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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峽哥自身難保

  有哼哈二將跟著,咱也就沒再留意其他,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小草,邊走邊想,咱強哥回去如何向曾老大交差。


  猛然間阿薇吹起了口哨,這才警覺,抬眼往上一看,葉政委就在前麵不遠處的石頭上坐著,身邊站著警衛排肖排長。


  剛才跟那位強哥嘮嗑也沒耽誤多久啊,老頭就生氣了咩?

  “老人家,山腰風景獨好,您坐這兒涼快呢?”


  “有人架子大,我老人家擱這兒恭候多時了!”


  “不敢!半路殺出程咬金,耽誤了一下下。還好,沒開殺戒,好說好散!”


  “哦,那走吧,一並向楊廳匯報。”


  走上去幾百米有一座涼亭,楊廳坐在裏麵悠哉悠哉地拿著收音機聽戲。一旁還放著拐棍。


  咱跟政委走進亭子,肖排快步走到上麵,郭子、阿薇左右分開十多米警戒。


  匯報了剛才的偶遇,楊廳也是吃一驚。


  “你確信是那位曾老板的人馬?”


  “沒錯,我跟為首的一位走了兩招,都沒動真格,帶頭大哥也叫‘強哥’,當他看到阿薇手裏的兩把微衝,也就不再逞能,說好了改日再敘。”


  “看來他們沒料到你還有個女幫手,還是玩兒槍的。”


  “應該是的。關於這位曾老板,還請楊廳安排人手查查他的前世今生,我這邊,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你小子懷疑他就是那位幕後大哥?”


  “即便他不是,起碼他也最接近那位神秘的大哥。另外剛才聽那位強哥的口風,峽哥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老小子很有可能將成為棄子。”


  “峽哥成為棄子,同時逼你知難而退,那麽咱們晨哥的冤枉債,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這麽個情況,但是天下事兒不如人意者,十之八九。殊不知小生我,最愛攬瓷器活兒。”


  “你小子有何小算盤?”


  “過兩天曾總老母親做大壽,我想正麵接觸一下,如果在宴會上遇到今天打照麵的強哥,咱倒要看看,這位大哥還有啥要說的。”


  “也好,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低調一點兒,假裝偶遇唄,還讓阿薇跟著你。外圍嘛,葉政委再做適當的安排,委屈老哥在廣州多待幾天。”


  “這個沒問題,這次來廣州,帶的人手也算夠用。到時候電話通知我宴會的具體地點就是了。”


  “那就這兒,曾總的前世今生我會去查,資料到手叫郭子拿給你,你倆不要公開見麵,哼哈二將一明一暗為最好。”


  “既然今天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付兒也該換家酒店了,自己又不是住不起,畢竟現在還來了女幫手。”


  “要得!今晚再請峽哥吃個飯,探探口風,看他老小子是否有自知之明,順便告訴他,咱換地方住了。女朋友來了,還住哪兒不方便不是。”


  晚上九點,咱跟阿宇已是酒過三巡,峽哥這才趕到。


  老小子陡然看見阿薇,先是驚詫,而後耍嘴皮子。


  “哎呀,強哥,早說有美女作陪,兄弟我說啥都不會遲到的!”


  “我靠,嘛事兒呀,這麽忙,連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咩?”


  “唉,我不就是球事兒多,阿宇清楚。過幾天可能會輕鬆點兒,到時候陪大兄弟好好喝幾杯,還有這位美女。哈哈!”


  “峽哥,您再忙也不能忘了照顧好自己的客人是吧,今天在白雲山,要不是妹妹我手裏拎著衝鋒槍,恐怕咱們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乜嘢、乜嘢?咋回事兒?”


  “峽哥,有位也叫強哥的大哥,帶六個大漢跟蹤他倆到半山腰,差點兒就幹大仗。”


  “喲嘿,都說了啥?”


  “那位強哥直言不諱,叫我離開廣州,看樣子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還說你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有這事兒,竟然說老子自身難保?阿宇怎麽看?”


  “那位強哥我都沒聽說過,既然敢說這話,肯定來頭不小,老大還是小心為妙。”


  “還老什麽大呀,既然有人能放出這樣的口風,看來兄弟我,真的自身難保,敢問強哥有何高見?”


  “承蒙峽哥看得起,既然問到兄弟我頭上,咱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有人要做初一,咱就不等十五了,大年三十就動手。用得著兄弟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感謝!連美女一並感謝!要說那位強哥,我還略知一二。這話由他嘴裏說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哦,嘛來頭?”


  “是後天做壽宴的,曾總夫人的娘家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曾總嶽父大人的頭馬。”


  “是嘛,有關嶽父大人做啥營生?”


  “老頭叫鄭嘉成,人稱‘成叔’,家有四千金,卻沒有一個兒子,堂侄子卻有好幾個,曾夫人排行老二。老頭也是當地多年的村支書,兄弟幾個都是村幹部,尼瑪簡直是輪流坐莊。用你們話說,就是土豪金。在老家英遠市郊區有魚塘、菜田,廣州幾個大型批發市場的蔬菜、活魚都是他們家在做,每天用大貨車拉進來,廣州周邊的菜園子、魚塘都不敢與之抗爭,總負責人好像就是這個強哥。”


  “今天跟我打照麵,他手下也有北方人,並且功夫不錯。”


  “這位強哥以前在鄭州當兵,認識北方人不足奇為怪。”


  姥姥,老子還自稱從鄭州來滴,雖然小時候浪跡江湖,幾乎把河南跑個遍,卻唯獨對省城鄭州一無所知,這要跟那位強哥攀談起來,立馬露餡兒。


  “如此說來,要趕強哥離開廣州的,是老爺子?”


  “尼瑪這就複雜了。據我所知,曾總跟那位強哥也是心照不宣,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說來,咱們這檔子生意,跟老爺子沾邊?”


  “強哥,敢說我‘自身難保’,看來這老爺子,決不能小覷!”


  “峽哥你想過沒,說你‘自身難保’,曾總是否知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曾總跟那位強哥,在老爺子眼中,應該是平起平坐。”


  “那麽峽哥你認為,咱們的買賣,曾總是從老爺子哪裏拿,還是要經過強哥哥的手?”


  “這個嘛,我真不曉得。”


  “好吧,感覺有點兒扯遠了,喝酒!不過呢,話我說在前頭,下次跟那位強哥照麵,絕對是你死我活,不信峽哥你走著瞧!”


  “也許吧!阿宇你記著,一旦遇上,咱們拉個偏架,還是可以的。”


  “峽哥你放心,既然都說開了要你‘自身難保’,咱還有啥好客氣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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