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黃段子

  淳於憶經過頭一天晚上的驚魂一夜之後,第二天直接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依朵直接把午飯也端過來,淳於憶就問依朵:“這山莊有什麽人是有機會出去辦事的?”


  “除了奴隸跟著主子出去辦差,剩下的就是廚房的人,每七天會有一次采買的機會。”


  淳於憶點頭,隻要有機會離開,那她就混進采買的隊伍就可以了。


  依朵猜到了淳於憶的想法,於是問:“你會不會帶人來殺我們……?”


  淳於憶一愣,她還真沒想到逃離這裏之後的事兒。


  “不會。”淳於憶笑著說:“現在自保要緊。”不過她也曾一瞬間想過讓莫飛嵐來這擅闖把宸國的太子控製住。


  依朵點點頭,隻要淳於憶不帶人來,那他們這裏還是可以太平一陣子的。


  ………………


  薛曉連著查了好些天,終於查上了茶陵山莊,隻是茶陵山莊距離懸崖不近,而且也已經荒廢了許久,有人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人,也不太可能會有人路過懸崖那邊,把淳於憶救走。


  “派人去查一下,一點消息都不能放過!”薛曉說,哪怕有一點洗完他都不希望錯過。


  祁鈺看了看地圖,怎麽想都沒有什麽可能性,但是薛曉已經魔怔了,若是不去看一看,相比他也不會死心。


  “莫飛嵐那裏怎麽辦?這幾日和長孫嬰打得火re!”祁鈺問,若是再不采取行動,說不定真讓莫飛嵐得逞了。


  “把長孫嬰除掉吧!斷了他所有念想!”薛曉陰測測得說。


  祁鈺看著薛曉這個樣子,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奔著德陽大長公主臨時下榻的也驛館去了。


  都城的官家驛館環境還是不錯的,是專門給這些貴人來都城的時候臨時落腳的。祁鈺到了驛館的時候,一直躲避著來回巡邏的侍衛,折騰了一陣終於找到了長孫嬰的房間。


  以祁鈺的手法,對付一個女人基本就是一招解決的事兒,到時候劍足夠快,見血封喉,畢竟是一個女人,死得太難看也有失美感。


  祁鈺從窗子潛進去,然後趁著長孫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就披出去。結果“斯拉”一聲,一劍劈到了床褥上,長孫嬰竟然是快速的多開了。


  長孫嬰原本剛躺下準備睡覺的,沒想到竟然來了刺客,還好自己練過一點,要不然剛才那一劍真就要了命了。逃命的時候把床頭的燭火也給碰到了,房間裏一下子漆黑一片。


  祁鈺沒想到長孫嬰躲得這麽快,見一劍劈空,第二劍就跟上去,劍刃破空的聲音嗡嗡的響著。


  長孫嬰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這刺客的對手了,剛才自己能躲過第一劍純屬巧合。第二劍到了之後,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最後還是被劍劃上。


  再次“斯拉”一聲,肩膀的衣服直接被劃壞,肩膀上也出現一個口子,血開始留下來。


  長孫嬰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平時練的那三腳貓的功夫不遇上高手還行,一遇到高手就隻剩吊打的份兒,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小姐!有事嗎?”門外的丫鬟貌似聽到裏麵有聲音,所以隔著門就問了一聲。


  祁鈺沒想到這次任務這麽失敗,動靜大得都被人發現了,於是就把劍橫到長孫嬰的脖子上。就算是這樣黑的環境下,長孫嬰還是感覺到這劍尖傳來的冰冷與寒光。


  “你答應別殺我,我就讓她不進來!”長孫嬰想談一談條件,所以壓低聲音小聲說,結果祁鈺的劍尖又逼近了幾分。


  “你現在沒有談條件的資本!”祁鈺回答,現在劍在他手裏,他說的才算!

  “既然如此,那我就喊了,大不了一死,也能拉你當個墊背的!”長孫嬰想著要是什麽都不做就讓丫鬟走了,那她必死無疑!

  祁鈺皺了皺眉頭,覺得女人都很麻煩,就點了點頭。


  “你對天發誓,要不然就揮刀自宮,斷子絕孫!”長孫嬰說,然後做出一副要喊人的動作來。


  祁鈺翻了翻白眼,偏偏不得不顧及外麵的侍衛,若是長孫嬰一喊,到時候著房間就會被包圍,憑空多出很多麻煩。


  “沒事,你就在門口守著就行了。”長孫嬰對門外的丫鬟說道。


  “你耍我!”祁鈺怒,結果長孫嬰就說:“我沒有耍你,我剛才就說不讓她進來,卻沒有說讓她走!”


  祁鈺一看自己果然被耍了,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


  “還是那個條件,我可以放你離開,給你一條生路,隻是你不可以傷害我!”長孫嬰繼續談條件。她不能肯定這刺客在這耗得時間長了不會狗急跳牆,所以給他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一條生路。


  “說!”祁鈺問。


  長孫嬰想了想說:“我可以帶你走出驛館。”她想先穩住這個刺客,等到到了外麵,見到侍衛,她就找機會跑。


  祁鈺當然也猜到長孫嬰會耍花樣,雖然麻煩一點,但是離開這個房間,就算有侍衛他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好,成交!”祁鈺悠悠的說,然後就用眼神示意長孫嬰,先把外麵的丫鬟支走。


  就算這麽黑,長孫嬰都看得到這個刺客明亮的眼睛,明明眼神那麽清澈,為什麽非要做殺手呢!

  “香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沒什麽事了,不用守著了!”長孫嬰對門外喊著,直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祁鈺才放心,然後直接點了長孫嬰的啞穴。


  “啊,啊!”長孫嬰發現自己的嗓子一下子麻木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有點害怕了。她原本的計劃是等到外麵好像侍衛求救的,結果現在嗓子這樣子,還怎麽求救!?

  “就知道你會耍花樣!”祁鈺笑著說,就防著長孫嬰喊人,所以直接點了她的啞穴,看她還能掀起什麽浪。


  長孫嬰失算了,被祁鈺拉著穿好衣服之後就直接推到門口,需要先把他帶出驛館外。


  “啊!”長孫嬰指了指祁鈺蒙著的臉,上麵還蒙著黑布。


  祁鈺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長相,但是這樣的打扮就走出去不出事才怪呢!


  “便宜你了!”祁鈺說,他這張臉還是頭一次被被害人看到。


  祁鈺解下了蒙麵的黑布,身上穿的是深藍色的長袍,就這樣出去倒也會引人注意。


  長孫嬰看到祁鈺的臉的第一眼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眼熟,而從窗紙上透過來的輕柔的白光讓祁鈺的麵容也更加姣好了。


  “啊!嗯!”長孫嬰想說話,她真的覺得這個刺客的臉很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見過的。


  “別啊了,趕緊帶我出去!”祁鈺不知道長孫嬰是想幹什麽,所以直接一把就把門推開,然後就把長孫嬰推出門外。


  長孫嬰一個趔趄之後才站穩,然後就帶著祁鈺往驛館的大門口走,直到遇到巡邏的侍衛的時候,祁鈺就把頭底下一點。


  “長孫小姐!”侍衛叫了一聲,也沒覺得出有什麽異常,就離開了。


  長孫嬰的眼睛都要眨酸了,侍衛也沒發現,就那麽走了。


  “嗬嗬。”祁鈺在一旁看著長孫嬰在那徒勞,覺得挺好笑的,結果被長孫嬰瞪了一眼。


  一路上遇到幾隊巡邏的侍衛,結果都是失敗收場。等到出了驛館了,長孫嬰覺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你看到了我的臉,我也不能留你了!”祁鈺說著就提劍要刺,長孫嬰則直接指著祁鈺的ku襠位置啊啊了起來。


  祁鈺想起之前自己說如果殺了她就斷子絕孫來著,看著長孫嬰抓住這一條不放,忽然犯了難。


  “斷子絕孫也不是我想要的……”見祁鈺還記得那個約定,長孫嬰連忙點頭,然後脖頸上就是一痛,然後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了。


  祁鈺一把接住要到底的長孫嬰,想著既然不能殺,也不能把人就這麽放了,先不說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臉了,就是薛曉那邊也不好交代。


  “算了,先帶回去吧……”祁鈺一個頭兩個大,但是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


  薛曉看著眼前已經昏迷了的長孫嬰,一臉黑的看向祁鈺。


  “這是什麽情況?我讓你去刺殺,不是讓你去采花啊!”薛曉已經無語了。


  “事情比較複雜,要是殺了她,我會斷子絕孫的!”祁鈺煞有介事的說,薛曉知道祁鈺腦子的缺心眼病又犯了。


  “我不管你怎麽處理,她不能在這裏,更不能讓她看到我!”薛曉說,若是長孫嬰知道祁鈺背後的人是他,要多出不少麻煩!


  祁鈺也知道這女人若是處理不好,很可能讓大家都陷入危險,所以說:“那我帶她去個地方先藏起來吧!”


  薛曉擺擺手,若是長孫嬰直接死了還好,現在這樣失蹤,肯定會大範圍的搜查的。


  祁鈺把長孫嬰又扛起來,然後就離開了平陽侯府。


  “公子,他……不會弄出什麽事吧……”黑風有些擔憂。


  “讓他折騰去吧,出不了大事!”薛曉說,如今長孫嬰失蹤,不知道莫飛嵐那邊是不是要著急了呢!

  …………


  一早,鹹陽宮就得到消息,長孫嬰在驛館裏消失不見了!

  “什麽?那麽大一個人,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莫飛嵐頭疼,這幾天原本和長孫嬰“談感情”的事情就進行的不是很順利,如今人都不見了,他的計劃豈不是真的要毀了!

  “聽巡邏的侍衛說,長孫小姐是在侍衛的陪同下離開的驛館,但是德陽大長公主那頭說,長孫小姐不想有人總跟著,所以沒有貼身護衛的!”鄭真說。


  “估計那侍衛就是誘拐的人了!”莫飛嵐說。


  這時候宮翎從門外推門進來,然後說:“查到城外有一個茶陵山莊有些可疑。”


  莫飛嵐倒是沒聽過茶陵山莊的名字,就問:“哪裏可疑?”


  “那山莊按理說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但是最近有人發現有采買去城外,走的路也是去茶陵山莊的。”宮翎回答,荒廢已久的地方忽然有了人煙,的確是很可疑的。


  “去查!”莫飛嵐說,既然有了線索,就一查到底。


  “人手已經派下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宮翎說。


  一旁的鄭真想了想,最後還是問:“殿下,那長孫小姐的事……”


  “先放著吧,宮裏會派人去查的,我們插手反倒落人口舌!”莫飛嵐說,現在滿腦子都是淳於憶的事。


  …………


  茶陵山莊

  淳於憶這幾天一直就想混入廚房的采買隊伍,甚至穿上女奴的衣服,然而,沒有出莊用的令牌,是絕不會被放出去的,她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辦法。


  依朵看淳於憶折騰了好幾天都沒能出去門,就勸道:“莊子裏管的很嚴的,出不去的,你就省省力氣吧,傷剛好些。”


  淳於憶的傷口經過將近一個多月的修養,已經長結實了,隻是一直被困在這裏也不是一個事兒,哪怕出去送個信也行,但是笨想也知道,沒人敢給她送信的!

  莫無顏這些日子有空就會來和淳於憶坐一會兒,說著一些自認為刺激的黃段子,結果都被淳於憶無視了。淳於憶上輩子什麽沒見識過?老司機麵前,莫無顏說的那些黃段子就是個嬰兒車……


  “我怎麽說什麽你都沒有反應啊?臉都不紅一下的?”莫無顏說,往常他隻要一說這些黃段子,那些女奴肯定都麵紅耳赤的,怎麽到淳於憶這一點都不奏效?

  “啊?我臉紅什麽?倒是你應該臉紅一下吧!”淳於憶愛答不理的說,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麵前講黃笑話還這麽冷的,她在莫無顏這算開了眼了!


  莫無顏臉紅了紅,然後說:“聽你的意思,你比我厲害?”


  淳於憶閑著也是閑著,看了看依朵,不想荼毒這小姑娘,於是就湊到莫無顏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莫無顏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到最後,直接哈哈大笑出來。


  “哎呀沒發現啊!你還喜歡這個調調啊!講的不錯!”莫無顏說,淳於憶和一般的女人的確不一樣,到他這的女人,要麽就貞潔烈女,說咬舌就咬舌。要麽就是dang婦,極力的迎合他,隻有淳於憶,一會兒貞潔烈女,一會兒極力迎合,弄得他還有些飄飄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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