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魯老大的煩惱
雅軒閣,煙海市一個很出名的茶社。
此時雅軒閣最豪華的包廂裡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此人留住一個大光頭,一臉橫肉,脖子上掛著一根巨粗無比的大金鏈子,儼然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不過他的鼻樑上卻騎著一副無框眼鏡,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要是在外面,肯定會有很多人罵他裝逼,故作儒雅,但倘若要知道他的身份,就絕壁沒人敢這麼說,因為他就是和劉爺在煙海道上齊名的魯老大——魯強龍。
他和劉爺都是以黑起家,底子不幹凈,現在混大了,思想也就發生了改變。
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打打殺殺註定活不久,所以也開始轉型了。
身上掛著不少公司經理、董事長的頭銜,也算得上是煙海知名人士了。
每天過來品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牛逼的人,就應該過這種生活,陶冶情操。
「阿毛啊,最近貨走的怎麼樣啊?」
魯老大放下手中的小茶杯,朝著對面的一個留著地中海頭型的中年人問道,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阿毛是不是根據他頭型取得。
「大哥,最近貨有點不太好走啊,條子查的太嚴了,尤其是那個叫展彤的娘們,媽的,處處跟咱們作對,要不然我找人把她掛了算了。」
阿毛憤憤的說道,他就負責這方面生意的,現在不好做,他感覺自己給魯老大丟人了,所以戾氣很重。
「不行,這個展大隊咱們不能動,聽說她是張局的親戚,要是把她動了,老張一瘋,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魯老大身手搓了搓他的大光頭,說道。
別看這傢伙長得肥頭大耳,但智商絕對很高,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要不然也不能把他的勢力做的這麼大。
他和劉爺唯一的區別就是黃賭毒都碰,而劉爺不做毒這一塊。
「大哥,那咱們怎麼辦啊?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倭國那邊催的比較急呢,咱們不走貨,他們也很不滿意啊。」
阿毛著急的說道,這就是個連鎖反應,這麼下去肯定不行。
「別管他們,咱們和他們是合作的關係,也不是他們手下,為什麼要挺那幫傻逼叫喚呢?暫時先別走貨了,我再去探探口風,過了這段再做也不遲,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事兒,知道嗎?」
魯老大朝著阿毛吩咐道,阿毛無奈,只能應承了下來。
二人正準備繼續品茶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魯老大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最討厭自己品茶的時候被人打擾。
阿毛顯然知道他的這個特點,當即就準備站起來去收拾外面的人,不過被魯老大給制止住了。
「阿毛,穩重點,別總打打殺殺的,那你和小混混有什麼區別?咱們現在是上流人士,要以德服人!知道嗎?」
阿毛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人家是老大嘛!
「進來吧!」
魯老大朝著外面喝了一聲,門被推開,腦袋纏滿繃帶的盧鵬走了進來。
見到他這個造型之後,魯老大和阿毛兩人全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按理說在煙海應該沒有人敢這麼對盧鵬的啊,就算是劉爺,他也得掂量掂量。
阿毛直接站了起來:「卧槽,老盧,你這腦袋是怎麼弄得啊?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你動手?跟哥說,我他媽把他腦袋扭下來當夜壺用。」
這一次魯老大並沒有阻攔,收拾盧鵬那就相當於打他臉啊,這個仇不能不報,就算是劉爺做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跟其開戰,面子問題。
「哎,這個仇是報不了了,我也認了!這不我過來就是想和大哥商量商量怎麼道歉的事兒嘛!」
盧鵬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一屁股坐到了阿毛的旁邊,拿起茶杯,一口喝了進去,他鬱悶啊!
「什麼?認了?卧槽,老盧,你在說什麼呢啊?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完犢子了啊?說,是不是劉爺他們乾的啊?罵了隔壁的,欺人太甚,我現在就去叫兄弟,掀他老巢。」
說完之後,阿毛直接站起來就準備朝著外面走去,不過被盧鵬給叫住了。
「毛哥,這人咱們得罪不起啊,或者說在煙海沒有人能得罪得起!只能認了,算我倒霉!」
看著他無奈的樣子,魯老大也知道事情不這麼簡單了,用手再次搓了搓自己的大光頭,問道:「老盧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一字不漏的說一遍。」
盧鵬無奈,說道:「老大,我頭上的傷是程家人打的,今天中午去開源大酒店吃飯的時候,碰到了程家的小公主。」
之後把在酒店裡面的事兒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之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阿毛直接老實了,他知道這個仇是不可能報了,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卧槽,老盧不是我說你,你這好色的毛病得好好地改一改了,人家就算是把你給突突了,也他媽的白突突,知道嗎?程老爺子什麼身份?可以說是門生遍天下啊,別說在煙海了,就算是京城的那些大佬,有幾個敢不給他面子的啊?」
「毛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就害怕程家再過來報復啊,那樣的話,大哥都得有危險!大哥,你看你能不能跟程老爺子搭上話啊?給他道個歉什麼的!」
盧鵬著急的說道,現在他是真害怕了。
「搭上程老爺子?我特么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啊?你真是高看你大哥了啊!」
魯老大直接無奈了,程老爺子對他來說,那是天上的人物,其實自己這樣的人能搭上的?
他也是無奈了,這小弟就給自己出難題啊,什麼人都敢得罪、什麼樣的女人都敢碰。
「那怎麼辦啊?」
聽了這貨的問話之後,魯老大想干他的心都有了,媽的,老子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這事兒有點大發了,萬一程老爺子發火的話,自己這點產業算是保不住了。
想到此處,心裏面更加煩躁了,再次用手搓起了他的大光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