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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師徒倆

  郁白越聽越糊塗,根本無法理解張瘋子的話。


  「老師,您說它是我能量的源泉,那它為什麼能夠控制我的心智,控制我的意識,就好像是我的另外一個人格」郁白不禁疑問道。


  「因為他就是你呀!呵呵呵」張瘋子搖頭輕笑,又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你來找我了解心魔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不是怕控制不住他?」


  郁白猛點頭,心中佩服不已,老師就是老師,不用說,什麼都知道。


  「你還記得加入星火時,那場能力測試嗎?那場測試不僅是讓你們戰勝心魔,還有就是測試出你們特有的本領,例如你的心眼感官。星火歷經幾代,還從沒有人擁有跟第一任隊長相同的能力,而你的能力,比他還要強」


  郁白有些慚愧的撓了撓後腦勺。


  「你不用不好意思,強就是強」張瘋子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曾經有一場戰役,一場根本無法勝利的戰役,那個時候,我只有七歲,剛剛成為星火里的小跟班,因為執行斬首任務,我們與隊長失去聯繫。


  而敵人卻在這個時候偷襲了大部隊後方,我們剩下的星火隊員,成了最後一道防線,加上我七個人,我們守了一天一夜,可我們還是不能撤退,因為前方的大部隊還未及時撤離。


  你想想,我們七個人要想擋住一個軍團,那不跟玩命一樣嗎!


  可就是再玩命,那也頂不住敵人狂風暴雨般轟炸,我記得,當時有一個炮彈在我們面前爆炸,是副隊長抱住了我,要不然,我也不只是殘疾而已。


  六個人全倒下了,不死那也差不多了,大家都等著鬼子衝上來以後,來個玉石俱焚。


  當時副隊長還騙我,說我手裡拿的手雷是煙花,把開關拉下,就能看到美麗的煙火,其實是怕我害怕。


  大家準備好了赴死,因為在那個年代,俘虜是一種恥辱,任何部隊在面臨選擇時,都會選擇自我了斷,那是光榮的,而星火,更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就在最後一刻,隊長憑空出現,是那麼的突兀,是那麼的震撼,以至於連我們七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記得,隊長回頭對大傢伙笑了笑,那笑容說實話有些滲人,讓人打心底的害怕,雖然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死亡是什麼,但他的笑容卻比死亡還要恐怖。


  敵人看不出一個赤手空拳的人有什麼危險,一股腦沖了上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隊長動了,不過他並沒有使用他那超乎想象的速度,而是輕輕的舉高手臂,然後對著一個軍團的敵人慢慢的落下,有種下壓的姿態」


  說道這裡,張瘋子稍作停頓,有些激動的看著郁白,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震驚。


  「你知道我們看到了什麼嗎?我們看到.……,所有鬼子在一瞬間氣化,對,沒錯,就在隊長的手掌完全落下之後,所有的敵人化為血水,那是多少人啊,那是整整一個軍的兵力,漫山遍野全是人,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只留下了一灘灘的血水」


  張瘋子咽了口唾沫,就像又一次見到當年的畫面。


  這.……郁白皺起眉頭,心想,這跟自己當時的做法一模一樣。


  張瘋子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抬頭看了郁白一眼,輕輕笑道,


  「看來,你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錯,不錯」


  「還不錯!老師,當時我差點,不,當時他差點殺害無辜百姓」郁白有點咋舌的說道。


  「這怨誰?心魔與你的能力是共生存在,你不能控制他那是你的能力不夠,不過這也有點奇怪,按照隊長所說,這不應該啊!」張瘋子搖頭說道。


  「是不是哪裡不對?」郁白馬上問道。


  「這心魔他確實強大,但他只是你能力的源泉,是你那未開發的潛力,隊長說過,心魔與自身的能力是成比例增強,永遠是你自身的十倍,但這個十倍的能力,足夠你支配他,如果說無法支配的話,那隻能說明你的心魔太強,但是剛才我摸過你的命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張瘋子疑惑的說道。


  郁白明白了,這跟心魔與自己說過的一樣,自己強大了,心魔也會跟著強大。


  「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例如其他的訓練方式?」張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急迫的問道。


  「沒有啊!自從離開星火以後,平日里我也沒有其他訓練」郁白搖頭說道。


  「那這就太奇怪了,被心魔操控很正常,失去意識也很正常,但要說心魔違背自己的意願,那隻能說明你與心魔之間的差距打破了平衡,一般出現這種狀況,絕對是你用了其他方式訓練,從而導致心魔能力增長,而你的能力止步不前」


  聽到張瘋子的話,郁白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說道,


  「石頭!」


  「什麼石頭?」


  「一種紫色石頭,當時我拿著石頭對著月光看,結果莫名其妙的吸收了石頭裡的能量」郁白思索著說道。


  記得當時吸收了那一小塊石頭裡的能量之後,那股能量積壓在丹田,差點把郁白給廢了,幸虧奶奶亂投醫,給他吃下了珍貴魂草,才得以吸收那股澎湃的能量。


  「紫色石頭?這麼邪門?」連張瘋子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了老師,您認識幽冥嗎?」郁白突然想到紫色寶石的守護者。


  聽到幽冥二字,張瘋子有些驚訝的看了郁白一眼,然後激動的拉起郁白的手,說道,

  「你……你.……你知道幽冥?從哪裡聽說的?」


  「我見過他的徒弟,叫雲墨,是個孤兒,從小被幽冥收養,我說的那紫色寶石,就是他們師徒守護的東西」郁白緩緩說道。


  「他還有徒弟?那他徒弟多大歲數了?是男是女?」張瘋子連忙問道。


  「女的,應該比我大點,但也大不了太多」


  「不可能!」張瘋子堅定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見過,是她告訴我她的師傅叫幽冥,跟我們星火屬於兄弟部隊」


  張瘋子眯縫起雙眼,仔細一琢磨,恍然大悟的笑起來。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當年幽冥的死,是個騙局,哈哈哈」


  在張瘋子的記憶力,幽冥死的時候,他只有二十歲,那幽冥養大的孩子,那最小也只是比自己小二十歲,怎麼可能跟郁白說的一樣大,那隻能說明,當年幽冥的死訊是假的。


  守護寶石,看來,這就是幽冥假死的目的。


  「幽冥不簡單啊,他非常神秘,能力出眾,連隊長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聽隊長說過,他這一生,只敬重兩個男人,一個是他的父親,另一個就是幽冥」張瘋子嘖嘖稱讚道。


  「嗯!」郁白直點頭,從雲墨的身手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當時在地下洞穴自己失去了能力,可即便沒有失去能力,郁白自認在雲墨手裡也走不了三招。


  「你說他一直守護這紫色寶石?嘶……,幽冥對奇門八卦非常著迷,做什麼事都很邪乎,如果他守護著寶石,說明這寶石非常不一般」張瘋子想了想,然後說道「有沒有帶著寶石?」


  唉!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郁白搖了搖頭。


  「那沒辦法了,如果能讓我看上一眼,興許我可以給你解答,可單憑你這麼說,我真的無能為力」張瘋子攤攤手說道,一副怪我啊的樣子。


  「又扯遠了!老師,你還沒有告訴我,我這心魔到底危不危險,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他會完全控制我,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怎麼處理?」郁白苦著臉著急的說道。


  說了這麼多,扯東扯西,還沒把真正的問題講明白,而且,劉海軍他們隨時可能醒過來,郁白的時間不多了。


  張瘋子攤了攤手,推動輪椅,來到茶几旁,拿起一個蘋果,慢悠悠的吃起來,就像沒有聽到郁白的話一樣。


  郁白皺起眉頭,不客氣的說道,

  「張瘋子,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急了?哈哈哈」張瘋子轉過身,傻笑著說道「你小子來看我,就空著手來的?切,就這樣還要我幫你啊」


  「我靠!張瘋子你過分了啊,你知道我坐了幾天船嗎,而且還遇到了海盜,又打暈獄警,頂著叛國罪闖進來見你,你卻跟我玩世俗的那套」郁白指著張瘋子的鼻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切,關我什麼事」張瘋子懶洋洋的說了一嘴,一臉陶醉的啃著手裡的蘋果。


  「你別逼我啊,不要以為你是老年人又是殘疾,我就不敢揍你,你要是再不說,我我我真動手了我」郁白恐嚇道。


  「來啊,老夫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陪老夫玩玩」張瘋子笑嘻嘻的說道。


  郁白一看來硬的沒用,立馬蔫了,走到張瘋子面前,一臉乞求的說道,


  「老師,我錯了,您就告訴我吧」


  「錯了?那下次來的時候記得要給我帶什麼嗎?」張瘋子捏著蘋果核,得意的說道。


  郁白明白他的意思,在西海監獄里不缺海鮮,但水果嘛!那真是稀罕物。


  「下次?」郁白擺出苦瓜臉,說道「您難道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還下次呢,出了這個門,我都要帶著全家跑路了,我還能有下次啊?」


  「那是你的事」張瘋子不以為然,事不關己。


  「老師!」郁白一大老爺們竟然開始撒嬌。


  張瘋子只是為了逗郁白玩,好久沒有見到郁白,甚是想念,可能,郁白算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好了好了,瞧你那點出息,立正!」張瘋子大喊一聲。


  郁白猛的站直身子,姿勢標準,頗有幾分當年的英姿。


  張瘋子滿意的笑了笑,雙眼裡充滿慈祥目光。


  「放心好了,心魔再強,他也只是你的一部分,你,才是真正的主體。當年隊長也像你一樣,有過顧慮,所以,自那次戰役以後,他.……他把自己給廢了,就是怕有一天控制不住心魔,如果有一天你也控制不了心魔,那很簡單啊,把自己給廢了,失去所有能力,那心魔,也會變弱」張瘋子漠不關心的說道。


  把自己給廢了?這特么叫沒什麼事?


  聽到他的話,郁白嘴角直抽抽。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是說如果!只要你控制好平衡,心魔永遠不可能成為主體」張瘋子話音一頓,皺了皺眉,說道「怕就怕,你說的那個石頭」


  「石頭怎麼了?」郁白馬上問道。


  「很顯然啊,你吸收了石頭裡的能量,心魔同樣吸收了能量,可心魔的成長要比你的高出很多,所以導致了你喚醒心魔后,卻無法控制他,反倒被他所控制,而且違背了你的意願,所以,這石頭以後你不能碰,要不然,你連廢掉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張瘋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玩意,我肯定是不敢再碰了,這麼說,只要我不打破平衡,那就沒事了」


  張瘋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郁白看到一頭霧水。


  「還有,如果你的意識喪失,那心魔一樣會佔據你的意志,照你現在的情況,肯定玩完,因為現在已經失去了平衡,你必須儘快補回自己的空缺,要不然,你現在的處境就危險咯」


  郁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一點他可以理解,以前的時候,他與心魔始終保持十倍差距,就算心魔佔據意志,那也會順著他的意願而為,可現在,之間的差距變大,所以才出現了違背意願,做出郁白想都不敢想的事。


  「問完了吧,快快快,快走吧,別讓我看著心煩,來看老夫連水果都不捎帶,唉,白眼狼啊」張瘋子不耐煩的擺手說道,直接攆郁白走。


  「老師,你咋還來勁了,我不都說了嗎,這次來太匆忙,我忘了」郁白叫冤。


  「那下次長記性啊,要不然老夫抽你」


  「還下次,老師你是不是真瘋了?我這麼闖進來還有下次嗎?」郁白苦著臉說道。


  他已經打算好了,等離開這裡,立馬回到麗水村,帶著奶奶二叔三叔一家人趕緊跑路。


  「怎麼沒有?當然有了!」張瘋子挺直腰桿,臉上浮現神秘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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