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從深淵爬出來的男人
「唰！」
在瓦礫廢墟的黑暗之中，一道光幕從沉重的瓦礫上透出，浮現在白言的「眼」前。
姓名：白言。
真名：無。
年齡：十九歲。
第一身份：人類。
第二身份：惡魔幼蟲。
陣營：混亂邪惡。
身體屬性：力量21，敏捷19，體質21，智力18。
可用進化點：1點。
很明顯，在經過誕生之地最初期的廝殺后，白言的身體四大屬性都有了至少10的提高，這可是得益於這些惡魔幼蟲的功勞啊。
只可惜白言在廝殺的後期吞噬惡魔幼蟲們后，並不能給予他太多的屬性獎勵了。
越是強大高級的惡魔，吞噬比自己弱小的惡魔，會更難獲得提高。
甚至白言在吞噬最後一個惡魔幼蟲的時候，連0.1的屬性提高都沒有了。
有關於四大屬性的詳細介紹，白言早在系統處有了詳細的了解。
力量代表攻擊強度的上下限。
敏捷代表移動速度、飛行速度、攻擊速度、神經系統的反應速度。
體質代表恢復能力、抵抗或者減免傷害的能力。
智力代表思考的速度、靈魂的意志力。
系統將白言的身體屬性徹底的數據化！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普通的惡魔只有進化到一定等級的時候，才能大幅度的提高智力屬性。
一般正常的人類四大屬性值，都6-8之間，頂尖的運動員體質可以達到10點。
而像人類拳王、特種兵王這種級別的強者可以擁有11點的力量和敏捷。
換而言之，白言此時的肉身力量，已經完全超過了主位面最強大的普通人類了！
拳王泰森？
那也只不過是白言隨手一巴掌的事情而已，當然前提是白言能回到主位面恢復人身。
至於進化點，卻是讓白言極為眼熱的東西。掌握了系統和深淵基本資料的白言，完全了解進化點的可貴性和稀少性。
進化點可以通過白言累積吞噬惡魔或者特殊的生命體獲得，每次進化點獲得數量不一樣。
不過看在白言吞噬了一百多頭惡魔幼蟲才有一點進化點的成效上，可想而知這進化點的獲取難度是非常大的！
進化點的效果有很多，它可以點亮白言自己獨有的惡魔天賦樹和惡魔技能樹上的選項，也可以讓白言升級成為其他形態的惡魔。
並且進化點也可以兌換成一定數量的惡魔能量，白言可以使用惡魔能量在系統商城內採購深淵位面的一些獨有物品。
惡魔能量還可以當做惡魔的真氣、罡氣、內力一樣的珍貴能量來使用、禦敵、控物等等，也可以利用惡魔能量來提高白言自己的實力和四大屬性點。
在獲得惡魔領主的資格后，白言還可以利用惡魔能量培育不同等級的惡魔（包含白言本身），不過對於不同等級深淵惡魔的培養，需要用到的惡魔能量也不同。
無論是進化點，還是惡魔能量，都是特別珍貴的東西！
不過進化點顯然用處更多，堪稱是白言目前最渴望的珍品。
「系統，我現在可以進化成哪些新惡魔？」
白言在內心裡問道。
他現在等級太低了，屬性面板上的很多內容都沒有激活。
什麼更加強大的惡魔天賦、惡魔技能、惡魔領主的天賦和領地效果等等，這些都需要白言慢慢去發展和強大。
目前白言只有一個進化點，只能選擇進化成其他的惡魔形態或者點亮天賦技能。
當然，白言也可以像一部分惡魔一樣，選擇不進化；甚至是一直維持著惡魔幼蟲的形態，成長到比龍還要龐大的身軀！
但是，比龍還要大的蟲子不還是蟲子嗎？
白言堅決不要做一隻蟲子！
「唰！」
系統的光幕再次轉換，惡魔成長樹顯示出來，系統展現出了白言目前可以進化的分支。
惡魔幼蟲可以進化為小劣魔、惡魔犬、小怯魔、惡魔小鬼.……
太多繁雜的進化選項，足以讓白言可以脫離蟲身，進化轉變成為另一個形態。
惡魔的進化是無序的，無需遵守什麼規則，追求極致的強大才是惡魔們最終的追求！
「有這麼多進化選項啊.……」
白言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他在思考。
當然，白言現在是沒有下巴可以摸的，他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惡魔的進化等級分為1-9個等級。
一級惡魔到三級惡魔是下位惡魔，四級惡魔到六級惡魔是中位惡魔，七級惡魔到九級惡魔是上位惡魔。
惡魔幼蟲不在九級之中，惡魔幼蟲是0級惡魔，也是最初級、最弱小的存在。
每一個等級提升，都可以為白言帶來強大的力量。
超越九級的惡魔，是白言目前無法掌握和了解的存在，他最多只能了解到有關於惡魔領主的部分詳細信息。
惡魔領主是惡魔族群中特殊的存在，成為惡魔領主沒有惡魔等級的限制。
顧名思義，成為惡魔領主后的惡魔，可以操控並且培養其他惡魔為屬下，成為士兵和奴僕，供自己驅使。
當然了，想要成為惡魔領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需要被某一層深淵位面同化，獲得深淵意志的認可才可以獲得惡魔領主的身份。
每一層的深淵位面只能擁有一位惡魔領主的存在，每個深淵位面每年都會開啟深淵血戰，每個惡魔都可以參加深淵血戰，來飛速的提高和強大自己，同時也可以挑戰本層位面的惡魔領主！
只要成為了惡魔領主，就可以在本層深淵位面中獲得虛擬神格，作用等同神格，雖然只在本層深淵生效，但效果依然很強大！
譬如白言成為了領主，只要有任何生物在這一層深淵位面說出他的名字、代號、外號，他就可以知道名字後面的七個字的內容！
成為惡魔領主的好處很多，但很顯然這都不是白言現在可以考慮的事情。
他現在還只是一隻蟲……
「夠了！我受夠了做一隻蟲子！我要做人！」
白言在內心吶喊，他果斷的選擇了進化為小劣魔！
小劣魔的形象是一個身後長著一對破爛翅膀，渾身漆黑，皮膚乾癟，身軀只有半米高的奇異醜惡生物。
雖然丑了點，但起碼有四肢，有耳鼻，有嘴巴，模樣類似於人！
惡魔幼蟲只能進化成為一級的惡魔，一級惡魔的屬性各有不同，但綜合實力大都差不多，所以白言更傾向於進化成為小劣魔。
小劣魔擁有簡單的類法術施展能力，還可以進行低空飛翔，而且力量和敏捷等各項身體素質都遠超惡魔幼蟲。
「系統，我選擇進化為小劣魔！」
白言在心中沉聲說道。
「唰~！」
系統光幕發生變化，有奇異光彩流出，彷彿恆古傳來的氣息，帶著一股蠻荒和蒼茫的氣勢，屏幕內的奇異光芒溢散出來，無法抗拒的包裹著白言的惡魔幼蟲的軀體。
進化正在進行……
白言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一點一點的變化，軀體被拉長了，有脊椎生長出來，有了四肢，有漆黑鋒銳的爪子！
「撲拉~！」
「嘩啦啦~！」
一雙強大的肉翅伸展開來，暴力的破開碎石，頓時碎塊飛濺，彷彿子彈出膛般迅捷。
白言此時的形象變成了一個不足半米，背有肉翅，皮膚漆黑，身材幹癟的類人形態的惡魔。
小劣魔！
白言握著漆黑鋒銳的爪子，擁有四肢的感覺真的是棒極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湧上心頭，讓白言十分的興奮。
「胡亞~！」
白言想要張嘴長嘯，發出來的聲音確實一聲尖銳沙啞的嘶吼，這讓白言有些許的鬱悶。
白言的聲音讓遠處幾頭正在廝殺惡魔幼蟲渾身顫抖，它們匍匐在地，不再廝殺，恐懼極了。
白言現在是下位惡魔，對惡魔幼蟲有著絕對的威懾力！
「嘿嘿，白大爺來了！小蟲子們！」
白言嘿嘿一笑，想要過去吃掉這些惡魔幼蟲來繼續強大。
蟲子再弱，但也能提供一些屬性點不是？
然而，一股冥冥之中的意志在籠罩著白言，讓他無法向著惡魔幼蟲的方向靠近。
反而驅趕著白言，讓他離開這個區域。
這是深淵位面意志，對於誕生之地的保護規則在作怪。
白言無奈作罷，眼饞的遠遠看了幾眼惡魔幼蟲，只能不甘心的飛走了。
初次飛行，讓白言有些不適。
但他學習的速度很快，能勉強保持低空飛行，速度並不慢。
很快，白言離開了惡魔幼蟲的誕生地，離開了冥河邊緣，落在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區域。
「系統，讓我看看我現在的屬性狀態。」
白言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將自己藏起來，隨後吩咐系統。
「唰~！」
系統光幕彈出，展現出白言此時的屬性。
姓名：白言。
真名：無。
年齡：十九歲。
第一身份：人類。
第二身份：深淵小劣魔。
陣營：混亂邪惡。
身體屬性：力量31，敏捷29，體質31，智力28。
惡魔天賦：【惡魔之眼】可透視一定程度的物體，可感知生命體一定程度的實力強弱，屬於可進化天賦，最巔峰時可窺破世間一切虛妄，可見宇宙萬物真理。
惡魔技能：【腐蝕術】小劣魔天賦技能，類法術技能，持續對敵人造成腐蝕傷害。
可用進化點：無。
可用惡魔能量：1000點。
白言進化后，四大屬性都足足漲了10點，非常可觀！而且還多了一項天賦和技能！
白言的實力，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現在白言回到主位面，一拳打死一頭水牛不是問題。
白言全力施為之下，一輛卡車都可以被他掀翻！
白言每一次進化都有幾率激活一種惡魔天賦，惡魔之眼的天賦是相當不錯的天賦，而且是可成長形的天賦。
這讓白言十分滿意。
而數據內展示出的技能，是白言進化成小劣魔自帶的惡魔專屬的類法術。
至於惡魔能量，也是進化后附帶產生的，可以加持在拳腳和體內傷敵控物，也可以在系統惡魔商城內兌換一些專屬的深淵位面道具。
「不錯，果然在深淵位面內，不斷廝殺就是強大的唯一途徑！」
白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深邃的眼眸中閃爍過一絲血芒，第二身份的邪惡陣營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白言，至少他現在不會畏懼廝殺，反而隱隱有些渴望戰鬥。
現在的白言，嚴格算起來是有兩種性格。
一種是人類的人性，一種是存粹的惡魔。
換而言之，白言很接近於人格分裂的狀態，一種是人的善，一種是魔的惡。
人類是善良守序陣營，惡魔是混亂邪惡陣營；兩者天然相對，是水和火的區別！
擁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身份白言，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至少這不是他現在所能確定的事情了。
進化結束后，白言對系統詢問，如果自己回到主位面，自己的小劣魔身體會不會停留在原地不動？
就跟……主位面的網游內人物下線了一樣？
不得不說，白言的腦洞還是很大的，他擔心自己回歸后小劣魔呆立原地不動，那豈不是很容易被其他惡魔吞噬了？
系統對此有些無語。
【宿主，你放心！你回歸之後，你的第二身份會沉睡在你的人類軀體內，你的惡魔軀體也會自動融合進入您的人類軀體內，不會停留在深淵內，也不會有被其他的惡魔吞噬的風險。】
系統給出肯定的回復。
白言卻陡然一驚：「系統，那兩種軀體融合后，我還是人嗎？不對.……我的意思是，那我還能保持完整的人類形態嗎？」
萬一要是多了個什麼惡魔特徵在身體上，百分百會吸引世俗的注意力，被搶過去解剖研究啊！
白言可不想做小白鼠！
小劣魔的實力，還不足以抗衡現階段的主位面的科技武器。
【放心吧，宿主的第二身份不會對第一身份造成任何影響，當然宿主也可以在人類形態下，自由利用第二身份的一切天賦、實力、技能。】
系統給出答案。
「那還等什麼！言哥要回歸！趕緊打開大門！」
白言呵呵一笑。
他雖然在笑，口氣輕鬆，但一抹嗜殺的血色卻從白言眼眸深處一閃而過。
李大少，曾經你在眼中不值一提的貧賤之人已經化身惡魔，從深淵的最低層爬回來了！
【如您所願，我的宿主。】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