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凝聚神格
白言身上的能量波動意味著什麼雅典娜很清楚，只是她從未想過白言身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驚詫於白言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她喜悅於自己的主人實力又要增強了。
龐大的能量波動沒有瞞住在神國作戰的白言的屬下們，就連興奮的在神國殺戮無數以報仇雪恨的撒旦，也回到了白言身邊。
「雅典娜？你怎麼會在這裡？」
撒旦對雅典娜表現出了十分警惕的神色，手中鋒利的死神鐮刀，對準了雅典娜，彷彿她有一分異動，便會立刻對她出手。
「我是主人的僕人，如果你想惹惱主人的話，儘管動手吧。」
「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安安靜靜的在旁邊帶著，否則打擾了主人凝聚神格，就算你是深淵之主，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雅典娜微眯著眼睛，看向撒旦的眼神冰冷如凌寒之冬，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撒旦頓時呆住。
「什麼？白言他要凝聚神格？」
撒旦看了看被龐大的能量波動包裹的白言，在看看站在一旁面露期待之色的雅典娜。彷彿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他開玩笑一般。
「是的，主人馬上就要成為一位真正的神明了，只是不知道主人的神格，到底會是什麼呢？」
雅典娜臉上的期待之色更重，好像下一刻就像衝進能量波動里問問白言到底凝聚了什麼神格。
她實在太好奇了。
是的，這從惡魔長劍開始的巨大能量波動，就是白言即將確立神性，凝聚神格的預兆。
實際上白言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朝一日也成為一個神明。
要知道不管是他的人族身份，還是第二身份惡魔，都沒有專門修鍊過神道，而這突如其來的成神徵召，讓他一時之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他也沒成過神，這一世沒有，上一世，他也不記得有沒有了。
「白言他……他怎麼能成神呢？」
「他是惡魔啊！」
「他是個惡魔領主啊！」
當撒旦真的確定白言是在凝聚屬於自己的神格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神明與惡魔，自古以來不管在什麼位面都是對立的雙方。
不管他們的陣營如何，但神明和惡魔見面，終究是相互戰鬥直至一方死亡的結果，沒有例外。
可今天卻有一個惡魔中的惡魔，一個惡魔領主要在他面前成神了。
這樣的事情發展方向，完全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
「不……這不可能的……一定是我殺了太多神明，思緒被影響了……我肯定是在做夢！」
撒旦不停的否認著白言即將成神的事實，他不願意看到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突然轉身一變成為了自己的敵人。
若是白言真的成神了，自己要對付他嗎？
惡魔和神明本就是宿敵啊！
可自己真的打得過白言嗎？白言又做出過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嗎？
無數念頭不斷在撒旦的腦海中翻轉，將他折磨的面目猙獰。
可他還是不敢發出任何一道攻擊來阻止正在吸收神國無盡能量的白言，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動了白言，被他厭惡。
白言一劍驚世，斬碎神國位面，差點毀滅整個神國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撒旦不想自己的深淵成為第二個被白言斬碎的位面。
就在撒旦還在不斷糾結的時候，一直圍繞在白言周圍，不斷以特殊頻率震動著的那龐大的能量團，突然開始了坍縮。
這些能量以一個極其迅速，甚至撒旦都來不及觀測的速度，全部湧入了白言的體內。
按照撒旦的常識，這是白言開始凝聚神格了。
「開始了！主人開始凝聚神格了！」
一旁激動不已的雅典娜的話語，也證明了撒旦的推測。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撒旦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龐大的能量湧入白言的身體中后，開始向著他的頭部集合，並以逆時針的方向迅速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如果雅典娜知道此時白言身體內的能量是以逆時針轉動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能量漩渦好像反了。
而此時的白言顯然已經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了，他所有的意識都被集中在了身體的內部。
甚至白言可以看見自己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道能量的運動軌跡。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自己，觀察自己。
白細胞、紅細胞、樹突細胞、肌肉細胞、腦細胞……
每一種細胞都代表著一種職責，負責完成一種或多種任務。
惡魔能量、武道能量、自然能量……
每一種能量都代表一種修鍊體系，甚至代表著一個傳承。
白言開始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角度，去了解自己。
與此同時，惡魔長劍突然漂浮起來，也在瞬息之間進入了白言的體內，高懸在腦海之內的能量漩渦上空。
這是要幹什麼？這個節奏是要叫我凝聚神格嗎？惡魔能凝聚神格嗎？還是說以第一身份的能力來凝聚神格？
白言此時內心也充滿了疑惑，可現實不等人。
能量漩渦旋轉的速度再次加快，整個神國的能量都在這一刻朝著白言蜂擁而至。
不管是什麼能量，都被白言照單全收，然後融入到這個能量漩渦當中。
理所當然的，能量漩渦再一次擴大。
而也正是在這個瞬間，白言彷彿看到了能量漩渦的最中心，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光點。
那是一種絕對意義上的黑，不透光，不反光，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消失在了這個黝黑的光點之中。
下一刻，白言能夠感受到那光點以自己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擴大，彷彿就是在一瞬間，它便擴大了百萬倍，成為了如米粒一般大小的光點。
依舊是漆黑的顏色，但白言卻能在上面感受到無盡的惡。
憤怒、怨恨、魅惑……這一切的惡，都可以在這光點上感受得到。
也是在這個瞬間，白言明白了。
惡魔領主白言，在這一刻凝聚了史無前例的惡魔神格。
在這一個剎那，白言成為了歷史中的豐碑，因為自他以後，所有的惡魔，都有成神的可能。
而那米粒大小的神格，也在白言明悟己身的瞬間，長大到了雞蛋大小，光芒燦爛。
這便是白言的惡魔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