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混沌入侵
“你的知識麵很廣闊嗎？”
“那個……願望能明確點嗎？”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尼德霍格，零伺，提亞馬特以及你自己的所有信息，隻用告訴我你知道的就行了。”
“沒問題，那麽要先從哪位開始介紹呢。”
“從你自己吧，這樣感覺不會怪怪的。”
“好的。”
說完，巴哈姆特便從中間分裂開。一邊散發著微弱的白光，一邊顯現著詭異的黑光，數秒後，兩名像人類少女般的龍類出現在陸飛麵前。她們一位披著靚麗的白發，雙手緊握於胸前，一位披著柔順的黑發，雙手叉腰。
“我們是雙生子，黑發的是姐姐貝希摩斯。白發的我是妹妹，巴哈姆特。”
“雙子啊，這麽神奇。”陸飛驚歎不已。
“我們曾死在聖潔者手下，神靈之首帶領以前殘存的阿薩的瓦爾基裏，將我們的靈魂送往英靈座，我們才得以擁有一個新的生命。並且我們被神靈之首命為維穩龍神，因為我們穿梭位麵的能力以及雙子的特性，我們可以在亂世之中得到平衡的調整，我們手中掌握的便是命運的走向，位麵之中的所有事物都必須處於平衡的狀態。”巴哈姆特說道。
“你們以後會一直以雙子形態出現嗎？”
“如果有戰鬥，我們並不會以雙子的形態出現，因為這會讓我們的屬性降低，但是如果有特殊情況，我們是會分離開來的。”貝希摩斯接過話。
“那你們這次來到地球是為了維持平衡，哪些不平衡了？”
“這次來並不是為了維持平衡。而是為了調查位麵的變動，我們在英靈座捕捉到了宇宙中所有位麵合而為一的電磁波信號，於是前來調查。”
“這樣啊，那你們覺得現在地球平衡嗎？”
“非常平衡！”姐妹一起回答，聲調響度都在一條線上。
“那尼德霍格呢，你知道多少。”
“象征絕望的黑龍。”巴哈姆特說道。
“阿薩千方百計想要消滅的生物，生命力十分旺盛。但是最後死在了反叛的人類和龍類手下，將血種源給予了蓋婭，讓她帶給地球秩序與創造，毀滅和混亂。她曾經想要追擊阿薩們殘存的瓦爾基裏，即便經曆了慘重的諸神黃昏也不留阿薩一員，所幸英靈殿中的恩赫裏亞（英靈戰士）們盡力反擊，才得以擊退她。若是沒有這些死後仍為阿薩赴湯蹈火的戰士們，也就沒有今天的英靈座，沒有今日的神靈界。”
“就這麽多嗎？聽起來尼德霍格像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家夥啊。”陸飛沉思著，望了望地板。隨著月光的照耀，黑白雙子的衣襯在光滑的地板上反映出來，如同夢境難分虛實。
“她並非僅僅隻有阿薩所見到的一麵，她是整個宇宙的創世神。星辰，星河為她塑造，她手一揮就連尚烏（相當於太陽）都會化為灰燼。而她的絕望也似乎是受到了深淵的影響，真實原因我們也不為所知。”
“這樣啊，原來如此。那提亞馬特呢？”
“提亞馬特，本來是十條龍類組合而成的魔神。被馬杜克神一槍刺殺，將其中的九條龍類化作天地的守護神，剩餘一條流浪在古史塔瑞亞沙漠，被當時的皇子所收留，後來成為蓋婭的守衛之一。與九龍壁似乎有某種聯係，真實情況我們也不為所知。”
“也就是說，今天的提亞馬特已經不是提亞馬特了？”
“並非如此，提亞馬特還是提亞馬特，她們的記憶共享。提亞馬特的創造力可謂登峰造極，沒有任何一個生物能與之對比，就算是創造了宇宙的尼德霍格也沒有與之相對的能力。順帶一提，她的能力也如同傳說中的那樣恐怖，隻不過不經常使用。”
“那麽零伺呢？”
“零伺是黑月星的公主，是蓋婭的守衛之一。該星球因為官僚掌權太過，導致黑月星全麵腐敗，在把星球的稀有資源與其他星球瘋狂貿易之時，星球也在慢慢衰落。最後被瑟塔提亞（混沌）暗算，導致英靈座誤判到零氏的頭上，以至於瑟塔提亞有正當的理由對零氏進行追殺。”
“也就是說瑟塔提亞追殺到了現在？”
“沒錯，而且很有可能正在派人監視零伺。”
“如果有人在監視零伺，那為什麽瑟塔提亞不直接突襲呢，她們有那麽多人。”
“有可能是忌憚尼德霍格，但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尼德霍格表現得如此安靜。”
“好吧……”陸飛結束了自己的願望，雖然有點後悔，因為他聽聞的有關他們的傳說，有一半是自己所能在網上搜尋到的，而剩下一半他完全聽不懂。
他踮起腳，慢慢的走向零伺和尼德霍格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好好地觀察她們，呼吸的起伏緩慢而又沉重，不禁讓陸飛想到傳說中的龍息。
回頭反觀巴哈姆特和貝希摩斯，她們已經重新合為一體。黑白相間的頭發表明著雙生子，白色的衣領，黑色的裙擺，就連鞋子都別具一格。鞋子的根部在中間，一對黑白，陸飛甚至都懷疑這鞋子是否能站穩不倒，可是巴哈姆特做到了。
巴哈姆特目送著陸飛回房休息，腦海中卻仍然出現著重複的話語。若不是體內的貝希摩斯一直在承擔這精神上的壓力，估計巴哈姆特連正常的對話都難以進行。
室外，瑟塔提亞的偵查無人機閃爍著危險的紅光。透過這座別墅的窗戶，她發現了一直以來瘋狂追獵的目標——零伺。
“無人機好像發現目標了。”
“是嗎？趕緊確認一下。”
“確認無誤，就是我們在追獵的零伺。”
“立即報告！”
在漆黑又散發著刺眼的紅光的航母周圍，數以百計的艦隊準備著，她們隨時準備進發，為了吞噬一切讓宇宙重歸混沌，這是他們的教條，僅僅一言一語，即是一板一眼。
“準備位麵調離器，我們要把尼德霍格這個患難隔絕，還有順便吞噬地球，使其重歸混沌。”
紮克斯下達命令，聲音渾厚大有不可違逆之勢。
眼皮下的艦隊，隨之而動，紛紛駛向地球，她們堅信自己會給這黑暗的世界一束難以消散的光芒，哪怕是滅世之光。
格林尼治率先觀察到地球上空的異象，但是沒過一會兒就再也無法觀察，瑟塔提亞已經清理掉觀察站內的所有礙事者，幹淨利落。
發現零伺的無人機旁，瑟塔提亞的士兵已經衝入別墅，手持位麵調離器對準尼德霍格。尼德霍格發覺動靜後，立即從沙發上驚醒，一手生成星核一手抓住零伺準備後撤。下一瞬間，位麵調離器已經發射，整個別墅都被分割到了另一個位麵的世界，她們隻能眼睜睜看著瑟塔提亞離去，在這個世界裏，無論對外麵做什麽都沒有用，因為已經不再同一個位麵了。而瑟塔提亞正在招來她們的艦隊對馬克塔裏夫進行洗禮。
巴哈姆特察覺到了位麵的改動，一晚未睡著的她已經沒有力氣想要查明原因了。
陸飛這時也因為窗外的強光而醒來，他貼著落地窗往外望了望，大驚失色，嚇得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瑟塔提亞！”陸飛驚呼。
這句話同樣驚動了巴哈姆特。
“瑟塔提亞？他們這架勢是要做什麽，吞噬地球嗎？”巴哈姆特趕緊來到陸飛剛才所看的落地窗邊，隻見艦隊在天空中輪舞，不斷排列成新的形狀，在艦隊的上方，有一團巨大的迷霧籠罩著，迷霧中紅色閃電雷鳴霹靂，慢慢的，那迷霧中的東西的骨架顯現了出來。
“淨化使！她們真的打算對地球動手。”
“動手？怎麽動手！”陸飛一聽，傻眼了。
“淨化使會摧毀掉所有生物留下的文明，到時候這世界上將不再會有生命痕跡，回歸到原始。”
“什麽？那可不行，有什麽方法阻止她們？”
“尼德霍格，但是我們被困在與地球不同的位麵裏麵了。”
“什麽意思？”
“我們現在處於一個小宇宙，雖然可以看到地球的情況，但是我們的所作所為無法影響到地球。”
“你提到了位麵？你是位麵神，你應該有辦法吧。”
“我隻能讓我自己穿梭位麵，你們不行！”
“這個給你，巴哈姆特。”零伺提著一把巨劍，“這上麵，尼德霍格施加了星辰的力量，你試試用這個能不能擊垮淨化使。”
“我會盡全力去嚐試的。”巴哈姆特接過這把巨劍，加帕倫暗影，零氏代代相傳的巨劍，具有能創造魅影的能力。
陸飛看著孤身一人遠去的巴哈姆特，不禁想起了從前的他，孤立無援，身旁無一人幫助。
“一定要平安！巴哈姆特，貝希摩斯！”零伺不住地為她加油，但是已經不在同一位麵的她們，就連聲音也傳達不到。
“可惡，這什麽破位麵，這麽堅固嗎！”尼德霍格不停地撞向位麵周圍的牆壁，但是牆壁仍不為所動一絲，就連一條裂縫也未曾出現。
巴哈姆特隻身前往淨化使行進的路上，這類東西的護甲非常高，地球上幾乎沒有武器能將其擊穿，但若是附加了星核之力的劍就可以一試。
黑光和白光同時在巴哈姆特身上出現，黑白雙子立即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貝希摩斯接過巨劍，向著淨化使衝去，而巴哈姆特則在配合警察疏散人群，或是和消防員以及醫生一起救助傷者。
貝希摩斯在風中奔跑著，化作一道黑影。直衝衝的麵向淨化使，這高達數百米的機械，令人望而生畏。就連雲霄也無法與其一同享盡天空的寂寞和空靈。
“你覺得我這次還會讓你摧毀一個係的文明嗎！”貝希摩斯握緊了加帕倫暗影，徑直的向淨化使衝去。時間從未如此緩慢過，在那盒子瘋狂的教唆下，貝希摩斯想到了自己曾經和妹妹一起維穩的過去。
同樣是地球，在那遙遠的國度，不屬於這裏的國度，法國。英法百年戰爭，法國日漸敗落，絕望之時，她們看到人民向“上帝”的禱告。可是可憐的民眾們，無辜的他們哪裏知道“上帝”是不存在的，他們隻有在無助無援之時，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所做的無用之舉。他們與每一個生靈一樣，期待著奇跡發生。
“姐姐，他們好可憐哦。要不要去幫幫他們？”
“如果你想幫就幫吧，戰況確實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一定不要幫太過了。”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於是，法國香檳-陳雷米農村。
貞德，被後人所敬仰的民族英雄，象征自由的女武神。
她聲稱受到上帝的旨意，帶領法國人民走出這場痛苦的戰爭，給人民解放。
就這樣，貞德。一位平凡的少女卻帶領著法國軍隊，在勝利之路上越走越遠。她手中的旗幟，象征的絕不動搖的信仰，勇氣。
敵人越是來勢洶洶，貞德就越是緊握手中的旗幟，她所帶領的士兵未有一次士氣低落，她安置的火炮沒有一座是毫無用處的，她沒有對戰俘下過一次殺心……
勇氣就像花朵，綻放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可能再退縮回去。而貞德就是勇氣之花，她的精神領導著法軍一步步走向勝利，在無盡無止的殺戮之中，她是那照耀法國人民，讓他們能看清道路的明星。這是一場保衛國家的聖戰，就算戰爭本無對錯之分，但是貞德為了她所心愛的家園與人民，敢於站出來為祖國奮鬥，哪怕將熱血拋灑在自己的土地，而不是他國的，她也奮起抵抗，為了她民族的傳統性和文明體係得以存留。
貝希摩斯還記得她所說的話。
“就算我們的王室大多數來自於英格蘭血脈，但這意味著我們就要做一個英格蘭人嗎？”
不管是受到巴哈姆特的影響所說的，還是自身心甘情願為祖國而言的。貝希摩斯都覺得，這個不起眼的村姑，必定會成為該位麵的傳說人物。
“為了法蘭西，我視死如歸！”
為了法蘭西，其視死如歸，可惜她被俘了。
貝希摩斯見的多了，巴哈姆特也是。但是每次她們都會為這種，這類故事留下熱淚。
“影響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姐姐。”
“什麽意思？”
“她的精神，她點燃了眾人心中，擁護民族的決心。”
巴哈姆特看著她被英軍俘虜，聽著她在法庭上的發言。她確實是個聰明的女孩，天選之子，僅此一人。
法官拿她毫無辦法，隻得鑽了貞德不識字的空子。
貞德被迫簽下公開認罪書，而巴哈姆特也隻能在一旁看著這不公等的一幕。
死刑到來，在市集的老廣場上。
貞德被綁在火刑架上，並且向旁邊的神父請求手握一個十字架，神父給她了。
劊子手點燃幹柴，貞德沒過一會兒就會直呼上帝的名字，每一遍都是如此誠摯，每一遍比每一遍堅定！
英格蘭人也不禁為此留下眼淚，熱淚盈眶的他們為這位捍衛民族的英雄感到惋惜。
火焰還並沒有直接燒到貞德的腳，但是濃濃的黑煙已經熏暈了她，接下來的時間，火焰慢慢爬向貞德，她們不像是平日那樣細數罪人的罪惡並惡狠狠的將罪人們帶向地獄，而是溫和的，對待一位聖人般的徐徐燃燒著。
為了防止有人收集貞德的骨灰，劊子手們在屍體漆黑一片之後又燒了一遍。
“你覺得這公平嗎？”
“不公平。”
“但是這就是我們要做的。”
“盡可能的維持平衡。”
數張記憶照片在貝希摩斯腦中飄過，轉眼間她就來到了淨化使的麵前。