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勤修苦煉
到晚上吃飯，累到我筋疲力盡，本來我就沒什麽靈氣的根基，一天不停的施展法術，能用筷子把菜送嘴裏已經不易了。
吃完飯，照舊兩個老頭下山，把我一個人扔山上，釋源臨走還說，“你本事太臭，沒意思，明天給你找兩個對手來，我懶得跟你玩了。”
大爺和釋源走後，我坐在石床上渾身酸痛，沒少罵那個倒黴和尚，下手沒輕沒重，他還樂在其中，臨走時那個滿足啊！
罵歸罵，現在唯一能恢複精力的就是打坐接著吸收靈氣，我現在覺得自己跟妖怪似的，要成精啊。
這天晚上的打坐修行時間好像更長，身體的傷痛第二天一早也都痊愈了，精神也恢複了，睜開眼的時候，大爺和釋源還是在洞口等我，身後還站著張楓兄妹。
張楓、張榆看到我都很高興，尤其是張榆見誰都熟的性格，見我出來就問長問短，原來這兄妹倆也在這洞裏修行過，當然是用釋源的方法修行，也遭過釋源的罪，不過兩個人對釋源還是恭恭敬敬，不像我，急了就開罵。
這次這兩個人上山來一來是要頂替釋源，跟我對練，二來也是要進行再教育，繼續修行。
張楓兄妹倆之前就很熟悉這種修行方式，晚上吸收靈氣，白天通過大量法術釋放讓靈氣更好的吸收，張楓和我對練，依舊是我施法他來應對，我依舊打不著張楓，不過他不會像釋源那樣輕鬆了，也不會再返回來攻擊我，我施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不過讓我鬱悶的是，我是一個人，張楓張榆兄妹倆是這個累了下個上，倆人輪番來，我一個人熬著不讓休息。
釋源和大爺一個喝酒一個喝茶，樂嗬嗬的看著我累的跟孫子似的跟兩個人對練，讓我有種古希臘鬥獸場的感覺，到了晚上張楓兄妹跟著下山，還是我一個人在洞裏打坐。
就這麽每天白天折騰一天，晚上打坐修行，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過新年我都沒下山，就是元旦那天釋源帶了好酒好菜和大爺來陪我吃喝了一天。
我的法術倒是越來越豐富、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也越來越大，後來張楓如果隻是被動應對，幾乎不是對手，逐漸演變成有來有去的交手。
再到後來，張楓已經沒那麽輕鬆了，張楓兄妹兩個人上陣我也可以勉強應付。
張楓說，每天經過一個晚上就可以明顯感覺到我法術威力見長，到後來幾天，張楓也不下山了，每天晚上陪著我打坐吸收靈氣，張榆也要留下來，結果被釋源拽走了。
“大姑娘家，晚上不回家跟兩個禿小子窩山洞幹什麽？”
張榆隻好白天大部分時間在石床上打坐，和我交手的機會也少了，到月底幾天，我甚至可以和釋源勉強對上幾招，張楓兄妹的法術也明顯進步，三爺和釋源對我們也都十分滿意。
一天早晨我修行起來，大爺和釋源都還沒到，張楓兄妹也在前一天跟著下山了。
最近一段時間靈氣入體的速度越來越慢，好像吹飽氣的輪胎，再打不進去氣一樣，十分吃力，可是看我的法術威力遠遠不及釋源和大爺，甚至連張楓兄妹都有所不及，想今天問問大爺。
過了一陣，隻有大爺一個人，遛遛噠噠上山來，釋源和張楓兄妹卻沒來。
我問大爺，“張楓兄妹倆和老和尚呢？讓我打怕了?”
“就憑你那兩下子還打怕人家？這段時間覺得自己修行的怎麽樣啊？”
“進步是有一點點了，不過最近晚上打坐靈氣入體越來越慢。”
大爺笑笑，“就知道你到了這個瓶頸，來，進洞。”
說著優哉遊哉的溜達進了洞，我被大爺的這個狀態鬧的有點懵，怎麽個情況？大爺雖然表情休閑，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跟著大爺走進山洞，大爺茶杯裏蓄滿熱水，抿著茶對我說.
“我真沒想到你們幾個孩子能進步這麽快，尤其是你，超出我的意料。”
“我們？石頭他們在山下也學的挺快？”
“他們可沒有你這麽悠閑，不過你也悠閑不了了，你學習的時間短，吸收靈氣的速度快，真正吸收化為己用的並不多，所以你現在的狀態會止步不前。
法術的熟練你已經差不多了，也可以再練習，但是威力的大小卻取決於你自己的靈氣量，難得這麽長時間平平安安，你還有再提升的空間，所以今天我要你把體內的靈氣全部放空。”
“啊？？大爺，我的親大爺，這是我熬了一個月，連覺都沒正經睡攢來的，你說讓散就散了啊？？”
“別舍不得，你的身體就像茶杯一樣，不倒掉怎麽可能再斟滿呢？”
“……不是這麽個理吧？”
聽著好像有道理，吸了放，吸了放的，我這氣球成精啊？
三爺也不理我，接著說，“你沒有種符，我現在也沒能力給你種符，你多少會比石頭他們差著一截，我現在就是在想辦法彌補這個缺憾，你總不希望回頭石頭比你強，你卻攆不上石頭，讓那小子埋汰你吧？”
靠，大爺怎麽這麽了解我以及那個騷包石頭了？一句話說的我含糊了。
“放就放，大不了重新在吸。”
大爺說，“這個過程會有些不好受，你可要挺住。”
我瞬間就想起來石頭他們種符的時候再屋裏狼哭鬼號的場景，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不好受吧。
大爺讓我在石床上坐好，拿出一張符要我雙手壓在掌心，我看了一眼認得，是護心脈的符，保護我不至於走火入魔的，沒這麽凶險吧？
我一臉苦相看著大爺，大爺笑笑，“別怕，我現在的能力隻能勉強幫你放空體內的靈氣，又怕傷著你，多個保護罷了。”
“大爺，行不行啊？不行讓二爺他們來吧。”
“廢話，能讓他們來，我還來費這勁，幫你放空靈氣把我這一個多月修行積攢的法力都散光了，我這還玄著呢。坐好，坐好。”
大爺這一個來月，沒事也經常在石床上修行，不過大部分時間要指導我法術，晚上石床也讓我占著，能積累多少法力，我心裏真沒譜，多叫個人上來，有事也有個照應啊，哪怕是釋源來呢。
大爺坐在我身後，手掌按住我的頭頂，嘴裏念訣，瞬間我感覺腦袋頂上一個活塞壓下來，把身體裏的靈氣清空一樣，毛孔這回是颼颼往外跑氣，渾身一下子感覺困、酸、疼，好像一個月沒睡覺的疲乏都發作起來，身子軟的直往後倒，被大爺另一隻扶住，這種感覺就好像玩命幹了幾天幾夜體力活，還不休息的疲憊，渾身酸軟不說，小肚子一陣陣的刺痛，像被抽空了一樣。
現在別說亂動，就是難受的想喊都沒勁張嘴，胸口也好像被大石壓著一樣喘不過氣，關鍵這種感受還是持續加劇，難受的我渾身大汗淋漓，唯一一點支持就是手掌中那道符傳來的一絲絲暖意。
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在我感覺像過了幾年，身體不再有靈氣冒出，大爺才把手掌撤下來，扶著我躺在了石床上，我連眼皮都抬著費勁，徹底虛脫了。大爺也是渾身是汗，一臉頹廢，一個多月來好容易恢複的臉色好些了，這會又是一臉蒼白，看得我真的有些不忍。
我累的躺在石床上呼呼直喘，大爺走下石床，用手按住我的肚子，均勻的用一種節奏起伏用力。
“不要打亂的自己的呼吸，順著我的引導呼吸。”
我順著大爺手掌用力的節奏調整呼吸，不知到什麽時候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大爺和釋源坐在洞口聊天，我翻身起來，渾身酸痛，大爺和釋源聽到我起來，走過來扶我下來床。
“怎麽樣小子，爽不爽？”
我白了釋源一眼，懶得理他，一天沒吃飯，餓的肚子直轉筋，桌上擺著飯菜，用碗扣著，我扒開碗也不說話，強忍著渾身酸痛，風卷殘雲直接清空飯桌，吃飽喝足好歹舒服了點。
大爺和釋源看著我吃完才說話，“之前你晚上吸收靈氣，白天練習法術消耗靈氣，你所施展的法術所消耗的靈氣遠不及你所吸收的，所以在你體內真正被納入體內的靈氣有限，多餘的、無法為你所用的靈氣充斥氣海，所以你才覺得無法再吸收，本來循規蹈矩的辦法是給你個幾年時間慢慢消化，但是時間不允許，隻能將你體內靈氣放空，重新吸收，加速你消化收納的進程。過程是難受些，但是對你的修行進步卻有很大的幫助的。”
我點點頭，正琢磨大爺的話，釋源和尚嘴裏唱了聲佛咒雙手結印奔著我腦門按過來，我本能的往後一躲。
“臭和尚，幹嘛？”
“小兔崽子，過來，佛爺是他娘為你好，跑個屁。”一探身，按在我腦門上，腦門微微一疼。
“死和尚，你拿什麽禍害我？”
“你個不知好歹的玩意，給你吃、給你喝、給你提供地方幫你修行，有這禍你害我一個。這個佛印是幫著你消化吸納靈氣的，你還不領情。”
“靠，有這東西，你早幹嘛去了?”
釋源讓我氣得直翻白眼，“……真他媽上輩子欠你的。我說張老大，你們家收的都收些什麽人，一個他，一個山下的那個叫石頭的小子，……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