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信標魔石（4）
“啊……哈？”棱霽滿臉驚訝和疑惑，找不著北。一是難以理解上官神真的話語，二是她坐在床側半敞著長袍，曲線暴露無遺地像是在引誘著棱霽。棱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回過神後又朝後慢慢退了幾步，剛準備轉身跑路，又被上官神真一把抓住尾巴，狠狠地向後拉扯。棱霽被拉到上官神真麵前，舉起手臂準備把她拍暈，不料她竟然側身來到棱霽身後，一腳踹在棱霽的左小腿肚上。棱霽的全身瞬間像是被電擊一般，大腦完全變得空白，直接倒在了上官神真的床上。她捂著自己的左腿在床上側身，轉眼間又被上官神真給壓在身下，看著眼冒桃心的上官神真，棱霽哽咽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口。上官神真抓住一旁的被窩，蓋在了棱霽和自己的身上。赤裸的神真正在棱霽的身體上來回遊離，輕柔地摩挲著。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得到這金屬的寒，還有那小腹中的一股暖意。
“你一定換過不少機體吧，讓我來好好幫你保養一下吧。”上官神真貼在棱霽耳根細柔地呢喃，又坐起來將雙手按在棱霽的胸甲上。
“神真……等等，我知道你的病又犯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治療的，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棱霽舉起雙臂，利爪握住上官神真的雙手，攔在自己麵前，示意讓她從自己身上起開。但病入膏肓的上官神真並沒有管棱霽，自顧自地把棱霽的雙臂向下按壓。
“我需要的良藥不就是你嗎……放心吧，今晚我就是你的唯一。”看著慢慢靠近她而自己卻動彈不得的棱霽眼角飽含熱淚，她隻能不斷地左右搖頭來表達自己的不願意，眼淚從側邊臉頰慢慢流過，浸濕了頭枕。
“不——要——啊——”
清晨山間草木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蟲兒們輕輕地踮起腳，抬起頭享受著甘露。鳥兒們在樹間嘰嘰喳喳地叫著，雖繁亂但也不失悅耳之音。陽光照射進樹林，被樹葉遮擋住的光，一部分照射在地上，像是支離破碎的鏡子，踏入叢林中踩在鬆軟的落葉上，一切如同幻夢般美麗。
要不是鳥兒來到上官神真的房頂上喧鳴，她是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起來的。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眼揉了揉，看著窗外還未大亮，悄悄地轉過身，想要再稍稍睡上一會兒。可剛剛轉過去，就發現棱霽正躺在她的旁邊，淩亂的銀發和重如卡車發動機的喘息都讓她有些反應不來，心想是不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對。
她盡量放慢自己的動作，掀開被窩打算繞過棱霽，去外麵找個地方解決急事，但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動彈不得。仔細一看發現是被粗繩給纏繞住，由於現在實在是尿意充盈，隻好打擾一下還在熟睡的棱霽，她一巴掌扇在棱霽的臉上，打到下頜骨的位置還有些生疼。棱霽被打這麽一下猛地抽搐著坐起來，睜開右眼迷迷糊糊地看著神真。
“快幫我把這繩子解開。”神真坐到棱霽麵前，指了指自己腳上的粗繩。棱霽輕吟一聲，低下頭開始解繩子，然而隻有右眼並且還沒清醒過來的她胡亂地作弄半天也沒有解開。
“你眼瞎了嗎，這繩子都要解半天。”上官神真實在是憋不下去，趕忙地催促棱霽，湊到棱霽的麵前問她，卻發現她左邊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在眼皮上還有著傷痕，“你不會……真瞎了吧？”
“啊……我不是還有右眼嘛。”棱霽總算是把上官神真腳上的粗繩給解開了，這時她突然想起昨晚和神真做的事情，又疲憊地倒在床側。看著上官神真一下子衝出去的背影，不禁也感到些許傷悲。
棱霽穿梭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正巧遇上的是龍類叛亂。再加上人類也正在為尼德霍格的死而慶祝，皆士氣高漲，搶奪土地互相拚殺，甚至不惜屠殺龍類。她現在確信南宮文樂也是在那時候失去家庭，感染上朊病毒的。在那之後過了不知道多久，周陽白澤回收了南宮文樂的屍體，將她變成再造龍類重生。好在南宮文樂早就是英靈座的一員，並且能力受到周陽白澤的器重，不然必定命喪黃泉。
上官神真非常特殊，她是一個被動地把壓力轉變為技能強度的麒麟，這也是為什麽她是受虐狂的原因，這是使用能力的後遺症。棱霽在還未成為世界樹，還沒有被奧丁賦予尤克特拉希爾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和尤彌爾看過奧爾勞格的兵器名單，上官神真是逆勢之中的支點，她的能力可以把絕對不可能的翻盤變成可能。
“天呐……我們昨晚都做了什麽啊。”上官神真倚靠著門框揉著自己的腳，她感覺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腳像是麻了一樣不聽使喚。看著又重新倒在床上的棱霽，走過去把她拍醒。
“又怎麽了？”
“你左眼是真瞎還是假瞎。”上官神真指著棱霽的左眼說。隻見棱霽慢慢地用利爪扒開左眼，隻剩下黑色的窟窿和些許廢棄的機械零件仍在運作。
“你就沒找技師給你重新裝一個？”上官神真又跳到床上來，摟住棱霽的胳膊晃了晃，“你怎麽這麽傻呢？”
“裝不裝沒什麽必要，反正我丟東西或者射擊也射不準。”棱霽看著衣衫不整的上官神真，又羞澀地轉過頭去，“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什麽啊！你這樣不也算是沒有穿衣服嗎？”上官神真一臉不樂意。棱霽一暈，敢情神真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儀表，還是說在自己麵前就是這幅放蕩模樣。
“這是裝甲……是機體，能和衣服相提並論嗎？”棱霽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是威爾海姆的機體，確實用著不太習慣。上官神真微微一笑，放開棱霽的胳膊，順著她的大腿朝內側慢慢地摸上去，摸了摸小腹下端凸起的裝甲。
棱霽極其不自在地輕喘一聲，全身上下隱藏起來的刀片突然間暴露在外，嚇得上官神真怔在原地未再動彈一下，但隨即又邪惡地笑起來，看棱霽的眼神都變成了像是抓住了把柄，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樣。棱霽暗叫不好，趕緊把刀片給收回去。
“這裏是敏感部位嗎？”上官神真又試探性地點了點，棱霽一把抓住她的手，緊咬著鋼鐵下唇朝她搖頭。隨後她又向前抱住棱霽的臉，撐開棱霽的嘴巴，“就算換了機體你的鯊魚牙還是沒有變化呀。”
棱霽說不了話，隻能哼哼幾聲。看著神真胸前那對柔軟之物四處搖晃，想轉頭避開視線，卻被她又拽了回來。鋼鐵再次和嫩膚交融在一起，棱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怎麽不敢直視我？”上官神真旋身倒在棱霽的右側，拉著棱霽頭頂上的右耳，“明明現在的你是靈息晶核，性格應該會暴躁和瘋狂起來，我就一直在期待著你的支配呢。為什麽我對你做了這麽多過分的事情，你仍然能忍受下去不發火。”
“啊啊……能別抓這隻耳朵嗎？”
“你別告訴我你這隻耳朵聾了。”
“嗯……確實聾了。”棱霽尷尬地衝著上官神真笑笑，回想起來這些嚴重的傷，一個是陸飛搞的，一個是零伺搞的。他們倆怎麽不去結婚，一個耳朵一個眼睛。
上官神真一愣，很快就放開了棱霽的耳朵：“你也忒可憐了吧。”
“你現在知不知道奧爾勞格在哪？”棱霽長鬆一口氣，坐起來詢問。
“她還會出現在輪回世界裏麵嗎？不過你還別說，虛空複製出來的世界的確很真實。要不是我每天提醒自己，往自己頭上澆水自省，可能就會漸漸忘記這個事實了。”
“她不是說過有宇宙的地方就有他嗎？”
“所以你找她要幹嘛？”
“我想完全杜絕虛空，隻要虛空不幹涉，我們就可以得到最後一塊蓋婭碎片而不被虛空搶走。而現在的問題就是虛空病毒催生出來的怪物，根本就打不死。”
“你想讓她老人家想想如何對付虛空病毒？”
“還有那些怪物……病毒當然好對付，隻要限製其活動空間，不讓它傳播就行了。可是不管用什麽方法，火燒也好冰凍也好，虛空病毒的怪物永遠都能再生。”
“確實很棘手。”上官神真單手托腮思考，“你先幫我把克拉克的事情解決咯，我會帶你去找她的。”
“行。”棱霽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感覺時候還早，剛打算回頭起身，發現神真又坐在她的身上，色眯眯地看著她。
“你看現在天色還早，要不我們再玩玩？”
“不……”棱霽張開嘴大叫，卻被上官神真給捂了回去。她又重新蓋上被窩，兩龍滾在一起纏綿糾紛、翻雲覆雨。嬌媚的嗔喘繞梁不息，回響於兩龍的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