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老規矩

  瞎娘這時冷靜了一下,便非常理智的說了一聲:「那真是謝謝老哥哥了。」


  崔八十這時也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妹子,別那麼客氣,我就是一粗人,這都是應該做的,幫助別人,快樂自己。」


  這時方陽便走了過來,心想要是再不出現啊,這師父非得緊張死不可。


  「對,我師父說的沒錯,他還要求我這麼做,還說我要是做了什麼超越底線的事兒,就非清理門戶不可。」


  瞎娘愣了一下:「啥清理門戶啊?」


  「娘,這你都不知道啊?就是把我給咔嚓了。」


  「啊!那可不行啊?方陽這孩子可好了,你……」


  沒等他說完,便聽到門口飄來一股香味,隨後傳來一聲溫柔如水,聽起來悅耳動聽的聲音:「是啊,方陽可是個好孩子,不過有的時候吧……」


  方陽一轉頭,頓時看到一枝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聽她這麼一說,弄得心裡特別緊張。


  心想花嬸,你別在這搗亂了成不,現在師父可在這呢?弄不好就是一頓狂揍,

  「這位是……」


  方陽趕緊推了他一下說道:「沒事,這是一個嬸子。」


  說著便用力推著她走了出去。


  「噯,別啊?我這剛剛來,你怎麼雙腿轟客人走呢?那不是你師父崔八十嗎?我想跟他老人家說會話,再給我練趟拳啥的?」


  聽到這方陽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直把她推到了大門口,把他推到牆上說道:


  「嬸,咱們別鬧了成不?那是我師父,不是鬧猴賣藝的……要是具逼急了,說不定給你一巴掌。」


  「切,蒙誰啊?」


  兩人正在門口爭執,便聽到從一個大樹後面鑽出一個人影。


  這時一枝花特別機靈,一看是老公,便趕緊大叫了一聲:

  「老公,你還愣著幹嗎?快點救我啊?你看這孩子非得抽我不可。」


  柳大嘴這時氣呼呼的,本以為能抓個正著,沒想到媳婦話風一轉,竟然說出這話,反正兩人也不是干那事兒,心想算了。


  便直接沖了過來,朝他身上就踢。


  方陽趕緊閃開說道:「叔,不是那回事兒,聽我解釋成不?」


  這時的柳大嘴自然也不敢把方陽逼急了,所以只好拉起一枝花走了過去。


  一枝花本想著晚上讓他『感謝』一下自己的,現在倒好,老公竟然在後面跟蹤,也幸好剛剛沒有動手,要不然被柳大嘴逮個正頭的話,那才叫個完蛋呢。


  看著兩口子走了,看了看冷清的村道,心裡倒不知道要幹嗎?

  回家吧,總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雖然他知道以師父的性子絕對不會出現那事兒,但是他卻想著兩人能好。


  試想一個是自己的受業老恩師,一個是自己的丈母娘。


  一個沒有娶過媳婦的師父;一個是喪父多年的留守婦女,兩說的關係說遠也遠,但說近也是親的很。


  要是他們兩個能在一起,自己就可以完全的養活二老,不用老擔心師父一個人過得怎麼樣?

  自打瘸爹把自己送到崔八十身邊的時候,就說過,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你要是覺得喜歡就讓他為你養老送終,這是爹親口說的,雖然他沒有叫過他一聲「乾爹」之類的話,但是在方陽的心裡早就把師父崔八十當成了爹來養。


  養老送終的事兒自然就是他的責任。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往前走,不知不覺竟然再一次來到了那菩薩廟前的榕花樹下。


  看著月光下榕花樹下,那迷人的花瓣,讓他再次想起了和白如雪兩人在樹下的美好一幕。


  不過這個時候,他又多了些念想,那就是昨天送他的時候,在橋洞里幫他烤衣服的事兒,聞著她凶照那幽幽的香氣,那種味道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多麼美好的身子,要是真能跟小雪兩人浪漫的幸福一回的話,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方陽……是你嗎?」


  這個時候,猛的聽到一聲短而急促的問聲。


  聲音里似乎還充滿了恐懼。


  誰啊?聽著聲音有點有點生啊?

  真是稀罕,老子啥時候成了這一帶的名人了,這麼多人都知道自己叫方陽。


  不用說這都歸功於那一枝花,要不是他天天坐在村東的橋頭上念叨自己,哪有那麼多小媳婦知道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發現,有的小媳婦偷偷看自己那種眼神,似乎像頭髮晴的母狼似的,恨不得把自己這隻「小綿羊」給吃了。


  就連那四五十歲的半老徐娘也似乎對自己有那意思。


  他回頭看了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怎麼來了?


  誰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閆梁庄那個差點老死香閨之內的剩女:閆小涼。


  當然那個時候也沒有剩女一說,在這裡只是讓大家更明白這一點。


  「方陽,怎麼睡不著?」這時閆小涼已經確實了是他,這才變得方陽起來。


  能感覺到她那細碎而急促的腳步聲,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幹活比較麻利的女人。


  「沒有?我只是出來逛逛。你這是幹嗎去呀?」


  這時見躲不過去了,只好問了一句,想著那天換饅頭時的情景,他心裡倒有點怯,因為這個閆小涼對自己也有些不軌的想法,早知道他這樣,上回就不該把她從那車瞎子的虎口裡救出來。


  「不幹嗎?買瓶酒喝喝,怎麼樣,敢不敢陪我喝。」


  方陽一聽,頓時打一機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什麼?喝酒,你一個女人家還喝酒?」


  閆小涼切了一聲,看了看天上這一輪明月,又看看歪脖榕花樹下的方陽,心裡多少有點春心蕩漾。


  「怎麼?誰規定女人不能喝酒了,我給你說,別看你是個帶把的爺們,喝起酒來,你也不一定能喝得過我?」


  聽到這裡方陽打心眼裡不服,雖然自己揚言不喝酒,但是做為一個男人,心裡就有股子氣,不服。


  心想怎麼著你也是個女人吧,好意思跟我叫板,要真喝起來,整不死你。


  但是他沒有聽說出來。


  「怎麼,不服?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跟我喝一場,敢嗎?」


  閆小涼再次挑釁著。


  方陽這時看著她,如此良辰美景,還有這個長得不賴的小女人,心裡多少也有點衝動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不停的挑釁,要不是答應過師父不喝酒的話,看不喝死他。


  「不敢是吧,嗬嗬,我真是高看你了,好了,一看你就是個慫蛋,算了,走了。」


  說著便趾高氣昂的走了過去。


  方陽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特別被一個女人瞧不起,這豈不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不行,做為一個男人,老子不能給男人丟臉。


  「等等……」


  閆小涼本就沒想著走,一聽到他叫,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帥哥,你敢嗎?還是說那些沒用的大道理,我是個直爽的人,不想聽你磨磯。」


  閆小涼那口氣里充滿了嘲諷。


  「閆小涼,不就是喝酒嗎?喝嗎?你去買吧,只要你能喝我就跟你拼到底,誰要是輛了誰是烏龜王八蛋……」


  聽到這閆小涼切了一聲,說道:


  「王八蛋,多沒意思啊?就算是輸了也變不成王八蛋,這樣吧,咱們就賭個瘋點的,敢嗎?」


  方陽一聽,此時他已經嗅到閆小涼那種狂妄不羈的味道了。


  「有什麼敢不敢的?說吧,賭什麼?」


  聽到這裡便哈哈大笑著。


  「什麼?我恐怕你不敢,這樣吧,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先答應我,你答應了我再說賭注。」


  雖然兩人有幾步之遙,但是卻能感覺到閆小涼身上所發出的野蠻氣息。


  乖乖,這個嫁不出去的女人,不會說出不敢直視的賭注吧?

  他忍不住按了按下面的老二。


  還好,此時此刻它還安然無恙的躺著沒有一絲要崛起的樣子。


  「怎麼?又慫了,得了,跟你說話真費勁,你不說話我就走了,慫蛋!」


  說著走了過去。


  這一次看上去走得挺乾脆的。


  「等等,說吧,我答應你……」


  方陽此時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老子是個男人怕個毛線,大不了就是爽快一次嗎?老子又不吃虧怕什麼?

  「嗬嗬,真的假的?」這時閆小涼竟然直接倒了回來,不但如此而且還徑直走到了方陽的身邊,兩人的距離幾乎緊緊的靠在一起。


  這女人也太猛了吧,而這個時候方陽明白,自己不能後退,一後退說明自己真慫了。


  而現在關鍵不後退不行啊?閆小涼的身子竟然真的蹭了過來,當她的身子凸凹不平的貼上來的時候,用力撞了一下。


  卻沒撞動,她忍不住嬌叫了一聲:

  「呀,你,你怎麼不退呀?」


  方陽這時心中暗自得意,笑笑說道:「後退了,我還是個男人嗎?說吧,什麼賭注,只要你敢說,我就敢答應。」


  聽到這閆小涼頓時掩起嘴咯咯笑了兩聲,從那笑聲中能聽得出來這種會心的笑是發自肺腑的。


  「好啊?那你可聽好了,別臨陣脫逃」


  「當然?做為一個站著尿尿的男人,是不會幹那丟人的事的?」


  閆小涼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片虹暈:

  「好啊,老規矩,划拳,輸一回脫一件衣服,直到脫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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