心脈受損症。”
淳於憶倒是意外,問:“那是……?”她自己就算半個大夫,隻是一直沒有看透自己這病到底是怎麽說來就來的。
“郡主是否經常會心口疼痛,有氣血翻騰之感?”廖先生問。
淳於憶點頭,然後說:“一開始以為是後遺症,再後來就每七天疼一次,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病。”
“老朽如果沒有猜錯,郡主這應該是蠱毒,來自南疆。”廖先生說。
“蠱毒?”淳於憶驚訝,她對蠱毒還真是沒有什麽研究,之前讀到的醫書,對蠱毒也隻是隻字片言。
“沒錯,南疆蠱毒神出鬼沒,老朽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位蠱娘,那蠱娘抬手之間,可以輕易殺死一個大漢。”廖先生眉頭緊皺著說。
薛曉眉頭緊皺,蠱毒在中原地區很少見,淳於憶也從來沒有去過南疆那麽靠南的地方,怎麽會中了蠱毒?
淳於憶臉色難看,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中的蠱毒,隻是什麽時候中的她都不知道。
“郡主第一次發病是在什麽時候?”廖先生問的詳細,淳於憶就把自己從發病到反複發作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廖先生思來想去,才說:“郡主是否對誰許了什麽諾?這蠱怎麽看都像是顫情蠱,蠱娘一般都是會給自己的心上人下此種蠱毒,若是男人棄她離去,兩人都會手蠱蟲噬心之苦!”
淳於憶一愣,就連薛曉都是一愣。淳於憶想著自己從來沒有和誰許下過什麽“花前月下”。而薛曉卻是在想,難不成淳於憶真的對莫無顏有情愫?不然為什麽莫無顏此時也病重?這蠱毒百分之百是莫無顏下的了。
“沒有啊!”淳於憶無語,到底是誰這麽雞賊,這樣坑害她?
看著淳於憶完全不知所措,薛曉覺得她可能是真的不知情,猶豫了一下才說:“我知道是誰下的了。”
“誰?”淳於憶一聽薛曉知道是誰,就連忙問,要是被她知道是誰這麽缺德,肯定把這人揪出來大卸八塊!
“莫無顏……”薛曉極不情願的說出莫無顏的名字,倒是淳於憶一愣。
“他?”淳於憶腦子裏快速的想著,最後說:“我去他娘的落塵星!”然後眼睛一閉,這次算是被陰到姥姥家了!
薛曉歎氣,然後說:“他現在應該也和你情況差不多……”廖先生剛才也說過了,兩人都是受折磨的,淳於憶都這樣了,那邊的莫無顏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淳於憶心裏亂的很,莫無顏瞎搞,弄得自己現在病病殃殃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辦法解了這蠱毒。
“廖先生,既然先生說得出這蠱的名字,想必也知道該如何解吧。”薛曉問,淳於憶也一臉期盼的看向廖先生。
記過廖先生搖搖頭,淳於憶泄氣,一想到自己以後都要這個樣子,覺得啥心情都沒有了。倒下一躺,被子一蒙,什麽都不想聽了。
薛曉歎了一口氣,帶著廖先生先出去,眼下蠱毒發作已經有了周期,又無法可解,隻能讓淳於憶先休養。
…………
另一頭的莫無顏也不好過,好不容易清繳了唐門的人,還沒等對淩妃發難就趕上蠱毒發作,耽擱了很多最佳時機。
“殿下,今日感覺如何了?”榮邈看著莫無顏臉色蒼白,還拿著一些東西看來看去,有些擔心。
“沒事,蠱毒剛發作完而已。”莫無顏看著手裏掌握的消息,淩妃雖然受重創,但是趁著他病重的期間,和莫無雙也沒少搞事情。
“等莫無雙出了宮,你們就可以動手了!”莫無顏說,淩妃看來是孤注一擲了,莫無雙這時候想要聯和西京城外禁軍逼宮,也要看他莫無顏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屬下知道。”榮邈應下,猶豫了一下說:“殿下,既然這樣痛苦,為什麽不告訴良娣,若是良娣知道,也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對他說的,他未必聽得進去,隻有讓她知道什麽是痛苦,她可能才肯聽話。”莫無顏說。
榮邈直到莫無顏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也隻能歎一口起離開。現在莫無雙要搞大動作,他必須抓緊時間去辦,若是錯過了時機,後果不堪設想。
榮邈前腳走,莫無顏後腳就嘔出一口血來,他這些日子都盡量用內力來壓製蠱蟲,但是也隻是緩解。淳於憶是沒有內力的,不知道她那邊到底如何。下麵的人來報,說是淳於憶最後和薛曉去了西北大營,他才知道為什麽淳於憶之前沒有和莫飛嵐離開。
薛曉之前來宸國也隻是護駕,正式場合也沒有出現過,所以他才會對薛曉掉以輕心。
“淳於憶,你早晚會回到我的身邊。”莫無言陰測測的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對他!
…………
淳於憶在西北大營雖然有薛曉照顧,但是她覺得不能長時間在這邊逗留,若是她沒有重病的時候倒還好,但是現在的她,實在有夠拖後腿的。
“薛曉,我還是去費城比較好,軍營中出現來曆不明的女人,難保這些將士不會多想。”淳於憶說,當年她親娘清河郡主帶兵也是有名目的,和她現在的情況還不一樣。
“去費城也好,離得也不算遠,不過我擔心莫無顏會派人來拿你。”薛曉思考之後說,莫無顏費這麽大周章,就是希望把淳於憶綁在自己身邊,如實派人來抓淳於憶回去,他不在身邊,淳於憶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被拿住的。
“他不會的,這一路他都沒有追,到了費城應該也不會再追了。”淳於憶思慮之後說:“他這是盼著我自己走回去求他。”這樣的事兒,她不想做。
薛曉神色憂慮,他既不想看著淳於憶這樣受蠱蟲折磨痛苦,也不想看著淳於憶去到莫無顏的身邊。內心是糾結的,若是淳於憶為了活下去真的選擇回到莫無顏身邊,他想,他為了淳於憶也不會阻攔的。
“你會回去嗎?他應該不會苛待你。”薛曉問,現在他尊重淳於憶的選擇。
淳於憶苦笑一聲,然後搖頭:“回去?我原本也不是那的人,談什麽回去?而且我要是去莫無顏那邊,估計後麵的事情更加複雜。”事情永遠不會因為妥協而結束。
淳於憶剛說完話,外麵長孫嬰求見,薛曉讓人進來,長孫嬰已經收拾好東西來找淳於憶了。
長孫嬰手裏拿著行李,淳於憶也早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了,薛曉一看,苦笑說:“看來你決定好的事情還真是沒人能動搖得了。”這樣子一看就是淳於憶想帶著長孫嬰一起走。
“都是女人,軍營都是男人,總歸不方便。”淳於憶笑著,然後就讓長孫嬰扶她一把。
“讓祁鈺跟著你們吧,有他保護我也能放心一些。”薛曉說,既然淳於憶已經決定了的,他也就不反對了。
祁鈺這時候也從帳外進來,得了薛曉的允許,他點了點頭,就帶著人先走了。
淳於憶離開的時候,薛曉沒有去送,白天人多,以免被有心人察覺。
淳於憶一行人坐著馬車去了費城,找了客棧落腳。淳於憶和長孫嬰住一間房,祁鈺自己住一間房,相鄰著也方便保護。
“你沒事吧,怎麽一直不見好?”長孫嬰問淳於憶。
淳於憶搖搖頭,她這蠱毒每七日就發作一回,好不容易養好一點再一發作,想好是不太容易了。
“沒想到咱們兩人還有一天能住在一起。”淳於憶說,長孫嬰正在收拾床鋪,這畫麵也是有些違和。換做以前,以長孫嬰的尊貴身份,又怎麽可能幫著她鋪床?
長孫嬰苦笑:“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世上諸事無常,有些事情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想到過,但它偏偏就發生了。”經曆了那麽多,很多事她也看得淡了。
“想要報仇這條路不好走,還不如去找你的那些族中弟弟,安穩一生。”淳於憶說,她看得出,長孫嬰就算現在,眸中依舊是清澈的,這樣的人來複仇,太過沉重。
“從長孫家被滿門抄斬那天開始,我和安穩一生就再也沒有關係了。”長孫嬰說,複仇之路雖然難,所幸她遇到了對的人,選擇了對的路。薛曉這人雖然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但是隻要在薛曉身邊,天瀾國一定不會安穩,那她就離複仇成功更進一步了。
淳於憶看著長孫嬰一臉的決絕,想著這樣的亂世,一個女人會有多難。她自己也一樣,若是一味退讓,估計早就死在淮南王府的湖水裏了。
祁鈺這時候進來,然後說:“周圍已經排查過了,沒有什麽危險的,若是有事,也能快速撤離。”這麽一會兒他已經把周圍的環境和人都查探完了。
長孫嬰給祁鈺倒了一杯水,淳於憶看著兩人,什麽也沒有說。
晚上的時候,長孫嬰脫掉一身男裝,淳於憶看到長孫嬰拿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枕頭下麵。
“這匕首,是他送給你的吧?”淳於憶問長孫嬰。
長孫嬰拿起匕首,問:“你怎麽知道?”
“以前看他用過。”淳於憶笑著說:“看來你對他很重要。”
長孫嬰婆娑著手裏的匕首,然後說:“其實我一直覺得我以前是見過他的,很久以前,可能是小時候,也可能是什麽時候,隻是我想不起來了。”
淳於憶聽著長孫嬰這樣的說法,笑了:“難不成你們兩個是上輩子就有一段,這輩子是來再續前緣的?”
長孫嬰臉一紅,覺得淳於憶真是太能瞎說,然後說:“應該不是,不過他說他不記得以前的事,而且記得的事裏麵,也沒有我出現過。”
淳於憶倒是很少和同齡的女子討論這些感情上的事情,看著長孫嬰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先休息吧。”淳於憶說,然後就拉了簾子,兩人一起睡一張床。
天亮的時候,門就被人推開了,淳於憶醒來一看,竟然是多福。
“多福?”淳於憶叫一聲,之前倒是聽薛曉說過把多福放到了費城裏暫時安頓了,昨天她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有忙著去找人,沒想到多福一大早就自己出現了。
“小姐,你醒了!”多福昨晚上聽說今天會來見淳於憶,高興的一晚上沒睡著,天還沒亮就匆匆的來了這裏。
長孫嬰這時候也醒了,多福一看旁邊還有人,就行了禮,然後擰了帕子先遞給了淳於憶。
“天都亮了,我去找些吃的來。”長孫嬰穿上衣服,隨便擦了把臉就先出去了。
“小姐,你臉色這麽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多福問,上次分開的時候淳於憶身體還棒棒的呢。
“沒事,過些日子就好了,倒是你,怎麽黑了?”淳於憶笑著說,費城地處北方,風吹日曬的,多福這小臉應該是沒保護好,弄的黑黑的。
“我這是曬得,有時候會跟著林家少爺一起賣東西。”多福說。
“林家?林星良?”淳於憶問。
多福點頭,林家經常走商,上次跟著莫飛嵐回到費城之後,就又開始走下一趟,這會兒正好在費城裏。
“他在費城呢?”淳於憶問,然後想了想說:“你去把他找來,我有些事想讓他辦。”
“哦!”多福一看淳於憶這麽著急,就手腳麻利的先出門了。
“你找他幹嘛?”祁鈺的聲音突然傳出來,淳於憶一回頭,就見到祁鈺站在窗外。這裏是二樓,淳於憶也嚇了一跳,然後伸脖子過去看,就見祁鈺家下麵踩著竹竿,應該是店家方便晾衣服特意弄得。
“還以為你真會飛呢!”淳於憶切了一聲,然後說:“他是商人,找他自然是有買賣要談了。”
祁鈺從窗子邁進來,然後就見多福先回來了。
“這麽快!”淳於憶驚訝。
“他們就在附近賣貨,快著哩!”多福說了一句,然後淳於憶就看到後麵跟著進來的林星良。
“郡主!真的是郡主!”林星良見到淳於憶之後也是激動,上次分開得比較倉促,之後也沒有了淳於憶的消息。
“你先坐。”淳於憶笑著讓林星良先坐,結果林星良猶豫了,說:“郡主,是不是又有什麽事……?”在他看來,淳於憶這麽“熱情”肯定是有事,淳於憶的事兒,基本都是玩命的事……
淳於憶看林星良有點慫了,就說:“你先坐,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