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受製於人
孫耗子又要來兩個掛墜,給龍姨和衛城帶上,我們直接奔溶洞。
第二天大家拿出來的東西要比第一天的好的不少,衛城一路上看的不亦樂乎,龍姨和那幾個苗族人打了個招呼,大家直接去主辦方展區,找秦二爺。
秦二爺似乎知道我們會來找他,早就坐這喝茶等我們了,那個脾氣暴躁的光頭沒來,秦二爺見我們來了,起身領著大家進了屋,和龍姨衛城互相介紹認識,說了幾句久仰的客套話,都坐定了。
幾位爺雖然說是想來跟秦二爺合作,但是終究拉不下臉來服這個軟,於是由衛城將小區房東來找我們,發現邪陣,陣眼丟失以及我們的調查經過直到大會前一天與刀疤臉第一次正麵交手的經過告訴了秦二爺,最後不軟不硬的表達了,我們此次合作,是找到大爺,洗脫殺人嫌疑,也為修行界除害,並不想跟官麵扯上什麽關係。而且官方也不能幹涉我們的行動,我們和秦二爺之間純粹隻是修行人之間的合作,互通消息而已。
詳細的經過龍姨是第一次聽說,出於和張家人的交情,自然相信大爺是被冤枉的,但是種種線索完全對大爺不利,而解開問題的關鍵又在那個刀疤臉身上,在洗脫大爺嫌疑之前我們的身份跟汙點證人似的。
龍姨的性格直率,對秦二爺說:“秦二爺,既然我們合作,我希望您不要因為對我們的懷疑影響了您對我們做事的判斷。不要約束我們做事的方式,我們的目的都是要為秦大爺報仇,找到真凶。”
秦二爺依舊微笑著聽龍姨和衛城說完,這才說道:“第一,如果僅以我秦家一份力量解決問題必然要吃力的多,有各位相助秦某感激不盡;第二,我昨天說過,隻是因為家兄的遇害有張家法術的痕跡,所以才想請教張家兄弟,張家兄弟的為人我絕對信得過,個中蹊蹺也想和張家兄弟一起聊聊;第三,各位修行門派不同,修行法門不同,人脈不同,尋找線索的方式也一定不同,隻要不是害人的邪術邪法,我絕不會幹涉各位,等這件事情結束還要向各位多多請教。
另外,我與張家兄弟有過合作,也有過誤會,但是誤會澄清,的確是我沒有查清楚就貿然定論,對張二爺也多有冒犯,不過我也輸的心服口服,希望張家各位兄弟不要介懷。昨天我的弟子對各位冒犯,事情查清如果真的與張家兄弟沒有幹係,我一定領著我那個弟子登門謝罪。”
秦二爺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表明雖然會和我們坦誠合作,但是張家的嫌疑還是不會單單一麵之詞就洗脫掉,目的也是要我們盡心做事,這一點讓人有些不爽,但是話又說的光明磊落,連之前和二爺的誤會、輸在二爺手下的事情也坦誠說出來,又承認自己有錯,讓人無話可說。
二爺聽著,也拱手搭話,“秦二爺痛快人,之前的誤會已經過去,咱都不要再提了,眼下的我們需要豐富線索,能否請秦二爺把秦大爺遇害的事情跟我們講講,咱一起分析分析。”
秦二爺說:“理當如此!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四爺問道:“據我所知,秦家大爺為人隨和,人緣極好,而且修為高深,門下弟子中高手也很多,怎麽會慘遭不測?”
秦二爺沉吟片刻說道,“諸位可聽說過法器“陰陽鼓”?”
二爺聽到眼睛一亮,“陰陽二鼓?號稱陰鼓驅百鬼,陽鼓遣諸神啊!難得真有這麽個法器?”
秦二爺笑笑,“世間傳說未免言過其實,不過這件法器卻是真有其物,是我秦家祖傳之物,或許是我們法力低微,驅鬼遣神之能我是沒見過,不過雙鼓吸集陰陽二氣,倒是普通法寶比不了的。而且修為到了一定境界,能調和雙鼓的陰陽之氣,威力是真的不小。許多修行人都想得到這個法器,以陰陽二氣輔助修行,但是這個法器的陰陽二氣都過於霸道,控製不好會自傷其身,如果落在壞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秦家對外從沒提到過這陰陽鼓在我們手中,省的麻煩。
前幾個月,我出外講學,家兄在家中遇害,手腳被地縛術治住後絞斷,胸口被鬼力擊碎。聽你們說的情況,這個使鬼力的人,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陰陽鼓在我們手中,這次是奔著陰陽鼓來的,好在陰陽鼓並未遺失。但是家兄怎麽會被一個年輕人施法治住?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如此高深?這個年輕人修習鬼力這種陰狠的法術,如果被他得了陰陽鼓,恐怕在座的沒人治的住他了。”
他說的時候我們吃驚不已,地縛術是土門法術中的一種,雖然算不上什麽十分高深的法術,但是像五爺這樣修為高的人使出來的話,輕的可以治住手腳無法行動,重的直接就可以把對手絞成一根麻繩。所以這項法術是不外傳的。但是這種法術出現在秦家老大遇害的現場,張家是脫不開幹係了,幾位爺更是眉頭緊鎖。難怪那個光頭見了我們就認定我們是凶手。
四爺問道:“那秦二爺建議舉辦這次鬥寶會想必有什麽目的吧?”
“實不相瞞,我和諸位想法一樣,這人鬼力修為並不精純,不過入門而已,我對鬼力也略知一二,他現在應該僅僅練成了一隻右手而已。他不會甘心,一定會再找陰器加快修煉,這次鬥寶會裏有助他修行、或者布陣做陣眼的法器多的很,我也希望能引他出來。”
“你怎麽知道誰身上有陰器,他會向誰下手?”
秦二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門下有弟子對陰器極其敏感,配合掃描設備,到會的所有人,無論是攜帶的還是自己身上佩戴的東西都了如指掌。張家兄弟身上帶著的銅鼎,陰氣極重,從你們進入第一天進入會場,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我靠,感情我們第一天來底細人家就全知道了,這幾天為了安全起見銅鼎由幾位爺分別一人一天隨身保管,這可好現代科技加法術,什麽都沒瞞的過人家。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石頭又竄出來,“拿我們當什麽人?拿我們所有人當犯人啊?”
秦二爺不慌不忙,“諸位別誤會,設備僅僅是掃描各位隨身攜帶的物品罷了,絕沒有侵犯到各位隱私。而且僅僅設置在會場入口。特殊情況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各位見諒,見諒。”
四爺沉著臉問道:“那您查到什麽了沒有?”
“這次到會人員所攜帶的物品陰氣較重能做邪陣陣眼的物件有5件,除了張家兄弟帶的銅鼎,其他陰器我們都派人盯著,隻要那個刀疤臉敢出現,我們隨時出手。”
秦二爺說完,我們所有人心裏都更不舒服了,石頭極其不爽,這貨也從來不管場合,不管有沒有他說話的份,“秦二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們還有什麽可做的?您不如再找幾個人也盯著我們銅鼎,我們老老實實回房間睡覺,當誘餌就好了。何必還找我們來商量呢?”
二爺攔住石頭的話,眼看著秦二爺抱了抱拳,“承秦二爺的情了,這件事情我張家兄弟一定全力配合。”
“哪裏,明天其他四件陰器應該就會展出,倒是大家多多注意!”
告辭了秦二爺,陪著龍姨和衛城逛一圈,回到房間,石頭問二爺。
“二爺,他哪是和咱合作啊?明明是拿咱當雜役了,隨叫隨到。還承他什麽情?”
龍姨笑笑,“年輕人的城府遠遠不及這些老頭子深啊,秦老二懷疑張家殺他大哥,但是始終以禮相待,其實他心裏有譜,知道咱現在也找不到大爺,而且殺他大哥的人十有八九是另有其人,說是合作,其實是一石幾鳥,一來多一份力量查真凶,二來不必分神再關注咱們的銅鼎,三來如果真的是大爺,咱也沒有辦法包庇,四來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變相的把我們控製起來了。而且,有張家法術出現在屍體上,他讓咱參與解決,有要咱自己清理門戶的意思,咱還得承他的人情。”
我和根子、小慧也都感覺到了這種合作關係的不平衡,不過這麽多內涵還真沒想到,石頭更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靠,這老鬼雞賊啊!那咱咋辦?”
三爺說,“屁話,還能咋辦?踏實給人家當打手唄,這個老大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惹出這麽多麻煩?那個道疤臉是他媽誰?讓我逮著,我再給他添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