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玉佩來曆
“你就別管我是誰了,不過三殿下夜闖王府,又掉到這坑裏,如果被人知道了,殿下估計會有些麻煩吧?”淳於憶一字一句的說著,看著三皇子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不肯就範,就清了清嗓子。
“來人呀~有刺客~”淳於憶雖然說出的話很讓人興奮,但是聲音卻是極小,不過莫飛嵐算是看出來了,如果自己不答應這女人的要求,那她下次再叫的時候,聲音就絕對不是這麽低了。
“你想怎樣?”莫飛嵐沒想到自己走個夜路也能陰溝裏翻船,現在不知道上麵這女人到底是誰,但是他上去之後,肯定要讓她好看的!
“你先把你腰上的那塊玉丟上來再談!”淳於憶說,她也需要防著莫飛嵐過河拆橋。
莫飛嵐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這麽容易就被察覺,隻能先把玉佩扔上去。對方手裏有了自己的玉佩,自己也就算是被對方抓住了把柄了。
淳於憶接過玉佩,無暇的白玉上雕刻得是鴛鴦祥雲,觸手生涼,應該不是一般東西。
淳於憶這次東西到手了,就說:“其實我的要求也不高,隻是想讓三殿下罩著我,給我點可以狐假虎威的東西。”她在這王府,梁氏有她爹撐腰,淳於影背後還有一個太子,她要是不找個擋箭牌,貌似光靠武力也活不長。
“罩著你?我連你是這王府的什麽人都不知道,又如何罩著你?既然是談條件,是不是也要有一個平等關係?”莫飛嵐嘴角掛起譏笑,這樣仰著脖子實在是不爽。
淳於憶一想也是,如今她手裏有莫飛嵐的玉佩,也不怕莫飛嵐不認賬。
“好,你等著!”淳於憶說著就拿了牆角沒有用完的竹子伸到坑裏,有了這竹子做輔助,莫飛嵐就能輕鬆的出坑了。
莫飛嵐眼看著要上來了,就動了心思,手上一用力,一枚石子就丟出來,但是淳於憶眼神和意識都是一流的,向右一閃頭,躲過了莫飛嵐的“暗器”。
電光火石之間,淳於憶腳上一用力,搓起一腳泥直接濺到莫飛嵐的臉上,原本都要上來的莫飛嵐,又被這一堆泥土砸得個劈頭蓋臉,又跌回了坑底,身上的衣服也被竹刺劃破了。
“就防著你來這一招呢!怎樣?這回想和我好好談了吧?”淳於憶得意的說。
莫飛嵐苦笑,剛才自己丟石子的力道不小,如果真的打中,絕對受傷,但是淳於憶躲閃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虛影,她的動作快到自己的眼睛跟不上,以此推測這人是個高手。
“好,就聽姑娘的!”莫飛嵐這次真的不敢再有什麽歪心思,又順著竹子上去了。
一上去,終於可以把淳於憶看清了,他本以為是個什麽高手,卻沒想到是一個比自己還矮上兩個頭的小姑娘。
“你是淳於憶?”莫飛嵐疑惑,他在宮宴的時候就打量過淳於憶。而且以他對淳於憶的調查,應該也隻是一個弱女子,應該不懂武功的。
之前莫飛嵐在宮宴的時候,曾讓鄭真去找過淳於憶,不過淳於憶有所防範沒有來。
看到莫飛嵐糾結的表情,淳於憶還以為是自己提的要求有點高,人家覺得難才露出那樣一張臉。
“我的要求也不算高吧?”淳於憶想了想,三皇子雖然沒有太子地位高,但是薄麵還是要給幾分的。
莫飛嵐一直就想拉攏到淮南王府,淮南王如今雖然不執兵權,但是在皇上那還是有些情分在,隻是淳於直因為和太子的關係,一直不肯支持自己。
“不高!”莫飛嵐話音一轉,表情也變了。淳於直不肯就範,那就讓他的女兒來,到時候就算最後太子成功了,也會因為淳於直的女兒曾經是他這一方的人而疏遠淮南王府。到時候他莫飛嵐想要東山再起,也容易一些。
莫飛嵐拿出一張金牌扔給淳於憶,說:“這金牌隻有我的貼身親衛才有,見此令牌如見我。”有了這塊令牌,淳於憶除非不用,隻要用一次,就足夠動搖淮南王府的立場,莫飛嵐心裏冷笑,想要和他談條件,代價又怎麽會容易呢?
淳於憶看著金牌,上麵隻有一個嵐字,不過到底頂不頂用她不能肯定。
“有金牌就足夠了,腰佩是不是也該還我了?”莫飛嵐說,那塊腰佩不是一般的東西,是他的珍貴之物。
淳於憶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手中的腰佩。
“誰知道你這金牌是不是真的好用,這腰佩還是再留我這裏一段時日為好!”淳於憶說完就把腰佩和金牌都收了起來。
莫飛嵐無語,這女人的防範之心不是一般的強,這次回去,還需要對淳於憶好好調查一番,之前調查的結果,基本上可以被推翻了。
莫飛嵐想了想,對淳於憶說:“那腰佩你要好好保管,莫要弄壞。”
淳於憶點頭,這東西她自然是要好好保存的,不然怎麽靠著玉佩和莫飛嵐談條件呢!
無意間一撇,淳於憶看到了莫飛嵐手背上的劃傷,就做關心狀:“手傷到了啊,要不要緊?不過我沒有藥的!”她這話不是氣人的,的確是實話,吃飽飯都費勁,拿來的藥?!
莫飛嵐抬手看了看手背,是剛才被坑壁上的倒刺劃到的,倒也不是什麽大傷。
“不礙事,我先走了!”莫飛嵐說完就要離開,倒是淳於憶連忙叫住了他。
“慢著!”淳於憶這麽一叫,莫飛嵐回過頭,目光又變成了審視。
“怎麽?你還想提什麽條件?貪得無厭可不好!”莫飛嵐以為淳於憶又要耍什麽花招,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淳於憶看莫飛嵐有炸毛之相,苦笑:“你知道你哪隻腳下麵還有坑嗎?”說著就走到莫飛嵐身前。
“跟我走!”淳於憶開始帶路。
一看不是又出幺蛾子,莫飛嵐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之後就跟著淳於憶安全走到了牆根底下。
“上牆吧。”淳於憶說完,就看向莫飛嵐。結果莫飛嵐想起剛才被沙包懟回來的場景……
“放心吧,這裏是安全的~!”淳於憶說完,莫飛嵐就一個縱身站到了牆頭上。
月光下的莫飛嵐在牆頭迎風而立,看著英俊非常,淳於憶了然的笑一笑,就轉身回了院子,整理陷阱。
……
莫飛嵐回到宮中之後,就讓鄭真重新調查有關淳於憶的事兒,這倒讓鄭真好奇起來。
“殿下,這個淳於憶之前不是調查過了嗎?如今是有什麽變數?”鄭真問。
“去查吧,這變數肯定還不小。”莫飛嵐沒有多說,這次雖然是他倒黴,不過倒也讓他有了新的打算。
鄭真不敢再多問,應了之後就去安排。
莫飛嵐想事情的時候,習慣性的會摸向腰間的腰佩,結果忘了腰佩已經給了淳於憶,手一摸,竟是摸了隔空。
“這女人,還真是讓我頭疼。”莫飛嵐無奈。
第二天,莫飛嵐去早朝,五皇子莫飛宇一看莫飛嵐腰間的腰佩竟不是之前那塊,於是上前詢問。
“二皇兄今日的腰佩竟不是往日的那塊,可是得了什麽新寶貝?上次父皇可是賞了你不少玩意兒,臣弟還沒跟著開開眼!”
五皇子莫飛宇,生母沈淑妃,朝中的沈閣老是他外公,放眼整個朝堂,能和太子分庭抗禮的皇子,也就隻有莫飛宇一個了。
“父皇賞賜下來的那塊璞玉被我打了一套小玩意兒而已,五弟若是喜歡,自然隨時都能去我鹹陽宮,若是看上什麽,拿回去把玩便是了!”莫飛嵐笑著說,言語中春風和煦,和莫飛宇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莫飛宇心中冷笑,莫飛嵐雖然有能力,辦差也被皇上信任,但是追根到底,一個後宮罪婦的兒子而已,哪怕名聲再好也不足為據。
“二皇兄客氣了!”莫飛宇做著表麵功夫,現在他的敵人是太子,若是可以拉攏莫飛嵐輔佐自己,倒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早朝過後,莫飛嵐回到鹹陽宮,鄭真已經把連夜調查來的關於淳於憶的卷宗放置在桌案上,莫飛嵐拿過來看過之後,還真是覺得有趣。
“現在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這個淳於憶被妖邪附體,不僅力大如牛,還身體靈活,性情也大變。還有說是投湖之後,被妖怪借屍,就連梁氏也把淳於憶當做禁忌。”鄭真在一旁解釋。
“借屍還魂?聽著還像模像樣的,不過一個原本唯唯諾諾的女孩一下子變成‘敢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性子,倒也的確讓人捉摸不透。”莫飛嵐說,昨天他遇到的淳於憶,有心機,有頭腦,有膽量,而且身手也看起來不俗。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淳於憶。
“可是殿下,娘娘的那玉佩……”鄭真欲言又止,蕭貴妃那塊玉佩算是傳家之寶,當年人還在的時候,就說讓莫飛嵐給自己以後的正妻的。鄭真得知那玉佩被莫飛嵐給了淳於憶,心裏有些忐忑了。
莫飛嵐知道鄭真的想法,於是說:“那玉佩我也不是給她了,隻是情況緊急而已,有機會我是要拿回來的!”
“那老奴就放心了,畢竟那淳於憶是指婚給了薛侯家的那個兒子的。”鄭真說。
莫飛嵐歎氣,雖然這個淳於憶心機太重,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是要是嫁給薛侯家那個小傻子,還真有點可惜了。
……
淳於憶自從得了莫飛嵐這個靠山之後,心情也放鬆了一些,梁氏這幾天也沒有來找她的茬,她也樂得清閑。
“小姐,這坑挖了這麽久,誰會來咱們院啊?”多福對那一晚的事情全然不知,一覺睡到天亮,不過那時候淳於憶已經把被破壞的機關重新恢複了原位,就連地上的大坑都重新偽裝過。
“不來不是更好麽!”淳於憶繡著花,她最近發現自己的繡工越來越靠譜,修成的帕子她都讓多福拿到集市上偷偷賣掉,收入還不菲,最起碼兩人的夥食費不發愁了。
秋天一到,皇上就要帶著群臣去郊外圍獵,群臣不分等級都可以帶著家眷去皇家獵場一起同樂。像他們王府,雖然不掌實權,但是這樣的活動都是可以參加的。梁氏和淳於影也會一起出席,倒是淳於憶的去留成了問題。
往年淳於憶都是沒得去的,梁氏和淳於影也會橫扒拉豎擋著阻止淳於憶露臉,讓外人慢慢忘記府裏還有這樣一個嫡出小姐。但是今年不一樣了,淳於憶被指了婚,對方又是平陽侯府,先前因為淳於憶投湖的事兒兩家的關係已經有些緊張,如今隻能接著秋獵的機會緩解這種尷尬,所以淳於憶也就被寫上了名單。
淳於憶本來是不太想去的,就算去了,也是淳於影發光發熱豔光四射的,她去不去也沒什麽用,而且秋獵參加的人那麽多,肯定會有嘴欠的人過來找茬,她這暴脾氣,估計誰都不能慣著。
梁氏一臉得意的讓下人送來參加秋獵時該穿的衣服,蘭珠雖然不情願也要來送。淳於憶看了看托盤上的衣服,就讓蘭珠放下走人。
蘭珠原本就不想搭理淳於憶,放下東西就離開了,倒是多福不願意了。
“小姐,這衣服分明就是大小姐穿過的啊,上麵還有破洞呢!”多福看著衣服發著牢騷。
淳於憶之前從未去過秋獵,自然也不會有專門的騎馬裝給她,就算是淳於影穿過的,她也無所謂了。讓多福洗洗幹淨晾起來,至於破洞,她現在這一雙巧手,還怕幾個破洞?
圍獵當天,淳於直等人已經在大門口等著,隻等淳於憶來了就出發去和大部隊匯合。梁氏冷笑著,淳於憶那衣服,是淳於影穿過的,上麵還有破損,雖然秋獵對衣服要求不過分,就算破損也不會太在意,但是女人不一樣,女人的作用就是在一旁被人觀賞的。男人的騎馬服可以破損,但是女人的騎馬服如果破損,那絕對會被人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