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資金鏈
錢三聽到林重和連鋒是來送錢的,又是激動又覺得疑惑。
他是搞建築的,跟林重和連鋒不是一個領域的,也沒什麼交集。
都沒什麼交集的人,突然說要給他送錢,他怎麼能不疑惑呢?
這就好比走在大街上,有一個人突然塞你十萬塊,你不會被嚇到?可能都要以為這是什麼新騙術了吧?
王大富聽了林重的話也是很吃驚!林重和連鋒要給錢三送錢?送什麼錢呢?
王大富的心裡一萬個疑惑,便壓低聲音問連鋒:「連少,你們真要給錢三送錢?」
「你看著就行了,不要關心這些。你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連鋒說道。
聽到這話,王大富明白了一些東西,也沒有再多問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當個旁觀者,不需要再插嘴了。
「林先生,你確定你沒有說錯話?你和連少要給我送錢?這多少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吧?」錢三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沒有聽錯,我是真的要給你送錢。給你送很大一筆錢。」林重神秘兮兮的說道。
「怎麼個送法呢?」錢三得到了林重肯定的回答,顯得十分激動。
「這個我們先不說了,等酒足飯飽后再說吧。菜也已經上來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喝幾杯。」林重轉移話題說道。
林重在這關鍵的時刻轉移話題,為的就是吊錢三的胃口。錢三越是想知道,越是好奇,林重就越應該拖一拖,這樣錢三才會對這事情越來越感興趣。
見林重回絕了,錢三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端起酒杯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喝幾杯吧。」
錢三今天是心情大好,跟林重連鋒等人敬完酒,就幹了一杯。
這可是度數很高的白酒,一杯下肚,錢三的臉都變的通紅通紅的。
「今天心情好,再來一杯。」錢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幹了一杯。
看到林重說了幾句話,就讓錢三高興成這個樣子。王大富是暗暗搖頭,這個錢三真是貪啊!林重說給他送錢,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王大富不知道林重和連鋒想做些什麼,但是他聽到了連鋒那句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句話就足以證明林重和連鋒不是真的給錢三送錢了。
可是錢三並不知道這些。他以為林重和連鋒真的要給他送錢,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三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便開口問道:「林先生、錢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就給我說說吧。現在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到了該談談的時候了。」
見錢三一臉好奇的樣子,林重也知道不能在隱瞞下去了。吊胃口也得有個度嘛!如果再掉下去的話,可能錢三就要失去興趣了。
「好,我們可以談談了。」林重做沉思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聽王先生說你是開建築公司的對吧?」
「是啊!錢氏建築公司就是我開的。我現在幫張星原張少辦事,如果你們要找我辦事的話,日期得往後推一推。」錢三以為林重和連鋒是來找他幫忙辦事的,所以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聽到這一番話,林重和連鋒都笑了。誰找你辦事啊?你也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吧?找你辦事,偷工減料,質量要下降一截。
「不是,我們不是來找你辦事的。我們是來給你送錢的。你是做建築生意的,應該很缺磚頭這些材料吧?就算不缺,從別的地方買價格也會比較高吧?」林重試探性的問道。
「這年頭物價上漲了,什麼東西不升價呢?磚頭等建築材料自然也會升價,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錢三搖頭笑道。
錢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難道林先生這裡有便宜的材料?」
錢三思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了。林重說要給他送錢,但又不是讓他幫忙做事,又提起了材料價格這事。這不就說明了林重這裡有低價的材料嗎?
低價的材料錢三最喜歡了。就算質量低一些都無所謂,價低就行,因為價格低可以讓他賺到更多利潤。
「錢先生,你猜的沒有錯。我這裡有一批質量好,價格又低的磚頭,你要不要?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林重開門見山的道。
「價格低多少?」錢三問。
「比市面上要低百分之三十。」
「咦!這沒道理啊。質量好的磚頭明明可以賣高價,為什麼會比市面上的低百分之三十呢?我實在是想不通。」錢三狐疑說道。
錢三也不愧是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啊。一下子就看出了弊端。
林重敢來忽悠錢三,自然也是想好了說辭的。
見錢三不相信,林重便說道:「唉!這事情我就跟錢先生你直說了,就算你不從我這裡買磚頭,我也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半年前,我和連少給一個制磚的廠家投資了幾百萬。那老闆沒有把我們投資的錢用到發展上,拿去吃喝玩樂把錢給花沒了。這不是把我和連少當成猴子耍嗎?我們找上門去讓他把幾百萬還給我們。那個傢伙已經拿不出錢了,所以只能給我們磚頭抵債。」
「你也知道,我和連少又不是搞建築的,給我們磚頭有什麼用呢?前些日子,我和連少又一起收購了中海金融投資公司,公司運轉需要資金,現在資金短缺。所以我打算把那老闆用來抵債的磚頭便宜賣了,這樣也好收回一筆錢。」
「如果一直拖下去,收不回錢。我們的金融投資公司都要被拖破產了。」
林重一本正經的說著,說的是有理有據,就好像真的一樣,讓人不得不信。
錢三聽完林重這一番話,心裡的顧慮就打消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原來是林重和連鋒的資金鏈出了問題,急需一筆錢堵漏洞,所以才低價賣磚頭的。
這樣說,也就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