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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回盧博文的貼身小棉襖

  雖然盧博文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替愛女掃清林茂人這個「威脅」跟「隱患」,可是以他的城府深沉程度,又怎麼會還沒有辦的事情就先蝎蝎螫螫的說給鄭焰紅知道呢?

  他看到鄭焰紅一臉的扭捏不自在,也就做出不再追究這件事的樣子,慈愛的說道:「不早了,你去睡吧丫頭,門口就有條件不錯的賓館,我讓小賀去幫你定個房間,你好好睡個好覺,明天早上就開心了。」


  鄭焰紅卻跟受了侮辱一般抬起頭驕縱的說道:「我不去!你是我爹我陪著你怎麼了?我就睡在這裡照顧你!」


  盧博文心裡甜甜的,覺得這個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卻也真是貼心貼肺的,讓他近乎乾枯的父親情結得到了舒放。


  鄭焰紅叫來賀鵬飛幫忙,把一張摺疊床支好,就放在盧博文的病床旁邊,她大大方方的睡了上去說道:「賀處,你就睡客廳的沙發吧,晚上除了我爹上廁所需要你,別的我照顧。」


  賀鵬飛自然是滿口答應,而盧博文看鄭焰紅坦坦蕩蕩的並沒有小女子般的惺惺作態,也就很欣慰的默許了這個安排。


  大燈關掉之後,鄭焰紅躺下就閉上了眼睛,也許是累了,很快的,她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而已經適應了屋裡幽暗燈光的盧博文側著身子,仔細的看著她安詳的睡態,更加覺得這個女孩子天真爛漫,身處虎狼窩卻毫不設防,並且那麼真心實意的把他當成了最親的父親,他作為一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具有真正意義上的父親,一定要幫助她掃清障礙才是!

  這一夜,其實盧博文的鎮痛泵去掉之後,夜裡刀口是十分疼的,可他為了不打擾鄭焰紅睡覺,一直強忍著沒有呻吟,但是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鄭焰紅總會在他疼的受不住的時刻猛然醒來,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趕緊用溫熱的毛巾幫他擦拭,並且用醫生說鎮痛藥用得多了影響刀口癒合這樣的話勸說他,陪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還別說,經她溫柔的小手一擦拭,他還真覺得疼痛消減了許多,終於在她低低的話語里朦朧入睡了。


  一夜反覆了好幾次之後,第二天一直到醫生查房,父女兩個才被驚醒了,鄭焰紅趕緊跳下小床,賀鵬飛把床收好了,醫生檢查之後很開心的叫道:「盧省長,您恢復的真不錯啊!我昨晚一直擔心您刀口疼受不了要用止痛藥呢,沒想到您居然挺過來了!這樣最好了,您今天打完針之後就可以讓人扶著在屋裡走動走動了,這樣的話內臟也不至於粘連,您拆了線就會好好的了!」


  盧博文笑笑說道:「女兒是小棉襖啊,要不是有閨女在跟前,我昨晚一定得用止疼葯的!呵呵。」


  鄭焰紅感謝過了醫生,問明白應該注意什麼,送醫生走了,又趕緊去匆匆梳洗了一下就給盧博文準備早餐,給他蒸了一個雞蛋羹,又熬了一碗小米粥,仔細喂他吃了,比親女兒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完飯,護士來把點滴紮上了,鄭焰紅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擺出一副伺候到底的樣子。


  盧博文雖然內心深處也很希望這個能給他帶來做父親般的極大快樂跟幸福感的女兒在他痛苦的時候留在他身邊,但馬上又感覺到自己太自私了,就說到:「紅紅,爸爸紮上針就輸到晚上了,你趕緊回雲都上班去,讓你不擔心我看來也不可能,所以你下午下班再過來吧,既然是老爹住院,你就算路上折騰一點也沒法子了。」


  鄭焰紅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剛已經在外面跟秘書打過電話了,說讓他替我請個假,我要等您拆線再走呢。」


  盧博文其實挺希望這個結果的,但卻堅持說道:「傻瓜,我在這裡住著,醫生護士一大堆,還有小賀守著我,多一個你也沒什麼作用的,還不如你回去上班呢。」


  鄭焰紅一瞪眼說道:「多我一個沒什麼用?賀處,您可聽著呢啊,剛剛是誰告訴人家醫生說有個小棉襖才能熬得過疼痛啊?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沒人家什麼功勞了?哎,我怎麼覺得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啊?」


  「哈哈哈!你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對你爸也不能有一個字的虧吃,怎麼得了哦!」盧博文開心的指著她笑著說道。


  鄭焰紅滿臉臭屁的得意道:「那是!有理走遍天下,咱們有理就不能吃虧!我看您呀,還是老老實實打您的針吧,別老琢磨著把我趕走了,是不是昨天到今天我總是讓您喝粥您饞了,急著把我趕走了讓賀處幫您買紅燒肉吃啊?我告訴您,沒門!我就守在這裡,大夫不讓您吃您就休想!」


  說完,鄭焰紅得意洋洋的到客廳去拿東西了,看著盧博文滿臉的幸福,賀鵬飛也識相的說道:「老闆,您不讓我說您病了,那咱們兩天不上班就必須給辦公廳一個交待,我昨天說您在開會,今天是不是要回去再找個理由請假呀?」


  盧博文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一個副省長連續失蹤幾天的話的確不成體統,要不這樣吧,你私下跟德江同志(省政府秘書長)彙報一下,就說我僅僅是割了盲腸,不要讓他驚動了別人,頂多一周,等拆了線就可以上班了。」


  賀鵬飛答應一聲就要走,盧博文又叫住他說道:「小賀,這一次如果你再鬧得我這個病房像趕廟會的,我可饒不了你!對了,你等等,你再替我打個電話,你……」


  說到這裡,盧省長居然很是警覺般的看了看客廳,好似生怕鄭焰紅聽到,賀鵬飛聰明的湊近了他,他這才用極低的聲音對賀鵬飛交待了些什麼。


  小賀答應著走了。


  鄭焰紅卻沒有馬上進來,而是在走廊里給趙慎三打電話,讓他去政府辦幫她說明一下,就說是家裡有事需要請假一周,還交待了讓趙慎三跟廖遠方一起把幾件她辦了一半的事情接著辦完,就掛了電話,安心的陪護起盧省長了。


  而趙慎三的確是早上上班的時候,剛走出出租屋的院子就看到小嚴的車居然在門口等著。他大吃一驚,因為他自從進市政府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低調內斂、安分守己,堅決不能給鄭焰紅丟臉,所以從來上班都是公交車。今天小嚴居然開著老闆的車來接他,這可就真的讓他受寵若驚了!


  「哎呦我的哥哎,您這不是讓我大熱天坐火爐子上烤嗎?怎麼不去接老闆來接我呢?這不是折我的壽嗎?」趙慎三一走出來,小嚴就幫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他趕緊親熱的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誇張的叫道。


  「行了吧你,你哥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明白你想低調一點,不過今天特殊,昨天晚上盧省長住院了,老闆是他的乾女兒,自然是連夜趕去伺候了,所以今天我接了你咱們倆去上班。」小嚴說道。


  趙慎三此時還沒有接到鄭焰紅的電話,自然是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這樣啊,只是你怎麼不留在省城隨時聽老闆招呼呢?跑回來幹嘛?」


  小嚴說道:「老闆讓我回來天天去市裡上班,還讓你替她擋著點,能處理的都給處理了,不能處理的拖到她回來,盡量不能讓下面越級到找林老闆、高老闆的。嗨,我也是白交代你一聲,等會兒老闆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趙慎三點點頭,有心想主動打過去問問鄭焰紅,但是還是覺得此刻太早,也就跟小嚴一起到了班上。小嚴也懶得上去,就把鄭焰紅的車停在停車位醒目的位置,而他就拎著水桶在那裡慢條斯理的擦車,各級領導的專車陸續開進車位,也就所有的司機跟下車的領導都看到鄭市長的車在大院里了。


  趙慎三剛收拾好屋子,鄭焰紅的電話就打來了,他仔細的聽明白了,還把留下需要他善後的幾件事的重點都問明白了才說道:「您放心吧鄭市長,我一定會跟廖科長一起把事情處理好的。」


  廖遠方對於趙慎三來了幾天之後就挑起了大梁,是懷著一種又妒又恨又是佩服的情緒的。凡事最怕比較,跟人家趙慎三一比,他還真覺得自己在工作方法上十分有問題,所以,就又想向趙慎三請教,又想在人家面前顯擺他老資格的架子,這就讓他十分的糾結,這種糾結就直接導致他像一個丈夫新娶了小妾導致失寵的如夫人一樣哀怨著並不甘著。


  聽到鄭焰紅又把重要的事情直接交待給了趙慎三,他伸長了脖子一直在聽,當聽到趙慎三說跟他一起處理事情的時候,就篤定的等在那裡,等著趙慎三等下來找他說。


  果真趙慎三掛了電話,但是卻看都沒看他就走進鄭市長辦公室去了,這讓廖遠方十分的窩火,登時小人心性的想到也許是趙慎三拿著雞毛當令箭,明明鄭市長交待下來一項重要的任務給兩個人,可是小趙卻想一個人獨吞掉!

  廖遠方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愚弄了,雖然趙慎三來了之後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讓他等閑不敢挑釁,但此刻他自持鄭焰紅不在,而且剛剛電話里明明提到了他的名字,也就咬了咬牙,扭著男人中不多見的水蛇腰衝進了鄭焰紅的辦公室,示威的兩手叉腰站在那裡,怎奈他長得太過妖魔化,這個原本可以很威猛的姿勢卻活脫脫被他詮釋成了一個蹩腳的模特走到T台中央時擺的那個亮相「泡絲」,看得人慘不忍睹之餘還要對他泛起一絲憐憫。


  「咋啦廖科?為什麼要用這樣執著的眼光看著我?」趙慎三總是忍耐不住自己的第一反應,違背自己必須要對這個人報以老前輩的尊重的初衷,不自覺的對他用對待小丑般的態度調侃。


  廖遠方一進來就看到趙慎三神態自如的端坐在鄭焰紅的位置上正埋頭寫著什麼,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小趙坐在那裡怎麼也那麼和諧?為什麼他卻會即使是鄭焰紅不在也不敢坐那張椅子呢?

  此刻剛想發動挑釁,又看到對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調侃,他剛剛蓄積出來的勇氣也不知道瞬間到哪裡去了,就索性用慣常的那種賤兮兮八婆一樣的腔調說道:「小趙,老闆幹嘛去了?剛才讓咱們倆幹什麼?你也不能總是累著自己讓我閑著呀?如果別的領導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老闆哪裡去了,我這個秘書豈不是當的太過失職?」


  趙慎三剛剛不告訴他就是因為怕他不知深淺,無論誰來找鄭焰紅都隨口說出去,此刻見他果然是這樣一副德行,心想你這幅樣子還想什麼事情都知道?看著廖遠方的八卦樣子,趙慎三真是有點發愁,覺得讓他坐在門口的屋子裡,沒準來個人找鄭焰紅,他就搶著過去說些什麼不得體的話了,可是該怎麼堵住他的嘴呢?


  趙慎三轉瞬間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就故意做出一副十分嚴肅的神秘說道:「廖科,老闆在省里有事情,想讓咱們倆一起去希望工程的所在縣視察一下工程進展,可是今天市裡還有幾個衛生方面的材料要整出來,我還下不去,讓你一個人去吧,我又怪不落忍的,所以剛剛就想看我能不能上午把這些材料弄出來,下午咱們一起去。」


  廖遠方最喜歡的就是打著欽差大臣的旗號到基層去招搖,此刻一看趙慎三居然走不開,更是他趨之若鶩的絕妙時刻,就把剛剛的怨氣一掃而空,眉花眼笑的湊到趙慎三跟前嘻嘻笑著說道:「嘻嘻嘻,趙科啊!(這可是他第一次稱呼趙慎三趙科,平常都是小趙長小趙短的以示他是個老資格)你看啊,你既然走不開,如果為了照顧我趕出來的材料質量不高,到最後老闆不滿意咱們倆還是要挨批評,要不然這樣吧,我自己去基層,你在家安心弄材料,你看好不好?」


  趙慎三心裡冷笑,心說你這個豬頭果真上當,他卻故意滿臉為難的沉吟道:「這樣啊……可是……這一次的項目涉及縣市區可是不少,你一天去一個地方也需要好幾天的呀?咱們這裡總得留一個上情下達的人,我要是留下了,你一個人跑好幾天我怎麼過意的去?」


  廖遠方一聽所有的項目縣都要去更激動了,身子一轉膩到了趙慎三的那一面,抓住他的肩膀搖動著說道:「哎呀趙科,沒事的沒事的,我比你來鄭市長這裡早,自然該扛大頭的嘛!讓我去吧讓我去吧,保證圓滿完成任務的!」


  趙慎三心裡暗笑,這個廖遠方也真是拎不清,就這樣子,完全是他自己不把自己當盤菜,卻偏偏還想強佔餐桌的中心位置,可能嗎?


  看著趙慎三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廖遠方立刻興高采烈的出門走了,一路都在盤算去那個縣有什麼土特產要讓當地單位送一點,拿回來之後自己父母送什麼,岳父母送什麼?還有辦公室主任劉明軍主任那裡送什麼的,飛快的下樓調了一輛機動編製的車下鄉去了。


  剛打發走廖遠方,趙慎三就接到了第一個挑戰-——政府辦過來找鄭焰紅送通知,讓她參加一個年末的老幹部慰問活動。


  趙慎三微笑著對那個送通知的人說道:「我正要去跟劉主任彙報呢,走走,咱們一起去吧。」


  見到了劉明軍,趙慎三很恭敬地說道:「劉主任,鄭市長可能家裡有點事情需要請假,讓我給您說一聲,在她回來之前這幾天的事務她會安排我們繼續做的,如果是必須她參加的場合,請您幫忙遮掩一下。」


  劉明軍因為秘書的事情原本對鄭焰紅不滿,後來看人家雖然借了個秘書卻並不把廖遠方退回來,足以說明給了他多大的面子。這種官面上的人物必須要互相抬舉,人家鄭焰紅給了你足夠的尊重,就托你這麼點小事你都不辦妥的話,豈不是太過不識時務了?所以劉明軍就滿口答應了。


  趙慎三回到辦公室,繼續把那幾份材料弄完,交給微機室列印了給相關部門發了下去,一個上午也就過去了。


  誰知道就在他想下班的時候,雙雙突然打來了電話,趙慎三看到這個號碼,很有些猶豫要不要接,因為之前的事情總是一件心頭的愧事,再加上鄭焰紅已經正面提過要把雙雙介紹給他了,如果一點處理不慎,就會導致三方面都不自然。


  但他還是接聽了:「你好雙雙,最近好嗎?」


  「……三哥……不不不,趙主任,我現在在小虎的學校,小虎把一個同學從台階上推下來,那孩子摔下來頭破了,鄭姐姐跟范大哥都不在家,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呀?」誰知電話里卻傳來了雙雙焦急的帶著哭腔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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