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與心魔對話

  嗡嗡嗡


  鬼面手裡的長刀發出一陣聲響，這一擊所蘊含的全部力量，也在響聲過後煙消雲散。


  鬼面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這一刀傾注了多少的力量，可是，他再也劈不下去。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做不到，因為郁白只用了兩根手指，就輕而易舉的夾住刀身。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鬼面慌張了，他無法想象這一切。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然變得如此強大，他，他那雙眼睛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這濃郁的殺氣，不，這不是真的。


  此時的郁白，就像是地獄來的使者，猩紅的雙眼，如同惡魔一般，可以看透靈魂深處，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就好像是在嘲笑萬物。


  「嘿嘿嘿」郁白髮出刺耳的笑聲，輕蔑而又狂妄，如同換了一個人，猩紅的雙眼就跟它的顏色一樣，看不到它物，只看到了鮮血。


  咔咔，鐺鐺


  突然，鬼面的刀身上布滿了細小的紋路。


  沒等鬼面來得及震驚，垮啦一聲，整個刀身被震得稀碎，形成大小几近一致的鋼片，散落在地。


  嗡


  突然，氣勢磅礴的殺氣，像是實質了一般，撲面而來，強烈的耳鳴聲過後，鬼面失去了平衡。


  等他反應過來，一張充滿邪氣的臉出現在面前。


  砰砰砰


  郁白抬了抬手，鬼面被擊飛，一連撞穿幾道鋼筋混泥土牆壁，這才停下來。


  鬼面只覺得體內血氣翻騰，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霧。


  沒等鬼面做出反應，恐怖的氣勢又一次逼近。


  砰


  「嘿嘿嘿」郁白看著被擊飛到半空中的鬼面，發出了一陣怪笑。


  唰


  下一刻，郁白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鬼面的上空。


  砰


  這一腳，實實的踏在鬼面胸口。


  噗


  又是一口鮮血。


  剛剛還能秒殺郁白的鬼面，竟然連一丁點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鬼面的腦袋裡一片空白，這種無方位，無體系的攻擊，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一個人再強，他也會有攻擊痕迹，可此時的郁白，他的攻擊形態，真的是無跡可尋。


  「死，嘿嘿，死」郁白以一種無法解釋的姿態盤旋在空中。


  鬼面艱難的控制住僅有的意識，不讓它沉睡，如果意識都沒了，那他，真的就死了。


  「踏空！不，這不可能」顯然，鬼面可以理解郁白懸浮的姿態。


  「死」突然，郁白那猩紅目光對準躺在大坑裡的鬼面。


  鬼面心中涼透了，他動不了，不是他被打的動不了，而是他被郁白絕對的氣壓給死死鎖住。


  郁白嘴角上挑，雙眼逐漸變得貪婪，那是對血的渴望，對死亡的依戀。


  「哈哈哈」


  郁白大笑一聲，急速的下墜，腳尖也因為與空氣的摩擦，形成一團紫色火焰。


  鬼面放棄抵抗，心想，這次要完了，作為破曉成員，即便是死，他也要坦然面對，因為，從加入破曉的那一天開始，他的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


  「大，大叔.……」千淺緩緩睜開雙眼，用虛弱的聲音，尋找郁白的身影。


  而這時，郁白的眉頭突然抖動一下，攻擊姿態一頓。


  鬼面感到壓力一松，來不及多想，身形抖動，消失在原地。


  砰


  郁白又在鬼面身體砸出的大坑中擴大了它的範圍。


  塵土揚起

  瀰漫了四周。


  千淺逐漸恢復意識，但腹部撕裂的疼痛還是使得她秀眉蹙起。


  「大叔，大叔」千淺看著焦急的喊著郁白的名字。


  而此時，郁白正站在大坑中央，雙眼忽明忽暗，眼球一會變成紅色，一會變回原來的顏色。


  「嘿嘿嘿」


  「你是誰」


  「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嘿嘿嘿」


  「不，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廢物，不要掙扎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內心」


  「你是心魔，我知道你，你是殺戮的根源，是所有惡的起源」


  「嘿嘿嘿，可我就是你呀，你要明白，只有釋放內心，才會擁有強大的力量」


  「不，我不需要你」


  「嘿嘿嘿，真好笑，沒有我，你跟這個小妞不都得死嗎」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保護我的同伴」


  「不要把我跟你分的那麼清楚，咱倆是一個人，嘿嘿嘿」


  「你胡說，如果你是我，那我為什麼感受不到你的思想，體會不到你的情緒，你只是心魔，不是我」


  「因為，你還太弱，嘿嘿嘿，太弱」


  「那你為什麼這麼強大」


  「嘿嘿嘿，那也是因為你呀，我都說了，你是我，我是你，咱倆是一個人，等你哪天變強了，自然而然我也就回歸你的那一部分，你也會明白殺戮是多麼爽的一件事，嘿嘿嘿，或者，你成為我的一部分，哈哈哈」


  「不，我就是我，而你，只是我的心魔，我不會讓你操縱我的身體，永遠不會」


  「是嗎？嗯？」


  心魔慢慢虛化，消失不見。


  郁白眼中的猩紅之色也慢慢退去。


  「大叔，你在哪，大叔」


  千淺的聲音傳入郁白的耳中，他緩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被自己破壞的現場，然後跳出大坑。


  「千淺，我在這」郁白快步跑過去，一把將千淺抱緊。


  「嗚嗚，大叔，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以為你.……嗚嗚」千淺把腦袋埋進郁白的懷裡，放聲大哭。


  「傻瓜，我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嗎」郁白彈了彈她的腦袋，然後又看了看她的傷口，奇怪，怎麼她的傷口好像有了癒合的痕迹。


  千淺好像看出郁白的疑惑，破涕為笑，說道「大叔，你盯著人家小肚肚看啥呢，我跟我姐從小體質就好，受了傷，那癒合速度快的嚇人」


  聽千淺這麼一說，郁白也想到以前千尋受傷的事，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千尋從來不去看軍醫，只需要睡上一覺，第二天就會痊癒。


  「沒事就好」那會可把郁白給嚇壞了。


  「大叔」千淺又委屈的哭起來，說道「我認得那人的面具，就是他，殺了我父母，這事我姐也知道」


  破曉！


  郁白將千淺擁入懷中，看著遠方，心裡默念著破曉倆字。


  不管你是什麼組織，我郁白，一定要毀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